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奴轉頭驚恐的看着大叔,尖利着聲音喊:“你們帶我回去,那惡道士一定會殺了我,他殺人不眨眼,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因爲我是有孩子的人,所以一聽到關於孩子的話題就會特別敏感,立刻問他孩子都不放過是什麼意思,那鬼奴卻是支支吾吾半天不敢說。
我直接將他從沙發上提起來:“你看清楚現在的情勢,你在我們手裡,我想殺了你有多容易你清楚,如果乖乖合作,說不定我會放了你。”
“好好好,我說,你不要殺我,我主人是個十足的惡道士,就是身爲鬼的我都覺得不寒而慄,他爲了練邪功,不知道已經殺了多少無辜嬰兒,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所以我不敢惹怒他,在他身邊除了我,還有另外一個鬼奴,她比我厲害太多了!”
我緊緊的揪着那鬼的衣領:“帶我們過去,乖乖聽話,我保你安全!”
鬼奴弓着腰,像個老鼠一樣恐懼的盯着我:“你真的能保我安全嗎?”
“廢話,我不僅是冥王,也算是個道術,而我身邊這兩位也是道術不低的道士,對付他一個死道士,還能對付不了。”我提着那鬼奴的衣領就打算往外走。
大叔卻突然叫住我:“丫頭,要找人不急於這一時,現在十一點半了,還有半個小時就是解定魂咒的時間!”
我怎麼又把這茬給忘了,手一鬆直接把那鬼奴丟地上:“你給我老老實實待着,如果你幹逃走,我有很多種方法讓你痛不欲生。”
“是是是,我不跑,保證不跑!”鬼奴跟在我身後嘟嘟囔囔的繼續說,“我想通了,你是冥王,實力比那個鬼奴強很多,有你保護我,我不用害怕,總比和她在一起被欺負強,你們不知道,那個鬼奴就是個變態!”
我一陣頭疼,這鬼奴還是以話癆,我猛然轉身看他:“你剛纔說什麼?那鬼奴是變態?怎麼變態了?”
“她……”鬼奴剛開口,就停住了,遲疑的看着我,然後又搓着手低頭侷促不安的看着地面,“算了,她太變態了,我都不好意思說。”
這鬼奴說話說一半,真是吊胃口,不過變態的事情我也懶得問那麼多,而且根據我對着鬼奴的瞭解,他早晚會說出來的,我有心將他留在身邊使用,可看見他那張臉我就有些倒胃口,想想還是覺得送他去冥界投胎比較好。
我一邊和大叔準備接下來要用的東西一邊跟鬼奴說:“這件事完成之後,我送你去投胎怎麼樣?”
鬼奴猛然的瞪大眼睛,用他那張烏黑乾癟的臉對着我:“真的嗎?我真的能去投胎嗎?”
“廢話,我說的話能有假?不過,你做了太多壞事,下輩子不能做人,去做豬吧!幾年的時間,再投胎就做人,如何?”我也是突發奇想,不過這鬼奴給那惡道士當鬼奴的時候肯定沒少幹壞事,讓他去投豬胎已經夠給面子了,依照我的性格,他應該下十八層地獄受受罪才行。
“豬胎啊!那算了,我還是繼續當鬼奴吧!”剛好的高興一掃而空,他滿臉不樂意的看着我。
包大哥卻突然開口:“讓你投豬胎已經是給你面子了,如果是我,我讓你去做蚊子,一遍遍的被人拍死再重生,活個十年八年的!”
我立刻豎起大拇指:“妙!”
那鬼奴猛然瞪大眼睛,一張臉更醜了:“我纔不要,那我寧願投豬胎!”
我一拍大腿直接說道:“那就這樣,這件事結束之後,我就送你去投豬胎!”
“我還沒答應呢!”鬼胎不滿的叫。
大叔無奈的苦笑:“冥王給你機會就不錯了,你還挑三揀四,你有資格嗎?惹怒了冥王,直接送你去地獄!”
“嘿,說到我心坎裡了。”我笑着說。
鬼奴的臉色已經黑的跟鍋底差不多了:“投豬胎就投豬胎,但是冥王,您答應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幾年之後讓我重新投胎做人。”
“這個沒問題,只要我還是冥王,保證做到!”我下了保證,不過卻是在我還是冥王的前提下,我哪知道幾年之後我還是不是冥王了。
不過,轉念想想,如果在我是冥王的前提下,還能和雲熙在一起,那冥王這個位置坐着也不錯,畢竟位高權重,一切以實力說話,自己想保護的人都可以保護,那纔是我想要的。
這時候的大叔突然站起來拍拍手說:“好了,接下來就等時間吧!希望不要出什麼差錯纔好!”
康康和汪靜立刻跳出來:“我們去外面守着,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彙報!”
我感激的看着康康,我們在一起久了,她也是越來越能明白我心裡想什麼了。
康康和汪靜出去,我看着地上準備好的東西,大叔說解定魂咒也是很耗費精氣神的,而且中途蠟燭不能滅,必須要等到符籙完全燃燒乾淨,而且最關鍵的是,別的符籙燃燒都特別快,這個卻是出奇的慢,所以必須要很小心才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緊張的滿手心都是汗,已經好久都沒有這麼緊張過了,爲了讓自己不那麼緊張,我就問鬼奴:“我爸的定魂咒是不是你那個該死的主人下的?”
鬼奴立刻搖晃着兩隻黑乎乎的爪子說:“不是不是,這定魂咒一般的道士根本做不到,我主人雖然道術還不錯,但他精氣神不夠用,根本下不了咒!”
我點點頭,這個咒確實很難下,就是再高級一些的道士也不會費心費力的去下這種咒,除非腦子有病,我可是親自嘗試過那種感覺的,全身像是被掏空一樣難受,好久都緩不過來,所以我一直想不明白究竟是誰會給我爸下這種咒。
還差一分鐘十二點,大叔點燃蠟燭,我拿出符籙,小心的點燃,然後將符籙放在大叔剛纔畫好的那個八卦圖案裡,把裝着我爸魂體的瓷瓶也放進去,之後就是小心的保護蠟燭。
我看得出大叔和包大哥都是很緊張,我的心提到嗓子眼,生怕蠟燭或者是符籙會熄滅。
這時候,一陣風突然吹進來,蠟燭立刻開始劇烈的搖晃,大叔連忙用手擋住,我轉頭看身後,屋門和窗戶都是關着的,哪裡來的風?
符籙還在一點點的燃燒,隨着符籙的燃燒,瓷瓶開始發出淡淡的金光,一閃一閃的,我心裡更加緊張了,一直祈禱千萬不要出問題。
風沒有再出現,我繼續盯着符籙,發現這會兒燃燒的好像快了點,心裡不禁有些激動,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剛纔那股奇怪的風的原因,我心裡一直感覺怪怪的,好像有不好的事要發生,可符籙還在安靜的燃燒,並沒有任何不妥之處,那我的不安又來自哪裡呢?
我走到門口,微微拉開屋門,同時小心的觀察我這個舉動不會影響到拉住和符籙的燃燒,看到康康和汪靜站在門口我小聲的問她們有沒有事,她們都讓我放心,暫時沒有任何問題。
我鬆口氣,覺得是自己想太多,回去看符籙的時候才發現只燃燒了四分之一,這也太慢了,我急的都快冒煙了。
大叔和包大哥都讓我冷靜點,我點頭站着不動。
大叔跟我說過,在解咒的時候,蠟燭不能滅,符籙不能不燃燒完,如果沒成功,那我爸的魂體就會立刻消散,也就是因爲這樣我才這麼緊張。
就在我精神高度緊張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我嚇的渾身一個哆嗦,差點摔倒,大叔也是嚇的幾乎撞倒蠟燭,我立刻衝出去,等看到外面的情況時,我卻完全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