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蘭拉着易土生的手上了畫舫,迎面走來一位中年美婦,穿着一身酷似唐代宮廷的宮裝,胸脯露在外面近半,秀髮經過悉心的梳理,宮髻雲鬟,自有一種高貴秀麗的動人韻味。()白邦芒立即躬身施禮,道:“李大掌櫃,客人已經到了,但是有幾個不速之客!”
李大掌櫃看見易土生,美目亮了起來,嬌笑道:“原來是安平郡王來了,竟然這麼高大,看的奴家心懷盪漾。”
易土生一陣迷糊,不知道這李大掌櫃是何等人物,怎麼白邦芒對她如此的尊敬,而且此女說話居然如此的露骨大膽竟然對自己公然撩撥起來,若是不給她點顏色看看,豈不是讓她小看了。
易土生露出一個可以讓任何女子都爲之傾倒的笑容,淡然道:“在下一向都這麼帥,李大掌櫃如果有意,我可以免費做你一天丈夫!”
這女子乍看起來似乎已經不年輕,這或許是因爲她的輪廓稍微給人以豐滿的感覺,可是她皮膚雪白裡透出健康的粉紅色,氣質妖嬈而嫵媚,腿長腰細,比伊蘭還高出兩寸,明眸皓齒,所有的條件配合起來,竟然絲毫不輸給伊蘭,形成非常獨特的氣質。
易土生一句話出口,立即給人以一種情場高手的印象,李大掌櫃大爲高興,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道:“王爺不要信口雌黃,奴家對你心儀已久呢!您肯做我的丈夫,那怕是眨一下眼睛,奴家也高興!”
畫舫之內突然傳出一個渾厚而凝重的聲音:“妹子,你在外面跟誰賣弄風情,還不快點進來招待這些貴客。”
李大掌櫃如夢似幻,像盪漾着最香最醇的美酒般的一雙美眸,深深地凝注這易土生,發出一聲無限惋惜的嬌嘆,道:“幫主在喚人家哩,不能跟王爺獨自談話了,王爺,請裡面做,對了,還有伊蘭公主。”
伊蘭見她對易土生搔首弄姿,心裡非常不快,冷然道:“你還記得有我這個公主嗎?”李大掌櫃尷尬一笑,前面引路。
易土生踏步向前,五大敗家子在後面緊緊跟隨,伊蘭五個手指緊扣易土生的手掌,似乎害怕讓他跑掉了。
邁過一串珍珠簾籠,衆人眼前一亮,前方豁然開朗,只見在極其豪華的畫舫大廳中,有一桌宴席,外面就是嘩嘩作響的秦淮河河水,河水顛簸着畫舫,那河水好懸就侵入船艙來,當然景色絕倫。
“原來是王爺來了!”突然有人叫道。
易土生哈哈笑道:“越王子也在這裡,還有奧斯曼、揆一將軍、帖木兒、你們都來了!”正說着話,忽然一陣相逢鋪面,一個性感的聲音說道:“王爺莫非忘了我嗎,我可是你的妻子哩,你曾經親口答應要嫁給我!”
人影一閃,一隻玉手向易土生的面部拂來。易土生怎麼會讓她拂中,身子一側,輕輕的將玉手握在掌中,大笑道:“撒馬爾罕公主,多日不見,甚是想念。”
面帶紗巾的撒馬爾罕反握住易土生的大手,癡癡地說:“王爺勇士,你說你想念我,是真的嗎?人家歡喜你!”
易土生道:“自然是真的,公主國色天香,自從上次一別,易土生整日整夜裡想的可都是公主你呢!”撒馬爾罕橫了易土生一眼,沒有半分嬌羞的說:“假若你真的想念我,就親吻我的香脣,向我示愛!”
兩人這裡旁若無人的調情,一邊氣壞了越客朋和伊蘭,兩人同時咳嗽,越客朋更是不客氣的道:“撒馬爾罕公主,這裡是燕幫主的地方,咱們這些做客人的應該有點分寸纔是!”撒馬爾罕放開易土生的手,撅着嘴道:“我與我的勇士親吻,幹幫主什麼事!”
易土生卻順着越客朋的手指向他身旁的人看了過去,那人赤着雙足,全身精壯,粗布麻衣,背上揹着一把鏽跡斑駁的長刀,頜下長着一把酷似關公的美髯。在他身邊還有一對迷人的姐妹花,像兩顆隨時可以滴出醉人汁液的蜜桃。其嬌豔美麗的程度,比畫舫內的任何一位美人都不遜色。
兩姐妹旁邊是個年約二十五六歲的白袍小將,背上斜插一把青銅鋼鞭,氣度穩重如山,自帶一種殺氣騰騰的迫人氣勢,面容古樸厚重,雙目精靈閃爍。
此人旁邊是個張達高大漂亮,體型勻稱的年輕人,幾乎沒有任何可以挑剔之處,風采明朗,器宇軒昂,頭戴紫金冠,身穿紅色蟒袍,腰間纏着紫玉帶,給人一種舉止文雅,善於辭令,不多廢話一言九鼎的印象。
再往後有一個文質彬彬身着儒服的白麪中年書生,白皙清秀的臉上常掛着一絲似是胸有成竹的笑意,說起話來慢條斯理一副好整以暇的神態。
李大掌櫃以無比愛憐的眼神打量易土生,媚態橫生的說:“讓奴家來介紹,這位是……”她指着那個揹着長刀的虯髯漢子說:“這位就是鹽幫幫主,燕鐵刀。”易土生全身一顫,眼神立即和這位號稱中原刀道第一人的人物發生了接觸,令他意外的是,此次接觸並沒有碰撞出火花,燕鐵刀神色如常,返璞歸真的給了他一個柔和的笑容:“王爺!”
李大掌櫃又指着白袍小將說:“這位是呵呵,這位安平郡王應該認得?”
易土生皺眉,搖頭,說:“不認得!”白袍小將眉頭一皺,頗有怒容。
李大掌櫃媚笑道:“這位是大明淮南王朱志聰!”易土生的眼眉微微上挑,還沒來得及說話,李大掌櫃又指着頭戴紫金冠的那個人道:“這位是萬曆皇帝的嫡親貴胄,楚王朱楨!最後一位,是本幫的左丞相管窺天!”
最後一位什麼的易土生都沒聽清楚,他聽的最清楚的就是那位楚王朱楨,這個楚王雖然年輕卻絕對是個實力人物,此人的父親就是萬曆皇帝的異母弟朱明,朱明此時還在世,但是已經把王位傳給了朱楨,聽說在家裡潛心修道,不理朝政,不知道爲什麼。楚王的官邸恰好就在南京城內。
易土生是郡王,而淮南王和楚王都是親王自然比他高一個等級,但易土生也用不着行禮,稍微鎮定了一下,微微的拱了拱手道:“兩位王爺,安好。”
“哈哈!”淮南王朱志聰是個開朗人物,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我們大明朝的第一勇士安平郡王到了。前些日子本王和楚王遊獵未歸,皇上來到了南京也沒有去接駕,以至於和王爺失之交臂,今日一見萬分榮幸,萬分榮幸。”
“王爺有心了。”易土生客氣的說。
“哼,狗奴才,什麼東西!”楚王啪的一聲把酒杯摔在桌子上,不悅的道。衆人都是一驚,沒想到他會突然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