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做啥啊?”張一毛唬了一跳,心虛道。
“不說實話?這事我不管了!”爺爺有些惱火,作勢要走。
“兔崽子,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說實話!”張老爹氣得直罵張一毛,大夥也勸他快點說。
張一毛慌了,急忙攔住爺爺,“譚師傅,我說、我說,您可不能不管啊!”
原來路過荒山時,張雪妮突然內急,可山下沒遮沒擋的,萬一有人經過咋辦?
沒辦法!張一毛只好把女兒扶到山上去,讓她找了塊地解決。
他背對着張雪妮,但等了很久,也沒聽到啥動靜。
張一毛擔心她出事,想過去看看,沒想到剛轉身,就被她撲倒。
後面的事,張一毛實在難以啓齒,反正事後,他發現女兒尿溼的地方出現了墳包。
父女倆嚇得瘋逃,回到家後,張雪妮夜夜說胡話,精神也不正常了。
大夥聽完,震驚不已,張一毛的婆娘嗷地一聲,撲向張一毛,拼命地捶打他、哭嚎着:“你這個老畜生,妮子是你親閨女啊!你怎麼可以——”
“夠了!鬧什麼鬧?沒聽一毛說是妮子把他撲倒的?”張老爹黑着臉,重重地拍着桌子。
誰都聽得懂是怎麼回事,就我一臉懵懂,忍不住問爺爺,“張雪妮爲啥要撲倒一毛叔,他們做啥了?”
張一毛的婆娘聽到我的話,嚎了一聲‘作孽喲’,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爺爺示意我別多嘴,對張一毛說:“雪妮應該是尿在崔寡婦的墳頭上了。”
女子屬陰、排出的尿液更是極陰,以陰克陰,正好破了陰陽先生對崔寡婦下的封禁。
崔寡婦出來後,附在張雪妮身上,因爲受困太久,魂體尚虛,才撲倒張一毛,採陽補陰。
至於嬰兒臉,因爲崔寡婦死時懷有身孕,胎死腹中、化成怨嬰。
母子倆嫉恨同樣懷孕的張雪妮,分別想佔據張雪妮、以及腹中孩子的身體。
張雪妮肚子上出現嬰兒臉,正是怨嬰在搶奪身體。
怨嬰還不成氣候,已經被爺爺除掉了,但崔寡婦的怨氣太重,爺爺只能暫時將她封在張雪妮體內。
“那咋辦?會不會禍害我們全家?”張老爹擔心的不是孫女、而是怕被牽連。
爺爺面色不虞,冷哼道:“咋辦?當然是除掉她。”
“譚師傅,只要能救妮子,要我做啥都行。”張一毛直接給爺爺跪下了。
我冷不防,插了一句,“你能拔毛嗎?”
張一毛被我噎得說不出話來,這次爺爺也沒說我啥。
他沉默了一會,交代道:“今晚把雪妮送到我那裡。”
張家衆人連忙答應了下來,除了張一毛之外,都巴不得把張雪妮弄走。
爺爺婉拒了他們留飯,帶着我離開張家院子。
走到半路,爺爺突然停下腳步,臉色嚴肅地看着我,看得我心裡發慌,“爺爺,咋啦?”
“阿音,今晚幫爺爺一個忙。”爺爺說道。
“幫啥忙?”我歪着頭看爺爺,我啥都不會,能幫爺爺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