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樓湛天已經快走出別墅了,乍聽到秦少軒兄妹的聲音,甚覺不妙。
大驚之時,我急轉過身,秦少軒擡手劈向自己的天靈穴的一幕映入我眼界。
秦少蓉死死抱住秦少軒的手臂,哭求他不要傷害自己,聶小倩也要過去阻攔,但被他踢開了。
秦少軒表情絕望,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我心裡難受得慌。
樓湛天蹙眉,他以爲我要過去阻攔秦少軒,不悅道:“阿音。別管他!”
我略一思索,大喊道:“秦少軒,你動不動就尋死覓活,算什麼男人?有種給我活下去。別讓我瞧不起你!”
秦少軒聽到我的話,動作一頓,癡看了過來。
他眼眶愈紅,動了動脣。終是什麼都沒說,便頭也不回、腳步踉蹌地走進別墅裡。
“哥!”秦少蓉大喊了一聲,她本想追進去,卻頓住腳步。
她看向罪魁禍首聶小倩。憤恨難忍,又上前,狠抽了聶小倩幾記耳光。
秦少蓉對秦家弟子,大聲道:“把這賤人綁起來。通知聶家人把她帶走!另外,把她算計我哥的事宣揚出去!”
秦少蓉之所以讓人把聶小倩算計秦少軒的事宣揚出去,並非不顧及秦少軒的名聲,而是想來個先下手爲強。
如果瞞着不宣揚,說不定聶小倩會爲了逼秦少軒娶她,而顛倒是非黑白,倒不如由秦家這邊宣揚真相。
雖然同樣有損秦少軒的名聲,但總好過他被迫娶聶小倩。
而且,聶小倩的名聲受損更大,到時玄門中人人都知道她爲了爬秦少軒的牀,不惜易容成我的樣子、還下藥。
秦少軒因此娶她還好說,要是他不肯娶。那她必成玄門一大笑柄。
玄門中各大世家、門派娶妻多靠聯姻,除了講究門當戶對,還看重名聲,聶小倩名聲狼藉,誰還會娶她?
我挺贊同秦少蓉的做法,難爲她心思這麼單純的人,能這麼快想到最適合的處理方法。
至於季修,我絕不會放過他,樓湛天逃了,他肯定也不會善罷甘休。
樓湛天見我臉色很難看,擔憂問,“阿音,你怎麼了?”
“沒事,我想到了季修………………”我沒有隱瞞,把季修對我和鬼胎所做之事,都告訴了樓湛天。
樓湛天越聽,臉色越陰沉,他眼裡迸發出濃烈的殺意,恨恨道:“我定不會讓季修好過!”
戾氣散去後,樓湛天滿臉愧意,“阿音,是我不好,讓你受苦了,我以後一定會保護好你和孩子。”
他握緊我的手,語氣堅定地向我保證,我眼眶一熱,重重地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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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湛天把我帶到據說屬於我們兩人的公寓。
這裡佈置得很溫馨。竟有種家的感覺,甫一進門,我就喜歡上這裡。
“阿音,這是我們的家!”樓湛天從身後抱住了我。
雖然我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可我的記憶裡全然沒有他,被他這麼抱着,有些不自在。
樓湛天察覺到我身體瞬僵,俊臉上明顯帶有失望之色。
我心一緊,愧疚道:“對不起,給我點時間,我會努力恢復記憶的。”
“不!不怪你,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失憶。”
樓湛天扳過我的身體,把我緊緊抱在懷裡,他的魂體也微微發顫。
我能感覺到他深切的自責。可我想不通,我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爲什麼樓湛天說我失憶是他的錯?
我正想問清原因,樓湛天就說。“但願你恢復記憶後,別怪我。”
樓湛天這話令我疑惑,忍不住問,“你到底對我做過什麼。爲什麼怕我怪你?”
“我會、咳咳——”樓湛天剛想說會告訴我,就猛咳不止。
“湛天,你怎樣了?”我急問道,樓湛天魂體上累積了不少傷。肯定很嚴重。
正常的發展,樓湛天應該是爲免我擔心,說他沒事、或傷得不重。
可他把頭埋在我頸間,低聲說,“我傷得很嚴重,得靠你幫我療傷了。”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愣愣地問,“我又不是醫生。怎麼幫你治傷?”
“阿音,你是九陰之體………………”樓湛天把我壓在牀上,邊講九陰之體對鬼物的好處。
他說話間,大手在我身上游戈,不管我們以前做過多少次,我都忘了。
而今,與樓湛天這般親密,如同第一次般。令我羞得滿臉通紅,心跳加快許多。
我推了推樓湛天,囁嚅道:“能不能想別的辦法,我、我還沒做好準備。”
“阿音。你不想我的傷快點好?”樓湛天眸神似有幾分幽怨,好像我不答應他的話,就是大惡人一樣。
我有些無語,總感覺樓湛天應該比較冷傲。不該這樣的。
不過,他長得真好看,被他這麼看着,我有些招架不住。
我腦子一熱。神差鬼使地搖頭,“當、當然不是。”
“那我們‘做’好嗎?”樓湛天的聲音略帶誘哄之意。
樓湛天綻出一抹燦若豔陽的笑容,惑得我移不開眼,腦子彷彿不夠用似的,無法思考多餘的。
“阿音,好嗎?”樓湛天等不到我的回答,又柔聲問。
“好!”我點頭,根本不知道自己答應了他什麼。
等我意識到自己中了他的美男計,想挽回些什麼,他已俯下身,堵住了我的脣。
樓湛天的脣冰冰涼涼的,在我口中邀我嬉戲。他的大手在我身上溫柔輕撫,令我羞澀不已。
我發現自己非但不反感與樓湛天親熱,反而有些熟悉,彷彿我們之間做這種親密之舉、是理所當然的事。
此時,我和樓湛天都沉醉其中,忘了鬼胎的存在。
在回公寓的路上,鬼胎因樓湛天一開始沒聽出他的聲音而不高興,直嚷着樓湛天不喜歡他。
平時很懂事的鬼胎,這次鬧了好一會彆扭後,任我們怎麼哄都沒用,最後,他累得睡着了,才停消。
這會,我和樓湛天身上的衣物都盡褪,他緩緩進入我體內。
樓湛天正要動作,突然,響起一道很不和諧、帶有不滿的稚嫩抗議聲,“爸爸,你捅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