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展,往往都和人們所想的背道而馳。這就是生活。
青竹莊的整件事情,發展也超出了秦元的想象。但是還好,結局還算可以接受。畢竟,這裡不是什麼吃人的地方。而且在這裡,子渝的內心,總算有一個可以寄託的存在。
這個可以寄託感情的地方,不是茅屋,而是這片竹林。
“秦大人,現在你可以走了吧。畢竟衙門裡的諸多事情,還需要你的處理。”福生在這個時候,很合事宜的站了出來。
秦元點點頭道:“本縣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從今以後,這青竹莊,誰說了算?”
福生神色一肅,正色道:“當然是小主子!”
頓了頓,福生又補充道:“關於這一點,還請秦大人放心,如果小的真的有不軌之心,那麼現在你看到的就完全不是這樣的情況。”
秦元想了想了,覺得福生說的有道理,自己確實沒有藉口,在留在這青竹莊了,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生活,誰都不能替代誰,子渝,註定要走這條路!
走之前,秦元蹲下身體,送給了子渝一句話。
“莊主和福伯用自己的生命,換來你的自由,不是讓你肆意揮霍,而是希望你能重生。”
秦元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子渝,他這話裡的重生,子渝能不能體會,以及願不願意體會,就只能看他自己了。
子渝忽然抱住秦元的脖頸。輕聲道:“子渝,謝謝先生。”
說完,子渝輕輕鬆開秦元的脖頸。快速走到了福生的身後,福生高大的身影,頓時將子渝的身體,完全的遮擋住了。
“哎,輪迴的結束、宿命的開始。”
秦元輕嘆一聲,對着福生揮揮手,帶着衆人撤離了竹林。
“大人。我們就這麼走了?要知道剛纔那場爆炸,可是死了不少的人!”退出竹林。吳雄有些不解的問道,因爲這不符合秦元一項的風格。
秦元有些頭痛的揉了揉眉頭,無奈道:“不走還能如何,福生讓我們進去。就已經是非常給面子,如果我們強行搜莊,恐怕知府大人,不日就要趕到。而且最關鍵的問題在於,經過這些人的處理,手下的兄弟們,肯定搜不出來任何有用的東西。就算搜出來了,我們也治不了他們。”
“有時候,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方是維護一方平安的最好的辦法。”
“這個青竹莊,他的力量,遠遠沒有你我想象的那麼簡單。以後派人注意這裡的事情就可以。”
說話間。秦元已經率領衆人走出了青竹莊,在踏出去的一瞬間,秦元回頭望了竹林的方向,那一剎那,秦元放佛又看了那個老頭子,聽到了他說的那些話。
“在我大明朝的東邊。有一種竹子,叫做毛竹......”
“這一次。你選擇紮根的竹子,是子渝嗎?”秦元暗暗道了一句,帶着吳雄等人,離開了青竹莊,這一次,他沒有選擇回頭。
回到衙門,秦元內心突然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至於這種感覺是如何來的,秦元自己一時都說不清楚,他只是知道,有這麼一種感覺存在。
“相公,聽吳雄說,這一次的案子,似乎比較棘手。”就在這個時候,孟雪推開書房的門,一臉溫柔的對着秦元問道。
秦元心裡一暖,好在,這個時候,有個可以傾訴的人。
“沒有,在你相公這裡,會有什麼棘手的案子,任何棘手的案子,到了爲夫這裡,都是小菜一碟。”秦元怪笑一聲,對着孟雪撲了過去。
書房內,頓時出現了一些極爲不和諧的事情。
京城,依舊是原來那個大院,依舊是那個亭子內,依舊是相同的方式。黑衣人端坐在其中,手中拿着一枚黑色棋子,正在皺眉苦思,似乎在想,這一枚棋子如何才能產生最大的用作。
可是,問題的關鍵在於,他的對面沒有人,也就是說,他始終是自己在和自己下棋。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相當急促的腳步聲,不,應該叫劇烈的跑步聲。
“恩?發生了什麼事情?”黑衣人有些不悅的說道,因爲他已經反覆手下的人說過,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應該保持最基本的鎮定,這樣才能用冷靜的頭腦,去應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那心腹現在也顧不上黑衣人的訓斥了,直接跑到黑衣人的面前,普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道:“主,主人,大喜!一號的女人,有,有下落了!”
如此簡單的一句話,卻被他說的如此磕磕巴巴,可見他內心的激動之情。
“恩。”
黑衣人前一秒還淡定的應了一聲,後一秒反應過來的時候,右手猛地在棋盤在一拍,直接不慎失手打落了棋盤,失聲道:“你說什麼?”
白棋黑棋嘩啦啦的混合在一起,掉落在地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可是現在,兩個人,誰都不會在將注意力集中在這上面了。
“主人,經我們查證,已經發現了一號的女兒,消失絕對可靠!”這一次,心腹的心情總算是平復了很多,至少可以完整的講一句話說出來。
“好好好!”
黑衣人一躍而起,一臉驚喜,大聲說了三個好字,足以見他內心的激動。
黑衣人在地上來回走了幾圈,忽然出聲問道:“這件事情,還有什麼人知道?”
心腹頓時明白黑衣人的意思,自信道:“主人放心,其他人已經被我暗中解決了,如今這天下,知道這個消息的,就只有小的一個人了!”
黑衣人滿意的點點頭,稱讚道:“乾的不錯,這件事情,無論多少人知道,無論知道的人是誰,你必須全部處理掉。這個線索,只能掌握在我們的手上,絕對不能讓太子和二皇子知道!”
“對了,將她的情況,詳細的說一下。”
那心腹當即恭敬的說道:“此女名爲孟雪,此前在青竹縣生活,後嫁與青竹縣一人,此人名爲秦元。”
“秦元?”黑衣人頓時眉頭一皺,有些詫異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