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得不償失的交易
大媽大叔畢竟年紀大了,一輸錢就開始叫喚嘮叨,說張宇老是贏錢,不會是‘抽’老千吧?
張宇起身拍拍手掌,說道:“現在夏天這天氣穿短袖,連袖子都沒有我要是‘抽’老千怎麼藏牌,輸不起就換人吧!”
夏天的這個季節打麻將就是有這麼一個好處,老千要是作弊藏牌是沒有袖子供使喚的。所以張宇這麼說後,大叔大媽找不出證據都起身走了。
正好另一桌也有人走,張宇急忙補上去繼續戰鬥。坐下來打了半個小時,又是一把沒輸,贏了兩千多塊錢。
這桌坐的都是年輕人,個個火氣大,見張宇一直贏錢便都怒目相向,喝道:“你小子沒‘抽’老千吧?”
張宇叫道:“開什麼玩笑,你們看看我的手,能藏得住牌嗎?我今天出‘門’可是看好了黃曆的,今天旺我,大殺四方啊!”
一個‘性’情衝動的小子衝上來按住張宇,開始在他身上‘摸’起來,想找證據。張宇心裡一慌,不過隨即就想到了對策。
那小子‘摸’到張宇的頭髮時‘摸’出來那個無線耳機,頓時怒喝道:“這是什麼?”張宇答道:“我這是無線藍牙耳機,聽聽歌都不行?”
那小子把耳機戴到自己耳朵上聽了一會兒,罵了一聲:“他媽的!”然後把耳機還給了張宇。其他人也都把耳機拿過來聽了一會兒,也都把耳機還了回去。
張宇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當把耳機拿回來聽的時候,發現耳機裡面竟然真的是在放歌曲。張宇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暗叫好險。
歌曲應該是麻將鬼、小萬變的把戲,這個鬼也真是神通廣大,如此的聰明,避免了張宇被衆人揍。
衆人沒有在張宇身上找到證據,便沒有人再懷疑他,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張宇打走了三桌人,‘弄’得麻將館裡面沒人敢跟他打了。
我在外面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打電話讓他出來。出來後張宇將在裡面的情形詳細跟我說了一遍,連連道:“真是好危險,差一點就被查出來揍一頓,幸好那個鬼在耳機裡面放上音樂才免得我被揍!”
我說道:“這幾個鬼都不簡單,比之前遇到的那幾個鬼主播要聰明厲害的多,這次還是要求必須一擊即中,不然接下來的事情麻煩的很。”
張宇一個多小時贏了有一萬多塊錢,我們兩把錢分了,然後去買了很多冥幣,電話裡那個麻將鬼、小萬要我們給她燒至少20萬冥幣,必須要那種模仿真錢的冥幣,也就是面額是100元的紅‘色’那種。
‘女’鬼說燒其他的冥幣她們不收!我心裡想了半天后覺得好像不對勁,之前鄭姨不是說一直替她堵了一個月才問她要錢的嗎。怎麼到我們這裡才賭一次就要上錢了?
我問張宇,張宇說道:“會不會是鄭姨是第一個找‘女’鬼賭錢的人,那些鬼主播之前只是唱歌講故事的,後來發現輕聊鬼吧掙不了大錢就‘弄’了幾個小鬼專‘門’負責撈偏‘門’?鄭姨白白沾了一個月的光後來‘女’鬼覺得吃虧了就把規則給改了?”
我說道:“要真是這原因,那我們也就太不湊巧了吧,還指望着讓‘女’鬼幫我們賭一個月,這樣房子車子就都能買下來了,照現在的情形看,就一個晚上一人五千塊就只能買一臺電腦!”
張宇說道:“這20萬塊錢的冥錢也就‘花’了20塊人民幣,怕啥,今晚先不急着滅她,且看看給她燒了紙錢後會有什麼情況。”
我們兩個自恃有點手段,便都動了邪念,想在滅掉這個鬼之前先讓她幫我們多掙點錢。
‘女’鬼告訴的地址是西城郊區裡的一片小樹林裡,我們沿路邊走邊打聽那邊都有什麼墳墓或者園陵。打聽了一路後就知道那一片樹林子常年荒無人煙,林子後面就是鄉下農村,可能樹林裡有人被埋在裡面,附近的人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
既然沒有墓區,那就只可能是有一兩座孤墳。趁着天還沒黑我讓張宇迅速去小樹林裡面溜達一圈,看裡面到底有沒有墳包。
張宇將冥錢帶着進去了,我在樹林外面守着,這種情況我進去不合適,目前我還沒有直接參與進去,所以‘女’鬼能不發現我就不讓她發現。
張宇在裡面一直待到天黑,晚上快9點了纔出來。我在外面早都等急了,想打電話問他又怕電話一響驚動那個‘女’鬼,便一直來回的踱着步子。
見他總算是出來了我急忙問:“什麼情況?”張宇道:“‘女’鬼說的那個具體位置太難找了,我先在裡面大致轉了一圈沒發現任何墳包,天就黑了下來,我就開始找‘女’鬼說的位置,是一片很開闊的空地,‘女’鬼讓我將冥錢放在那片空地上點燃,要全部燒化,不能有一張沒燒全的,要是有就說晚上要找我的麻煩。”
我問:“那還有別的什麼情況嗎?”張宇搖頭說沒了。一點線索也沒查出來,我們只能先回去看晚上張宇會不會做噩夢。
鋪子裡面住不下兩個人,我就只能給何瑩打電話說今晚上不回去了,有情況發生,要跟張宇在賓館裡住一晚。
我們到賓館裡要了一個雙人間,張宇躺在一張‘牀’上,我則睡在另一張‘牀’的‘牀’底下。這麼做的目的是不讓我被‘女’鬼發現。
鬼一般是不會鑽‘牀’底的,除非那個鬼生前是被人殺死後拋屍在‘牀’底。那個‘女’鬼的名字叫麻將鬼,可能是打麻將出了什麼意外死的吧,具體死法我們臆測不了,但聽名字就知道肯定不是死在‘牀’底下去。
就這麼我守着,時不時的注意着張宇的舉動。看到夜裡1點的時候實在困得不行就睡着了,次日天明的時候醒來什麼事都沒發生。
我急忙起身想從‘牀’底下爬出來,但突然覺得身子裡面的內臟有些疼,肺部、腹部都有些輕微的疼痛。
我本來以爲是趴在地下睡着涼了,結果張宇起來也喊他內臟不對勁。我們兩相對一望,說道:“會不會是‘女’鬼……”
如今炎熱的天氣怎麼可能睡地下就着涼,更何況張宇睡‘牀’上是躺着睡得,要是着涼也是後腰後背疼,怎麼可能是人身體前面的器官疼呢。
我靜下心來說道:“打電話問問鄭姨,看她之前有沒有身上器官疼的感覺再判斷到底是不是‘女’鬼做的怪。”
撥通電話後問鄭姨,鄭姨說道:“我沒有給‘女’鬼燒過錢,不過也確實是有疼過,但不明顯,我還以爲自己是生病了就沒放在心上,怎麼你們……之前你們打電話之後那個‘女’鬼真的來找你們了?”
我說道:“沒有,找我們的‘女’鬼已經被我們給滅了,這是在給別人處理。”我不能把自己的‘私’心邪念給透‘露’出去,這樣有損我的聲望,我還指着鄭姨跟她那羣闊太太朋友給介紹大客戶呢。
鄭姨說道:“沒有那就好,我可能是膽小就一直沒敢去燒紙錢,所以身上的疼痛並不明顯,現在總算知道後果了,真是慶幸早點認識了你們兩個!”
鄭姨是慶幸了,我們兩個可倒黴了!也趕得不是時候,‘女’鬼在對付人的時候手段也在不斷的改進,好讓她們本身吃的虧更少。
趕到我們跟前的時候就一次便讓我們傷了元氣!
我們站起身試着行走活動,感覺還可以,不是特別疼。只要不用力彎腰就沒事,張宇罵道:“真是得不償失啊,一會兒我要去醫院檢查下看看到底有沒有大‘毛’病,這種‘交’易我再也不幹了!”
跟鬼jiao易又能有什麼好下場!這道理我們兩個聽的耳朵都能出繭子,而且還是從我們的嘴裡說出來給別人聽的。
但是事到臨頭的時候總是利‘欲’薰心的便把持不住那顆‘騷’動的心。這是一個血的教訓!以後一定要嚴於自律,不能起一點邪念‘私’心!不然一定是萬劫不復!
去了趟醫院做了CT檢查,我們兩人‘花’了有上千塊。醫生說沒有大礙,就是被重物給壓得時間長了有了反應,讓最近幾天不要‘亂’動,多吃點維生素和補品再加上消炎‘藥’就能好。
一人就掙了那麼點,來一趟醫院就扔了不少,要是再‘弄’下去那結果肯定是我們贏來的錢都不夠給我們的醫‘藥’費。可能最終我們還會躺在醫院的太平間裡!
還指望靠這個發財買房買車,真是做夢!
出了醫院後,張宇將口袋裡的四千多塊錢拿出來道:“沿路見到乞丐就給一張大鈔,給不完就回孔廟捐香火!”
我點頭答應,這麼做會很快將我們身上的邪氣驅散,讓我們快點康復。沿路上乞丐較少,大部分的錢都捐到了廟裡。
廟裡的主持一直喊我們是大善人,還把我們兩個的名字印在了他們新刊印的經書裡,說只要經書散佈出去就有我們一份功勞,善人會有善報!
聽了這話我跟張宇都擦了一把汗,驚慌的心情總算是平復了下來。想想昨天,就像是被鬼給附了身一樣把持不住自己,而做善事後收到別人的讚美這種滋味別提有多高興了,一瞬間人的心情就暢快了!
人在世上,多行好事總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