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我理了理衣服,打開門。看到的是喬青。
我請他進來。他說還是不進來了。叫我早點休息,到了吃晚飯的時候我來叫你。說完把一個銀的簪子放到我手上。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他就急匆匆地走了。
他疾步走到迴廊轉身就不見了。我看着他放在我手裡的簪子。上面有一隻飛舞的蝴蝶。看上去很別緻。
泡了一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我舒心地躺在柔軟的牀上。
我夢到在我在那個懸涯上。我還是意無反顧地往下跳。生死的關頭。身着白衣的男子出現了。他還是那樣風度翩翩。他抱着我。我看着他……
感覺冰冷冷的。我睜開朦朧的睡眼。
我居然躺在地上,我不知道我是怎麼睡的。難道我把牀當成是懸涯跳了?
我怎麼會夢到那個救我的人?
不過我不得否認他真的很帥哦。正當我發花癡的時候有人來敲門。慌慌張張地從地上站起來。把散落一地的被子、枕頭撿起來收拾好。
打開門看到的是張伯。他叫我快下去吃飯了。
到了飯桌上。只有我、張伯、喬青。氣氛有些壓抑。
因爲平時和張伯喝酒的那幫丐幫的人不在這裡。所心顯然格外的冷清了。
我們都正正地坐着,誰也沒動手。我看着喬青,他沒有任何的表情,而張伯因爲沒有人陪他喝酒也是很安靜的。
終於……
“這雞好吃……”張伯打破了寧靜。
真的很不對勁。那羣丐幫的人不在這了。
“我想問下。你的那幫手下呢?”我疑惑地看着喬青問到。
他說總舵出了問題。已叫他們連夜趕回京城了。他留下來就是想跟我們道別。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要去那裡。我知道我現在是回不了21世紀的。何不在古代玩個夠呢?張伯說我的腿還沒好完。不能長途跋涉……
想了想也對,可不能爲了玩把腿弄癱瘓了。
與是就和喬青約定在京城的迎客樓再見。都說江湖險惡。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我就那麼相信喬青。可能是因爲他身上特有的英氣。
“現在我們開動吧!”看到一大桌子美味的菜老說些要不開心的話多沒味道呀。
其實古代的晚上真的沒什麼節目的。
要是在21世紀吃完飯我一定跟我的小姐妹們上網、泡店、撞球……各式各樣的精彩夜生活。
已入秋的晚上有點冷……我坐在院子裡看着滿天的繁星。
想到一句詩。
今夜月明人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
是呀,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家,我的這份想思念會不會被爸媽感受到呢。
鼻子一酸,眼淚又想要流下來。
不能哭,不能哭。我把想要流下來的眼淚逼回去。
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原來是喬青。他也是一臉憂愁的樣子。
“難道堂堂的幫主大人你也有心事。想家了?”我戲謔着喬青。
他把手裡擰着的酒放到石桌上。說要和我喝一杯。
我爽快地答應了。
因爲心情不好的時候找酒來麻醉下自己也是個不錯的辦法。
“來,乾杯……”
“幹……”
喝着喝着。喬青忽然就說:“如果一個人永遠是孩子多好。長大了,沒有了家人,沒有了可以包容你的無知、任性、懦弱的長輩。只有自己一個,自己面對所有的一切。不能讓所有的人失望,要僞裝得很堅強……”
話還沒說完他就埋着頭睡着了。
我也很累了,再加上喝了點酒頭有點暈乎乎的。
晚上的露重了。我找來一個羊毛披風蓋在了喬青的身上……
“娃娃。快醒來,張伯我給你用草藥熬了一鍋藥。對你的腳肯定有用的……”張伯的聲音就是那麼地有穿透力。
在美夢境地裡的我,活生生地被他叫醒了。
一邊打着哈欠一邊走去給張伯開門。走到門口我才發現,楚夫人給我做的繡花鞋都被我穿反了。我還真是服了我自己了。
看到張伯用臉盆端來了一大盆黑乎乎的藥水,瞬間我的屋子裡全都瀰漫了那股藥味。比醫院的藥水味沒差多少。
“張伯,你那麼早就給我煮了那麼多的藥了?”我懶懶地問道。
張伯放下手裡的盆。娃娃,你的腿要趕快調理好,本來想叫喬幫主帶你去京城的。可是他卻有急事。喬幫主的確是個好人,正直,有義氣。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主。如果你跟他去京城肯定沒問題,要是你獨自上路就危險多了。江湖太險惡,步步難行……
張伯就像一個慈愛的長輩一樣,幫我想我沒想到。做我做不到的事。
張伯叫我把腳放在藥水裡浸兩個時辰,因爲這樣藥效最好。
後來我才知道,那些藥是張伯天還沒亮就起來熬的。用了兩桶水,煲了三個時辰。煲成了一半盆水給我泡腳。
然後他還要上市場把從山裡帶出來的藥材擺推賣。
晚上回來,張伯還幫我煲了豬腳湯,他說以形補形。要我多喝點。我喝着充滿愛心的豬腳湯心裡很暖很暖。
張伯說他過幾天就要回山裡,他不能在外面留太久。他有一個習慣,每次出來不超過七日,一出了七日家裡的人都會擔心的。
“要不,張伯,明天我跟你到市場上賣藥材吧。反正以後都要自己一個人闖江湖的。就當是給我預習吧!”
“你這個娃娃,明天腳好了再說吧,以後的江湖會讓你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現在也是該磨練下了。可是做買賣不是件好做的事,嘴要能說。反應要快。最重要能吆喝……”
“張伯,你別小看我,我告訴你,我不吆喝,我一吆喝就能要人命的,我又不是牢子裡的金絲雀,風雨來了我也不怕,這不還有張伯嘛。”說完就雙手拉着張伯的手臂輕輕地搖,向他撒着嬌,真心地希望明天張伯帶我出去。
陽光真好,我的心情就跟太陽一樣。
看到張伯在搬要賣的藥材,我趕跑過去幫忙。搬得不亦樂乎,可是搬到了最後張伯也沒跟我說過一句話,難道他生氣了,不想帶我去,怕我給他找麻煩?
張伯上了馬車,我氣乎乎地跺着腳,嘟着嘴。
“怎麼了,傻娃娃,還不上車,市場沒好位子就賣不成了……”原來張伯耍我。
到了市場真是人聲鼎沸呀。下了車,我和張伯迅速找了個好位置,放下我們的臺子,把馬車上的藥材全部擺了出來。
我拿着一顆野生的靈芝,清清噪子,開始吆喝:“大家來看看,瞧瞧。我手上拿的這顆靈芝是純天然生長,我的這位張伯親手從山裡採來,然後曬乾的。老年人羣可以用來滋補身體,年輕人羣吃了可以強身健體……”
看着一大羣人立馬圍觀過來。這位要了一兩當歸,那位要了一斤田七……一下子就差不多被掃空了。
張伯不可思議地看着我說,看來我是小看你這個丫頭了。你一天就賣得比我三天的多,我得意地笑了。我都說我有兩把刷子了,你還不信,明天我再跟你來。把你放在客棧裡的那些存貨一併全都拿來,包你一掃而空。
“大家快來看看呀,我們山裡最寶貴的藥材,今天最後一天了。凡購半斤以上的藥材送田七一兩……”這時這些顧客聽到買藥材有田七送,都跑來我們這家買。
我們坐在自己的推子上休息,張伯問我怎麼可以一下子吸引那麼多人來買他的藥材,我就跟他說這個就是銷售,首先引起顧客的購買慾望,接着又給他們優惠,人都是愛貪小便宜的。他們肯定會對我們的藥材刮目相看,然後就購買。
張伯低着頭收拾東西的時候,來了幾個惡棍,他們個個凶神惡煞的。踩着張伯的凳子。張伯叫他們高擡貴腳,他們就冷不丁地一放腳,這時正在出力拉凳子的張伯被甩出了一米遠,屁股重重地摔在地上,可憐的張伯一把年輕,還要被人欺負。
我跑到那個讓張伯摔跤的壞人面前,哇,他比我高好多,我只到他的下巴,他的手臂都比我的大腿粗。可是那又怎麼樣,他欺負張伯了。我纔不怕他,我照打。
抓起我的小粉拳,一拳下去,打中他的心窩。可是我的手,可憐的手怎麼這麼痛的,那壞人全像沒事人一樣,聳了聳肩,便哈哈地笑了。
我很不服氣,抓起已經受傷的小拳頭,準備再給他一拳,這時他用手臂一掃我就摔倒在地上,真是沒用呀,我們怎麼那麼倒黴呢。
幾個剽悍的男人圍着我和張伯說:“你們給我放老實點,這是我家少爺的地盤,你們在這裡擺推,也不打聽打聽,我們王老虎少爺的寶號,把你們的銀兩拿出來,我就不打算把你們送官辦,要是你們不肯把錢拿出來,我們就讓你進縣大牢。縣太爺可是我家老虎少爺的親表叔。”就開始動手搜張伯的身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敢當衆打劫,就算縣老爺是你少爺的親爹,這錢我們也不會給,我們是在公家的地盤做生意,憑什麼把辛苦賺來的錢給你們。天子犯法與庶同罪,何況你們只是一隻只幫人看門的狗神氣什麼?”我氣憤不已地說道。
張伯輕輕地拉着我的衣服示意我不要再說,可是我怎麼能忍受這樣的事發生,難道古時候就沒有王法了。身爲縣官的親戚就可以狐假虎威的在外邊欺負我們這些老實本分的生意人窮人了。我們也是人。我們也有自己的權利。
雖然我的身材小小,可是我能爆發出來的氣憤、正義感和大無畏是無限的。在和這些惡人對抗下我並沒有覺得我是個21世紀來的特殊人。我站的立場是一個普通的勞動人民。我靠我的智慧和勞動換來的錢,我是死也不會給這些想不勞而獲的人。
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皮膚黑黑的人,伸着舌頭出來舔了舔嘴脣。他說姑娘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腦子有問題,這是山龍鎮,在山龍鎮就是縣老爺最大。縣老爺說什麼我們就得做什麼。你要是覺得你們把錢給我們是不合理的,我現在就把你的骨頭捻碎了。
說得就把自己的手捻在一起發出咔咔的聲音。
那個刀疤男一步步地逼近我,我一步步地向後退,最後我沒路可退。整個人都貼在了牆上,我閉着眼睛,我不知道那個壞人會把我捻成還剩幾根骨頭,可是,如果要我把我的血汙錢交出來我更寧願他把我給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