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漆黑的,天上烏雲密佈,微微的風,讓這寂靜的夜有着些許的聲音。一座山直插雲霄,在那山巔之上,站着個人。那人紅衣似血,如瀑的長髮隨風輕舞。一隻手隨意的背在後面,一隻手裡拿着一隻簫。
絕代妖嬈的臉上帶着似有似無的笑意,俯瞰着蒼生大地。像是神一樣,睥睨着一切,而他也確實就是神,是這片大陸唯一的神中之尊。那人開口,磁性而又飄渺,淡淡的如夢似幻"傾幽,你終是我的人,我不願,縱然千年萬年,輪迴萬古,你也跑不掉"
神樂最近晚上總是做夢,夢到那個紅衣的男人,但是奇怪的是,之前在夢裡她明明看見了他的臉,現在卻怎麼也看不清也記不起來了,不過那抹恨意,哪怕沒有記憶卻依然深入骨髓
還有那個給他獻祭讓他涅槃的男人,他的悲,他的哀,他的愛,每每讓她的心痛的喘不過氣。各種各樣的場景,走馬觀花似的在夢裡出現,朦朦朧朧,像遮着一層黑紗,怎麼也看不清,卻又真實的要死。
她知道這是她忘記的那些記憶,涅槃之前的那個她的人生,也許是因爲涅槃出現問題,也或許就是不想記得而已,畢竟真的太慘,悽慘悲涼的只剩下絕望。可是她知道隨着她神力的提升,她會慢慢的想起一切,那時便也是真正的涅槃重生。
在牀上養了快半個月,神樂的臉色纔好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有水了還是怎麼的。這段時間,村長大叔差不多隔三差五的就能弄點野味回來,兔子,野雞啥的,神夕的廚藝沒的說,哪次都把肉燒的香噴噴的好吃的不得了,每每神樂都忍不住的吃上兩大碗。
瘦下去的臉頰又圓潤了起來,神夕見着滿眼滿臉都是止不住的開心。哪怕每次洗殺收拾都很麻煩,他依然很開心,只要神樂喜歡吃。
才吃過午飯,村長大叔就出門了,每天他都特別忙,現在水源解決了,村裡面打算把之前曬死的麥子全部拔了,然後搶種玉米,種的快些,趕着秋末還能收上,這樣才能熬過這個冬天,所以現在村裡幾百口不管是男女老少。只要能下地幹活的基本吃過飯就全部都在地裡忙着,要不是因爲要照顧神樂,神夕肯定也是在地裡。作爲村長的大叔尤爲的忙碌,有時候一天都見不到人影,比前段時間找水源的時候還要忙碌。
十六天沒有出門的神樂,終於是忍不住了,一邊幫忙收拾碗筷,一邊笑眯眯的瞟着神夕說道"要不咱倆下午出去打獵去?"
神夕接過神樂手裡的碗筷,不算成熟卻非常俊秀的臉上帶着些許的寵溺
"在家裡待膩了是吧!打獵就算了,下午我帶你出去轉轉,總待在家裡確實也不太好"
"別啊轉轉多沒意思,咱們還是去打獵吧,我都好了,真的打獵可以的"神樂一聽只讓轉轉立馬不願意了
神夕看她那張漂亮稚氣的小臉皺着眉毛,急呼呼的樣子可愛的不得了,忍不住溫柔的咧嘴笑了起來,心裡軟軟的熱熱的
"那好吧,但是你可得聽我的的,山上雖說沒什麼猛獸但是路不好走容易迷路"
看他同意,神樂開心的點着頭"放心吧,我肯定緊緊跟着你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