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悲慘的人生
我說道:“做噩夢有什麼,無頭‘女’屍沒給你託夢嗎?”張宇搖頭道:“沒有……我記得了,上次無頭‘女’屍魂飛魄散的時候曾給你說過讓你幫她找頭顱……難不成……”
我點頭道:“聰明,總算是猜到了!”張宇嘆了口氣,抱怨道:“好吧,誰讓我跟你關係這麼好呢,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搬!”
“有一點我一直想不明白,你說一個鬼都已經魂飛魄散了,爲什麼她還能繼續給我託夢呢?這完全不合乎常理啊!”我疑‘惑’的問張宇。
張宇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可能我們都眼‘花’了,其實無頭‘女’屍的魂魄沒有消散,當時天快亮的時候她突然做出令人匪夷所思的舉動,估計是在騙我們,想利用我們幫她找頭顱!”
之前我們也都覺得奇怪,明明當時天已經亮了,妖僧的法術已經對我們不構成威脅了,可無頭‘女’屍卻在那個時候做出出人意料之舉。
我們也討論過這個問題,最後沒得出什麼結果後來也就沒放在心上,現在看來那個‘女’鬼做這些都是有預謀的!
十靈時出生的魂魄果然智慧都是高人一等的!
面前有十個頭顱我也分辨不出到底那一個是無頭‘女’屍的,索‘性’就把十個頭顱全都搬出去,都下葬了。
反正剩下的九具頭顱也都是受害者,死得這麼悽慘也應該讓他們的頭顱入土爲安。做這些事於我們的‘陰’德也大有助益。
我給張宇說了做這種善事的好處,張宇不再害怕死人的頭顱,大大方方的將所有的頭骨都拿到外面,我選了一處空曠僻靜的地方挖了十個坑將他們一一埋葬。又給每人的墳頭燒了幾張冥紙。
出來的時候就沒有準備多少,我們也沒想到在這裡會發現這麼多頭骨,就一疊冥錢分給十個人用,一人就燒了兩三張便沒了。
大半夜的我也沒法給他們選什麼風水寶地,再說他們都是橫死的人,睡在風水寶地裡也不會對他們的後人有什麼好的影響,先就這麼葬着吧,等以後不缺錢了我再給他們另尋找一處地方。
埋完頭顱後,我們再回到地下賭場裡,當進到有大佛的那間房子裡時,此刻感覺裡面‘陰’森的寒氣已經小了特別多。
我拿出羅盤一看,真是叫人吃驚,羅盤的指針轉動的十分緩慢,這表示這裡面已經沒有鬼魂的氣息了,留下的只是一點‘陰’邪之氣沒有散開。
“怎麼回事?難不成剩餘的魂魄都被封藏在頭骨裡面?”我問張宇,張宇說:“肯定是,再挖出來,把頭骨裡面的魂魄挨個排查一遍!”
沒辦法,再折回到附近的樹林子裡面,之前挖過的地方我們還清楚的記得,便再挖開,挖的時候還得不停的說:“得罪了,明天給你們多燒些紙!”
挖出來一會兒還得再葬回去,等於給他們葬了第二次,這無論是對‘陰’人還是陽人都是十分忌諱的事,稍不留神我們便會把鬼給‘激’怒從而反噬我們。
爲了安全起見,我把工作分開來做,讓張宇負責挖墳,我則用紫砂葫蘆收鬼。每挖出來一具頭顱,我立即用紫砂葫蘆將裡面的鬼吸進去。
之後我點上一炷香,初秋的天氣夜裡風大‘露’重,稍不留神香會被疾風吹滅。我讓張宇用身子擋住一邊,我用自己的身子擋住另一邊。
香燃起來後我開始問葫蘆裡面的鬼叫什麼,一連挖了四個都沒有一個叫朱坤的。只得繼續往下進行。
被‘抽’出來的魂魄我還得點上三炷香將他們一一送走,雖然不知道他們生前是做什麼的,但如今死了,被供奉在祭壇裡可以判斷他們應該都是十靈時出生的人。多救一些聰明的魂魄對我們有害無益。
今生他們或自願或被騙或被惡人轉手倒賣給邪惡的僧人用來做祭壇,實屬不幸,希望他們都走好,早點託生,來世做一個幸運的人!
一連送走了五個魂魄後,後面接連三個頭顱裡面都是空的,沒有被封進魂魄。在這個過程中我們也沒有遇到無頭‘女’屍的魂魄。
一直挖到最後一個頭顱,我用紫砂葫蘆將裡面的魂魄吸出來後就感覺這個魂魄跟其他的魂魄不一樣,它沒有五官,問它話它無法作答。
雖然可以判斷這個魂魄百分之90以上是朱坤的,但萬一要是那百分之10的機率出現,我不問清楚就將這個魂魄送到朱坤體內,對他對這個魂魄都將是極大的危害,這一人一魂都將萬劫不復。
我思考了有半個小時,最後決定用問筷子的方法。這方法我還沒用過,只看到楊大師用過一次,我也一直沒有機會施展,現在姑且試一試。
我從挎包裡拿出一雙竹筷,一會兒最多隻問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就是:“你是不是朱坤。”如果是就沒必要問第二個問題,如果不是,第二個問題問清楚他叫什麼便行了,點香將其送走就完事。
希望是!不然我們還得再繼續找下去!
我把筷子系在紅線上,從地下撿了兩根樹枝‘插’起來,將紅線分別系在兩頭讓筷子懸空。然後問第一個問題。
當我問完後,筷子自動從紅線上脫落。我跟張宇頓時鬆了一口氣,這個魂魄是朱坤的!
很奇怪,這些頭顱裡面封存的魂魄就我們所知道的朱坤和無頭‘女’屍都不是他們自己的魂魄,不知道那個遊方僧人這麼做是何用意?
萬惡的邪術我們接觸的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我把想法先按下,眼前辦正事要緊,收拾完一應東西立即回醫院。
到了醫院後來到病房,此時夜裡11點,值班的護士醫生都離開了病房,裡面靜悄悄的。我讓張宇把住‘門’,一會兒千萬不能讓人進來,免得驚到魂魄那朱坤就永遠變植物人了。
我打開紫砂葫蘆將瓶口對準朱坤的鼻子,讓其將魂魄吸進體內。整個過程吸了有一分鐘左右,之後大功告成。
待了有半個小時左右,‘摸’他的脈象,漸漸恢復了正常。再看他的瞳孔,也已恢復。我朝張宇打手勢示意成功了,然後我們悄悄的離開醫院。
整件事情終於告一段落,次日朱坤醒來了,意識全都恢復正常,七天之後他的手臂傷口復原出院。
住院費用‘花’了我跟何瑩五千多塊,我直喊心疼。何京這小子在外面打工多年一點積蓄都沒存下,醫‘藥’費他一‘毛’都沒出,真是把我們給拖累的夠苦。
算下來他拿了我的‘玉’戒指‘玉’耳環再加上這五千塊,一共耗損我一萬五!我氣得牙癢癢,對他下了驅逐令,不準跟我們住一起!
以後也不會再給他墊一‘毛’錢了,從即日起家裡所有的財物存摺全部都封存在一個需要兩個人輸密碼的箱子裡,這樣防止何瑩心軟再給他弟弟塞錢。
何瑩又找了米表姑說給何京重新再找工作,也順便給朱坤安排一份工作。三天後何京極不情願的被安排在一家造紙廠裡面上班。
而朱坤米表姑給他找了幾份工作他都沒能應聘上,原因全都是用人單位嫌他是殘疾人,少一隻手基本幹不了正常人能幹的活。
我們也沒有理由一直照顧他的吃喝,他也就只能指望何京暫時養他,但何京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人,養活自己都是問題,一個月工資就兩千多塊都不夠他自己揮霍又怎麼會給朱坤錢呢。
不過何京對朋友還算有點情義,每月從自己的牙縫裡擠出來三百塊給朱坤,讓他省着點‘花’。雖說現在殘疾了,但城市裡有不少殘疾人項目培訓,何京打算讓朱坤去參加學個一技之長將來不至於餓死街頭。
貪錢賭博的下場‘弄’得他變得殘疾,整個人生一點也沒有變好,相反變得特別的悲慘,找工作處處碰壁,走到哪裡都受人奚落嘲笑,也就何京一個人還照顧着他養着他。
何京也是處於愧疚,畢竟這件事情是他們兩個人一起闖出來的。何京只是幸運,當初硬幣沒‘抽’到他身上。
有了這次的教訓後他再也不敢賭博了,每次一見到朱坤的斷手就總是下意識的要打一個冷顫。
再加上我不再對他遷就慣着,他從我們跟前要不到一‘毛’錢,便慢慢的改了那些陋習,三個月後他完全像變了個人似得,勤快了,上進了。
而朱坤因爲沒有費用供他去參加殘疾人上崗培訓,他自己也不上進,整天窩在何京的宿舍裡等着何京下了班後給他餵飯,三個月後,他整整‘肥’了一圈。
他心裡十分有氣,還一直恨着何京,總是時不時的罵何京:“當初要不是你推辭那人就不會‘抽’硬幣,不然下場要不就是咱們兩個一起被斷手或者一起完整的活着出來,這對我不公平,你不講義氣,關節時候擺我一刀,這個恨我忘不了,你要是敢不養我一輩子,我跟你沒完!”
何京無奈,自知理虧,就一直這麼養着朱坤,一養就是大半年,之後有一天被養的‘肥’胖臃腫的朱坤突然在夜裡消失了。何京找了許多天後沒找到,就以爲那傢伙是覺得心裡過意不去良心發現便自己走了,便把這事情徹底放下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