在王叔剛剛開始有所動作的時候,李斯就已經反應了過來,然而他不能去阻止,因爲他又被那個拳頭大小的火球纏上了。
炙熱的氣息衝擊着李斯的後背,李斯心下一驚,連忙一個橫跨,火球再次呼嘯着飛過。
“會拐彎?”李斯原本以爲已經消失的火球居然再度回擊,幸好此時的他精神高度集中,否則還真的會被這突然的一擊給打中。
剛剛飛過的火球在空中劃了一個半圓,便又向着李斯射了過來。這次,李斯和它是面對着的。抽空看了一眼王叔身前出現的金黃色光圈,李斯不用知道那是什麼就已經感覺到其中蘊含的無比龐大的力量,這纔是王叔的真正實力。
必須要及時阻止他,李斯心下決定。此時火球已經呼嘯着飛了過來,距離李斯已經不足兩米。這次,李斯沒有躲避,反而欺身上前,一拳對着火球轟了過去。
“噗”的一聲輕響,火星四濺,小小的火球被李斯一拳給轟的粉碎,不過李斯也不好受,白嫩的皮膚被灼燒的焦黑,一股肉味在空中瀰漫。
剛剛消滅火球的李斯絲毫不作停留,直接一個閃身,向着王叔奔去。
然而時間不等人,李斯還沒跑出兩步,一個金黃色的光罩從空中當頭罩下,光罩覆蓋範圍之廣,大半個樓頂都在其中,李斯就處在最中間。
就算李斯再快,也不可能在瞬間跑出光罩的覆蓋範圍之內,雖然他盡力想要奔出,卻還是快不過光罩的速度,頓時被困在了光罩內。
“哈哈·;·;·;哈哈·;·;·;你小子再厲害還不是被我困在裡面了。”王叔張狂的大笑幾聲,諷刺道。
“哼,你以爲一個小小的能量罩就能困住我麼?”李斯嗤笑一聲,微微躬身,以肩做頂,向着光罩撞去。
王叔在外面嘲諷的看着李斯,他沒有阻擋李斯,有些東西要試過之後纔會死心。
“磞!”
在李斯剛剛碰到光罩的時候,光罩猛然散發出一陣強烈的金光,如一個彈簧般把李斯遠遠彈開,重重的砸在地上,激起一片灰塵。
“哈哈·;·;·;沒想到吧,這是彈束結界,裡面的人無論怎麼攻擊,結界會自動把攻擊反彈回去,力量越大,反彈力也越大,哈哈·;·;·;你不要想能從裡面出來了。”王叔張狂的大笑着,看着李斯狼狽的模樣,他感覺很是解氣,剛纔的鬱悶早就一拋而空了。
李斯狼狽的爬了起來,輕輕拭擦掉嘴邊的血跡,冷冷的看着結界外的王叔。
王叔看着李斯搖了搖頭,“想報復我?可惜,你是出不來了。下面還有更精彩的東西等着你呢,你就好好享受吧。”
話音剛落,王叔手上捏出幾個奇怪的形狀,嘴裡低聲一喝,雙手對着光罩一指,一團只有手指粗細的光柱‘咻’的一聲從指尖射出,射在光罩上,激起一圈漣漪。
正當李斯疑惑不已的時候,光罩內四周突然出現了十幾個“王叔”,除了身體看起來有點虛無的感覺,其他沒有任何不一樣的地方。
李斯皺了皺眉頭,這種法術超出他的見識範圍之外,他不知道王叔到底在搞什麼鬼。
就在此時,光罩內的十幾個“王叔”動了。
十幾個身影紛紛大喝一聲,向着中間的李斯攻來,拳腳殘影頓時把李斯整個籠罩在其中。
李斯當即苦不堪言,十幾雙拳腳一起招呼過來,就算他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全部防住,當即身上就捱了幾下。
這還沒完,當李斯頂着大半的拳腳也要打中一個的時候,卻駭然的發現,自己的拳頭毫無阻礙的穿透了這些“王叔”,就如打在空氣上一般,沒有絲毫的着力。
“這是怎麼回事?”這個問題沒人能回答他,也沒人會回答他,在這裡的都是他的敵人。
王叔大笑着看着被“自己”追打着的李斯,看他疲憊與抵擋四面八方的拳腳,看他全力一拳轟過去卻帶的自己一個踉蹌,他感覺從來沒這麼好過,如果用一個字形容他此時的心情,那就是爽。
而陳醫生和陳玉也興致勃勃的看着李斯的慘狀,只有楚西眼裡有着一絲遺憾,遺憾的是自己不能手刃仇人。
站在他們的立場,這一切都無可厚非,畢竟他們和李斯本就沒什麼交情,而且某人和李斯還有着弒兄之仇,此時更是對立的兩方,他們有這樣的表情也是正常範圍。
但這一切落入李斯的眼中,卻是極度的諷刺,他討厭這種感覺,十分討厭。
“只要我能出去,什麼死亡,什麼解脫,都給我滾一邊去。”李斯在心底暗暗發狠,現在的他已經把一切都拋開,只想着怎麼出去出這一口怨氣。
找死?先放一邊,這口氣不出,死了也不甘心。
不過,現實是殘酷的,別說怎麼出這結界李斯現在沒想好,就是這十幾個“王叔”李斯現在
都沒有絲毫辦法。打都打不到別人,你還能有什麼辦法?
突然,一股鑽心的痛感佔領了李斯的全部神經。
李斯愕然的低頭看去,一個金黃色的純能量形成的匕首從胸口冒出尖端,赤紅的血液順着刃尖滴落在地,發出“叮,叮!”的聲音。
不知什麼時候,結界內所有的“王叔”手上都多出了一個類似的匕首,金燦燦的散發出奪目的光華。
“哈哈,小子,這金匕的感覺怎麼樣,它雖然不怎麼鋒利,可它有一個非常實用的作用,就是無數倍放大痛楚,怎麼樣,感覺還不錯吧,啊,哈哈·;·;·;”王叔猖狂的大笑道,看着李斯痛苦的蜷縮着身子,他就感覺心裡有一股清流流過,那是說不出的舒爽。不過,下一刻,當他看見李斯表情的時候,立馬就傻眼了。
慢慢的直起身體,李斯突然笑了,是的,他笑了。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感受過這種極端痛楚的他,反而懷念起這種感覺了。多少年前,他的痛感在無數次的死鬥之中已經被消磨至最低點,一般的小傷他已經基本感覺不到了,就連穿心的痛苦,在他的感覺裡也和普通人被針紮了那麼一下一樣,根本不能撼動他的神經。然而,今天終於再次體會到那種常人無法忍受的痛楚,他真的很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