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倩兒驚訝害怕的目光中,易土生慢慢地走出了西暖閣,直接奔着宮門走去,一路上他都在想,到底要怎麼樣做才能儘快的打聽出左夢笑的消息呢,剛纔他之所以沒有跟陳倩兒商量出具體的行動日期,就是因爲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左夢笑的原因,可是小桃把左夢笑安置在哪裡了呢。
想來想去易土生決定還是決定要親自到慈寧宮去看一看,興許能夠找到什麼蛛絲馬跡呢。站在這裡瞎猜畢竟也是白搭。不過今天剛剛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現在去小桃的宮裡似乎不太好,不如先讓她冷靜冷靜明天再去。
想到這裡,易土生覺得事情有了眉目,便昂首挺胸的走出了宮門。可是他沒想到自己前腳踏出宮門,後腳就遇到了幾個此刻最不想見到的對頭人。就在回家的大路上,易土生遇到了八指閻羅陰風神君和張平泰。
當時三人非常牛叉的在大路上一字排開,把交通都給堵塞了,專門就是爲了等易土生到來。易土生甚至有點懷疑,三人是否已經在這裡站了好幾天了。因爲三人看到自己之後所露出的表情,就好像十幾天沒吃飯的人突然看到一個大饅頭一樣。
“易土生,你這次跑不了了,哈哈,我們終於抓到你了。”
“沒錯,站着別動,舉起手來,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說的話我們都會記在心裡,等抓到你以後雙倍奉還。”
“你小子害的我們好苦,說是殺了左良玉就給我們萬年雪蓮,可是現在左良玉都已經死了,可我們連萬年雪蓮的毛都沒看見。”
看着情緒激動的三個老不死的,易土生忽然長長地嘆了口氣,有點想哭的說道:“三位,咱講點理行不?左良玉的確是死了,可是跟你們有什麼關係,他又不是你們殺死的,我憑什麼兌現諾言,把萬年雪蓮交給你們,你們把我看成傻筆了吧。真是夠可以的。天下人都傻,就你們三個長腦袋了,是不?”
“我們不管那麼多,反正左良玉已經死了,我們也沒機會了,今天你必須把萬年雪蓮交出來不然的話我們三人就跟你拼命,你以一敵三根本就沒有勝算。你的手下又不在這裡,我看你能長出翅膀飛走嗎?!”八指閻羅粗聲粗氣的說道。
坦白說,其實易土生並不贊成八指閻羅的話,自從他吸收了愛神的元陰,爲長春功築基成功之後,自己的功力早已經突飛猛進,再也不是幾天前的易土生了,八指閻羅以前或許可以說這種話,但是現在卻不一定好使了,易土生有種可以以一敵二的感覺,但是要殺死他們或許還有些做不到。
“你說得對也不對,左良玉的確死了,但是你們並不見得就沒有機會了,還有你們三人今天想要殺我那也是完全的沒有可能的。不信的話,風前輩可以先上來試試,看看我易土生是不是在跟你虛張聲勢,來吧。”揹着手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易土生撇着嘴,微笑着說道。
“太狂妄了,難道我還怕你嗎,看看我的八指擒龍爪。”八指閻羅天生暴脾氣,受不了激,聽了易土生的話沒想太多幾乎是立即就衝了上去。八指擒龍爪在大街上幻化出無數的爪影,向易土生的全身重要穴位抓下來。這種瘋子一般的威勢,立即嚇哭了幾個正在逛街的婦女兒童,很多大人抱起自己的孩子高喊道:“兒子快跑,有精神病。”
八指閻羅纔不管這些呢,招式不變,徑直往易土生的頭頂抓了下來。易土生也很鎮定,沒見他使出什麼高明的身法或者玄妙的招式,他只是雙掌向外一翻,猛地向上一舉,迎上了八指擒龍爪,用以很明白,就是想和八指閻羅硬碰硬的對上一掌,這樣作戰,比較容易出效果,勝負幾乎是立即決出。
“彭!”果然不出易土生所料,他的功力果然已經遠遠地凌駕在八指閻羅之上。掌力和爪子剛剛的對碰在一起,風飛天就被他體內爆發的強大氣流給退了出去,蹬蹬蹬的向後倒退了三步才站穩,臉色已經灰白的好像牆面了。
“你,你,你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功力暴漲,這是怎麼回事兒,對,這一定就是萬年雪蓮的功效,易土生趕快把萬年雪蓮交出來,不然老子就跟你拼了,豁出命去也要跟你拼了,總之得不到天山雪蓮我活着也沒意思了。”見硬的不行,八指閻羅乾脆腦袋一擰,眉毛上掀,嘴巴撇到後腦勺子上,耍起無賴來了。
“其實風前輩你大可不必如此,你想要得到萬年雪蓮並不一定要動粗或者耍無賴,我這裡還有很多的明路給你們走呢。”目光掃視三人之後,易土生淡淡的說道。
“胡說,左良玉都已經死了,你還有什麼好辦法,難不成你還能讓他再活過來,讓我們再去殺他一次?”風飛天又氣又急又栽面兒,說話居然有些語無倫次起來了。
“左良玉雖然死了,但是有些人還活着,你們的道路還是很寬敞的,不過這裡似乎並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找一處清淨的地方說話吧。”
正在這時候,幾個尋街面的公差吆五喝六的從哪邊走過來,一邊走還一邊喊:“都閃開,都閃開,聽說這裡有神經病了,在哪裡呢,在哪裡呢,趕快給我出來,太不象話了,居然把神經病放出來了,這個監護人是怎麼做的。”
易土生害怕風飛天一氣之下拿公差們出氣,連忙說道:“算了算了,三位前輩都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當不會跟一個小小的公差計較吧,傳出去之後真的會被人笑話的,咱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吧。”
聽到易土生當面稱讚自己三人是泰山北斗,風飛天等頓時都高興了起來,挺胸擡頭的說道:“我們這種身份怎麼會跟幾個小公差計較,好吧,我們就再相信你一次,咱們換一個地方說說話。”
易土生心想這件事情事關重大,絕對不能在公開場合談論,但是也不能把這些人帶到自己的家裡去吧。於是他就想起了東昇茶樓。那裡都是錦衣衛的密探,平常的偵查工作就做的很到位,在那裡的包廂裡談話應該是很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