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煮茶分見輕言嘆,懾服黔州四豪強(上)

再然後,便是張小公爺笑吟吟的請他們稍待。

卻見張小公爺揹着手走到了草廬邊上的屋子內,小周管家則是笑吟吟的一擺手。

便見得幾位姬武將們擡着一個沙盤進來了,上面是根據地理志和一些描述補充製作的沙盤。

看着這精緻的沙盤土鱉們還沒來得及目瞪口呆,小周管家就開始介紹了。

“這條路的投資肯定已經夠了,人手也足夠只是時間較長……”

小周管家笑吟吟的對着幾人輕聲道:“當然,既然是讓諸位投資了必然是有所收益的……”

“國朝驛站傳承多年,每年耗費國帑甚巨、各地負擔亦極大……”

望着這些個土鱉們,小周管家笑吟吟的道:“我家小公爺的意思是,將其歸入貨殖總會館下經營……”

“且開放於行商、官宦,軍部使用則憑條結算……”

安榮貴、楊愛還沒有反應過來,田浩那倆眼珠子就瞪的巨大心裡一頓臥槽!

他可不是安榮貴、楊愛這倆沒有跑過行商的世家子,更不是宋然這等只在家裡蹲的儒生。

田氏自從被永樂帝收拾了之後,靠着那點兒藏起來的錢財是根本養不活一大家子人的。

在本地經營行當他們又不敢,生怕惹上了禍端。

於是從那些感念他們照拂的部族頭人手裡收購物產,然後再以家生子爲護衛。

販運行商到外地就成了必然選擇,永樂帝迄今已經行商數代人的田氏算是有所累積。

再用銀子一點點的打通關隘、儘量的避免與另外三家的衝突,也算是在黔東南立住了跟腳。

而數代人行商之下田浩自然比誰都明白,一旦路上沒有了盜匪、又可以投宿驛站那行商的規模將擴大多少。

沿途的那些驛站一旦接受普通人的投宿,那麼盈利又會產生多少。

那簡直堪稱是暴利啊!

很多驛站幾乎就是獨家生意,官方驛站自然又比野外安全多了。

經營這樣的驛站,而且軍部還是照消費買單……那特麼簡直掙大發了好不好!

“這些卷宗諸位可以看看……”

卻見小周管家笑吟吟的又將一袋的卷宗發給了他們,然後對着宋然輕聲道。

“宋公還請隨我來……”

宋然聽得這話楞了一下,下意識的望向了其他家的人。

見他們彷彿沒有聽到一般徑自翻閱着手裡的卷宗,便笑着站起來隨小周管家到了馬車的屋子中。

屋子內裝飾的富麗堂皇,妙安小姐姐在邊上奉茶。

足利鶴則是笑着在邊上記錄,服部家的兩個小姐姐在煮水。

“宋公,宋家在黔東南已是多代人了罷……”

儘管張小公爺是笑吟吟的對着宋然說話,然而宋然還是有着一種臨考學子之感。

“唐初祖上獲封蠻州刺史迄今,數百年有餘了……”

張小公爺微微一笑,輕聲道:“請茶!”

妙安小姐姐將茶盞擺在了宋然面前,宋然點頭致意卻不敢擡首。

拿起茶盞輕抿了一口,便聽得張小公爺又開口了。

“本督欲諫陛下復子、男二爵之位,並此次平米魯賊婦後再往滇南一行……”

卻見張小公爺笑吟吟的望着宋然,輕聲道:“若得以軍功,則爲宋家請一份子爵世襲……”

宋然聽得這話差點兒手指頭一個哆嗦,那茶盞就要掉下來了。

好在他手疾眼快趕緊握住,便見這宋然激動的站起來後退兩步匍匐給張小公爺大禮拜下。

“督撫大人如此厚待我宋家,宋某……便是肝腦塗地亦無以爲報啊!!”

張小公爺笑吟吟的一擺手,小周管家自然是將這宋然攙扶起來。

“莫嫌那一成八的股子少了,本都估算一年下來二十萬兩總是有的。”

一年二十萬啊,宋然想想就哆嗦的厲害!

宋家便是有些許收入也沒有這麼多錢啊,而張小公爺接下來的話更讓他激動了。

“本督還欲與陛下請之,宋家屆時每代可有一個名額入京師國子監就學……”

預先取之必先與之,咱張小公爺可比誰都明白這個道理呢。

卻見張小公爺眨巴着那雙漂亮的丹鳳桃花,笑吟吟的道:“黔東南啊,實在太苦……”

“山高林密很多寨子又在深山,百姓的日子不好過啊……”

宋然躬身輕聲道:“督撫大人宅心仁厚,宋家田畝雖不甚多卻也有八十餘處田莊……”

“戶部那邊你可去談談……”

張小公爺笑吟吟的望着老宋,上道啊!盆友!

老宋心裡也在感慨,好在之前洪舟同有意無意的說起粵北現在的情況。

這粵北商賈士紳的田畝,多數皆以每年五斗之價交由戶部打理。

聽得這話老宋當時就明白自己需要做什麼了,而且這宋家確實不善打理田畝。

至於勸服那些部族頭人放權下山麼……

他們若是不服的話,想必國朝的大軍會讓他們服一下。

或者他們一大家子全都給黔東南修路去,這也是不錯的選擇啊!

“宣撫司同知職宋家總覺力有不逮……”

宋然的意思其實是宋家想要走文宦的路子,考科舉出出去爲官。

這是宋家的老祖們一早就看到的出路,可比當什麼“宣撫司指揮同知”強多了。

宣撫司指揮同知其實說白了,就是給你個地方頭領的意思。

宋家一直想要擺脫的就是這個印象,詩書傳家才能維持家業啊!

“本督亦覺‘宣撫司指揮同知’此名當逐漸停之,倒是‘黔東南賢德協撫會’可立之……”

張小公爺笑眯眯的望着宋然,覺着這老傢伙實在太聰明瞭。

“督撫大人言之有理啊!國朝百姓自需由國朝管束之,我等鄉賢協撫便是……”

宋然現在知道張小公爺想要做什麼了,趕緊躬身拱手道:“此事宋某責無旁貸!”

“來~還請宋公滿飲此杯!”

張小公爺笑眯眯的對着宋然舉起了茶杯,後者不敢怠慢拿起茶盞便一口飲盡。

當宋然走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很想知道他跟張小公爺說了什麼。

然而宋然只是笑眯眯的坐下來開始看卷宗,一言不發。

“知明公,還請隨我來……”

這次小周管家叫的是田浩田知明,聽得人家把自己的字都叫出來了田浩亦不意外。

只是長嘆一聲便豁然起身,隨着小周管家進入了那車廂內。

安榮貴的眼皮抽搐了幾下,擡眼望向了宋然似乎想說什麼。

但宋然只是給了他一個眼神,告訴他少安毋躁。

楊愛此時是最忐忑的,沒滋沒味的看着卷宗裡的介紹眼神不住的往車廂那邊瞟去……

“田氏這麼些年確實不好過啊……”

張小公爺感嘆的看着田浩,對於這老傢伙能夠支撐起田氏還是很佩服的。

畢竟要在三家的夾縫中生存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且不提三家龐大的勢力和田氏本就是破落戶。

真要是有什麼事兒鬧起來了,國朝肯定認定田氏那是反賊要剿滅的。

“先祖餘殃,子孫何怨?!”

田浩低着頭,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只求督撫大人給予條活路,田氏不敢奢求其他……”

“本督欲請陛下立‘黔東南賢德協撫會’,可請鄉間賢德任職以助佈政、按察使司治理地方……”

張小公爺的話音落下,田浩便躬身低頭輕聲道。

“田氏多年行商,黔東南沿途水陸賊匪六十三寨皆熟……”

唔……灰常好,很識相啊!

張小公爺很滿意,他要的就是這個。

田氏沒有其他的依靠也沒有其他的籌碼,能拿出來的大概也就這個了。

徹徹底底的把跟安榮貴、楊愛他們有勾連牽扯的山賊水匪,都給賣出來求條活路。

“田氏這些年亦是與不少寨子有行商往來,屆時可出具堪輿名冊與督撫大人……”

臥槽!賣的真是徹底啊!

張小公爺倒是很意外這老傢伙居然想都不想,直接把人全給賣了。

“老朽別無他求……”

卻見田浩這老傢伙緩緩的站起來後退兩步,望着張小公爺居然躬身大禮要拜下。

邊上的小周管家見狀頓時將他攙扶住,但老頭兒居然倔犟的跪倒。

“老朽孫女仰慕督撫大人久矣,只求督撫大人容留身邊隨時侍奉!此乃老朽唯一心願!”

卻見老頭兒居然硬是拜倒:“老朽百年之後,她可繼我田氏半數家資!”

這話一出口頓時張小公爺就滿心臥槽了,這老傢伙還真是夠決絕啊!

二話不說就把安、楊二家所有根底給賣了不說,還搭上自己孫女兒和田氏半數家財。

然而張小公爺剛想說自己可不是那見了漂亮女子,便要扒拉回家的人。

卻被足利小姐姐笑着站起來,接口打斷了。

“田氏家女必定家學淵源不低,跟在督撫大人身邊常聽訓導亦是好事……”

卻見足利鶴小姐姐走到老頭兒身邊,輕聲道:“若老丈真有此心,可先請貴女與本宮相見一番……”

張小公爺開始還有些莫名其妙,但聽得足利鶴小姐姐自稱“本宮”。

同時又給他隱蔽的打了一個眼色頓時明白了,這田老頭兒沒談判的資本啊!

他也怕田氏啥都交出來後,就被張小公爺卸磨殺驢了。

把孫女兒交出來,又明着說孫女兒以後會繼承田氏半數家產這意思就很明白了。

老傢伙是在用這種方式求活啊,若是張小公爺不答應那肯定是不成的。

張小公爺雖然是商場辣手,但畢竟不是政壇老鳥啊!

足利鶴碧眼兒貓就不一樣了,畢竟是從小在將軍府長大的獨女。

即便是耳濡目染之下這方面的嗅覺也比張小公爺高杆了一大截,當下見張小公爺要拒絕就接話了。

“那就拜託公主殿下了……”

田浩是什麼人?!這可是帶着破落戶田家在夾縫中求生存,還能活下來的老狐狸。

老傢伙一瞅張小公爺沒有吱聲,甚至還一臉笑意就知道了。

這事兒上,恐怕這扶桑公主說的是算數的。

一位戴着家族求活成功的老狐狸,和一個從小在將軍府長大耳濡目染的貴女碧眼兒貓互相打了一會兒機鋒。

這才堪堪告辭而去,小周管家倒是對此不意外。

足利公主殿下有着七竅玲瓏心,否則爲何兩宮有事總喜歡召她入大內商議?!

尤其張皇后,那賜下來的各種首飾、繡袍一大籮筐啊!

若是沒那七竅玲瓏心,怎能得兩宮如此厚愛?!

這足利鶴公主殿下一顆心全撲在自己小公爺身上,他也是知道的。

“夫君,妾身擅越了……”

剛剛送走了田浩,足利碧眼兒貓就趕緊向張小公爺請罪。

“姐姐哪裡話,倒是我思慮不周好在姐姐補救呢!”

張小公爺笑着將足利鶴攙扶起來,心中感慨自己到底不是萬能啊!

“這田氏之女來了後,還是姐姐安排一番罷!”

走出了車廂的田浩顯然沒有宋然那樣的樂觀淡然,他付出的更多、籌碼更少。

“安宣慰使,還請隨我來……”

小周管家笑吟吟的對着安榮貴輕聲道,當聽得小周管家對安榮貴的稱呼後田浩的臉色便鬆弛了些。

叫宋然的時候是叫“宋公”,這是體現的尊敬。

叫他的時候是叫了字——“知明公”,這雖然不夠尊重卻也算是親切。

到了安榮貴這裡,直接叫官職“宣慰使”了。

這說明什麼?!說明人家跟你生分啊,大家公事公辦別談其他的。

這與周老太后見足利碧眼兒貓時候的稱呼轉換,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大明朝這個時代僅僅是一個稱呼的不同,都會體現出相互之間的遠近親疏。

“安宣慰使家,駐黔東南亦是許久了罷……”

張小公爺的臉色很是淡然,完全沒有剛纔見宋然、田浩時候的那種親切的笑容。

安榮貴背後的冷汗不住的冒出,這粗人儘管不識稱呼的遠近親疏。

但從見面的順序他就能看出,張小公爺對他們四家之間的重視程度。

“三國時濟火先祖迄今,千餘年了……”

望着姿態很低的安榮貴,張小公爺笑了笑:“黔東南巡撫曾奏‘家自饋餉,口不言功,宜加旌擢’……”

“可見安家亦是國朝忠臣吶……”

安榮貴聽得這話不由得鬆了口氣,連道不敢。

然而張小公爺接着的話,便讓這安榮貴差點兒就給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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