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到小孩?”我和魑魅同時一愣,我又問:“什麼小孩?”
孫遠凡說,剛纔綠燈亮了他車剛開出去看到路心有個小孩跑過,所以他才踩了急剎車,出了車禍。
“可是……”我面色凝重:“我剛纔,沒看到什麼小孩啊。”
“啊?”孫遠凡頓時嚇住:“難道……是鬼?”
我又問魑魅有沒有看到,魑魅說沒有,這更怪了,只有孫遠凡看到了小孩?
旁邊的路人忽然叫起來:“這火好邪門!快跑!”
我一擡頭,與我們有一段距離燃燒着的火焰竟已經逼近我們,朝我們鋪天蓋地的衝了過來!
在下一秒,更詭異的是,熊熊火焰瞬間又全消散了,只留下一陣火焰的餘煙。
我去看旁邊魑魅,他手黑球還沒扔出去,問他:“你滅的火?”
“老子又不是滅火器,我還沒出手。”魑魅沒好氣回我。
那這火是怎麼滅的?滅火器……
能夠滅火的,只有水。
水?不,除了水以外,能滅火的,還有……冰!
我再次看向火焰撲滅的地方,在某個很不起眼的小角落裡,有一小灘水,水還有很小一片尚未融化消散的冰片。
這世界我所知道能使用冰在那麼瞬間把火撲滅的,只有一個人。
我突然感覺身後有雙眼睛在看着我,迅速扭頭,人羣熙攘的深處,冷陌黑袍長身,揹負雙手,一雙眸子冰冷而很陰沉的望着我,這眼神,彷彿要殺人一般。
脖子一涼,我幾乎是下意識的便跳了起來,踉蹌後退了兩步。
“二貨,怎麼了?”魑魅發覺了我不對勁,跟着我一起看去。
而人羣,冷陌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沒事。”我收回視線,對魑魅說。
冷陌一直在跟蹤我們,他到底要做什麼?
魑魅沒覺察到什麼,將孫遠凡拉起來,孫遠凡手肘磕破了,我從隨身包拿了個創口貼給他,他說:“真怪,剛纔被壓在車下的時候,我安全帶怎麼都解不開,像被什麼東西拽住似的。”
魑魅皺眉:“看樣子施術的人發現我們在找他,想要對付我們,我們必須要儘快去找線索了。”
我點點頭,跟在魑魅後面,與孫遠凡,我們三人攔了輛出租車,我是最後一個坐進去的,坐進去的時候又下意識看了眼人羣。
冷陌再次出現在了人羣!
砰!
我這邊的車門使勁砸了來,差點砸到了我鼻子,我跌坐進後座。
“小姑娘,我的車門可受不了你這樣弄啊。”司機師傅回頭說。
可這車門不是我關的,而是冷陌!
我沒敢搖下車窗再去看他,出租車離開了這個地方。
一路我都心神不寧,魑魅問了我好幾次話我都沒聽見,最後魑魅惱了,揪着我衣領讓我看他:“老子剛纔不是沒控制住想吻你麼,你至於那麼生氣不理老子嗎?!”
“……”壓根不是一回事好嗎?還有,什麼叫做沒控制住想吻我!怒瞪他:“你還好意思說!”
“誰讓你在我胸膛哭哭啼啼可憐兮兮的勾引我,是個男人都會控制不住的,你瞪我也沒用。”他不敢看我眼睛。
“媽蛋!我那是擔心你出事!”
“你擔心我出事,我豈不是更應該獎勵你了?說明我在你心目很特殊不是麼。”
我的天啊,我和魑魅的想法完全不在一個地方,一字一句對他說:“因爲在冥界你救過我,也同我一起並肩戰鬥過,所以我把你當朋友,我害怕再有朋友在我眼前死去,所以我擔心你。但是,你別忘了,你還是殺老鬼的兇手,一碼事歸一碼事,魑魅,我們之間的關係,僅以此止住。”
剛剛我擔心他,是因爲老鬼和狗蛋的死在我心留下了太深的陰影,我很恐懼,非常恐懼,怕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所以才哭了,可並不代表我是喜歡了他,對他有了好感,很早我說過,我和魑魅之間,橫亙着一條巨大的坎,永遠沒法越過。
魑魅聽完我的話之後很生氣,擰開腦袋看窗外了。
我也沒再說話了。
出租車司機以爲我和魑魅剛纔在討論遊戲的事,沒放在心,車子到了市刑偵樓下,我們三人下了車。
這裡可是我們市最爲莊嚴的地方了,人來人往,不少人忙碌着,建築富麗堂皇寫着幾個威嚴的大字:國際刑警總部,k市分部。
魑魅的紅頭髮太醒目,不能讓他進去,孫遠凡又受了傷,最後商量過後,我一個人走進了刑偵總部。
前臺警察問我找誰,我說了舒震警官的名字,那警察又問我和舒震警官什麼關係,因爲舒震警官的特殊身份,要走一系列繁雜的程序才能見到他,時間又緊迫,我急性子,等不了,對警察說我去廁所,繞了一圈趁沒人注意我,我跑進了電梯裡。
詢問了電梯裡其他警察舒震警官所在的樓層後,等電梯開了,我便順利的進入了刑偵總部,沒人盤問我,這裡可是罪犯最畏懼的地方,再加我身形瘦小,纔沒被那麼注意重視吧。
我看到舒震警官剛從會議室出來,連忙迎着跑過去:“舒震警官!”
看到我,舒震警官很是震驚:“你怎麼來了?”
“我有件急事需要您的幫忙!”
之前舒震警官說過,有什麼事可以來找他,聽說我要幫忙,他二話不說,帶着我去了他的個人辦公室,我大概說了下情況,把衣衫兜裡的棉花拿出來遞給他:“舒震警官,拜託你幫忙鑑定一下這根頭髮的dna,看看屬於誰。”
舒震警官很爽快答應了,讓我在他辦公室暫時休息,他拿着棉花出去了。
順利將棉花交到舒震警官手,我也吁了口氣,四下打量起了他的辦公室。
“該死的女人,你竟然真的和那男人接吻了!”陰冷的聲音突的在我脖子後面響起!
我嚇得從椅子跌坐了下來,一回頭,冷陌揪住我衣領將我提了起來,砸在牆:“你敢跟其他男人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