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縱使再疼痛,也是騎虎難下。
畢竟這南宮少白,已經是開了金口。
李玉兒望了我一眼,便垂下了眼眸。
嘴脣微微顫抖着,將簫放進口中。
空靈剔透之聲,翩然於耳中。
而一直低頭的舞姬,將雙手舉過頭頂。
裹在一起,蛇一樣的交纏。
那纖細的腰肢,像是沒有骨頭那般的緩緩的擺動。
像是紗幔,拂過碧水。
像是彩霞,掠過夕陽。
越舞,越近。
越舞,眼神便越發的嬌媚。
而我旁邊的南宮少白,開始心猿意馬起來。
鬆開我的手,端起了酒杯。
盯住舞姬的腰肢,卻再也挪不開眼睛。
對於這一切,林鳶鳶自是看在眼裡。
不過,沒有顯露任何的情緒。
我的餘光,時不時的瞥向李玉兒。
她垂着頭,不讓旁人看到自己的臉。
可嘴角的混着血的口水,卻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落。
統統,然在了華服之上。
可那華服,卻是深粉的顏色。
浸入血水,卻無法看出。
而衆人,都目不轉睛的望着舞姬,根本沒有人注意她。
倒是李公公……
他將頭埋的低低的,胸口急促的起伏着。
那拳頭緊握,暴起了青筋。
微微皺眉之際,舞姬突然一個飛身跳起。
再落下之際,直接扯出一段紅綢拋向南宮少白。
南宮少白順手一把抓住,用力的一拉。
那舞姬,便跟着旋轉起來。
直到最後,赤條條的捂住了上身。
原來那紅綢,竟然是裹胸。
卻被南宮少白,一下拆解開了。
“皇上恕罪!”舞姬突然嬌嗔一聲。
南宮少白的眼神,瞬間迷離起來。
他抓住裹胸,放在鼻上深深的嗅了一口。
“皇上總是這樣不懂得憐香惜玉,這大廳陰寒,可別凍壞了臣妾的舞姬!”我笑眯眯的開口。
南宮少白望了我一眼,喉嚨上下滾動。
而後,徑直走向舞姬。
等到了跟前,南宮少白一把握住了舞姬的下巴。“若是朕凍着你,皇貴妃怕是要找朕的麻煩了!”
說到這裡,南宮少白揚起嘴角。“那麼,就讓朕用體溫來溫暖你!”
話畢,南宮少白一把將舞姬攔腰抱起。
當真衆人的面,抱着舞姬離開了大殿。
等南宮少白的背影消失,林鳶鳶這才收起了笑容。
關鍵人物不在了,她也不需要裝腔作勢了。
“宴會到此結束!”林鳶鳶冷聲,“除了皇貴妃,都給本宮回去!”
“是!”衆嬪妃行禮。
可就在嬪妃們魚貫而出的時候,我突然望向正欲轉身的李玉兒。
“站住!”我不緩不急道。
李玉兒楞了一下,停住腳對我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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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終人才散!這曲還沒有吹盡,便想這樣走了?”說到這裡,我似笑非笑的望向李玉兒。“是不是剛剛的五十巴掌,還沒能讓玉妃長長記性?”
聽我這麼說,李玉兒小心翼翼的望向林鳶鳶。
林鳶鳶皺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放肆!”林鳶鳶怒氣衝衝的望向我,“皇貴妃可將本宮放在眼裡了?”
我揚了揚嘴角,望向林鳶鳶。“這臣妾的眼中,可容不得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