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土生連忙跑過去把大師姐扶了起來,急切的問道:“我說,我說你千萬可別死,你要是死了可就便宜了那些利用你的王八蛋了,你快點告訴我,到底是誰要殺你,你告訴了我我好給你報仇啊!”
大師姐已經奄奄一息了,微睜着碧藍色的美麗眸子,看了易土生一眼,似乎是認出了易土生,忍不住嬌軀一震,指了指那兩個刺客逃走的方向,似乎想要說話,但是聲音太小了,易土生聽不到她說的什麼。
大師姐微微的嘆了口氣,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易土生不知道她什麼意思。大師姐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鼻孔耳朵嘴裡都冒出了一種類似於鋼筆水的藍色血液,這讓易土生大爲驚詫,什麼奇怪的事情他都見過,連穿越這種事情都經歷了,就是沒見過有人身上的血是藍色的。
楚邵陽擦着了火摺子,淡淡的火光照在大師姐的臉上,只見她慘笑了一聲,依然指指自己的胸口,說了一聲:“彈……”然後噴出一大口藍血,斷氣身亡了。
易土生和楚邵陽對視了一眼,納悶的問:“她總是指着自己的胸口乾什麼,難不成這裡有什麼秘密嗎?”楚邵陽道:“我不知道,不過想要知道答案非常的簡單,看看就知到了,反正她也死了,人死如燈滅,還管什麼貞潔。”易土生撇撇嘴道:“她有個狗屁貞潔,生前就是個名妓,人盡可夫。”楚邵陽道:“掌門,那你還等什麼,你要是不願意幹,那就讓我來。”
“嗤!”易土生瞥了楚邵陽一眼,一用力就把大師姐的白裙從胸口撕開了,豐滿的胸豁然爆炸出來。易土生這會兒當然沒空留心着些,他想知道大師姐一直指着自己的胸口是什麼意思。
在大師姐潔白的胸前,有一枚吊墜,大約是一條金色的鏈子,上面繫着一隻玄鐵戒指,戒指上有字,不過光線太暗了看不清楚,易土生一用力就把金鍊子扯斷,然後把戒指揣進了口袋,說道:“她總是2指着自己的胸口,也許說的就是這枚戒指。”
“不,也可能不是!”楚邵陽用手撥開了她雪白的胸,眼神凝重的盯着兩片胸中間藍色的掌印,驚駭地說:“我靠,老天呀,這怎麼可能,在武林中消失了將近兩百年的‘藍血掌’居然重現江湖了,這太讓人不可思議了。藍血門的人應該全都死光了纔對呀,我看,這纔是她連連的指着自己胸口的原因。”
“藍血掌?!”易土生重複了一下說道:“這種掌法很厲害嗎?!”楚邵陽道:“很厲害,非常的厲害,其實這是一門毒掌,練功的時候,要用五百多種劇毒,浸泡手掌長達十年,學這門武功的人,所受的痛苦,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但是一旦練成,就可以橫掃武林,只要被他的掌風掃中一點,全身血液立即變成藍色,彈指之間就會死於非命。”
易土生駭然道:“聽你這麼一說,那不是沒人能夠治得了她了,她想殺誰就可以殺誰?!”楚邵陽搖頭道:“也不是這樣,如果內力比他高深的人,自有真氣護體,他的內力侵入不到對方的肌膚之中,藍血毒就無法發揮作用。剛纔大師姐之所以中毒,是因爲她要騰出功力來對付頭頂那女子的攻擊,而藍血掌的主人就趁她真氣不純的時候拍了她一掌,打完之後,立即就走,這說明此人對自己的藍血掌非常有信心,知道她中招之後必死無疑。”
易土生沉吟了一下道:“這下可好,線索全都斷了。我們還是回去再從長計議吧。”楚邵陽點了點頭,兩人一前一後的奔出樹林裡去了。
回去之後,兩人又商量了一會兒,也沒有商量出什麼來,易土生就命令楚邵陽暫時從藍血門的傳人這方面着手尋找。另外還詢問了一下,楚邵陽關於召集‘飄香宮’舊部的事情,楚邵陽的回答是由於時間太短,馬馬虎虎。
易土生忽然問道:“據你所知,除了飄香宮的門人之外,還有什麼人會‘秘藏心法’!”由於易土生從來沒有跟楚邵陽提起過有關於秘藏心法的事情,所以,這一下倒是把楚邵陽給問的愣住了。
“掌門你怎麼忽然想起來問這個了?!”
“我在飄香秘典裡面看到有一門神通叫做‘秘藏心法’覺得非常的有意思,所以,就試着練習了一下,可是後來我無意中發現居然還有別的不屬於飄香宮的門人會這麼心法,你知道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看到易土生說的這麼鄭重,楚邵陽不但沒重視這個問題,反而笑出聲來了:“掌門,你這個問題,屬下可真是沒法回答。本來呢,只要是飄香秘典中記載的武學全都是屬於飄香宮的不傳之秘,這是肯定的。而且這門武學也的確沒有多少人會,除了上一代掌門飄香君會之外,就只有十幾個人才會,以前我也不會,但是,現在就不好說了,因爲飄香宮被滅亡之後,很多弟子下落不明,或投靠了別的門派,或單獨行走江湖,也許他們有了傳人,把這門武功傳了下來,這是誰都說不清楚的。”
易土生一聽,心就涼了,看來這條線索肯定是行不通了,搖了搖頭道:“那好吧,你就去追查一下藍血門的事情吧,我再想想別的線索,錦衣衛那邊的人手你隨便用,我會給他們打招呼的,另外你召集飄香宮舊部的事情最好快點進行,我有一件大事,等着他們幫忙。”
楚邵陽舉一反三的說:“是不是和八派聯盟有關係?!”易土生道:“沒錯,可是現在說起來還太早了,你先下去準備準備吧。”
楚邵陽走了之後易土生就躺在書房裡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曹化淳忽然在門外說道:“王爺,您在嗎?奴才有要緊的事情稟報?!”
易土生把搭在書桌上的兩條腿收了回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做了個深呼吸,說道:“進來吧。”曹化淳探頭探腦的從外面走了進來,笑呵呵的說:“王爺您好像是剛起,要不奴才一會兒再來,您先喝杯茶,潤潤喉嚨。”
易土生搖頭道:“不用,有屁就放。”曹化淳道:“是這樣的,剛纔太后讓奴才來通知您一聲,今天是冊立桂王的兒子爲淮南王的日子,請王爺您趕快到宮裡去。”
“什麼,冊立桂王的兒子爲淮南王,誰同意的?!”一個念頭掠過易土生的腦子,他知道壞了,小桃這樣做是讓他左右爲難,答應吧,人情是小桃的,不答應吧,得罪人是自己的,這個女人,到底玩什麼把戲。
“我這就進宮!”易土生說了一句就衝出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