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妞喊了開始之後,同時響起了一陣劇烈的哨子聲。而孟缺和慕容子夜便在這一刻同時飆射而出,如同離弦之箭。
蓋因爲兩輛車是差不多在同一檔次的,所以這初跑起來速度相同,不相伯仲。那些個方纔下注較大的圍觀者這會兒看到這一幕,心兒有點慌慌的,他們生怕那個叫‘韋哥’的混蛋真的是一個妖孽,萬一他要是贏了,那麼投注下血本買慕容子夜的這羣夥計就得肉痛了。
“叫‘韋哥’的那混蛋看起來很強的樣子,不會真的很牛皮吧?”
“切,這纔剛開始,他發揮得再好也沒有用,等接下來過幾個彎就能看出強弱了。”一個戴金絲眼鏡的富少盯着長跑出去的兩輛車,頗有看法地說道。
他這話一說出來,另外一些買孟缺贏的人則在一旁忿忿地反駁道:“‘韋哥’嘛,‘韋哥’等於‘偉哥’,必定是堅挺無比,用過的人都知道。他必然是強大的存在……”
“呵呵,韋哥?依我看應該是枯萎的萎吧?哈哈哈……”
“擦,懶得跟你們計較,是騾子是馬很快就會見到分曉了。韋哥做爲上次那個姓孟的變態的師兄,他絕對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
羣人爭吵不休,直線道上孟缺和慕容子夜依舊是僵持平衡,誰也沒有領先一點點。從車子的硬件方面來看,蘭博基尼雷文頓的最高車速爲340千米每小時,而蘭博基尼蝙蝠的最高車速也是340千米每小時。
雖然蘭博基尼雷文頓的綜合性能要勝於蘭博基尼蝙蝠,但是在這剛開始的直線路上,那種略小的優勝性能還尚且看不出效果來。
羣人爭吵了一段時間,最終是停了下來。因爲這一刻兩輛車已經開始進入第一個彎道了,在這裡看過比賽的人都知道,直線道上比速度根本沒有什麼可看性,精彩的部分恰在那七拐八拐的彎道上。要看一位車手究竟有幾斤幾兩,只瞧他的過彎,就能看出一斑了。
整條路線,九曲十二彎,四大彎,三小彎,五處連環險彎。孟缺在這裡賽過兩次,對整體路線早就熟知於心了,什麼時候該過彎、什麼時候該漂移,這一切在模擬駕駛當中早就算得無比精準,同時也深深地記於他的腦海深處。
當兩人接近第一個彎道,此彎乃是朝右邊拐,利好慕容子夜,因爲他就是跑在賽道的右邊。
兩車皆是將速度提到最高,引擎嗡嗡嗡地轟鳴不斷,一到得彎道前面,慕容子夜繞彎而漂移卻不是使用貼着內彎而過的方法,而是從道路最中間漂移。
這裡的跑道的寬度僅僅足夠兩車同行,他如此做法,其目的很明顯就是要遏制住孟缺,不讓他追上。
孟缺吃了地利的虧,被他一擋,無可奈何地只有緩他幾秒,跟在了後面。如此一來,強弱之分也就昭然若揭了。
“看……你們看,慕容子夜的蘭博基尼雷文頓果然是發飆了,還是他厲害吧,哈哈,我的眼光沒有錯,剛纔買了他五百萬,嘿嘿,黎叔你得先有個心理準備啊,咱們這麼多人買了慕容子夜,別搞得你輸得內褲都沒底了。”一位油嘴滑舌的年輕人盯着電腦屏幕
上的賽事直播興奮地說道。
黎叔的臉色不太好看,他這次總共接受了兩億人民幣的賭注金額。買孟缺的人依舊只有兩千多萬,而買慕容子夜的人卻多達一億八千萬。再將這一億八千萬乘以個三,也就是五億四千萬。
贏了還好說,若是輸了,恐怕真的是內褲沒底了。
其他的人看到黎叔臉色不佳,也想調戲他幾句,反正黎叔平時給人的感覺是很平和很謙虛的那一種,說他幾句,應該也不會亂髮火,“嘿,黎叔,萬一你真的輸得內褲沒了底,我可以借一條內褲給你。”
這話一說出口,引得羣人哈哈捧腹大笑。更有甚者,還笑問道:“草,你那麼肥,你的內褲黎叔怎麼能穿得上去呢?”
那胖子哈哈笑道:“這有什麼,內褲大點,總比沒底的內褲好吧,起碼能夠遮住小傢伙。”
“這倒也是,不過黎叔要是介意的話,我也可以借一條給你的。”
“你妹,你內褲都是紅的,外褲卻是白的,白裡透紅,你想黎叔跟你一個樣麼?”
“切,紅內褲有什麼不好?大紅大紫,財源滾滾,是個好兆頭呢,而且我這內褲是三槍牌的,嘿嘿。”
“…………”
黎叔聽到這些話,臉色黑得跟包青天包大人一樣,沉默了幾秒,終於是忍受不住了,大喝了一聲,道:“你們這些兔崽子就不能消停一下麼?黎叔我就算虧得再大,至於沒內褲穿麼?”
他這一回話,又引得衆人狂笑不止。
“哈哈哈,黎叔是有錢人,怎麼可能沒內褲穿呢,你們這些二貨……”
“就是嘛,以黎叔這麼有骨氣的人,豈會穿別人穿過的內褲,就算再窮,他也可以用草、樹葉編制一個嘛,現在不都在講究環保嗎?”
“哈哈哈哈……那豈不是跟野人一樣,我勒個擦……哈哈哈哈……”
好多個人這會兒捂着肚子笑得趴了,就連黎叔身邊的美妞兒也忍不住偷偷笑着。這些個富二代平時都閒得蛋疼,習慣了拿別人來打趣,這好不容易逮着一個機會可以調戲一下黎叔,他們當然是不會放過的。
黎叔狠狠地瞪了周圍那些笑得最放肆、最囂張的人一眼,然後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框,道:“你們這些兔崽子,消停點吧,挖苦黎叔真的這麼好笑嗎?”
“哈哈哈……黎叔別見怪,我們這是爲了關心你啊。”
“關心個屁,黎叔我豈會輪到你們來關心,你們還是關心關心比賽吧,不到終點就不算輸,‘韋哥’目前雖然是落後,但這個落後並非是長久的,依我看接下來的幾個彎又會有新的轉變。”黎叔認真地盯着電腦屏幕上的賽事直播,定定地說着。
“哦?難道‘韋哥’這個大咸魚真的會翻身?”
“不可能吧?剛纔看他過彎的那個方法簡直是遜斃了,根本比不上他師弟孟缺那麼牛逼。”
“對,我也認爲他不如那個姓孟的,雖然他是姓孟的師兄,但是車技確實不咋滴。”
黎叔忿忿地哼了一聲,饒是他縱橫商場數十年油鹽不進,刀槍不入的心態也忍不住被這羣富二代
激得波動了起來,道:“丫的,你們這幾個兔崽子給老子安靜點行不,再吵,拉出去彈小機機五千下,彈死爲止。”
黎叔平時肯起來很溫和、很好說話,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廝絕對是一個狠角色。因爲他不止開賭車賽,其他的時間他還會管理賭場、夜場,幾乎他的生意遍及了三十六行。從前青幫、洪門兩大龍頭並立於世的時候,兩大行會皆是要給他三分面子的。僅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此人的手段了。
說他是一隻老狐狸,這沒錯,因爲他的商業之道很奸、很詐,在奸與詐之間徘徊了數十年的他,若是不能成爲一隻老狐狸,那隻能說明他是一個蠢材了。而他,除了是狐狸之外,隨時都有可能變身爲老虎,因爲他有這個能力。
聽到黎叔發怒的聲音,那些原本還想取笑於他的人立即就閉上了嘴巴。一個個相互使着眼色,偷偷地在心裡繼續狂笑着,表面上卻跟着黎叔一起認真地看着電腦屏幕上的賽事直播。
大衆一消停下來,黎叔的面色這才緩和了一些,頓時收拾了一下心情,解說道:“馬上將進入第二個彎,你們看好了。”
且說着孟缺這一邊,他緊緊地跟在慕容子夜的後面,就像是蘭博基尼雷文頓的尾巴一樣,甩也甩不掉。雖然這是處於劣勢的狀態,但是能追得這麼緊,已經足見實力了。
慕容子夜在前面忽然冷笑了一聲,道:“你果然不是我的對手,如果是你的師弟在場,說不定第一個彎他已經勝過我了。”
孟缺撇了撇嘴,不置可否。什麼師弟師兄的,其實都是他自己而已,反笑道:“別高興得太早,後面的路還長着呢。”
慕容子夜嘲諷道:“你不行的,這場比賽我幾乎已經看到結果了。你還是準備回去叫你師弟來跟我比吧,只有他才能做爲我的對手。”
他話一說完,忽然蘭博基尼雷文頓的速度狂暴地增加了起來,看其飛馳而去的效果,起碼是超過了340千米每小時。
孟缺眼色一凝,吸了一口涼氣,道:“不好,這小子看來是在用龍血之力作弊,要不然蘭博基尼雷文頓絕對跑不了這麼快的。”
一念及此,他也暗暗地把體內的龍血之力傾集於左手之上,而左手則抓着跑車的車門,頓時間蘭博基尼蝙蝠的車身重量幾乎減了一半,飛馳起來的速度,亦是狂暴了起來。死追着慕容子夜的蘭博基尼雷文頓死纏爛打,就是不肯輕易放它先行。
黎叔和一衆看客只是鎖定着電腦屏幕,所以從畫面的反映效果看來,並不能看出他們兩人的速度如何,只能大概的知道———快,很快,非常快,一般的人絕對不敢在過彎的時候開這麼快。
慕容子夜飛馳在前,本想着就這樣一馬當先,然後順利地跑到終點。可誰料到,跑出了幾百米之後,他回眼一看,居然發現該死的蘭博基尼蝙蝠依舊是跟在自己的後面,就猶如附骨之蛆,甩也甩不掉。
透過蘭博基尼蝙蝠的車前鏡,他甚至可以看到‘韋哥’那副富有自信的微笑的臉,頓時勃然大怒,道:“怎麼可能?我現在已經是在超速行駛了,他的車爲什麼還能追得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