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饒是杜瑤再堅強,此刻卻是忍不住落淚。
她丈夫爲之效命的組織,竟然在自己兒子死後做下這樣殘忍的事情!
這讓她不得不懷疑,她那狠心的丈夫知不知道這件事,又或者根本就是背後主謀。
“關於靈殺,我瞭解的也不多,只知道他們野心勃勃,妄圖用邪惡的手法,控制人們。”
杜瑤第一次知道靈殺就是在丈夫的筆記本里,發現靈殺的一次行動計劃。
尋找鬼王墓。
她對這些一無所知,也不知道鬼王墓是誰的墓。
但計劃中滅絕人性的勾當徹底震驚了她。
爲了找到鬼王墓,他們不惜殘害整個村子的人。
從這次之後,她開始着手調查靈殺。
和丈夫欺瞞她一樣,她也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在外人眼裡,她是個普通的貴婦人,其實卻是一位修道士。
在她的調查下發現,像這樣製造恐怖的殺人案,靈殺不止做過一次,這樣殘忍的手段,而是他們慣用的手法。
一直以來,他們似乎都在尋找傳說中具有神力的墓室,和傳說中具有神力的人們。
其中擁有翡翠耳環的她,就是他們故意接近的對象之一。
但發現這一切時,她非常震驚,她發現自己一直生活在他人的監視之下,而這個監視他的人就是她的丈夫。
她一直生活在隱瞞之下,而她丈夫就是一手編制陰謀額人。
翡翠耳環的秘密、翡翠耳環的主人,若這一切被靈殺這樣的邪惡組織利用,後果不堪設想。
而這一切,並沒有讓她殺害丈夫的想法,真正讓她下定決心的,是他企圖將他的兒子引入靈殺。
杜一凡常年帶着國外,對國內本土的風土人情瞭解不多,而季志遠竟然假借讓兒子學習古典常識的機會,讓他學習一些道術。
而這些道術,杜瑤發現不但不正統,甚至還帶有邪氣。
兒子是她最後的底線,如果她的兒子變成危害他人的人,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於是,有了謀殺。
按照杜瑤的描述,季志遠在靈殺中具有一定的地位,現在季志遠多半是在一個靈殺的據點
。
其實她也想不明白,既然季志遠沒有死,爲什麼要假裝過世,其中是有更大的陰謀,還是季志遠要換一個身份。
“這件事情,希望你們能幫我。”杜瑤對伏宗說,她知道伏宗是其中具有決策權的一個,即使她並不完全信任他。
“你負責聯繫,其他交給我們。”伏宗說着。
杜瑤將時間安排在了明天午後,這段時間我們有充足的時間來做準備。
和伏宗回房後,我站在化妝桌前,他從背後抱住我。
鏡子裡,我看到自己和伏宗的影子。
“不要離開,我會瘋。”
我不知道伏宗是不是知道我和杜瑤的對話,心撲通撲通跳着,幾乎都要跳出來。
“不離開,真的。”
伏宗緊緊環住我,只是抱着。
我和伏宗一定不會像杜瑤和季志遠,一定不會。
這個晚上,四周靜悄悄,夢裡,是我和伏宗保護我的模樣。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噹噹噹,急促的敲門聲。
“說。”
隔着門板,伏宗充滿怒意。
在旁觀的我聽來,門外的小胖子如果不說出個所以然,估計會被打殘廢。
“杜瑤不見了!杜一凡去找他媽時,發現房間沒有人。”
事實證明小胖子每次不好了,是真不好,烏鴉嘴。
“爲什麼說壞消息的都是你?”我有種挫敗感,小胖子啊小胖子,你改名吧。
“他們推我上來的。”小胖子委委屈屈說。
“看來她是找季志遠去了。”伏宗沉思。
“爲什麼自己去,我們不是都商量好了?”我着急地問,杜瑤對我的關心我看在眼裡,雖然只認識一會兒,但我不希望她出事。
“或許她認爲我們的辦法不可行,或許是不希望杜一凡看到。”
“怎麼辦,我們快去找她。”
說着就跳下牀,這次發現自己什麼也沒穿。
“我的睡衣呢?”猛地拉過被子遮羞,發現伏宗竟然也沒穿,好身材一覽無餘,最重要的部位也沒有阻擋。
我忍住流鼻血的衝動,轉過頭不看他。
伏宗卻不壞好意地笑了。
“你脫我衣服!”
“告訴過你不用穿,反正會脫。”
伏宗習慣和我每晚溫存,但是我總會穿睡衣,因爲不穿總讓我覺得害羞,尤其是伏宗總會抱着我,和他肌膚相親,太容易擦槍走火。
可是,今晚沒有做,爲什麼還要脫我衣服!
“快穿衣服啦,去找人。”
被他灼熱的目光盯着,即使不看,也知道他的目光盯在我身上,在幾處肆無忌憚地遊走。
伏宗站起來,套上外套,我不受控制地偷偷看向他,心又開始砰砰砰地跳。
“我幫你穿?”
不知道伏宗什麼時候已經穿好,站在我面前,不懷好意地問。
“我自己來就可以。”
用被子裹着,移到衣架旁邊,手忙腳亂地開始穿衣服。
“胸大了不少。”伏宗噙着笑,評論着。
我的臉瞬間成了紅透的蘋果,流氓!
等我們趕到客廳,黑白無常、杜一凡和球球已經出發了,只有路卓還在等。
“這麼慢,時間久了點。”路卓拿着一串鑰匙,站在客廳中央等我們下來。
“快的是你。”
我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臉色,又紅了。
我不是傻得什麼都不知道的無知少女,想當年在宿舍裡,姐妹們時不時來一串黃段子,我也是參與其中。
可和姐妹們開玩笑,和兩個大男人說不一樣。
路卓充當了專職司機,他說留下來就是爲了給我開車。
“即使沒人開,車也能走。”伏宗和我坐在後排,對路卓絲毫不領情。
“命苦的我,鈺兒,求安慰。”
有路卓在,氛圍總是輕鬆很多,大約和他性格有關,溫柔容易讓人放下戒心。
“她會在哪裡呢?”我看着窗外變化的夜景,卻沒有心思欣賞,有了代步工具,但沒有方向,城市這麼大,該去哪裡找。
“鈺兒,覺得她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是哪兒?”
伏宗問我,我仔細想,認真想,也沒想出來。
“家。”
“對哦,我爲什麼沒想到呢,杜瑤要和季志遠做最後的了斷,家是他們最割捨不開的。”
路卓看着導航,急速前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