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寶詳細的看了看三個‘穿越熱衷兄弟’蒐羅的資料,只有一個人蒐集了關於法律和政治方面的資料,另外兩個兄弟顯然忽略了這個方面,或者說層面沒有這個蒐集法律政治資料的兄弟高。
結合這段時間到大明之後的切身體會,韋寶覺得,光想着把工業科技帶到古代,不想怎麼管理的話,就是帶核武來也沒用。
韋寶也因爲高看這兄弟,便將這個兄弟的資料放在了主要位置,另外兩個兄弟的資料放在了從屬位置,韋寶覺得那個能收集法律和政治方面資料的兄弟,必定考慮問題更加審慎周密一些,所蒐集的資料的可參考性也
會更高一點。
這個兄弟蒐集的法律資料都是是二十世紀初,一戰前後的資料,有英國的,有法國的,有德國的,也有民國借鑑過來的‘改良版本’。
其實當時的世界都看到了工業國家的先進性,都在學英國人的政治,學德國人的工業和教育思想,也有相當一部分國家在學習法國人的政治和法律觀點。
這個老兄蒐集的法律資料中,最齊全的也是大英帝國法律,其他的幾個國家法律,只是用來和大英帝國法律做對照用的,看樣子是一個準備打造東方日不落帝國的兄弟。
因爲選擇面單一,韋寶根本無從選擇,倒也省了不少事情,也正好和他對內自由資本主義經濟路線,對外走壟斷資本主義表象的想法很契合,便決定等回軍艦的時候,都打印出來,就用這個了!
有了自己的《律法》,一切社會行爲準則便有了約束的依託。
韋寶也沒有準備一步到位,反正一切都是自己說了算,以後再實施的過程中,發現有不合理的地方,再修改,或者增補條款便是了。
一直忙碌到深夜,韋寶才伸着懶腰出來吃晚飯。
王秋雅、徐蕊和範曉琳都還沒有睡,韋寶不睡,三女都不肯睡,而不是不敢睡。
“有天大的事情,也可以明天做呀,事情這麼多,你把攤子鋪的這麼大,非累病不可。”範曉琳幽怨的埋怨了一句。
韋寶微微一笑,也就只有範曉琳敢這麼跟他說話了,但是他很喜歡聽範曉琳時不時的吐槽自己,笑道:“我這金剛身子,哪兒這麼容易累着?”說罷,看了眼徐蕊。
徐蕊粉臉一紅,低下頭,不敢接觸範曉琳和王秋雅的目光,她知道,她們肯定已經知道自己和公子‘互相幫助’的事情了。
範曉琳還真不知道,王秋雅是什麼事情都放在心裡的人,王秋雅知道的事情,一般不會和人交談。
“再金剛的身子也經不住這麼晚睡,趕緊吃飯吧。”範曉琳氣道:“秋雅都熱了好幾道了。”
王秋雅不聲不響的爲韋寶將菜和餅子端來,問道:“看一看冷了沒有?如果冷了的話,我再熱一熱。”
韋寶嚐了一口,笑道:“不冷,熱乎乎的,你們趕緊去睡吧。”
“蕊兒留下來陪小寶吧,曉琳,咱們先去睡了。”王秋雅大度道。也不是大度,而是王秋雅體會到了韋寶的心思,因爲韋寶邊吃東西,目光不時的在徐蕊身上打轉。雖然沒有見過韋寶單獨和徐蕊在一起時候的情形,
但是王秋雅是心思細膩的女子,能明確感覺到韋寶對她,絕不如對徐蕊的時候那般自然,那般熱切,像是將自己當成一個燙手的山芋,想剝開嘗一嘗,又不敢一樣。這讓王秋雅暗暗受傷。
“還是秋雅姐、曉琳姐陪着公子吧。”徐蕊急忙紅着粉臉擡頭道:“我先出去了。”
範曉琳很奇怪王秋雅爲什麼會忽然這麼大度來了,但是既然王秋雅已經這麼說了,便笑道:“哪裡用得着這麼多人服侍小寶?就蕊兒你留下來吧?等下小寶吃完東西,趕緊給他洗臉腳休息。”
徐蕊見王秋雅已經出去了,只得輕聲嗯了一聲答應。
範曉琳出門的時候,輕輕的帶上了門,走到王秋雅的牀邊坐下,“怎麼了?”
王秋雅奇道:“什麼怎麼了?”
“你好像故意讓蕊兒和小寶單獨在一起啊。”範曉琳道。雖然沒有明確談過小寶妻子的問題,但是範曉琳覺得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她又是大咧咧的直爽個性,便不藏着掖着了。
王秋雅瞟向範曉琳:“你還看不出來?小寶想和蕊兒在一起,嫌咱倆在屋裡礙事。”
範曉琳撇了撇嘴,若有所思的嗯了一聲,“但我覺得小寶不會娶蕊兒爲正妻。”
“爲什麼會這麼想?”王秋雅也是這種感覺。
“說不上來,就是這麼覺得,可能因爲小寶上次給咱們算命的事兒吧,聽他話裡話外的意思,咱們三個人,頂多都是做妾的命了。”範曉琳輕聲嘆口氣,雖然性格直爽,大大咧咧的,但是範曉琳的心思其實也很細膩
,“我覺得,小寶若是娶妻,很有可能不是芳姐兒就是趙里正家的小姐。”
王秋雅點頭道:“你和我想的完全一樣,那你覺得會是誰?”
“芳姐兒吧?看得出來小寶喜歡趙金鳳多一點,但是我和金鳳從小便認識,憑我對金鳳的瞭解,她雖然對誰都很和氣,很溫柔,骨子裡卻傲的很,不見得會看上小寶。而芳姐兒家世不比趙家差,是山海關的大商家了
,再說芳姐兒對小寶好,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男女之事,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
王秋雅噗嗤一笑,沒有想到今天範曉琳會把心事都說過自己聽,她們兩個人因爲韋寶的關係,已經有好一陣沒有這樣掏心掏肺的聊天了,現在把話說開了,讓王秋雅心境平復了許多,“你想的還真多,平時見你一副
啥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其實呀,你比誰的心眼都多。”
“你沒有想過?”範曉琳哼了一聲,去撓王秋雅的癢癢。
二女輕聲調笑着倒在牀上玩耍,隨着這麼一鬧,之間的感情徹底回覆了,也算是彼此安慰了。雖然她們都已經認定了韋寶,認定了一輩子要跟着韋寶,將來很有可能在韋家做妾室的事實,到底是有些疙瘩的,想到能
和最知心知意的姐妹一道侍奉一個男人,以後的日子不會寂寞,小寶也是善良對人好的男人,便釋懷了。
韋寶吃罷飯,聽見外面王秋雅和範曉琳小聲的打鬧聲,心情極好,將正要收拾碗筷的徐蕊的小手一把捉住。
徐蕊粉臉羞紅,水汪汪的美眸望向韋寶,輕聲道:“公子。”
韋寶一把便將徐蕊拽到了自己大腿上坐着,緊緊將她摟着。
“曉琳姐和秋雅姐會聽見的。”徐蕊被韋寶一隻手摸自己的大腿,一隻手摸自己的纖腰,便立刻明白了公子要幹啥,芳心一熱,輕聲提醒道。她不會介意公子對她做任何事情,公子能對她這樣,她便已經很滿足了。
韋寶輕聲笑道:“聽見又怕什麼?咱們又不是偷情,你遲早是我的女人。”
徐蕊不說話了,心說那你還不趕緊要了我?她其實已經看破了韋寶的心事,到底還是介意她不是乾淨身子了,雖然說要等正式娶她之後才那啥,那也得等公子正式娶妻呀,雖然談不上委屈,單單的惆悵是難免的。
韋寶見徐蕊的迴應不熱烈,勾起徐蕊粉嫩的下巴,“怎麼了?不高興?”
“沒有。”徐蕊的美眸看着韋寶,水盈盈的目光如同一汪秋水,很清澈,很純淨。
韋寶的興致下去了一點,他不會對任何人愧疚,因爲他本身就是個自私的人,也覺察出徐蕊看破了自己的想法,輕聲道:“是不是覺得委屈了?”
“沒有,真的沒有。”徐蕊急忙道:“公子能把我當成自己的女人,已經是蕊兒前世修來的福分了。”
韋寶笑道:“不許你這麼說,什麼前世修來的福分?那要是這樣說的話,我本來只是寒門一白丁,現在能將你這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抱在懷中,也是我前世修來的福分了。你若真的覺得委屈,不如我們現在就真的做吧
?你不是想給我生兒子嗎?我讓你生兒子!”
“不!不要。”徐蕊聽韋寶忽然這麼說,美眸一紅,眼淚立時撲簌簌的出來了,“長子庶出是最不好的了,若不是因爲國本之爭,萬曆爺也不會將朝政弄成不堪收拾的局面了。”
韋寶笑道:“你真是見識廣,還知道關心朝廷大事。”
“不是我關心,以前在怡紅院,少不得聽客人們談起這些,這是聽的最多的話了。”徐蕊解釋道:“是個明白人都明白長子不是庶出的壞處,公子剛纔能那麼說,蕊兒便是現在死了也值得了。”
韋寶握着徐蕊的小手,讚歎道:“蕊兒,你真識大體!”
徐蕊擦了擦眼淚,破涕一笑:“纔沒有,蕊兒雖然不祈盼能當公子的正妻,但是也偷偷想過能最先做公子真正的女人,能給公子生個長子。”
“小滑頭。”韋寶輕輕地用食指在徐蕊的粉嫩鼻子上點了一下,“你忙你的吧。在我這裡待長了時間,即便沒有做過什麼,她們兩個人還以爲我們有了什麼事情了呢,那樣,你就太吃虧了。”
“我不怕吃虧,不怕人家誤會,只怕服侍公子不夠周全。等我收拾了桌子,爲公子洗臉腳後……”徐蕊粉臉紅撲撲的,說不下去了。
韋寶呵呵一笑,明白徐蕊的意思,是要‘幫助’自己,“今天不用了,太晚了點,你早些歇着吧。”
“公子是不是生氣了?那我先幫公子洗臉腳,然後再收拾桌子。”徐蕊楚楚動人的道。
韋寶心中疼愛徐蕊,居然暗暗有些後悔自己到底還是沒有把持住,爲什麼要和徐蕊‘互相幫助’呢?如果完全不招惹人家,豈不清淨。
得來的太過容易,當時舒服的程度是不影響,但是到底有點少了征服感,韋寶暗忖,征服感,這對於男人來說有多麼重要啊?
“我要專心工作,儘快取得成績,早點正式成親!然後早點將你收房,到時候咱們再真的歡好!”韋寶規劃道:“到時候我相信憑蕊兒的能耐,還是很有可能先一步生出兒子的,我這裡沒有長子庶出這回事,將來我
得有很多兒子,很多女兒,不論大小,不論男女,都是心頭肉,都一般的悉心培養!”
徐蕊感動的嗯了一聲,“不用這麼爲我着想,我沒事的。”
韋寶在徐蕊的粉臉上親了一口,笑道:“不光是爲你着想,也是爲我自己想,我捨不得這樣要了你,我一定要讓你做新娘子。”韋寶知道這時代的女人不是現代女人,很看重新婚洞房花燭夜。
徐蕊感動的將粉臉和韋寶的臉緊緊貼在一起,摟着韋寶,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好了,我真的要睡了,明天還要早起!我從明天開始要練功夫,健身,還要儘快讓甲中走上正軌!”韋寶拍了拍徐蕊的柔肩。
徐蕊害羞的站起身,知道公子其實想要,但是公子這麼說了,她又不好太主動。
趕緊去打了洗臉水來服侍公子洗漱,之後含情脈脈的看着公子:“真的不要我幫公子弄出來麼?”
韋寶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快去睡吧,再撩我,我真的忍不住了。”
徐蕊噗嗤一笑,趕緊端水出去,並快速的收拾了桌子,才關門出去。
王秋雅和範曉琳仍然沒有睡着,見徐蕊半天才從韋寶房裡出來,粉臉紅撲撲的,都有些嫉妒。
徐蕊見二女都沒有睡,紅着臉低着頭,也沒有解釋什麼,覺得這個時候說多錯多。
第二天韋寶真的很早便起來了,先是在林文彪十多名侍從的隨扈下去了趟軍艦,將二十世紀初的,已經比較成熟完善的大英帝國法律打了出來。
他這是下了大本錢了,要不然以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造出粉墨,墨盒多寶貴呀?全部用A4紙打的,最小的字體,仍然近千頁!
想到要找常五爺學功夫,得有一樣稱手的兵器,又帶上了一支電棍。兩支左輪手槍他仍然隨身攜帶,還會帶上幾個備用轉輪,但是熱武器到底不方便拿出來。
軍艦灣的兩處隱蔽瞭望哨已經造好,十名留下看護軍艦的統計署特工們的木屋也搭建好了,這讓韋寶很滿意,鼓勵了衆人一番,然後返回本甲。
“公子,這裡有一封信,是芳姐兒讓人送回來的。”
韋寶剛剛回來,早已經在大門口等着的徐蕊和王秋雅便過來了。
韋寶有些好奇,芳姐兒居然會給自己來信?拿過信便看。
芳姐兒在信中說,聽聞消息,金山裡和附近三個裡的里正甲長們,這幾日並沒有閒着,正在聯絡遼東經略府的人,反應他在鄉里大興土木的事情。
新雀裡裡正秦康順的堂兄秦大拿,在遼東經略府做經歷,這事情多半是真的。
芳姐兒的意思是讓韋寶想弄城牆的話,就趕緊把架子搭建起來,到時候就算遼東經略府派人來,也不好讓他拆除。
韋寶將信遞還給徐蕊,皺了皺眉頭:“你們可以看看。”他知道經略府這種上級單位,也屬於外來官場勢力,暗忖衛指揮使司的楊家和吳家都被自己擺平了,這幫里正和甲長們還真有能耐,居然又想到去找更高一級的單位。
暗忖一幫里正和甲長們是真有關係,從這裡也可以看出大明官場和哪個年代都一樣,盤根錯節,一層連着一層的,這幫里正和甲長要是長期這麼搞,的確是麻煩事情。
“這怎麼辦?他們居然找到經略府去了?以後會不會找到京城去?”王秋雅擔心的問道。
韋寶笑道:“真有這種可能。”
“你還笑的出來,這個芳姐兒也是的,居然還叫你加快速度,如果經略府的人真的讓將城牆拆了,不是白搭建了?快二百里的長度,這得浪費多少磚石?”王秋雅擔心道。
徐蕊想說話,但是忍住了。
“想說什麼就說,都是自己人。”韋寶道。
“我倒是覺得芳姐兒說的有理,大明沒有哪條律法是不準人搭建圍牆的吧?咱們真的造起來了,他們想讓拆除也不行。他們能到處去告,咱們爲什麼不可以?”王秋雅道:“只是怕牽扯到了遼東經略府,不知道又要多花多少冤枉銀子才能將這事解決,而且,公子在經略府有關係嗎?”
韋寶道:“有沒有關係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說的那句話,咱們沒有違反大明律法!這纔是最重要的!芳姐兒的確說的沒錯,如果真的有遼東經略府的人來過問,咱們只要將城牆的地基都打造好了,最好還能往上搭建一點高度出來,他們便沒有辦法了!他們能喊停,卻不能讓我們拆除!”
徐蕊點頭:“是!”
“可是,芳姐兒的信上說,這幾日便有可能有人回來,來得及嗎?我聽三愣子哥說,城牆地基才完成了一點點,十分之一都沒有到。”王秋雅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