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難得的平靜。
林鳶鳶走了,略顯不甘。
竹青帶她進去換衣裳的時候說些什麼,是否有眼神交流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只能借着這個時間稍稍的放鬆。
屏退了春花,整個琉璃殿都是安安靜靜的。
花園之內,月光旖旎。
我拿起石桌上的茶杯,將手指浸入水中。
輕輕一撩,彈起一顆水珠。
那水珠飄於空中而不落,則是慢慢的升騰成煙。
煙霧會散,稀薄成型。
最後,變成一張水鏡。
透過水鏡,我看到了裡面的炎烮。
裡面的景物,正呼應我的身後。
不同的是,用結界隔離與世。
而炎烮平時不在的時候,便是待在那裡面等我。
其實我的一舉一動,他都是看在眼裡的。
擡腳跨過,瞬間有漣漪層層疊疊的漾起。
等整個人鑽進去之後,水鏡瞬間消散不見。
凌冽坐在石凳前,正嘴角含笑。
望了我一眼,便拿起酒壺。
還沒有倒下,卻被我一把搶過。
而後我拿着酒壺,仰起下巴。
在那酒順着壺嘴流成線的時候,我張開嘴悉數接住。
那沁涼的液體,偶爾從口中濺出。
順着我上下滾動的喉嚨,形成晶瑩慢慢的下滑。
直到,滑進了衣襟之內。
“你喝了我的酒!”炎烮沉聲。
聞言,我放下酒壺望向炎烮。
此刻,炎烮正目不轉睛的望着我。
眼中墨染一樣的幽深,深到……深不可測。
揚了揚嘴角,我捧住了炎烮的臉。
垂下頭,直勾勾了望了好一會。
這才,附下臉去。
覆上炎烮的脣,我將口中的酒慢慢的渡了進去。
一點一點,送進那脣齒之間。
直到,悉數殆盡。
等我鬆開了炎烮的臉頰,他卻順勢束住了我的腰。
“只有我才能主動!”炎烮眯起眼睛,“記得嗎?”
說到這裡,炎烮握住我腰的那隻大手微微的收緊。“你這樣,不乖!”
“記得,但不公平!”我用手指點住炎烮的脣,“殊不知靈兒早已經習慣,看皇叔不知所措的樣子!”
誰主動,誰被動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現在就要籌謀。
讓炎烮……求而不得。
求而不得,纔是最好的。
這句話,通用於任何男人。
一切,都得未雨綢繆。
炎烮的過去,我不知道。
但他的未來,必須有我。
對付南宮少白的那些謀略,興許叫做手段。
可用來對付炎烮,便是情qu。
“不知所措?”炎烮揚起嘴角,“我從來不知道什麼是不知所措!”
“那麼從現在,就開始學着!”盯住炎烮的眼睛,指尖落在他的胸口。
輕輕的,緩緩的。
指尖像是羽毛一樣,在炎烮的胸口移動。
順着那肌肉的線條,一點一點描繪他的健碩。
直到,被一把按住。
“你在燎火?”炎烮蹙眉。
那眸中的熾烈,已然在熊熊燃燒。
“若你等不及大婚,我現在就要了你!”
說到這裡,炎烮徑直將脣壓了過來。
而我在他碰上我之前,用手遮住。
“其實靈兒過來,只想道聲夜安!”燦爛的說到這裡,我推開炎烮。“皇叔,夜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