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211章 鑄劍師
“差不多吧。”墓點點頭。
“真的?”亓恬驚喜道。
“嗯。”墓接着確認凹槽
就在這時,那小女孩身邊的懶散青年一臉激動跑了過來。
“您有那顆寶石,是嗎?”
望着青年的一臉激動,墓感到詫異,把薰兒叫了出來。
“薰兒,到你了。”
“到我了呀,到我了呀!”薰兒一臉得意的從疾風的背上飛起,高聲喝道:“出來噠!”
那枚血色的小小玉環便化作流光在她的身前重新凝結成了一把“大劍”。
“這是……”那青年一臉茫然的看着不過巴掌長的魔劍,哪怕上面那枚紅寶石般的心臟在咚咚跳動,也依然不敢確認。
畢竟這隻有黃豆大小的寶石和心中的預期差的也太大了點。
“……我帶你去見師傅。”心中茫然的搖了搖頭,青年面帶笑容引路走向二樓。
而那名小女孩則是將大門關上,而後跑向樓梯向着衆人追去。
走在木質的樓梯上,眼見即將登上二樓,青年卻突然停下腳步,在埃菲習以爲常的目光中雙手燃起光焰,結了一個印。
銀光自樓梯的縫隙間滲出,於出口處凝結成了一扇門,噹噹的打鐵聲與火熱的氣息從中傳出。
“小兵,又有誰來了?”從空間門中,傳出了一道粗豪的聲音,
“師傅,有人帶着師祖的遺物來了!”被稱作小兵的青年高聲答道、
猛地一聲轟鳴響起,就連空間的這一便也好似顫抖了幾次。
“小兵,我暫時走不開,你帶客人進來!”
“知道了,師傅!”青年心中驚訝萬分,卻是沒想到連熔鑄室也同意進去。
“心炎烈火·初心永燃!”面色肅穆的詠念着簡短的口訣,手中的印決接連不停,眼前的銀色大門泛起了一陣赤紅,灼熱的氣息從中涌現。
“請跟我來!”青年說完便向着前方好似燒融了一般的銀色門扉走去。
“不要噠,太熱了呀!”薰兒卻在此時鬧起了情緒,畢竟這高溫與灼熱讓她心中抗拒。
“……額,這~”青年與趕來的小女孩一臉的無奈,卻又無可奈何,鑄劍的地方又怎麼會涼爽。
“七璇·炎獄·燃!”而起了興趣的墓自然不會半途而廢,一道赤紅的火焰陡然間浮現,將薰兒“吞沒”。
“哇~呀?”薰兒看着包裹了自己的火焰外衣,驚訝其興奮的和自己玩了起來。
“走吧。”墓看着前方呆愣的帶路的兩人說道。
“啊~奧,是啊……”青年將火熱的目光移開,連忙答道。
他可以看出,這並非是嫺熟的控火之力,而是火焰爲了迎合這人的喜好而改變了自身。
這種力量如何不讓身爲煉器師的他感到羨慕。
幾人步入了熔鑄室,望着好似熔岩洞穴般的情景驚訝震撼。
第一次進入熔鑄室的亓恬心中慶幸自己向墓要了一層火焰外衣。
鏘啷一聲,一把簡潔、沒有刻紋、沒有符文陣法的銀白長劍被丟到了一堆各色各樣的武器上。
“老爹,你又煉廢了一把劍啊!”小女孩氣哼哼的說着,她的身上,一層水膜好似氣泡般將其包裹。
“你要是跟我學鑄劍,我就把它們重新融了給你練手。”鑄劍師嘴角一抽,如同以往一般說道。
他,**着健壯過頭的古銅色上身,肌膚柔韌且嫩滑,黑色短髮如同鋼針般挺立,面龐意外的不顯粗放,反而十分帥氣。
“你想讓你的女兒嫁不出去嗎?”小女孩鼓着臉氣哼哼的說道。
“不是還有小兵嗎?”
“哼!”小女孩怒哼一聲,卻沒有反駁,倒是那青年一臉的尷尬。
“六皇子,遺物是你帶來的?”鑄劍師一臉緊張、期待的盯着埃菲問道。
“不是我,是幽冥冥王陛下帶來的遺物。”埃菲搖了搖頭,說出的話也讓鑄劍師心中震驚,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唯一的陌生人,墓。
“嗯,是我帶來的。”墓點點頭,取出了一枚白底血紋的令牌,尊貴而恐怖的氣息在熔鑄室內一閃而逝。
“前幻之軍士兵雲河拜見冥王陛下!”鑄劍師向着墓一臉恭敬的單膝跪地。
“請起,還有幻之軍是什麼?”墓訝異的詢問道。
“是直屬於千幻冥王的禁軍。”鑄劍師雲河站起身來,滿臉崇敬的回答道。
知道墓繼位時間並不算長,鑄劍師雲河繼續向着墓解釋道。
“血衛共有十二支禁軍,直屬於十二位冥王陛下,不過……因爲幽冥陛下您繼位之前空缺的時間太長,殺之軍已經近乎解散,只有名號存留。
“殺之軍麼……”墓點點頭,而後把趴在自己頭上看戲的薰兒捉了下來。
“哇呀,放開我,我知道噠!”薰兒手舞足蹈的想要掙脫墓的“魔爪”,最後還是無奈的將魔劍喚了出來。
“……”鑄劍師雲河看到那黃豆大小的心臟般的紅寶石也是一臉懵然的,不過那熟悉至極的氣息卻依然讓他心神近乎崩潰。
“老爹,哭了?”雲羅伊莉娜不敢置信的看向父親,自有記憶以來,她從未見過父親落淚。
鑄劍師雲河的舉動倒是令衆人沒有想到,不過好在只是涕淚滿面,而非崩潰道嚎啕大哭。
好半天,雲河才接過女兒遞過來的用水膜包裹的紙巾,抹去了涕淚。
“有什麼原因嗎?”墓見雲河恢復好了,便好奇的問道。
“這是,我的師傅的遺物。”雲河沉默片刻後,滿臉思念的說道:“千年前,師傅是一位鑄劍大師,她的資質並不好,只會鑄劍,只能鑄劍。”
“不過也因此忠於劍,能夠以九階道心期的修爲鑄出頂級的半仙之劍。”
“我曾經是個孤兒,從小被師傅收養。”
“我的天賦不錯,四十歲時將師傅的技藝全部繼承,師傅爲了我的前途,讓我拼了一把加入了血衛。”
“之後,我甚至加入了幻之軍,在那裡我學到了更多的煉器之法……”
“畢竟,我沒有師傅那種一生忠於劍的覺悟。”
嗡~
當雲河講到這裡時,魔劍發出了顫鳴,原本二十餘釐米的劍身瞬間暴漲,化作了一柄兩米長的巨劍。
雲河看着巨劍心中震顫,嘶啞着嗓子繼續說道。
“不過,師傅沒有責怪我的意思,她甚至還開導我,生怕我有‘不必要’的愧疚。”
這時巨劍的劍身已經崩潰,僅留下了一顆拇指大小的心臟般的紅寶石,咚咚的跳動着。
“我也天真認同了師傅的說法。”
“……可我沒想到,師傅早已將鑄成仙劍的執念放在了對我的期待上。”
“見我不在忠於劍後,她做出來一個決定。”
“以身飼劍……”
“老爹,可你不是說過,以身飼劍鑄出的只會是魔劍嗎?”雲羅忍不住知道。
“是,師傅她也是知道的,可是鑄成仙劍已經成爲了她的心魔,而我的決定便是壓塊老師心神的最後一點壓力。”
“畢竟,師傅她的天賦不好,只是憑藉着毅力、憑藉着對劍的忠誠才成爲了鑄劍大師。”
“她知道自己已經無法突破道心期,絕望指使着她殉道、圓夢……”
“當我再次回家後……見到的就是這把燃着無數賊人鮮血的魔劍。”
那顆自魔劍中脫離的心臟在跳動中越來越大,最終除了那通透的材質以外和一顆人的心臟別無二致。
“我見到的只是魔劍的最後一面。”
“那些來奪劍的賊子被魔劍斬殺的七七八八,最後他們殘殺了一個有着空間天賦的同夥纔將魔劍驅逐到了虛無。”
“之後我殺了他們,卻同時也心灰意冷,以血衛系統剝離的代價離開了幻之軍。”
“然後呢?”雲羅一臉驚奇的看着父親,她對之後事情同樣好奇。
“之後,之後我就醉生夢死,沒錢了鑄把劍,有錢了喝喝酒,要不是遇見了你母親,恐怕還是如此吧。”
“不過我沒想到的是,偶爾清醒的時候,竟然還闖出來鑄劍師的名頭……畢竟總不能超過師傅不是?”
“那兵長哥哥呢?”
“小兵?”
“他是我在遇見你母親前難得清醒的時候,隨手收的徒弟,本來以爲沒多久就會跑了的,沒想到他還賴上我了。”
“說起來,我還沒問過你,小兵你幹嘛寧願不當那十幾號兵的兵長,非得跟着我啊?”
“……當時,是你喝醉了,把邊關外的侵略者打跑之後問我願不願意當你徒弟的。”兵長一臉黑線的說道。
“咳~說起來,要不是小兵,我和你母親早就結婚了,誰想的到,她竟然以爲小兵是我的兒子。”
“最後,你母親她忍不住想我表白,那糾結的模樣現在想起來都好笑,哈哈哈……”
轟!
一個清秀的女子好似鬼魅般突然出現在了雲河的身邊,一記鞭腿將雲河踢到了一旁的熔岩中。
“作死啊你!”
雲羅呆呆看着永遠溫柔的母親,竟然變成了一副想要吃人般表情,頓時有些無法接受,整個人都呆呆的。
(忽悠無止境,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