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是誰15號要舉行婚禮,小意,15號你去參加婚禮,我們要弄清楚這場婚禮是什麼回事?”
他剛纔叫我啥?小意,從小到大還沒有人這麼稱呼我呢,就連我媽都覺得叫我容意更順口,的確,容易是個詞語嘛。他這麼一叫,我的心泛起了一層漣漪,嘴角也噙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小意,你拿着這個!”我低頭一看,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紅色的信封,打開一看,原來是江子文和許佳音的婚禮邀請函,他想的真周到,至少不用我坑蒙拐騙混進去了。
“你連這個都能弄來?”這種規格的婚禮,一定聚集了很多商界大亨和娛樂圈名人,沒見過大世面的我將這份邀請函視若至寶。
“你忘了?”他淡淡的一笑,“這曾經是我的婚禮。”
“對哦,所以你剛剛又回家了?”
“嗯,見到了我父親,和許佳音。”當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的語氣明顯冷了下來,還帶有一絲的鄙夷。
“許佳音還好好的?還在你家裡?”我吃驚的睜大了眼睛。
“嗯,她在恬不知恥的說謊,她跟我父親說,我出差了,要等到婚禮當天才能見到。所以我父親和家裡的下人都不知道我出事了,還在家裡張燈結綵準備辦喜事呢。”
“啊……”沒想到這個女人是這樣的面目,難怪在醫院她不理我,說不定謀害未婚夫的事兒她也有份。
“提這個女人做什麼?”他見我沉默不語,便轉換了一種輕鬆的口吻,“其實我聽到你昨天讓我拿衣服的話了。”
“啊?”這種思維之跳躍,原諒遲鈍的我跟不上節奏,但隨即便想起來自己昨晚臨睡前嘟囔的那句話了。
“謝謝你的關心,其實鬼對穿什麼衣服是沒有感覺的,只是你說的對,穿上西裝,總會不自覺的戴些面具,不再是真實的自己,心累。”
“那你幹嗎不順手拿些衣服回來?”
“拿不回來了……”他的語氣再次沉悶下來,“我去了自己的房間,衣櫃裡的衣服都不是我常穿的了,確切的說,我不知道是誰的。”
靠,事情要做這麼絕?命都沒了,連衣服都不給留一件?我越想越覺得許佳音和那個邪魅聲音的主人是一夥兒的,可是爲什麼她還要公佈要和江子文舉行婚禮呢?她去哪再找一個江子文來啊,江子文的身體都已經被火化了……
一改我往日的仇富心理,我覺得江子文真是太可憐了,老天爺爲什麼要這麼對待一個這麼英俊的男人啊,我滿懷憐憫的抓起江子文的手,注意,我這個姿勢是無意識的。
“沒關係,哪天我出去逛街,給你買兩身就是了。不過話先說好,我買不起你穿慣了的那種奢侈品牌,到時候你別嫌低端就行。”
“你的關心就是最珍貴的奢侈品!”這樣暖心的一句話,這樣一個英俊儒雅的男人,他就這樣坐在我對面,我總覺得那雙眼睛裡含着一些讓人羞澀的情愫,也許是我又犯花癡了吧。等一等,所以我和他正在並肩執手談關心?
我趕忙把自己的手收回來,逃開他那迷人的眼神,我天,這個男鬼是不是閻王派來迷惑我的啊。
“那個……我要睡了,你自便!”我掀開被子,把自己縮到牀上去,不再看他。
自從家裡住進一個男鬼,我只得每天傍晚就洗漱完畢,換好睡衣,不然我真擔心我正在洗澡的時候,這廝玩一個穿牆術,姐的晚節就不保了。
“晚安。”他輕輕的說。
所以也終於有個男人對我說晚安了,但是他是個鬼,永遠不會跟我說早上好。
我沉沉的睡去,卻依然遭遇了昨晚那個可怕的夢,正在我掙扎無望之際,依然是額頭上的冰涼讓我冷靜下來,然後江子文復活,帶着我逃離那個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