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見我也有些奇怪,原本悠閒的步子也登時慢了下來,有些防備的走進院子看了我一眼。
“師父,你先前說的要幫忙的不會就是這一羣人吧?”
這道士先後幫了我幾次,沒有一次落了好下場,他覺得難以接受也不奇怪。
但聽他說幫忙,我便也肯定了我先前的猜測,欒景辰公孫雨看來是來找這個老人幫忙,想對我做什麼了。
我擡頭看了欒景辰一眼,欒景辰慌忙訕笑道。“這位師傅你說什麼呢?我們見過幾次你忘了嗎?我都不知道你在這裡,是這位法師的徒弟呢。”
我也有些奇怪,明明記得道士曾經說他師父以前法術強大,早早就去世了,這什麼時候又冒出來一個師父。
“哼,還不是怪你們,要不是你們害得我損失慘重,我怎麼會淪落到這鳳台山上來修行。”那道士不滿的抱怨了一聲,剛說完就驚覺自己說錯了話。
“師父,我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行了。”那老人拜拜說示意他不要解釋,顯然也清楚自己這個徒弟的脾性。
“你們來晚了。”
“明燈法師,我們已經盡力了!”欒景辰並不向我們解釋他要做什麼,只是對着那老人懇求道,“算我們求你了,求你就幫幫我們吧!”
“我告訴了你時辰,是你自己沒有把握,我也沒有辦法。”
那明燈法師嘆了口氣,擡頭看了一眼已經 有些偏移的陽光,“我早就告訴了你算好的日子時辰,可你,唉。”
明燈法師說完轉身就要進屋,欒景辰有些失望,公孫雨卻忽然拉着那明燈法師進了屋子裡。
方雯一見她行走自如的腿就皺了皺眉罵出聲,“看,心機婊!”
我沒理會方雯的話,只是刻意站在背陰的地方,四處張望着想看看江子鈺在不在。
可能是這裡的人太多了,江子鈺不好現行,我找了一會兒也並未看見江子鈺的身影。
倒是那屋子,方雯和明燈法師很快出來了。
明燈法師的臉上雖有些爲難,但一出來就看了我一眼,我有些不自在,我已經明確感覺他在看我的肚子了。
“你怎麼不裝了呢?剛剛裝崴腳不是裝的挺像的嗎?”
方雯酸溜溜的語氣令公孫雨皺了皺眉,或是隱忍的時間太久,這一回她沒有沉默,而是回頭瞪樂方雯一眼。
“長腦子的話就好好看着接下來發生的事兒,我對你男人沒興趣。”
或是見慣了公孫雨那副裝可憐的樣子,突然看她如此強橫的警告自己,方雯反而愣住了,等她想起來自己應該怎麼反擊,方雯已經和欒景辰跟着明燈法師走了進去。
我心裡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不,不是預感,而是我幾乎已經確定了,他們今天就是爲了騙我纔來的。
我起身打算先找個陰涼的地方呆着,那原本站在一旁的道士卻攔了過來。
“你幹什麼?”
我注意到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換上了自己的道袍不由皺了皺眉。
“你去哪兒?”
“我出去轉轉,去哪裡關你什麼事。”我毫不客氣的想往外頭衝,那道士卻一把拽住我的手,將我整個人往裡推了一把。
我險些站不穩的摔倒,正要跟他理論,方雯就跑了過來,“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我們去哪裡你管的着嗎?你攔着我們幹什麼!”
方雯的聲音很大,裡面的人也幾乎都聽見了,我明顯聽到裡面在擺弄什麼東西悉悉率率的聲音,而那聲音也越來越大。
“小姐,請你不要爲難我,秦萱,你今天就應該再這裡,不能走。”
道士的眼神我所沒見過的認真,他打量我的眉眼微微下垂,懶得去看方雯也懶得解釋。
方雯被他的態度惹惱,也不管他說什麼,就拽着我往另一個方向衝。
道士的拂塵很快揮灑了過來,拂塵所到之處,我們面前都像是立即有了屏障一般,怎麼也越不過去。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方雯有些慌,也想到了一直在自己身後的周深,“周深,你快過來!”
周深一臉
正色的看着方雯,卻並沒有過來幫我們,而是淡淡開口,“秦萱,你還是聽他的吧。”
“你在說什麼呢?”方雯有些不敢相信的喊叫着,她顯然她是不知道此行他們的目的。
我也沒有想到,欒景辰和公孫雨竟然會連周深也告訴,甚至讓周深幫着他們拖住我。
“周深,我不管你們要幹什麼,我先告訴你,要是你們敢傷害我,敢對我做法,後果自負。”
周深的眼神很平靜,即便是看着我也沒有一絲躲閃,即便方雯在他身邊很衝動的拽他,他也只是淡淡的開口,“秦萱,你幫了我一次,我也想幫你。”
“周深,相信我,你這麼做不是在幫我。”
我到底還是不希望浪費我們的時間,也怕到時候節外生枝弄出別的事。
“周深!他們到底跟你說了什麼?是不是公孫雨那個賤人剛纔說什麼了?”方雯有些激動,拽着周深的手一緊就想將他拉開,可週深的身體如銅牆鐵壁一般,直直的擋在大門中間。
“方雯,算了,周深有他自己的判斷能力。”我有些失望,說是我幫了周深不假,可我沒想到着身竟然會相信公孫雨而不相信我。
我回頭看了一眼有些嘈雜的屋內,耳邊那細小的聲音變越來越大,我彷彿聽見有什麼東西聚集在一起的說話聲,滄桑而嘶啞。
我心中驟然生出幾分不好的預感。
“江子鈺,江子鈺。”
我不停的默唸江子鈺的名字,也希望在公孫雨他們出來之前,江子鈺能陪在我身邊。
我也不知道自己唸了多久,只是很快,一隻冰冷的手舉順着我的腰側撫了上來。
我心下一喜,雖然看不見身邊有什麼,但心裡也似乎有底氣了。
而面前那扇一直緊閉的房門終於被打開,明燈法師和欒景辰及公孫雨也走了出來,他們都穿着道袍,身上揹着裝着各種法器的布袋。
我突然明白爲什麼公孫雨今天帶個那麼大的運動包了,原來她的包裡裝的全都是這些特殊而奇怪的法器。
“秦萱,對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