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傳出來沙沙聲音,並且有點響,好像是走路,我慢騰騰的走到門邊往外看,在銀白的月光下,看到院子裡有個人影。
是花婆婆,他蹲在院子一個角落的地方,不知道是旁邊的花在顫抖,還是花婆婆身體在顫抖,總之我感覺他整個人在搖晃。
我想到了一個藉口,剛好可以趁機看看這個花婆婆到底在幹什麼,小心翼翼的走出院子門,那種一瞬間被無數雙眼睛盯着的感覺就又出現了。
心跳也泛起了雜亂無章的節奏,我走到花婆婆後面,纔看到她是蹲在了幾株已經枯萎死去的花旁邊,整個人有點瘋瘋癲癲的。
我看到那花下面的泥土有點暗紅,詭異的很。
花婆婆整個人都不好了,就跟最愛的寵物死了一樣,撇嘴看我一眼,儘管竭力的在笑,但那森森的嘴角讓我有些不寒而慄。
“丫頭,你咋還不睡覺?”花婆婆咧嘴說道。
我有點虛,因爲北冥夜都說了,這個花婆婆是死人,一個死了的人在我面前跟我說話,那感覺自然不會有多好。
“睡不着,花婆婆,您……您在幹嘛呢?”我好奇的問,眼睛卻看向那枯萎的花葉下的泥土。
花婆婆想要說話,這個時候突然看向了正屋大門口,清冷的月光下我看到白蘇從大門鑽出來了,看不清他的臉,但我能想象他是半眯着眼睛走路,一副沒睡醒而奄奄一息的模樣,如果他睜眼,一定可以看到我們的。
更關鍵的是,他……只穿了一條褲衩,還他媽是一條紅色的內褲。
在夜色裡像是一朵紅花,隔遠了看還有點嚇人。
接着他直接往旁邊跑的了老屋左側的牆邊,背對着我們,我有點臉紅了,至於做什麼我大致明白了,這傻比一定是憋急了起夜上廁所。
白蘇完事以後好像精神好了很多,竟然還吹了兩聲口哨,轉過身過來就看到我了。
“那啥,你也起來上廁所啊。”白蘇滿臉憨笑的模樣,似乎還給我一種表示理解的眼神。
我不確定他能不能看到,但我依然給他一個白眼,說你上廁所能不能把褲子牀上。
白蘇說大半夜穿什麼,他也不知道我們大半夜沒睡覺。
說的好像是我有毛病一樣。
我說,“穿紅色跟你很搭嘛。”
白蘇有點尷尬,撓了撓頭,笑呵呵的說,“本命年,紅色避.孕又辟邪,還能招財。”
“傻比。”
我在心裡罵這個二貨一句。
“你們在幹嘛?”白蘇走進來幾步,接着有點不好意思停頓了,然後看了看我後面,好像察覺到了我身後那幾株枯萎的花旁邊。
隨即我就察覺到他的臉色有點不太自然,略顯僵硬的笑了兩聲,接着又對我們說,“那你們倆先看,我睡覺了,困死了。”
直覺告訴我,這他媽幾株枯萎的花,就是白蘇乾的。
但我也不好意思在花婆婆面前問,要是她知道估計得跟白蘇拼命,白蘇進屋後,我想要問這些花的怎麼會開的這麼豔麗,可是話剛到嘴邊,我就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