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一處屋檐下,站着一排排穿着黑衣的男子,爲首的男子穿着一身白衣,在衆人裡顯得很突兀。
白衣男子五官清潤俊朗,只是一雙褐色的眸子裡,充滿了殺意,以及濃濃的恨意。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年逃跑出來的姬泓。
當年姬家的人拼了命將他護送出來,就是爲了報這血海深仇,他在這秀麗山裡,隱居了十年。
這十年的清苦,讓一向養尊處優的他,差一點就沒有辦法活下來,要不是因爲有了這些仇恨的支撐,他想自己應該會自殺的。
姬泓慵懶的斜靠在虎皮軟榻上,目光陰沉的看着被綁在枯樹上的南宮黎,嘴角扯出一抹邪惡的笑容。
“宮主,有人來了。”一名黑衣人走到姬泓旁邊,小聲地說道!
姬泓一聽,微微坐直身子,給黑衣人打了一個手勢。
那黑衣人會意,帶着四個黑衣人往南宮黎的方向走去。
姬泓擡頭,看着那漆黑的夜空裡,一隻火紅的狐狸背上,站着兩個白色的身影。
姬泓嘴邊的笑容正在逐漸擴大,來的倒是挺快的,看來蘇櫟挺在乎這個女人的,那這事就好辦多了。
蘇櫟和嶽桐梓一落地,就有上百個弓箭手圍着他們。
但兩人臉上絲毫沒有懼意。
蘇櫟看了一眼被綁在枯樹上的南宮黎,眼底迅速的閃過一絲疼惜。
該死的!
他們居然這樣對她,蘇櫟心裡一股怒火瞬間在心裡燃燒起來。
蘇櫟朝着坐在虎皮軟榻上的白衣男子看去。
他冷冷一笑,聲音陰沉嗜血:“姬泓,真的是你!”
嶽桐梓眼底涌出濃濃的恨意,不過他很快發現了一點,他的眼睛是褐色的。
姬泓漫不經心的看了看他們兩人,那嘴角邪惡的笑容越發冰冷。
他緩緩開口,就連聲音裡也帶着毫不掩飾的恨意:“蘇櫟,嶽桐梓,久違了,是本宮主沒有錯。”
“姬泓,滅門之仇不共戴天,今夜,我嶽桐梓就殺了你爲父母報仇。”嶽桐梓語氣中帶着一股強烈的恨意,就連那高大的身子都在微微顫抖着。
那一雙溫柔的眼底,瞬間被仇恨取代。
“哈哈……”姬泓突然譏諷的笑了笑。
當笑聲戛然而止時,他目光得意的看着嶽桐梓。
“你也夠孬的,現在纔來想着爲你的父母報仇,當時若不是多虧了你母親的精元,我姬泓也活不到現在,更不會有今日的成就。”
嶽桐梓一聽,目眥欲裂!
他……居然抽了孃親的精元。
“你,該死!”這聲從喉嚨裡溢出來的聲音帶着濃濃的恨意,痛瞬間充滿了全身,這個惡毒的混蛋,抽走孃親的精元,就如同抽筋剝皮的那樣痛,他孃親果然不是一般的人。
姬泓緩緩從軟榻上起來,目光含恨的看着蘇櫟。
冰冷的話一字一句的從他的牙縫裡迸出來:“本宮主是該死,當也要拉着你們一起死。”
“哼!”蘇櫟冷冷的哼了一聲。
“十年前你贏不了本少主,十年之後,你就覺得自己能贏得過本少主嗎?”蘇櫟譏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