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憨厚笑了笑,不知道是因爲肥胖還是因爲胖子笑起來眼睛都是眯着的,看上去帶着一點猥瑣。
“一起吧。”
旁邊那叫靈兒的女的對我微微一笑,笑的有點深意,不過隨後估摸我會多想,就補充道:“我們是去探親的,不熟路,在一起也有個照應。”
我問司機桑峽灣和大澗溝隔的遠不遠,除了這條路還有沒有其他能走的地方,司機搖頭,說桑園坡走路的話估計得多花一天,從夜鳧溝這個山路是最近也是唯一一條路了。
“大澗溝那邊到處都是峽谷大河,偏僻的很,沒地兒走。”司機擺手說道。
我沉吟了下,如果自己單獨一個人,肯定不會和陌生人結伴而行,但我有北冥夜,這個可愛又可恨的男盆友啊。
我琢磨着就算真的有什麼,北冥夜還是可以搞定的!現在返回去,明天又過來,遲早要走,還省得耽擱,這麼尋思後,我同意了。
那司機看到我們執意要上路,還想說點什麼,但最終沒說出口。
我們走下了山溝地,從荒草小路一路往那邊大山嶺走,最前面是那個冷麪男,靈兒給我介紹,她叫白靈兒,最前面那個冷麪男是他堂哥,白夜。
我身後的胖子是他表哥,孫金浩。
白夜至始至終一句話都不說,一路上白靈兒也是很少言語,但是孫金浩這個胖子揹着一個行李包在後面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美女,你去大澗溝幹啥?”
“我覺得你長的很像一個人!”
“像我未來的媳婦兒。”
胖子一路上像是蒼蠅,我只能無奈,偶爾跟她說兩句,但大部分都是他一個人在不停的說,而且說實話,這胖子臉皮夠厚。
從野地下了山溝,穿了一大片林子,天就漸漸的暗淡了,野山溝裡面,山風吹拂。
烏鴉的叫聲時斷時續,在山中一遍一遍迴響。
風吹過,枯黃的蒿草被颳得嘩嘩響。
引入眼簾的除了衰草還是衰草。夕陽將天邊也染成這枯黃。這漫無邊際的洪荒,只有我們站在中央,天地彷彿在這一刻安靜,只剩下,寂寞在草叢裡來來回回地跑。
走進荒山野嶺,只見那兒寸草不生,荒無人煙,看不見一點綠色,給人孤獨憂傷的感覺。
我終於體會到看山跑死馬的真諦了,我們纔剛剛走上夜鳧溝,天就暗淡了,夜貓在遠處黑壓壓的樹林裡嚎叫。
不知道是不是太陰冷的緣故,陰溝沿的半山腰上,有一個荒村,但是村子破爛不堪,不知道多少年沒人住了,瓦房破碎,長滿了青苔,綠茵茵的格外嚇人。
在某一刻胖子安靜了,走了不遠在後面好像有點受不了,當時說的那句話讓我頭皮都炸開了。
“喂,你們過那個荒屋村子的時候看沒看到,好像每個屋子的橫樑上,都掛着人啊。”
胖子說完這話後我就走不動,想回頭去看那些屋子。
“往前走,別回頭看。”冷麪男白夜難得一見的開口了,他說話也是一副冷漠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