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屍潰爛的臉,死死的貼在玻璃上。
尖銳的指甲,一點一點的摳着玻璃。
血漿,爛肉沾滿了玻璃。
甚至,有些擋住了光線。
見此,陸露崩潰了。
她瞪大眼睛正要尖叫,嘴巴卻瞬間被捂住。
身體一僵,陸露順勢望去看到了沈姜。
此刻的沈姜,正醋喘着將手指豎在脣邊。
“別發出聲音!”沈姜低聲道。
見陸露點頭,沈姜這才鬆開手。
環顧四周,沈姜輕輕的坐了起來。
急忙在身上摸索,直到摸到了匕首。
天窗上的行屍摳了許久,最終悻悻的離開了。
而這個時候,陸露才鬆了一口氣。
“我們怎麼在這?”沈姜問道。
“我們撞上牆了!”陸露趕緊道,“你是不是不舒服?我覺得你有些怪怪的!”
“沒有!我很好!”沈姜果斷否認。
“可是,你的臉上好難看!”陸露盯住沈姜,“你好像生病了!剛剛你是失去了意識,我們才撞上牆的!”
說到這裡,陸露從貨架上找到一枚鏡子。
而後,遞到了沈姜的面前。
沈姜接過,望了過去。
她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
甚至嘴脣,都是蒼白的。
像是一個,脫了血液的白化病人。
“沈姜,你需要治療!”陸露關切道,“你的症狀,很不樂觀!我想,我們必須要找些抗生素給你服用!”
說到這裡,陸露站了起來。“這個小鎮一定有診所的,只要有診所就有消炎抗生素什麼的!”
其實沈姜自己最清楚,自己很不舒服。
不是疼,是看不見摸不着的那種壓抑和等待爆發。
她說不清,總之有瀕死的感覺。
“好,我去找!”沈姜艱難的站了起來,“是頭孢嗎?”
“不,我和你一起!”陸露搖頭。
“但是外面不安全!”沈姜氣若游絲。
“再不安全也比我一個人好!而且你需要有人照顧!”陸露認真的望着沈姜,“我認識藥,我知道該用哪種!我不希望你死了,那樣我就變成一個人了!這幾天,你是我唯一看到的活人!”
沈姜不再說話,看着陸露的眼睛紅了。
這個陸露就像曾經的自己,膽怯而又恐懼。
像是一個落水的人,急於尋找一根救命的稻草。
曾經沈姜的救命稻草是楊帆,而現在陸露的救命稻草是她。
現在的她,被需要了。
“走!”沈姜妥協。
陸露在小賣部找到了一把水果刀,便握着扶起沈姜往門口走。
“記住,行屍的致命處在腦袋!砍掉它的腦袋,或者毀了腦子!”沈姜囑咐。
陸露點頭,輕輕拉開了卷閘門。
兩人走出去後,夕陽已經消失在遠處的山頂。
街道的兩頭,有行屍在漫無目的的走動着。
沈姜拿起找到了一罐可樂打開了喝了一口,遞給陸露也喝了一口之後,便狠狠的丟了出去。
可樂落在地上哐當作響,瞬間將行屍門吸引了過去。
乘着這個機會,沈姜和陸露趕緊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順着民房,靠着牆側邊往前行走,直到看到了一個畫着紅十字的兩層小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