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夜空。
望着地上濺出的兩道血痕,我垂着頭微微的揚起嘴角。
林鳶鳶與太監閨閣苟且,南宮少白依舊沒有捨得殺死她。
而是奪去了皇后之位,幽禁於冷宮之中。
但心頭之恨難消,遂挖去了林鳶鳶的眼睛。
南宮少白有一句話,說的很對。
難就是,林鳶鳶的眼睛是藏污納垢之所。
但是痛苦,就此結束了嗎?
不!沒有!
竹青縱使是林鳶鳶的妹妹,縱使她被我侮辱是心甘情願。
我亦,不會放過林鳶鳶。
還記得嗎?
我說過要讓林鳶鳶……生不如死。
而現在好戲,只是剛剛開始。
……
冷宮:
名爲冷宮,卻沒有了往日的冷清。
每日卯時和酉時,一早一晚的時間。
所有的嬪妃都會按時過來冷宮,按照南宮少白的命令羞辱林鳶鳶。
自然,只能是言語上的譏諷和辱罵。
但她的命,誰都不能威脅。
好歹,林鳶鳶還是九陽之女呢。
至於我,在三日之後正式的掌管了鳳印。
替代林鳶鳶,做了六宮之主。
正宮……皇后娘娘。
二次爲後,心中卻無波瀾。
只覺得花無百日紅、風水輪流轉罷了。
而這回,只是轉到我這裡而已。
我不在乎皇后這個位置,可若做了皇后能更輕易的折磨林鳶鳶。
那麼,何樂不爲呢?
……
金殿之內,南宮少白正端坐於龍座之上。
雖然已過了半余月,可南宮少白臉上的陰鬱卻沒有半分的消退。
反倒有躊躇,越發的凝重。
我立於旁邊,拈起袖子研墨。
可南宮少白持筆,卻始終不下。
以至那墨幹了又磨,磨了又幹。
“皇上,黃御醫來了!”突然一個小太監低着頭稟告。
“傳!”南宮少白楞了一下,終於放下筆。
好歹,南宮少白當真金口玉言了一回。
他留了李公公的全屍,丟進了萬骨枯。
而在侍衛們前腳離開之後,炎烮後腳便將‘屍體’帶走了。
當夜,李公公是服了藥。
但,卻是暫停心脈的假死藥。
救治及時,便能‘起死回生’。
李公公肯用自己的命去換李玉兒的命,光憑這一點便讓我動了惻隱之心。
況且他和李玉兒,幫了我這麼大的忙。
我巫靈有仇報仇,有恩報恩。
所以,不會輕易讓他們天人永隔。
誰說帝王的女人註定孤寂?
誰說皇宮的太監註定無依?
就算註定,我也要扭轉它。
讓南宮少白知道,除了他之外。
上至棄妃,下至奴才,誰都會獲得幸福!
這,也算無形中的一種報復。
“皇上日安!”炎烮走了進來,不卑不亢道。
那手中,端着一隻玉碗。
南宮少白擡頭,微微揚脣。“你來了?今日,又帶什麼藥了?朕都說了,朕沒事!”
“爲臣看皇上的氣色,亦是沒事!可皇后娘娘心中踮着皇上,非要臣開些調理的藥!”炎烮淡淡道,“若不是爲臣始終堅持,怕是皇后要親自熬藥!”
這炎烮,倒是會旁敲側擊的在南宮少白麪前襯托我的賢惠。
“幸好有你!”南宮少白轉頭望向我,握住我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