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兒說到這裡,撇了我一眼。
“皇后娘娘的壽宴,可是大喜的日子!所有的姐妹,都穿着喜慶!唯獨皇貴妃您……”李玉兒挨次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在民間,只有弔喪才身着白衣呢!”
“大膽!”林鳶鳶突然拍案,“玉妃這是沒大沒小了嗎?皇上和本宮還沒都有開口,你哪來的資格去閒言碎語?”
“皇后贖罪!”李玉兒趕緊跪下,“臣妾失言!”
林鳶鳶皺眉,微微的不悅。“本宮之下,便是皇貴妃!若是哪日本宮染疾抱恙,協理六宮的就是皇貴妃!你今日薄了皇貴妃的面子,便是生生打了本宮的臉!”
輕嘆一聲,林鳶鳶瞪向李玉兒。“皇貴妃之所以穿了一身白衣,是知道今日的宴主是本宮!若是再穿的張揚,豈不是喧賓奪主?這一身的素色,甚是清新雅緻,本宮看着喜歡!不像你們,穿的花裡胡哨的,都快要晃了本宮的眼!”
說到這裡,林鳶鳶起身,緩緩的走到我的跟前。
握住我的手,揚起溫和的笑容。“再說了,皇貴妃的鬢間還有朵粉色的梨花,恰好彌補了那身白衣的寡淡!”
呦,這出雙簧演的倒是真切。
一個紅臉,一個白臉,表情聲音全部到位。
打一巴掌給個棗吃的戲碼,林鳶鳶倒是百試不爽呢。
“多謝皇后誇讚!”我對林鳶鳶微微行禮,“剛剛臣妾進來的時候,只顧目睹皇后風姿,卻忘記行禮了,還請皇后恕罪!”
“瞧你說的,本宮還能怪你嗎?”林鳶鳶拍了拍我的手,“倒是玉妃不講究,嘴快說錯了話!妹妹你氣度海涵,一定不會怪罪的,對嗎?”
“氣度海涵的是姐姐,可不是妹妹!”說到這裡,我望向南宮少白。“皇上,不知道臣妾這個皇貴妃能否斗膽在皇后的壽宴之上,行使作爲皇貴妃的權利呢?”
聽我這麼說,南宮少白輕笑出聲。“自然!朕這封號,可不是白給的!”
“多謝皇上!”我對南宮少白目光輾轉了好一番,這才望向一直跪地的李玉兒。
“玉妃娘娘長得倒是國色天香,卻生了一張令人厭煩的利嘴!今個若是不好好的教訓,恐怕日後會闖下大禍!”說到這裡,我狠戾了目光。“李公公!”
聽我這麼一叫,李公公愣了一下。
而後,邁着碎步急忙跑到了我的跟前。
“老奴在!”李公公作揖。
“本宮這是進宮不久,不太懂宮裡的規矩!所以請教李公公這以下犯上者,該當何罪?”說到這裡,我將目光投向李公公。
“輕者掌嘴,重者割舌!”李公公小心翼翼道。
雖然李公公低着頭,我卻看出了他的慌張。
前幾日,還想替李玉兒拉攏於我。
可今日李玉兒的當衆挑釁意味着……她是明確了自己的主子是林鳶鳶而不是我。
所以,這樣的人早晚要除。
“多謝李公公!”我揚脣微笑。
“應該的!”李公公把背弓的更低。
“那麼勞煩李公公,替本宮掌嘴!”我伸手指向李玉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