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舊事舊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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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六丁六甲神將圍攻,挾持的甲寅更是一個定時炸彈,這節骨眼上,就算這鱗再強大也面露難色。

大仙兒的臉已經沒了血色,我估摸要夠嗆,緊緊皺起眉頭。

“咳咳,小夥子,這鬼……厲害,如果六丁六甲……對付不了,你就……就揹着皮大仙,快點兒……走。”大仙兒忍着咳嗽說話,就好像劇烈運動之後一口氣兒喘不勻,得一句話拆成好幾段纔算說完。

“大仙兒,你就別說話了,趕緊把他們收回來,我去對付那隻鬼。”我心裡愧疚,咋說這仇怨都是因我而起,我現在躲在後面,反倒讓大仙兒挺着病替我出頭,這算哪門子道理。如果這次大仙兒挺不過去,那我不成了罪人?

不行,我思忖一下,還是得叫回六丁六甲,我自己的事兒,就應該自己扛。

“晚了,小夥子……你就聽我的。”大仙兒顫巍巍地伸出手,抓住我的衣服不讓我過去。

“大仙兒……”

嗷!一聲吼叫,像是狼嚎,又像是鬼泣。

我和大仙兒連忙望過去,只見六丁神將有三個被踹飛了出去,接着一位六甲神將也被一拳打了出來。嘭嘭嘭幾聲拳腳相交,一時間,六丁六甲竟落了下風。

我跟大仙兒說,這鬼東西太厲害,我得過去。

大仙兒不說話,衝我搖頭,死活不放手。

我擰不過大仙兒,只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左半邊身子給大仙兒當靠背,然後擡起鬼火銃,對準鬼物,就等破綻一出,一炮彈爆頭。

被打出去的幾位神將在地上一滾,又衝了回去,跟個狗皮膏藥似的死死黏住鱗。

六丁神將死死鎖住鱗的下盤,丁丑我認識,只見他牢牢抱住鱗的後腰,不管鱗怎麼甩都甩不掉。六甲神將除了甲辰提着真水長劍攻擊鱗,另外兩個一個撬鱗的胳膊,另一個往外拽甲寅。

一時間,如同一個大樹上掛滿了猴子,上躥下跳得歡。

我瞄了半天,擦,真沒有機會下手。

“孩子,我要不行了,臨走前,有些事跟你交代一下。”這時,大仙兒突然止住了咳嗽,就像沒事了一樣,但聽大仙兒的意思,怕是迴光返照。

“大仙兒,你說吧,我聽着。”我看着皮大仙的側臉,竟好像能看見大仙兒一樣,認真地點頭。

大仙兒告訴我,他姓胡,單名一個勇字,家住朝陽溝西南的老虎山。山下有個香磨村,皮大仙就是香磨村人。

皮大仙的爺爺叫張長春,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種了一輩子的地。膝下只有一個兒子,就是皮大仙的父親,張農安。十七年前,皮大仙剛一歲時,他家裡發生了一件怪事,從此,皮大仙就成了孤兒。

我不敢打擾大仙兒,等着他往下說。

大仙兒面露回憶之色,緩緩說道。

張農安二十三那年,經媒婆介紹了隔壁村的大姑娘認識,兩人在當時的農村都算是大齡了,對上眼兒沒多久,就把婚事辦了。

第二年,張農安就當了爹,皮大仙的出生,給這個小家庭帶來了無限歡樂。張農安爲了多掙點兒錢給孩子補點兒營養,也不賴在炕上貓冬兒,打聽到同村一個叫張根的人在縣城一家公共浴池給人搓澡掙了些錢,就想趁着冬天地裡沒活計也過去試試。

聽說縣城裡的人們快過年那幾天都跑去洗澡,就連平時一年洗不上幾次的,到了年根底下,也捨得找人好好搓搓泥,拍拍背。

果然一打聽,張根的家人說張根每到年前都忙不過來,那錢啊,排着隊往兜裡鑽。

張農安聽得心活了,這出力氣掙錢,本就是莊稼漢的本事,他有一把子力氣,不愁賺不來錢。張農安跟老爹,老婆一合計這事兒,家人都支持。這張農安就跟張根的家人要來地址,蹭着村裡拉糞的驢車進了朝陽溝。

張根一看同村的張農安來投奔他,倒是很熱情,先讓張農安洗了澡,去去臭,就領着張農安見了老闆。

老闆姓郝,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見張農安也是農民出身,有力氣又實在,就同意了,只是啥事都得聽張根的。

張農安就算是找到了營生,告訴進城拉糞的老鄉回去給老爹捎個口信,就說工作的事定了,只等過年再回家。

就這樣,張農安成了一名搓澡工。白天活少,就跟張根他們待在浴池裡打撲克,晚上活多,就多給張根白乾幾個。

張根一見張農安會來事兒,平日裡照顧也多些,總問張農安想不想賺大錢。

張農安當然說想,又問張根咋賺。張根只是笑着不回答,說到時候你敢要就行。

張農安說他後來就沒在意,只當這個老鄉是逗自己。

可誰想,張根說的賺大錢的機會倒了。

臘月二十七,這天晚上,走進了一個肚滿腸肥的大胖子,脖子上的大金鍊子亮晃晃地刺眼。張根知道這個人叫李天寶,是個做批發生意的,這一年掙了不少錢,平時總愛吹噓自己如何如何有錢,每一次過來都找張根搓泥。這次也不例外。

張根笑呵呵地打過招呼,用胳膊肘懟了懟張農安,告訴他,財神爺上門了。

當時張農安還納悶,因爲想不通,就沒多想。

說到這,大仙兒一嘆,說:“這話都是張農安的媳婦告訴他爹張長春的,後來張長春告訴了我。”

我問後來呢?

大仙兒看了眼前面,甲寅已經被救了下來,甲辰幾人制止了甲寅的自爆,而今十位六丁六甲正纏着鱗惡鬥。

我看見大仙兒的臉色稍微平靜一些,八成是看到甲寅沒事,六丁六甲也漸漸扳回了劣勢。

這時,大仙兒又開了腔,說後來啊,後來這張根就跟故意把李天寶排到後面,勸李天寶好好蒸蒸,搓起來乾淨。

浴池都快關門時,張根邀請李天寶和張農安一起去喝點兒小酒,也算是給李天寶陪個不是,這人太多,照顧不周。

李天寶聽見有人請喝酒,也不多想就答應了。

可誰想,這喝的那裡是酒,分明是催命的毒藥。

張根請李天寶到了他租的房子,跟張農安一起勸李天寶喝酒。酒過十幾巡,李天寶說話時舌頭都打結了。張農安也醉了。

可是,等第二天張農安醒來時,發現自己就在酒桌上趴了一宿。再找張根和李天寶時,發現倆人都不在。

桌上有小半截金鍊子,張農安認得,這是李天寶脖子上戴的那條。張農安突然想到張根之前的話,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到浴池打聽一下,說張根還沒來上班,嚇得他也不敢跟老闆提工資的事,趕緊倒了幾趟車回到了香磨村。

詭異的事情就從這之後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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