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旗H7幾番彈跳,方向一歪,徑直地從高高的橋上,直往下方的湘江大河墜落了下去。
“砰!”
車子落進水中,濺起水浪四五十尺。衆皆譁然,才片刻時,拱橋上堵得車流如龍。
孟缺趕緊將車子開走,從拱橋的邊上的一條小路,開了下去,來到了湘江邊。
十二名手下也趕緊跟着去,當來到湘江沿岸,他們一個個端着機槍,就站在岸上,準備痛打落水狗。
方纔紅旗H7連番爆炸,車裡的人或多或少都會受傷的,而且恐怕除錢文勇之外,其他四位保鏢早就玩完了。
錢小詩坐在車裡並沒有出來,此刻她的心臟跳動的頻率非常之快,但她刻意地讓自己不去多想。
眼下,既已經走出了殺錢文勇的第一步,那麼就必須要把錢文勇給幹掉,不然後患無窮。
片刻後,翻滾着氣泡的湘江大河裡,涌上了三個人頭來。
居然有三個人還沒死,儘管他們沒死,但一個個腦袋上鮮血淋漓的,看起來十分可怖。
孟缺手裡拿着輕型狙擊步,頓時揮手發號施令道:“開槍。”
圍在他身邊的十二個手下,聞聲立即摳動了扳機,然後只聽到一連串“噠……”的聲音。
子彈如暴雨一般,飛射而出,落在水面,濺起浪花點點。浮在水面上的三個人,很快就死掉了兩個。
剩下的那一人,陡見他渾身上下忽然長滿了鱗片,在水中大喝一聲之後,手在水面一拍,然後整個人如凶神一般,竟站到了水面上,然後身型如箭衝向孟缺等人。
“不要給我省子彈,使勁發射。”
“是。”
渾身長滿了鱗片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孟缺一心想殺的錢文勇。當身材略有些發福的錢文勇看到了向自己開槍的人中,有着一個格外眼熟的人,登時心了冒起九丈怒火。
“小子,竟然是你!”
錢文勇分明是記得自己已經將這小子給當做陪葬品一起丟進了錢鑫的墓葬裡頭,後來,錢鑫的墓葬被一把大火燒了,他也以爲這小子跟錢小詩一起被火燒沒了,沒想到,他沒死,居然還好生生地站在這裡。
“可惡,小子,你老實告訴我,錢鑫的墓是不是你放火燒的?”
“是又如何?”孟缺絲毫無懼他的兇狠,面色不改,手裡的輕型狙擊步槍瞄準錢文勇的腦袋,一連開了兩槍。
眼看前錢文勇踏着水面,愈發地逼近岸邊。一直坐在車裡頭的錢小詩再也看不下去了,趕忙推開了車門,走了出來,大喊道:“嘉和,要打他的天突穴和百匯穴,不然是殺不死他的。”
孟缺其實早就知道,但他偏偏故意不急着殺死錢文勇,想等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聽到錢小詩的提醒,他大聲一應,然後跳上一部車的車頂,居高而臨下,欲射擊錢文勇的百匯穴。
錢文勇聽到錢小詩的話,肺都要氣得炸了。他扭頭一看,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錢氏家族的天之嬌女——錢小詩。
此女,也是被他當成陪葬品給扔進了錢鑫的墓葬,如今居然也沒死。
“你們兩個狗男女,原來早就勾搭在一起了,虧我鑫兒對你一片癡念。”
錢小詩對他的話,聽若未聞,再次提醒孟缺,道:“嘉和,趕緊殺了他,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孟缺點點頭,“明白。”
狙擊步槍飛快地進行點射,再配合着十二位手下的狂掃,暴風雨般的子彈攻擊中,任憑錢文勇有鱗甲護體,也步履維艱。
“氣煞我
也!”
錢文勇猛地一翻跟斗,一腳踢向水面,掀起高浪十三尺,嘩啦啦地噴向岸上,力道奇大。
孟缺的十二名手下,被這浪花一衝,紛紛倒退了四五步,動作一滯。
錢文勇趁此時機,衝上了河岸,他怨氣十足,分外地看孟缺不順眼。第一想殺的就是孟缺,登時也跳上了車頂,伸手就往孟缺身上抓去。
錢小詩看得心驚肉跳,不由地大喊了一聲“小心”。
在她看來,孟缺實在是太大意了,雖然此番殺人的計劃,佈置得很精妙。但是這樣的殺局,對付普通人綽綽有餘,但是要對付像錢文勇這樣的人,就略顯不足了。
在一聲“小心”當中,錢文勇飛快地伸出了手,扣住了孟缺的脖子。
而孟缺的雙手也在同時捏住了錢文勇的前胸,這般招數十分下流,但錢小詩這個時候已經沒心情去指責孟缺的招數了,她的心裡只有擔心。
“小子,我這就送你歸西……”
錢文勇面色猙獰,指尖剛想發力掐爆孟缺的喉嚨,卻在這瞬間,他感覺自己的胸膛涌來了兩股強大的電流。
他身上的黑色鱗甲雖然可以刀槍不入,但是對電流卻不絕緣。
電流一衝進他的體內,他的四肢立即就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一樣,在車頂上站也站不穩。
孟缺輕輕鬆鬆地將他一推,他就跟腐朽的木樁一樣,直挺挺地從車頂上掉落了下來。
“嘿嘿,六十萬伏的電擊棒果然不是蓋的。”揮了揮手,孟缺從衣服袖子裡扔出兩根黑漆漆的電擊棍來。事實上,他剛纔使用電擊棍的時候還加上了自己體內的電流。
電勁之強大,直電得錢文勇口吐白沫。
不遠處的錢小詩看到這一幕,那顆緊緊懸着的心,瞬間放了下來。再瞥了一眼地上不斷地吐着白沫的錢文勇,她忍不住撲哧一笑,放顏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