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是不滿的轉過頭來瞪着王茅,並沒有開口,因爲我知道他肯定有話要說。
至於他到底是個什麼人,前世跟我有着什麼樣的關係與糾葛,我就聽聽他怎麼說,以後再去求證。
反正現在我有崑崙鏡在手,想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還是挺容易的。
一想到這裡,我突然有些想知道我和封冥真正的前世是什麼樣子了。
如果說崑崙鏡能夠知道以前的事情,那麼是不是也可以知道封冥的身份,以及我和封冥還有女妖之前的所有一切呢?
將這個念頭悄悄壓下去,等到過段時間我找個合適的時機再去崑崙鏡裡看看。
“小小,你不要被封冥騙了,他說你和他是什麼關係你就認爲是什麼關係,現在你的魂魄不全,記憶不全,你是不記得以前的事的,要知道,我纔是和你有婚約的那個人,而且時間比你認識這小子,”王茅伸手指了下白長卿,然後又不屑的看了眼封冥,接着說,“還有這小子都要早。”
“我只記得你在某一世輪迴的時候是我的婚約者,然後你很是卑鄙無恥的害了我。”這段記憶我還是有的,那是筱筱那一世時所發生的事情。
如果不是當時看到了王茅的臉,我還真的不知道那一世竟然會發生了這樣的事呢。
“那些輪迴根本不算數的,我說的是在很久遠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們都還是神。”王茅大言不慚的說着這些話,我聽着卻覺得很是彆扭。
呵呵,都是神,說的好像今天吃飯了沒,我剛吃過一樣簡單。
如果說白長卿是神,我還能相信,畢竟這小子在修仙,但是說王茅是神,就算他之前有一世在修仙,我也不相信。
因爲怎麼看都覺得王茅這小子像極了壞人,不像神。
說王茅像魔還差不多。
“算了,反正你魂魄還沒齊全,等你魂魄齊全的時候我們再說這些事也不遲,反正現在你們之間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浮雲,只要魂魄齊全了,所有的一切都會煙消雲散,因爲神是不會擁有這些輪迴時的記憶的。”王茅說着,轉過身就要離開。
白長卿卻伸手攔住他,皺着眉頭問他,“你身上的氣息很古怪,既不像人也不像別的,你到底是什麼?”
“一個修道之人竟然連我的氣息都察覺不出來,你這道還是早早棄了比較好。”王茅很是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正準備繼續向前走,卻突然腿一軟,整個人癱軟在地,竟然暈了過去。
“他現如今還是普通人的身體,就算是真正的魂魄覺醒了,但是還是沒有辦法長久的維持。”封冥飄到我面前來,輕聲解釋着。
我這才鬆了口氣,還以爲王茅真的被什麼東西附體了,然後現在已經死了呢。
雖然我是很討厭他,但是我卻不想要讓他死,人的生命本來就短,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話,誰又會想着讓誰去死呢?!
“把他丟在這裡?”我雖然很想把他帶走,但是現在卻不想再跟他再有接觸,畢竟不論是普通人的王茅還是覺醒後的他,都讓我很是討厭。
“他不是有女朋友嗎?讓他女朋友來管就是了。”白長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
我們再繼續待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事了,大家看了看因爲紅衣女鬼離去而暈倒在一旁的李玲玲,再看看暈倒在另一邊的王茅,突然覺得這兩個人還真的不愧是情侶,竟然連這種事都要一起經歷。
等到我、封冥和白長卿離開後,這件事情就慢慢的淡了下來,畢竟誰也不想再繼續討論這樣的事情。
不過我還是聽到了一些風聲,比如李玲玲被叫進辦公室被主任訓了一頓,然後還口頭警告了,說是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就要處分她了。
聽說那以後李玲玲就老實多了,但是我卻並不這樣認爲。
畢竟李玲玲的老實只是針對那些普通的同學,而對於我來說,她仍舊是碰面的時候橫挑鼻子豎挑眼,沒有一刻消停過。
我也懶得跟她再計較,只要她不再主動挑釁我,那些難聽的話我就當沒聽到好了。
最近看了一部電視劇,裡面有句臺詞我覺得很受用,說的是常與同好爭高下,不與傻瓜論短長。
我覺得很有道理,所以我決定不與李玲玲這個傻瓜論短長,她愛怎麼說怎麼說去吧,反正我也不會掉塊肉。
這樣的日子隨着冬天的到來漸漸有了變化,原本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直到有一天我出了門之後發現外面竟然下雪了,這才知道冬天真的來了。
想想再過段時間就要放寒假了,突然有些期待回家了呢。
自從天氣變冷以來,我那手腳冰涼的毛病又加重了,常常睡了一整夜都還是手腳冰涼,這樣下去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好好睡覺。
可是宿舍沒有安暖氣,也沒有空調,這樣的日子真的沒法過了。
再加上某隻鬼自動散發着冷氣,我現在對封冥是能趕則趕,因爲他周身的冷氣真的太強了。
現在又下雪了,如果封冥再在我身邊待着,那我肯定會被凍死的。
“阿嚏!”一陣冷風吹來,我不由得身子一抖,打了個噴嚏。
跟在我身邊的趙雅立刻就笑話起我來,她伸手指着我微紅的鼻子笑着說,“安小小,你太弱了,這纔剛進冬天,你就開始變成這個樣子了,如果之後零下十幾度的時候你該怎麼活啊?”
“趙雅,我自然沒有辦法跟你這個真漢子比了,都這麼冷的天了,你竟然還只穿了薄外套,小心哪天重感冒!”我不自然的摸了下鼻子,感覺鼻子裡癢癢的,但是卻仍舊沒有服軟,和趙雅鬥起嘴來。
餘媗她們則在一旁笑看着我們兩個人鬥嘴,自從天氣越來越冷之後,趙雅這傢伙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整天看到我柔柔弱弱的樣子就跟我鬥嘴。
一開始我懶的理她,但是後來發現跟她鬥鬥嘴可以分神,就不覺得那麼冷了,於是我也就慢慢習慣了。
現在一天不鬥嘴我還有些不舒服呢。
就在這時,一陣風突兀的向着我們的方向吹了過來,我正準備將口罩戴上,畢竟我這種體質再多吸點冷空氣真的會受不了。
但是在看到那被風吹過來的雪漸漸凝成一個人形的時候,我低咒一聲該死的,就趕緊將趙雅她們向着教學樓那裡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