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搶走鬼棺的人是誰後,我僵立當場,難受得不知所措,居然是爺爺。
當初爺爺被玄門中人捉走,我因傷透心,下意識避開與他有關的消息,樓湛天也不曾跟我提起。
但剛回到陽間,和秦少蓉宿在同一家酒店時,她告訴我爺爺逃跑了,季修派人到處追捕他。
關於爺爺被捉的原因,除了當時參與救我的人,甚少有人知道。
秦少蓉是無意中聽到秦峰和親信談話,才知道我爺爺被捉了。
她震驚於爺爺沒死,也奇怪爺爺爲啥會被捉,畢竟,他雖退隱玄門多年,聲望尚存,也曾救過季修一命。
秦少蓉向秦峰問及原因,秦峰不肯告訴她。
秦峰怕她擔心,也沒和她說我被爺爺關在山洞飽受折磨的事。
秦少蓉以爲我不知道爺爺被捉了,想把這事告訴我,但一直聯繫不到我。
爲此,她愁得不行,秦峰再三跟她保證我沒事、會幫她找到我,才安了她的心。
韓雲卿不知玄門中的事,只知道秦少蓉心情不好,這也是、他叫她去尚海市玩的主要原因。
此時,爺爺拿了鬼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他的眼神異常冰冷,似要把我整顆心都成冰坨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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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眼淚模糊之際,爺爺疾步往血樹林深處疾跑。
樓湛天要追,被我拉住了,“湛天。我們現在不是他的對手。”
之前秦少蓉說過,不知出於啥原因,季修不曾對爺爺動刑。
眼下看他行動敏捷,確實不像受傷的樣子,而樓湛天只剩下不到一半的鬼力,肯定無法從爺爺手裡搶到鬼棺。
至於我,即便沒有因爲開啓地獄之門,耗費太多精神力,就算精力充沛之時,也不可能是爺爺的對手。
“阿音!”樓湛天甩開我的手,眸色驟冷。
我心裡一窒。樓湛天肯定以爲我不想和爺爺對上,故意放走爺爺。
其實,即便恨極了爺爺,我也不知道該咋解決和爺爺的恩怨。
不讓樓湛天追爺爺,真的只是擔心樓湛天無法從爺爺手裡討到好。
我咬了咬脣,說道:“我是擔心你,先把鬼力養回來,再找他奪回鬼棺。”
樓湛天緊蹙着俊眉,看着爺爺消失於血樹林中,點頭道:“阿音,你說得沒錯!”
說服了樓湛天,我心裡反倒涌起一絲怪異之感。
這個鬼棺太奇怪了,不僅沒有半點鬼氣,連我也沒感應到它的存在。
難道很早就有人找到這個鬼棺,沒有帶有,只是施法匿藏了它的氣息,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像季箐筠總把找到的鬼棺,隱去氣息、匿藏起來,說不定這鬼棺也是季箐筠匿藏起來的。
“那我們——”我剛要說先離開這裡,眼角餘光就瞥見不遠處有一具‘屍體’,正悄悄地爬起來。
那具‘屍體’正是段賦昀,原來樓湛天在屠殺玄屍教的人時。他倒地裝死。
葉琰和韓雲卿也看到他了,兩人都憤怒無比。
“快捉住他,別讓他跑了!”韓雲卿喊道。
不等葉琰衝過去捉段賦昀,我便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往段賦昀的膕窩砸去。
段賦昀也受了重傷,根本躲不開我這一擊,狼狽地摔趴在地上。
不等他爬起來,就被葉琰擒住了,我也走過去。
對了,段賦昀身上有陰太歲,正好可以幫樓湛天補回鬼力。
我在他身上搜出了陰太歲,便遞給樓湛天。
韓雲卿還傻愣愣地問,“那個是要上交給——”
“上交你的頭!”我不悅地打斷韓雲卿的話。
之前不和段賦昀搶陰太歲是出於道義,現在他自己都不是好東西,樓湛天又鬼力大失,我當然要把陰太歲搶過來了。
“爲什麼要害死大家?”葉琰臉色驟變,憤狠地瞪着段賦昀,
他受邪陣影響,忘了陷入夢魘前後的事,這會,捉到段賦昀,他暫失的記憶又恢復了。
原來他們靈異調查組進入這裡後,段賦昀把人分成兩人一組的小組,每個人都發了一道據說能避鬼的靈符。
各組分頭滅除小陰鼠,葉琰和一個同樣靠關係進入靈異調查組的年輕人一組。
葉琰二人剛和其他組分開,就引來鬼物攻擊。
他發現鬼是段賦昀給的靈符招引來的,立即把靈符扔掉。
和葉琰一組的年輕人很貪生怕死,他扔掉靈符後,竟覬覦葉琰畫滿符文的衣服。
他以爲這衣服真的能避鬼驅邪,便趁葉琰不備,把葉琰打暈了。
這年輕人扒了葉琰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後,棄葉琰逃跑了。
葉琰衣服上的符文根本沒用,那年輕人還是被鬼弄死,害我們以爲死的是葉琰。
再說葉琰,他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棺材裡了,但渾身無法動彈。
葉琰看到段賦昀和玄屍教的人在一起,在這些人眼裡,他已是個死人,是以,說話毫無顧忌。
因此,葉琰才知道段賦昀是玄屍教安插在靈異調查組的奸細。
當初成立靈異調查組,招收的組員大多是散修,而玄屍教分散於各地的教衆,以趕屍匠和散修爲主。
於是,玄屍教的教主讓教衆混進靈異調查組,其中就有段賦昀。
這些教衆,在人前都是隱藏了真實身份,段賦昀也不例外,他甚至瞞過秦少軒,和秦少軒成爲朋友。
因爲眼線衆多,消息靈通,韓澤戎僱邱連舟捉小陰鼠、並找上我的事,自然瞞不過玄屍教的人。
恰巧。韓雲卿向段賦昀、與其他組員提議來萬鬼窯,事情才發展到這局面。
我想不通玄屍教明明派了那麼多人,段賦昀可以不用來、不必暴露身份害死其他組員。
突然,不遠處響起一陣腳步聲,我轉過頭,看到一羣人出現在之前的小路上。
儘管離得有些遠,我認出爲首的人是秦少軒。
他咋來了?只是一瞬,我便明白了,爺爺逃出玄門後,一直被追捕。
爺爺應該不知道萬鬼窯有鬼棺,不然。他肯定不會等到最後才現身,只能說他運氣好,一來就撞見鬼棺現世。
他可能和玄屍教合作,藉着被追捕,幫玄屍教,把玄門的人引到萬鬼窯。
再由段賦昀把靈異調查組組員的死,推到玄門的人身上,如此一來,將挑起中央和玄門的矛盾。
可能是猜到我和樓湛天也會來萬鬼窯,順便對付我們。
事後,段賦昀被玄門的人帶走。審問結果,證明我的猜測沒錯。
“小丫頭!”秦少軒也看到我了,他的語氣是難以壓制的激動,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樓湛天的臉色瞬黑如墨,我生怕他會和秦少軒起衝突,便對他說,“湛天,我們先走吧?”
在這種情況下,遇到秦少軒,對我來說不是好事。
因爲秦少軒見我受傷,定會忍不住關心我。就像上次他得知我被爺爺捉走,想去救我,卻被秦峰關了起來。
“好!”樓湛天狠瞪了秦少軒一眼,便拉着我、往另一個方向跑。
“譚音,你們要哪?”葉琰在我們身後大喊。
“葉琰、雲卿,我和湛天先走,秦大哥會幫你們的。”我回頭大聲道。
疾跑過來的秦少軒被我的舉動傷到了,他停下腳步,怔怔地望着我,“小丫頭,你就這麼不願見到我?”
“秦大哥。保重!”我不敢去看秦少軒的眼,也不便解釋太多。
拋下這句話,我頭也不回地和樓湛天繼續跑,消失於他的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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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和樓湛天的情況,跑不了太遠,便跑到萬鬼窯不遠的山脈。
自開啓地獄之門後,我便沒剩下多少力氣,跑了一段山路後,我已氣喘吁吁,雙腿如灌鉛般沉重。
奈何樓湛天無法用鬼術帶我飛行,他見我累得不行。心疼不已,直接將我橫抱起來,在山中穿行。
我抱着他的脖子,將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魂體的冰冷,心裡泛起一絲甜意。
我們找了一個陰氣充足的山洞,他要用陰太歲恢復鬼力。
一進山洞,樓湛天立即脫光身上的衣服,盤膝坐下後,拿出陰太歲。
雖然陰太歲對鬼來說是大補之物,但因陰太歲蘊含的陰氣過重。吸收的過程,不僅很痛苦,一個不慎,會魂體爆破而亡。
我守着樓湛天,他食了整塊陰太歲後,魂體泛淡淡的金光。
沒多久,他的表情越來越痛苦,全身都是冷汗,彷彿剛從水裡撈起來一樣。
我心焦得不行,偏偏又幫不上忙,也不敢出聲,怕干擾到他。
樓湛天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一樣,寒星般的眸已通紅。
他突然睜開眼,猛地把我撲到在地上,我握住他的手,發現他體內的氣息一陣狂亂,情況十分不妙。
“湛天,你咋樣了?”我心疼極了,忍不住開口。
“阿音,我想要!”樓湛天說完,直接把我的上衣給撕成了粉碎。
樓湛天又嫌我的褲子太礙事,也是一陣亂撕,最後迫不及待地進入我體內。
他食用的這塊陰太歲比較大,而且,生長在萬鬼窯這種陰氣濃重得少見的地方,效用強於比一般的陰太歲。
樓湛天僅剩的鬼力不多,吸收這陰太歲的陰氣後,很難壓下陰氣亂竄。
換成級別較低的鬼,早就魂體爆破了,他只是化成其他‘需求’而已,我自然願意幫他。
做的過程中,似乎有一股冰涼的液體,順着我們結合的地方,流入我的體內,凍得我忍不住發顫。
我不知那是啥,只覺得腦子有些亂,隨着他節奏而沉淪………………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不在山洞了,而是在一間佈置得很簡潔的房間。
這房間一看就知道是旅館,樓湛天呢?沒看到他,我隱有不安。
我剛要下牀,洗手間的門就開了,樓湛天從裡面出來。
他只圍了一條浴巾,露出結實的胸肌和腹肌,還有完美的人魚線。
樓湛天看到我,綻出抹極爲惑人的笑容,“阿音,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許是睡太久了,我還有些迷糊。
“不久,一天一夜。”樓湛天過來,把我擁入懷裡。
一天一夜,還不久?都足夠他把我帶離那處山脈。
我鬱悶極了,肯定是被他折騰得太狠了。
癟了癟嘴,我忍不住掐了他一把,“你鬼力恢復了?”
“嗯。完全恢復了。”樓湛天輕咬了一下我的耳垂。
好在那塊陰太歲效用奇佳,加上和我做那種事,不然,他也無法這麼快恢復鬼力。
我累得沉沉睡去後,樓湛天見那個山洞太潮溼,就帶我到離萬鬼窯地界最近的一個小鎮上,找了旅館,開了這房間。
“湛天,我們接下來要去哪?”我靠在樓湛天懷裡,問道。
“這段時間你也累了,先休息幾天。”樓湛天說道。
“也好!”我說着,突然想起清河村的鬼棺。
當初我身體被奪之前,曾想離開樓湛天,獨自去拿埋在清河村的鬼棺,引爺爺現身。
後來,發生了太多事,倒忘了這件事,如今已沒有引爺爺現身的必要了。
現在,連我自己都需要鬼棺,但是除了沒找到的鬼棺,爺爺和樓湛天都持有幾個鬼棺。
要不要告訴樓湛天,我也需要鬼棺?他肯定不會讓給我的。
說實話,僅憑在九幽之境,女將軍影像的一席話,我根本不知道找齊鬼棺後,有啥用。
我想了想,決定把清河村有鬼棺的事告訴樓湛天。
在告訴他之前,我試探道:“湛天,你爲啥一定要找到鬼棺?”
樓湛天剛穿好衣服,準備去給我買晚餐,聽到我的話,腳步一頓。
他回頭,定看了我許久,“阿音,我以後會告訴你的。”
“爲啥是以後?我一直陪你尋鬼棺,難道沒有權利知道你要鬼棺幹啥?”
我忍不住揚高了聲音,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事,他還是不肯告訴我。
說啥以後會告訴我,不過是在敷衍我罷了。
“阿音,時候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樓湛天無奈地嘆了口氣。
同樣的藉口,我不知聽過多少次了,原以爲隨着我們感情的加深,他或多或少會透露一點答案。
結果,我還是失望了,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已沒心情告訴他清河村有鬼棺了。
“阿音,你要知道,我永遠都不會害你,找鬼棺,也是爲了你好………………”
我不信樓湛天找鬼棺是爲我好,所以,任他好言好語地哄了我好一會,都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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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樓湛天在這小鎮待了好幾天,最開始我心情很低落。不怎麼搭理他。
樓湛天對我的耐心出奇地好,害我不好再和他置氣了。
準備離開小鎮時,樓湛天告訴我,與其到處找鬼棺,還不如把爺爺手裡的鬼棺都搶過來。
爺爺手裡統共有三個鬼棺,樓湛天惦記了許久。
在萬鬼窯,他被爺爺從眼皮子底下搶走鬼棺,心裡大概很不忿,便想搶奪爺爺持有的鬼棺。
樓湛天告訴我這個決定的時候,還問過我,如果真的和爺爺正面對上,我會咋樣。
我不知該咋回答,只說把鬼棺搶過來就好。
離開小鎮後,我們開始尋找爺爺的下落,可爺爺離開萬鬼窯後,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一點消息都沒有。
就在前幾天,樓湛天拿出之前從血池撈出來的鬼棺。
他用這個鬼棺施法、探測爺爺的下落,因爲每個已現世的鬼棺之間,都有一種無形的牽繫。
持有鬼棺的人或鬼,可以通過鬼棺施法、探測其他持有鬼棺者的位置,但施法過程很危險。一不小心就會被鬼棺反噬。
樓湛天也是久尋不到爺爺,耐心漸失,才決定用這個冒險的方法。
最後,鬼棺探測出來的結果,顯示爺爺在尚海市的匯蘭區。
尚海市雲集了許多玄門世家,季家也在尚海市。
爺爺正被玄門追捕,咋可能躲在玄門的眼皮子底下?難道他認爲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最安全?
樓湛天堅信鬼棺的探測不會出錯,所以,我們現在便出現在尚海市的匯蘭區。
玄門十大世家之一的聶家、和萬家,就在匯蘭區。
我們到匯蘭區後,並沒有找到爺爺。我認爲鬼棺的探測錯了,但樓湛天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我覺得爺爺肯定不在匯蘭區,不想和樓湛天瞎找了。
他沒有勉強我,便自己去找,這一天,樓湛天從外面回到旅館,心情竟很不錯。
“阿音,明晚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樓湛天笑道。
“你找到爺爺了?”除此之外,我猜不出令他心情好轉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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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樓湛天這幾日一直沒個笑模樣。
“他可能藏在聶家。”樓湛天點頭。
“不可能!”我不信道,爺爺又不是腦抽了。會躲在玄門世家。
聶家在玄門的威望比秦家差不了多少,爺爺真躲在聶家的話,很容易被發現。
樓湛天沒解釋太多,只說聶家明晚會舉辦了一場品茶會,邀請了其他世家,以及玄門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參加。
“那我們要咋混進去?”我蹙眉道,聶家舉辦的品茶會,沒有請帖肯定進不去。
我也怕遇到秦少軒,如今再見到他,我定會很尷尬。
樓湛天笑了下,擡手憑空一抓。手裡竟多了兩張請帖。
我接過請帖一看,上面受邀人的名字居然是空白的。
“請帖哪來的?空白的能用?”我有些無語,該不會是樓湛天偷的,很不巧偷到沒寫名字的吧?
“找季修拿的,他已經來到匯蘭區了。”樓湛天看出我的想法,好笑道。
他今天在外面剛好碰到季修,直接管季修要的。
季修來匯蘭區,是爲了參加聶家舉辦的品茶會。
因他是玄會的會長,聶家會額外多發幾張空白的請帖給他,可由他隨心另邀其他人蔘加。
季修原本想讓我和樓湛天隨他一起參加品茶會,但礙於身份立場。便打消這個念頭。
“他不是一直都——”我話沒說完,便頓住了。
我本要說季修不是一直視樓湛天爲死敵嗎?但突然想到上次季修帶領玄門中人、和樓湛天一起去救我的事。
那時候,季修不單隻爲救我,主要是爲了捉爺爺。
難道他和樓湛天還達成啥協議了?我忍不住問出來。
原以爲樓湛天不會告訴我,他卻說,“因爲你的關係!”
“因爲我的關係?”我很不解,即便我長像季箐筠,也不足以讓季修放棄仇視樓湛天才對。
“他只說不想你爲難。”樓湛天皺眉,也有些不解。
他上次找季修合作,是出於無奈,沒想到自那之後。季修的態度會大爲轉變。
我把請帖隨手扔在桌子上,問樓湛天,“你就不怕季修有啥陰謀?”
樓湛天沉默了片刻,才說道:“即便有陰謀,他也不會在品茶會動手腳。”
待參加了聶家的品茶會後,我才知道樓湛天爲啥那麼肯定季修不會在品茶會上動手腳,因爲所謂的品茶會另有含義。
在此之前,樓湛天提出要帶我去購置適合參加品茶會穿的禮服。
我只覺得好麻煩,之前和秦少軒參加拍賣大會,也在衣着上費心,這次也是。
見樓湛天興致頗高,我不好拂他的意,吃完晚飯,就和他一起出去。
這幾天,樓湛天在外面尋找爺爺的次數比我多,倒是把匯蘭區摸透了。
他竟把我帶到一個專賣名牌服飾的大型商場。
在踏入商場時,我忍不住摸了下口袋裡的錢包。
和樓湛天東奔西走一直都是花我的錢,加上幫春草婆婆買了房子,我的存款沒剩多少了。
我還在想光花錢、不賺錢,等存款花光後,該咋辦?甚至爲此犯愁。
瞧這商場的裝潢,就知道里面賣的衣服很貴,肯定不是我消費得起。
不過是去參加一場品茶會,真沒必打腫臉充胖子。。???
這麼想,我便扯了扯樓湛天的衣袖,小聲道:“湛天,換個地方吧?”
“這裡看起來不錯。”樓湛天說道,他好似看不出我的心思一樣。
我有些窩火,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不錯也得要有——”
‘錢’字還沒出口,我的目光就被不遠處的一個女人吸引住了,“湛天,你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