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雖然還沒有完全開啓,但是貓着腰已經足夠出去了。
我跟巧莉順利的通過石門,只有龍二依舊在努力着,因爲他要守着他的那些寶貝,後面的一塊大石砸落,響聲嚇得他手一軟,把玉扇掉了下去,當然,再心疼也沒有餘力去揀回來的。
通過石門的時候,因爲脖子卡在下面。我兩個一拽,佛珠散了一地,人總算也安全的掙脫出來,就在他們起步的一刻,石門也因爲劇烈的顫動,再不不可能開啓的落了下去…
龍二雖然驚魂未定,但是早就心疼起來,辛辛苦苦拿的幾樣寶貝居然一樣也沒留下,不過還好,他還有一兜的……金幣…
但是,他突然就想哭了,我指着他的口袋說道:
“龍二,你的口袋,好像破了個洞。”
“臥槽。怎麼就穿了這件衣服,兜是漏的!!!!”
龍二拿着夾在口袋深處唯一倖免的一枚古代金幣欲哭無淚。
“算了,留着當紀念吧,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發財有的是機會。”我不適時機的安慰一句。
我正要離開,突然看見巧莉愣在那裡不動,疑問道:“怎麼呢?快走呀,還想在這過夜?”
巧莉搖了搖頭,遲疑道:“剛纔石門落下的那一刻,你有沒有感覺…有個人在裡面笑着看我們?”
“什麼?”我回頭看了一眼禁閉的石門,剛纔顧着拉龍二離開,並沒有去太注意了:“你說的是真的?”
巧莉點了點頭:“他的臉好蒼白,笑得很可怕,還有…我感覺自己好象認識他一樣。”
“你好象認識他?”我皺着眉頭:“難道是……”
我兩同時喊出了一個人名,並且得到了巧莉的肯定。
“趙老闆!”
龍二吃了一驚,過了好一忽,才姍姍的道:“對了,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我們來了這豪宅那麼久,但是從沒見過趙老闆?”
我對此事早已預見,但是心中依舊不免突的一下,如果剛纔巧莉看到的人影真的是他呢?他想幹什麼?
不管了,繼續走吧,現在停屍房那裡是回不去了,只能從這邊逃走了,四周顯得鬼影憧憧,我茫然的看着緊閉傾斜的石門久久不得要領,顧慮空氣漸寒,怕巧莉身體吃不消,讓龍二給他披件衣服。。
我們在這*裡頭繼續走着,感覺氣溫有些寒冷,有一扇玻璃窗戶,我們往裡面看去,貌似能夠看清楚裡面是一間冷藏室。
冷藏室的門沒鎖,我一轉把手,就開了進去,冷氣讓他們都打一激靈。
“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巧莉說話的時候因爲不可思議兼緊張有點結巴。
我也在心中默問:“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充滿白色冷氣的冷藏室沒有原本該有的儲物架,食物原料,都沒有…
空蕩蕩的房間直挺挺的站着十幾個人…不…確切的說應該是站着十幾個死人,凍成冰塊的死人!
巧莉是這豪宅的傭人,但是她不知道該怎麼來解釋這一現象,所以她選擇了沉默。
這十來個人巧莉說他都認識,大部分都是食堂的師傅和打雜的人,他們都瞪大結冰的眼睛好象在看着自己,好凌厲的眼神,彷彿直接刺透了自己的心臟。
我也是感覺到頭皮在發麻,手腳都軟了,現在已經完全把飢餓給忘在一邊。團反討弟。
他們就這麼站着,考慮他們爲什麼會這樣的站着死掉,我緊繃的神經突然發給我的頭腦一個信號,身後的門在移動?
沒有一點聲音的緩慢移動,如果它關了上去,後果可想而知!
我回過頭來,只花了百分之一秒,我看見一顆人頭在門的縫隙上一現即影,比自己轉身的速度還快,我還來不及喊誰,巧莉的巨聲驚呼已經傳到了耳膜…
我回頭看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怎麼了?”
巧莉幾近神經質一樣的喊道:“他…他在看我,趙老闆…在看我。”
我正要說她眼花了一定,卻自己不可思議的揉了揉眼睛…
記得剛纔進來的時候,我們站的位置並不是這樣的?
身後砰的傳來一聲大響,隨同我們三人的心一起落了下去,門自己關上了。
我面無表情的看着前面站成一排的“冰人”,我知道,今天不是這些冰人‘死’就是自己這三個人亡!
巧莉早就已經害怕得不成人樣,根本就不能指望她幫上什麼忙,巧莉眼睛裡面雖然因爲門的突然關上而有點擔憂,但卻並沒有流露出一絲驚慌的神色,今天是生是死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上的。
“冰人”的動作慢得很誇張,大約要花六秒纔可以轉一次關節,也就是說他們走一步要12秒,這種遲緩的敵人,根本就不被我和龍二看在眼裡。
但是…對手是死人。
龍二出腿了,激發了身體裡面那股奇怪力量的致命一擊,目標是原先食堂裡的那個主廚,身體微微發胖的鄭師傅,巧莉說記得以前要是吃拉麪就一定要找他的,現在……
雷霆之勢的一腳橫踢無奈的減緩了力度,鄭師傅端着熱騰騰的拉麪上桌那熟悉的吆喝聲突然不斷在耳朵裡面迴盪,憨厚的笑容彷彿依舊掛在面前這個“冰人”的臉上,我感覺龍二力不從心,下不了重手!
巧莉臉色很難看,畢竟是自己共事多年的同事啊!對頗有好感的熟悉的人,就算是知道可能他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但是熟悉的身影、容貌就已經足已把一些人弄得無奈苦惱不已,更何況是一向重感情的她?
龍二不忍心看到巧莉這樣,於是軟靡無力的一腳絲毫沒有傷害的‘碰’在了鄭師傅的腰上,然後迅速的收了回來。
這時我眼看不對勁,衝過去朝着那鄭廚子就是用力一腳,突然痛苦的叫出聲來,蹲下身來,揉着痛楚的腳背。
這些冰人的身體簡直比石頭還硬,相信只要腳還是肉長的,就一定吃不消在上面重擊的反震力量。
就在我因爲劇痛蹲下來的一秒後,剛纔擊打的那個“人”的雙腿出現在我的眼前。
有點經驗的人都知道,用腳跟去踢東西往往沒有用腳背的那麼疼痛,就像拿磚頭砸東西垂直能受比較大的力。橫擺一下就兩半是一個道理,用腳跟去踹,有整條腿,或者說整個身體去承受後座力,相對來說就比直接震在腳背上要受用得多了。
我這一考慮,轉了半個身,重重一腳後踢擊打在那“冰人”的下頜,雖然能感覺腳跟下面被尖尖的下頜頂得一陣痠麻,不過順利把那個冰人擊倒,轟然落地的聲音簡直就跟石頭砸地上沒兩樣,我驚訝的看見,他那已經固化的手指因爲這一摔。碎了兩三根!
斷口雖然已經結冰了,但是白的骨頭紅的肉依舊看的一清二楚,一眼之下看我得噁心不已。
那個冰人這一躺下去,卻是一直掙扎再也起不來了,他堅硬的身體根本不可能同時動作那麼多關節,來實行站起身來這一步驟。
我發現了這一點,連忙就依葫蘆畫瓢,遠遠的距離不被冰人鋒利的手爪刺到,憑藉靈敏修長的雙腿,幾下側踹就一一把我們都踢倒了在地上掙扎。
拍了拍手,嘆氣道:“原來還以爲是一場惡戰,沒想到兩三下就擺平了。”
龍二嚼着口香糖擺了擺手:“最要命的問題還沒解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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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緊閉的鐵門,掰弄了兩下,因爲怕冷氣流失和竊賊潛入。冷藏室的門直徑達到了五公分厚。正常情況下除了有鑰匙,就是用大把的撬棍幾個小時也沒準能撬開,可惡的是這門裡面沒有旋扭把手,就算沒鎖上,除了鑰匙就沒法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