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通常是形容一個人在某一條路上遠遠的超越他人,比別人更容易達到道路的盡頭。
毫不誇張的說,陸羽在一劍等人眼中在修煉之上便是一個天才,僅僅二十歲便達到了金丹中期,這即便放在修真界的歷史上也是很少的。就連何不邪這個孤傲的人都說自己比不上陸羽。由此便可知陸羽在別人眼中究竟是什麼樣的程度了。
但是在修煉之上是天才,卻並不代表着在劍道之上是天才,修煉逆天一路有着諸多提升的法門,但是在劍道之上卻唯有靠着一招一式的磨練纔可能將劍道達到大成。
而想要創出劍式那必定是對於劍有了諸多的感悟作爲前提,要知道一劍自小便對劍一字有着極高的天賦,在太清宗中無人能出其右,但是即便如此奇創出高山,流水,伯牙琴三劍也足足耗費了數十年的光陰,而陸羽此時年不過二十,卻已經能夠創出一劍,雖然是一式不完全的招式,這便不得不令人震撼。
“何不邪,我自認在劍一字上的天賦,除了你這修真界中便無人能與我抗衡,但是現在我才發現這小子卻遠遠超越了你我。”盯着陸羽,一劍一邊大笑,一邊向着何不邪說道。
何不邪雖不說話,但是看着陸羽的眼神卻隱隱有着一絲肯定之意。
“師伯過獎了,我不過是看了兩位前輩的比試偶有所得而已。”聽着一劍的話,陸羽連忙說道。這倒不是陸羽謙虛,陸羽之所以能夠創出剛纔那一式,一是因爲通過那八卦內陣的陣訣他對八卦基數有了一定的領悟,二卻是因爲在看了何不邪與一劍的比試,他才領悟到劍道的真意。說得簡單一些,他現在能創出這一式完全是因爲其站在先人的肩膀之上,如果沒有這一切,他根本無從創起。
“世間一切皆是道,你觀世間諸多景象是道,你參前人留下之書也是道,我與何不邪這一翻比試對你來說也是道。所以道是你自己悟出來的,何須自己貶低自己?”聽着陸羽的話,一劍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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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一劍的話,陸羽心中又是一番明悟。對於道一字瞭解,陸羽又更進了一層。
“你可爲你那一劍命名?”一劍抖得向着陸羽說道。
“我打算稱其爲震雷劍。”陸羽坦然向着一劍說道。這一個名字卻是他剛纔便已經想好的,震爲底,雷爲形,那一劍便應該稱爲震雷劍。
“震雷劍?”一劍低聲念道着那個字,似是在品味。隨後向着陸羽說道:“好名字。不過聽你這劍式的劍名,似乎蘊含着八卦之意,相信這僅僅是一式。是否還有其他劍式?如果有便快拿出來讓我看看。”
說到最後之時,一劍的話語之中竟是有着一絲迫不及待之色。
“其他劍式?”陸羽無奈的笑了下。陸羽能夠創出這震雷劍也是因他曾經藉着女媧石在封印血煞老祖之時感受過那震字之意,而其他字,現在陸羽根本半點也未曾領悟,他如何能夠創出其他劍式?
“沒有,現在便只有這一式。”陸羽直接向着一劍答道。
陸羽的話說的很簡單,但是在其中卻隱隱蘊含着一種野心。現在便只有這一式,這僅僅是代表現在而已,但是將來呢?陸羽相信自己終有一天能夠將八字之意全部化爲劍式。
“可惜了,如若這一套劍法完成,必定驚天動地。”一劍向着陸羽點了點頭。
隨後一劍又扭頭望向了何不邪道:“何不邪,咱們的比試尚未完成,今天不管怎麼樣也要分出個勝負來。”
聽着一劍的話,何不邪卻搖了搖頭,隨後淡淡的說道:“在劍一字上,即便你我再如何拼下去,也不會有個結果。不過你卻已經輸了。”
“輸了?”一劍蹙起了眉頭,隨後臉色卻變得十分難看。還沒打完,何不邪便說他已經輸了,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的了。
何不邪也不向一劍解釋,隨後只見其突地用右手輕輕的拂向了其身子左邊的數十道流水劍影,右手還沒有觸碰到那流水劍影,那流水劍影便已經在何不邪右手一揮之下化爲了虛無。
“你的靈力竟然能破我劍影?難道說你……”看着何不邪將那流水劍影化爲虛無,一劍口中喃喃得說道。
而此時陸羽卻是愣住了,只是一拂之間便將劍影化爲了虛無,那就是說何不邪的實力已經遠遠地超於一劍之上。
“劍一字我們持平,但是道一途,你卻始終落在我的後面。你爲金丹我爲元嬰,你爲元嬰,我卻已經達到了元嬰中期。”何不邪徐徐的向着一劍說道。
接着何不邪不再看向一劍,竟是徑直向着雲層下飛去,整個人就如同一柄出鞘的神劍。
“我輸了,但是我輸得卻並不是劍。終有一天我將勝過你。”看着何不邪離去,一劍將雙手負於了身後,三柄劍也在一瞬間迴歸於劍鞘之中。
隨後一劍化爲了一道長虹離開了雲層。
“元嬰中期。”落雲凝望着何不邪離去的方向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但是就在落雲思量之時,一個窈窕的身影卻已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臭小子,你還欠我一個人情,雖然我現在還想不出來要你怎麼還,但是你一定要記住。”雨諾伸出了那如同玉蔥似的手指點在陸羽的鼻尖之上。
一直在思量的陸羽哪裡想得到雨諾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猝不及防之下竟是愣住了,一陣淡淡的桃花香氣從雨諾的手指上傳出,桃花香氣吸入鼻中,陸羽只感覺自己的腦海之中空白一片。
不過只是轉瞬間,陸羽便恢復了正常。
“如若有一天霞光宮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必義不容辭。”陸羽提起靈氣,整個人向後倒去,將雨諾的指尖避開了。
接着只見一聲暴戾的鳴叫聲突地響起烈風雕已然出現在陸羽的右手手邊。風聲驟起,陸羽坐在烈風雕的背上,向下疾馳而去。
“臭小子……”看着陸羽離開,雨諾撅着嘴巴嘟嘟囔囔的罵道。陸羽的最後一句話她哪裡聽不出含義。霞光宮和她完全是兩個概念,陸羽這是將一切的人情全部歸於霞光宮之上,徹底的避開了她。
“總是在躲着我,我看你能躲我到幾時?”在不知不覺中,雨諾竟是開始使起了性子。
……
“元嬰中期,短短時日,竟然能夠從元嬰初期達到元嬰中期?”驅使着烈風雕向着蟲谷落去,陸羽口中喃喃的說道。
其話語之中所指之人正是何不邪,想當初與何不邪相識之時,後何不邪只是元嬰初期的修爲,但是到現在不過短短的幾年時間,何不邪已然達到;元嬰中期。這便讓陸羽不由得不佩服。
逆天一路,越往後便越難走,自元嬰期之後,每前進一步便往往需要前面時間的數十倍,甚至數百倍。說得簡單一些,一個人從納氣初期修煉到金丹期的時間全部加起來,或許還比不上元嬰初期達到元嬰中期所需的時間。
陸羽的提升已然是修真者中的佼佼者了,但是即便如此,陸羽依舊感覺自己與何不邪相差甚多。
“要想辦法儘快的提升自己的實力。”望着那已經遙遙可見的蟲谷,陸羽心中暗思道。
入了蟲谷,陸羽便收了烈風雕。而在那裡清河與秦牧羊已然先一步到達了。
“大哥,剛纔有一道黑影向着二哥所在的蜥蜴澤而去。”陸羽剛收了烈風雕。秦牧羊便有些焦急的向着陸羽說道,似乎在擔心着冷炎。
“黑影?”陸羽略一沉思,便已然知道那黑影是誰了。
“沒關係,那是你二哥的師父。想必這次之後,你二哥又要獲得諸多好處。”陸羽淺笑了一下向着秦牧羊說道。
聽着陸羽的話,秦牧羊心中大定,長長的鬆了口氣。
“陸羽長老,師父傳命於我,以後要聽命於你,蟲谷大小之事以後便無需再彙報於他。而且不僅是我,蟲谷一應弟子皆接到了各宗宗主的命令。”清河的臉上永遠掛着那和善的笑容,就連此時也是如此。
陸羽點了點頭,雖然先前他已經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但是當真正聽到心中卻是另外一番感受。而且更重要的是,那太清三老並沒有將自己宗內的一衆弟子撤去,很顯然這是給他留下,要他做爲蟲谷的班底。
“長老?”聽着清河的話,秦牧羊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面上流露出一股難以置信之色。他不明白,自己的這位大哥,怎麼只在一天之間便成爲了那傳說中有着極高權利的長老?
“呵呵。”看着秦牧羊驚訝的嘴巴都快掉下來了,陸羽笑了笑。
“清河師兄,別稱我什麼長老了,聽起來極爲彆扭,另外還有一事要請教於你。”笑罷之後,陸羽直接向着清河說道。
聽着陸羽的話,清河也不矯情,坦言道:“陸羽,有什麼事情便問吧,我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可知東冥赤州所流傳的七處禁地都是哪裡?”陸羽正色向着清河說道。
“七處禁地?”略一沉思,清河向着陸羽說道:“七處禁地,我只知道一處,而且還是聽混元師尊所說的,那便是青雲門邊上的蕩魔窟。我知道的僅僅如此,如若你想了解詳細,還是去問混元師尊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