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處搶着上,有困難往後退,如果別人需要幫助假裝沒看到。在家裡自我爲中心,什麼事先想到自己,別讓自己受委屈。
在他們這些人眼裡,只想自己多活兩年,哪怕傷天害理,奪取別人的生命,就好像張先生說,築橋用童男童女,遇到屍抱船,船上的所有人把別人手裡抱着的嬰兒搶過來扔進河裡!
這個社會,當你看到屠宰場那些用鐵叉掐住狗的脖子,用木棍狠狠的敲擊它的腦袋,它一聲聲嘶裂人心的哀嚎也止不住人的慾望。
當看到那些爲了象牙質量,活生生的割掉大象的嘴巴,當看到那些爲了一點便宜爭先恐後的身影……
人心,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一向冠名老實巴交的農民,在遇到機遇和利益下,那爆發出來的可怕的自私讓人心寒。
黃土地裡養出來的不光是糧食,還有那世世代代被汗水砸出來的不甘。
若能富,誰想窮。
這種事說多了反而成了聖母婊,我就站在院子,根本就沒打算跑路,冷冷的看着那些村民,嘲諷道:“我的命在這,有本事就來拿啊。”
村民們站在門口都不進來,但是這只是暫時的畏懼鎮壓,人的慾望是貪婪的,知道大街上看熱鬧的那些人嗎?
往往別人的痛苦,就成了自己的快樂,但這是在沒有威脅到自己的利益下,尤其是在自己生命都在被逼迫的時候,那種活下來的慾望,會膨脹的可怕,畢竟這個社會,不是誰都能捨身取義。
他們畏懼大頭佛,但是在沒有威脅到自己生命的前提下,而現在的情況就不一樣了,儘管大頭佛一腳踹飛了一個人,但議論紛紛後,就開始躁動,紛紛舉着鋤頭就往裡面衝。
“老子倒是得看看,你們羣沒人性的東西,有多大能耐?”大頭佛不怒反笑,從地上拿起一根竹竿就往前面撞。
“不好了,不好了。”
在院子門口那些村民準備衝進來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在遠處大喊,站在小路上遠遠的,看不到人臉,他大聲的喊着:“河……河爬過來了。”
這聲叫喊,讓全場的人剎那間寂靜無聲,我心裡也是一驚,還有兩天就是七月半了,這個時間段夜晚發生的事情總歸讓人不安。
沉寂了一會兒後,村民開始丟鋤頭木棍往河灘跑,整個河子村這個晚上變得都不安生了,火把電筒和嘶喊聲把整個村子弄的鬧哄哄的。
大頭佛手指放在嘴裡打了一個口哨,大黑狗不知道從哪兒進了院子,對我說了句出去看看,然後就也往村外河灘跑了。
我們走過去看的時候,看到了一場怪異的景象,我呆滯站在原地,終於明白那個喊河爬過來的人是什麼意思了。
原本河灘沒水,淺灘是一片泥沙,但是現在竟然漲水了,並且這個水是朝着村裡方向過來的,是慢慢的往這邊漲,速度肉眼可見……
這條河,自己會動!?
我不相信這河自己會有生命,唯一的可能就是河裡有什麼東西,大頭佛看到這種情況,知道要出事,又趕緊的在後面拉着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