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鳶鳶這造作的話,讓我心中一聲冷笑。
該死?
知道自己該死,怎麼不去死呢?
不過這南宮少白,就是愛極了這般的假惺惺。
“不要說話!”南宮少白望着林鳶鳶輕聲道,“若是御醫治不好,朕直接砍了他們!”
“不要皇上!”林鳶鳶嗲了聲調,“經過上一次的浩劫,御醫府瀕臨絕門!若是因爲臣妾的病,隨意去開罪他們!對國家和社稷,是傷筋動骨的!要知道整個御醫府,可擔繫着後宮上下,甚至是皇上身體的康健!”
林鳶鳶所謂上次的浩劫,想必就是我被驗明處子之身後,被屠殺滿門的那件事。
現在回想起來,才知道是炎烮替我出了那口惡氣。
只不過這個男人,從不會跟你言明。
只是默默的,做他覺得該做之事。
這種性格,大約就叫內斂吧。
“什麼叫隨意?你可是朕的皇后!”說到這裡南宮少白的目光似乎無意間掃到了我。
只一眼,便擰緊了眉頭。
“你的手怎麼受傷了?”南宮少白悶聲道。
“靈兒知道臣妾病了,一時着急打碎了杯子!這不,撿杯子的時候不小心劃傷了!”還沒有等說話,林鳶鳶便搶先開口。
只是這麼一句,便將我之前放血止痛一筆帶過。
“怎麼這麼不小心!”南宮少白麪色凝重。
“皇上,臣妾沒事?”我對南宮少白行禮。
“臣妾?”林鳶鳶突然眯起眼睛。
南宮少白拍了拍林鳶鳶的肩膀,“是朕准許她這麼自稱的!”
“怪不得!”林鳶鳶掩嘴輕笑,“只有嬪位以上的佳麗,才能跟皇上自稱臣妾!原來是皇上默許的,否則臣妾必定要治蕭貴人一個不懂禮數之罪了!”
說到這裡,林鳶鳶撇了我一眼,
看得出,她有些不悅。
所以,我該知趣的滾蛋了!
“皇上、皇后,妾身先行離開!”我再次欠身。
林鳶鳶沒有做聲,而是搶先一步握住了南宮少白的手。
“皇上,臣妾的腹痛還能隱忍得住!晚上,皇上就不必陪臣妾了!”林鳶鳶說到這裡,眉心擠出了痛苦的皺褶。
南宮少白撇了我一眼,而後將目光落在了林鳶鳶的身上。
“不等皇后痊癒,朕怎麼忍心離開!”南宮少白揚脣,“待會我便通知李公公,晚上留宿千璽殿!”
“可皇上,您還要批閱奏摺,還要料理國家大事!”林鳶鳶軟了聲調,“臣妾怎麼能讓皇上……”
“國家大事和皇后相比,朕更在乎的是後者!”南宮少白緩了緩接着道,“就這麼定了!”
“臣妾一切都聽皇上的!”林鳶鳶揚脣,故作無力的靠在了南宮少白的懷裡。
兩個人膩膩歪歪,都不理我是吧?
那好,我回家了!
想到這裡,我沒有做聲,轉身就走。
可剛走進花園,南宮少白卻追了出來。
擋在我的面前,他目不轉睛的望着我。
“朕姑且陪她一晚!”南宮少白悶聲道。
我擡起眸子,對南宮少白欠身。“皇上要做什麼,不必和臣妾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