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起之地,便是荒蕪大陸通往外界的一條通道!
“那這塊令牌又是怎麼回事?”
謝必安指了指手中的令牌。
雖然朱罡烈說了很多,但那也只不過介紹了荒蕪大陸與雲起之地罷了。
對謝必安手中的令牌,卻是隻字未提。
“別急。”
朱罡烈咧嘴一笑。
“時間有的是,聽我慢慢道來。”
鬼劍士還沒有趕到,朱罡烈所想的,自然是如何拖延住謝必安的時間。
所以他故意將荒蕪大陸與雲起之地的信息講的很是詳細,爲的,自然是等待鬼劍士的到來。
但謝必安也不是白癡,他早就預料到朱罡烈有着底牌。
以此作爲前提,那朱罡烈此時的舉動,卻也是不難解釋了。
他是在拖延時間!
那他爲何要拖延時間?
是他的底牌需要長時間的準備?
還是說,他的底牌其實是另一個強大的武者?
當然,也有可能不是人類,或許是妖鬼,這也說不準。
但他們距離龍門客棧很遠,趕到龍門客棧也需要一點時間。
所以朱罡烈需要拖延時間,等待他們的到來?
這樣想着,謝必安先是觀察了一圈四周的情況。
周圍很是安靜,耳邊只能聽見暗河河水流動的聲音。
似乎沒有異常?
看來,朱罡烈的那個底牌,還沒有趕到這裡。
但謝必安卻沒有因此而完全放鬆警惕。
在將注意力重新放回朱罡烈身上之後,他還一心二用,同時警惕着周圍的狀況,以免因爲突然遭到敵人的襲擊而措手不及。
看着朱罡烈,謝必安心中卻是漸生不耐。
朱罡烈說的那些消息,都是謝必安以前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平時的時候,謝必安聽一聽,倒也是無妨,就權當是聽書。
但現在的情況,卻不像表面上表現出的那般平靜。
在其底下,無數的暗流涌動着。
謝必安實在是沒有那個心情,去聽朱罡烈的說書故事。
現在,他最想知道的,便是他手中的這塊令牌,到底有什麼用!
這樣想着,謝必安忽然擡起了右腳。
然後便狠狠地踩在朱罡烈的胸膛之上。
朱罡烈的臉色一變,只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道從胸膛之上傳來。
就這麼一下,他感覺自己的全身都快散架。
伴隨着身體之中的劇痛,一股溫熱的液體從他的喉嚨之中涌出。
朱罡烈再也支撐不住,一張口,一大股暗紅色的鮮血便從他的口中溢出!
朱罡烈艱難地擡起頭。
順着踩在他胸膛之上的青銅靴子往上看去,卻是看到了謝必安高大的身軀。
朱罡烈張了張口,露出了染血的牙齒。
“閣下,這是爲何?”
無緣無故遭此重擊,朱罡烈心中也是頗爲悲憤。
但無奈現在實力不如人,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
盯着朱罡烈,謝必安一字一句道:
“別耍什麼花樣,告訴我,這塊令牌到底有什麼用?”
難道謝必安看出什麼來了?
朱罡烈心中一驚。
就連身體之中的劇痛,一時之間,都被他拋之腦後。
朱罡烈勉強擠出個笑容。
“閣下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還想在確認一下,謝必安是不是真的知道了某些事情。
看着還在頑抗的朱罡烈,謝必安笑了笑。
看來,剛纔給朱罡烈的教訓還是太輕了,還不能讓他認清現狀。
也不將右腳挪開,手中的雪紋劍被他高高舉起,然後,猛的向下一落!
看着雪紋劍下落的方向,朱罡烈的瞳孔驟然收縮至一點。
“不要!”
朱罡烈當即大吼出聲,但還是太晚了。
閃亮的劍芒一閃即逝,鮮血像不要錢一般噴涌而出。
“啊!!!”
朱罡烈當即慘叫出聲,聲音在墓穴之中不斷迴響。
他的全身都在痙攣,這足以見得朱罡烈到底有多麼痛苦。
就在剛纔,謝必安一劍之下,直接就將朱罡烈那男人的象徵給殘忍割下。
這痛苦,就連始作俑者謝必安,都感覺有些於心不忍。
更別說痛苦的承受者朱罡烈了。
看着陷入痛苦的朱罡烈,謝必安淡淡道:“好了,別再拖延時間,趕緊將令牌的作用說出來。
你要是在拖延時間的話,那我的下一劍,或許就不是斬在你那兒,而是直接刺向你的脖頸。
到時候,即便你是一個妖鬼,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條!”
“你!”
朱罡烈的面孔都因爲劇烈的疼痛而微微扭曲着。
但最後,他還是無奈地嘆了口氣,沙啞着嗓音對謝必安道出了令牌的作用。
沒辦法,力不如人,承受如此屈辱,卻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但朱罡烈心中,卻也是暗暗發誓。
要是等下鬼劍士到來,他一定要讓謝必安嘗試一下這世上所有的殘酷刑罰,在讓其痛苦地死去!
在這時候,朱罡烈還對鬼劍士抱有期待。
他認爲謝必安雖然察覺到他在拖延時間,但對他拖延時間的目的卻應該是一知半解。
只要他撐到鬼劍士的到來,到那時候,謝必安便必死無疑!
“這種令牌一共有着四塊,分別是在我們師兄弟四人的手上。
後來,師父死了。
韓陽便帶着師父的那塊令牌,和自己的那塊令牌離開。
再後來,大師兄爲了替師父報仇。
化作雕像,鎮壓在黑沙漠中。
每年只有幾天的時間,意志才能恢復清醒。
他的那塊令牌給了我,現在四塊令牌中的兩塊,都是在我身上。”
說着,朱罡烈示意謝必安將他的腳挪開。
謝必安笑了笑,移開踩在朱罡烈胸膛之上的右腳。
朱罡烈右手在懷裡掏了掏,掏出了兩塊令牌。
謝必安一把奪過兩塊令牌,仔細查看。
一塊令牌正面刻着個犬字,背面刻着一頭三頭惡犬的圖案。
另一塊令牌正面刻着個蛇字,背面卻是刻着一頭雙翅長蛇。
看着謝必安隨手奪過令牌,朱罡烈卻也沒什麼反應。
或者說,他現在已經有些麻木。
“你手中的三塊令牌,在加上最後一塊令牌,便組成了一把鑰匙,一把通往雲起之地的鑰匙!”
“那最後一塊令牌有刻字嗎?”
“有!它的正面刻着一個‘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