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個人,好像是趙克虎家的僕人,再沒旁人了,一共四人。”護衛隊的人答道。
韋寶立刻道:“趕緊先回去,迎入迎賓館好生奉茶,跟他們說,我這邊有點事情正在忙,一個時辰之內見他們,一定要把人留住。”
護衛隊的人答應了。
“公子,我讓個人跟着去。”林文彪見韋公子這麼緊張趙克虎和趙克虎女兒,從旁道。
韋寶點頭:“好生款待。”
林文彪答應一聲,讓一個人隨着那護衛隊的人先去了。
韋寶不管趙克虎和趙金鳳爲什麼會忽然來,定好了什麼時候開會,還是要什麼時候開會。
“里正親自來了,是不是先見一見?會可以往後延一點兒。”王秋雅輕聲建議道。
韋寶看了眼王秋雅,冷淡道:“里正怎麼了?他也沒有說什麼事情,憑什麼不能等一等?就是知府來了,到了我這裡,也得等着,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了,再理會外界的事情,這比什麼都重要。”
王秋雅嗯了一聲,看出韋寶似乎有點不高興,暗責自己多嘴了。
韋寶也不是故意要對王秋雅發脾氣,也不是還拎着王秋雅當初拒婚的事情沒有放下,主要是因爲他現在心裡着急,而且這種着急沒有辦法對旁人說清楚,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着急,這種要帶動整個團隊速度飛起來的壓力,韋寶還是頭一回感受到,在現代做管理,畢竟沒有當過這麼大的老闆,現在手下管着三千多人,放在現代,已經是中型企業了。
只可惜他手下的這個中型企業的所有人,幾乎全部是農民,工匠們大都是文盲,很難將他們看作是工人,仍然只能當成農民看待。
“都說說吧,有沒有什麼困難。”韋寶望着五十多個人,這些人是除了護衛隊的那些軍屬部門以外的過半有正式編制的人了,也是韋寶挑選出來從事重工業和軍事工業方面的人員。
韋寶剛纔已經將要製造水泥的事情說了,並且將水泥和普通黏土的區別說了。重要性不言而喻,沒有水泥,無法完成城牆的地基搭建,這是不能開玩笑的。
由於沒有機械破碎設備,韋寶要求用人工!希望有人能挑頭把水泥廠這塊挑起來。
“挖煤沒有問題,只是天氣太冷,光用錘子敲,要很多人手啊。”羅三愣子見大家都不說話,輕聲回答了韋寶。
“會主,能不能還用招標的方式?”範曉琳問道。她想同挖建地基的形式一樣,貸款給人,成立小商號,把辦水泥廠的事情承包下來。在私下裡,她可以叫韋寶作小寶,但是在正式場合,她便率先改口叫公子了。
現在又的人叫公子,有的人叫韋寶會主,大部分人還是習慣叫韋寶公子的,韋寶對稱謂無所謂。
其他人聽範曉琳這麼提議,紛紛贊成,他們都認可韋寶上次增開小商號的做法。
韋寶道:“我知道困難很多!但是這個事情不方便承包出去,因爲技術還不完善,而且等到技術完善了,這種含有技術的工廠,也必須抓在天地商號總部手裡,所以,只能咱們內部找人來當這個家,誰有信心?”
衆人一陣議論紛紛,聽公子的意思,水泥廠十分重要,大家其實都動心了,明擺着是一個現成的大管事位置放在這呢,只是剛纔聽公子簡單說了研發水泥的事,大家都覺得很新奇,也很困難,自忖沒有這種能力。所以誰也不敢站起來出這個風頭。
韋寶微微一笑:“既然沒有人敢挑着個頭,就我親自來吧!等水泥廠上了正規,再看看讓誰接手,現在我要點將了。”
韋寶說罷,便點了幾個人,分別成立小組,負責各個熟料環節的破碎工作。核心的拌料和蒸發步驟,由他親自掛帥負責研發和生產。
就韋寶手頭所掌握的資料,他知道生產出水泥沒有問題,即便是質量一下子很難達到後世的國標,用來搭建城牆地基是不成問題的,這個年代用大型方磚和黏土砌成的城牆,不是還幾百年屹立不倒嗎。
開這個會,主要是爲了明確各個部門的功能,並找出負責人。
會議不到半個時辰便結束了,韋寶沒有多餘的廢話,幹不好就走人,他相信大家會卯足了勁。
沒有烘乾機,破碎機,球磨機,一切只能暫時依賴手工。
不過一個作爲專門烘乾用的蒸汽房必須馬上建造出來。
韋寶讓羅三愣子指揮磚窯的人進行改造,他已經要求磚窯增加高爐了,改造後的磚窯先用作蒸汽房使用,另外在旁邊另外造磚窯,並且要設計成由蒸汽機循環送風的工藝。
這個事情不難,有人手便可以了,暫時沒有水泥磚,可以讓人去山裡挖石英石石料,打磨成大型方磚,這樣做,很費人工,不過現在沒有辦法。
羅三愣子答應着馬上下去準備。
韋寶安排完這些,便去見趙克虎和趙金鳳,想到要見趙金鳳,心中一動。
韋寶忽然發現,一個男人心裡要裝很多女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從慾望的角度出發是可以,不過,那樣純粹是將女人們當成發泄工具罷了,從感情角度,一旦真心喜歡上一個人,心裡根本容不下其他人,即便是能容下,其他女人合起來的分量也不如最心愛的那一個。
自從將趙金鳳作爲自己的首選對象之後,韋寶就有了這種感觸,現在才知道爲什麼帝王們縱使是有三宮六院,專寵的女人,永遠只是一個。
本來因爲重生之前的那個韋寶喜歡王秋雅,加上王秋雅的外形很對韋寶的胃口,有大學校花的感覺,他內心一直將王秋雅放在重要位置的,就連芳姐兒、徐蕊和範曉琳合在一起也無法撼動王秋雅在韋寶心中的地位。
但是有了趙金鳳之後,韋寶再看王秋雅,感覺就變了,覺得王秋雅並沒有超越範曉琳、芳姐兒、徐蕊的地方,四女的美貌不相上下,性格也各有千秋。而沒有怎麼接觸過的趙金鳳在韋寶心裡的形象越來越好,大都是韋寶腦補上去的。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有了感覺,會自行幫女人腦補的更加完美。
“里正大人親自到我這裡來,韋寶有失遠迎了。”韋寶滿面堆歡的進了迎賓館的客廳。
趙克虎和趙金鳳站起身來。
“迎就不用了,只是下次再有事找韋公子,怕是要提前幾天打招呼才行吧?”趙克虎微微一笑道。
韋寶也笑了笑,暗忖趙克虎還是有些風度的,等了這麼久,並沒有甩臉色,而是綿裡藏針的來這麼一句而已,效果達到了,作用還很好,且不傷風度。
“實在是瑣事太多,怠慢了里正大人,我這裡賠罪了。”韋寶說着便彎腰行了一個大禮。
韋寶這麼一行禮,讓趙克虎心裡舒服了一些,趙金鳳粉臉上也掛上了微笑。
今天趙克虎來,完全是趙金鳳逼他來的。
原來趙金鳳知道韋寶和四個裡的里正甲長們鬧的很僵,便一直擔心,沒有兩天又回家了一趟,恰好聽見父親和趙理全談話,知道他們已經上遼東經略府找人來對付韋寶了,便找到爹爹,讓他不要把事情再繼續鬧僵。
其實趙克虎也不願意弄出這麼多事情出來,也希望和韋寶緩和關係,畢竟見識過韋寶都有錦衣衛的人在身後撐腰了,真的把事情搞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他和一幫里正甲長們自問也不見得能佔多大便宜。
趙克虎問趙金鳳是不是喜歡韋寶了?
趙金鳳紅着臉搖頭,不肯承認,說只是才認識的朋友。
大明男女難得能見面,更談不上交朋友一說,趙克虎心裡便有數了。
其實趙克虎也相中了韋寶,韋寶相貌英俊,才14歲的人,便這麼會做生意,還這麼會拉關係,關係都牽動京城了,假以時日,必然是當地新崛起的人才,便親自帶着女兒來了。
趙金鳳本來是不肯來的,但是趙克虎說跟韋寶也不熟,如果趙金鳳不去的話,他也不去了。
趙金鳳聽父親有想要和韋寶緩解關係的意思,便答應一道來了。
“韋公子無須多禮。”趙克虎咳嗽一聲。
“里正大人身體抱恙嗎?”韋寶心中一動,他隨身便備着一點常用的藥物,感冒藥更是基本配置,暗暗欣喜,是不是又有表現的機會了?“我這裡有一些西洋弄來的藥,挺靈的。”
趙克虎笑着擺手道:“多謝韋公子好意,西洋那些玩意我是信不過的,我偶染風寒已經好幾天了,已經找過郎中,吃過草藥,現在已然好的差不多。”
韋寶微微失望,笑了笑,也沒有再堅持‘獻藥’:“那就好,里正要多注意保暖。”
“韋公子,我這人性子耿直,以前是行伍出身,說話就不繞彎子了,你讓人去造城牆,還造這麼長的城牆,要把金山裡和周邊三個裡同外界隔絕開,這麼做,欠妥吧?”趙克虎道。
“主要爲了防風防盜,再說,我私人出錢,也沒有要四個裡的人湊銀子,有啥問題嗎?”韋寶裝傻道:“不過沒有事先同里正大人說清楚,的確是我太嫩,想問題不夠周全,請里正見諒。”
“我見諒不見諒不打緊,你這麼做,會讓其他三個裡的人覺得你不是我們金山裡的人,我這個里正沒有被你放在眼裡,對你可是不好。”趙克虎輕描淡寫道。
韋寶暗忖聽說趙克虎以前在遼東做過軍官,的確說話有些水平,快趕上吳襄了,說話滴水不漏,“我真沒有想掃里正大人的面子,就單純想讓四個裡的鄉親的日子好過一些,咱們這裡風沙這麼嚴重,現在流民又日益增多,不擋一擋,不成的。”
“我的面子是小事。不說這個了,就說風沙和流民,現在大明北方,哪個地方不多?是你一個人管得過來的嗎?”趙克虎道:“如果和其他三個裡的關係處不好,咱們裡的鄉親日子能過好了?你說是不是?”
韋寶一怔,趙克虎居然能用自己的立論來駁斥自己,暗叫一聲老頭厲害呀,笑了笑,沒有接話。
趙克虎見韋寶沒有頂嘴,笑道:“韋公子是我們裡出的好後生,我幾十年都沒有見過這麼厲害的少年了,殊爲難得。相信你是聰明人,不用我多說便能聽懂。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如果真的想做些事情,便在金山裡做吧,我回頭跟幾個甲長們說好,你只要別動其他甲的鄉鄰的祖墳,隨你怎麼弄,這總成了吧?金山裡之外,你就不要去搞事情了。”
韋寶心中一動,趙克虎能這麼說,讓他很意外,人家不但會說軟話,還會辦軟事,這是已經主動退一步了。
關鍵是韋寶覺得金山裡還不夠大,地方不充裕呀,首先,沒有完全包圍秦皇入海求仙處,這是第一點。其次,沒有完全和海河接壤,他不方便修建河堤海堤,不方便修建引水渠排水渠和水庫這些東西,無法讓規劃他想象中的準現代化城市!要不然,韋寶真的會考慮人家趙克虎的提議了。
趙克虎見韋寶若有所思的樣子,以爲韋寶動心了,趁熱打鐵道:“韋公子,不瞞你說,老夫覺得和你很有眼緣,想着能成一家人就好了。那日見你在我家和金鳳說話,後來問了才知道,你們早就認識了,而且你還請金鳳吃了飯,這都是緣分啊。我已經打聽過了,韋公子尚未定親,那,韋公子,你覺得我家金鳳咋樣啊?”
韋寶一汗,怔怔的看着趙克虎,沒有想到老頭問的這麼直接,又是讓他可以在金山裡隨便搞工程,又是把美貌女兒搬出來。你這一套組合拳,誰扛得住?
趙金鳳粉臉頓時羞得大紅蘋果一般,沒有想到爹爹會當着自己的面這麼說,幸好這裡只有他們三個人,並沒有外人,否則她真的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輕聲嗔道:“爹,說什麼呢?我跟韋公子只是見過兩回而已。”
趙克虎呵呵一笑:“又沒有外人,閒聊而已,姑娘家家的,別揷話。”
趙克虎說罷,便期待的看着韋寶,只要韋寶能答應,他相信憑藉自己和韋寶聯手,在金山裡,韋寶想做什麼事情,都沒有人有本事阻攔。
他最寶貝的就是這個女兒,雖然後面和一堆侍妾生了十來個孩子,但到底不如對趙金鳳的疼愛多,自己也四十出頭了,再出去做官是沒有多少指望了,若一輩子都要留在鄉里,也沒有多少雄心壯志,如若韋寶應承這門婚事,自己的位置便傳給韋寶罷了。
韋寶也不含糊,站起身來,一撩長袍下襬,砰地一聲,便跪了下去,磕頭道:“岳父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噗!
趙金鳳差點沒有羞得昏過去,本來覺得父親已經夠直接的了,卻沒有想到韋寶更要直接百倍,啥都不說,磕頭便認岳父了?這也太快了吧?
趙克虎不由的心花怒放,大喜着上前攙扶韋寶:“好,好,韋公子先請起來說話。”
韋寶卻並不起來:“岳父大人請容我把話說完。”
趙克虎一怔,心說你不是連岳父都叫出來了?這不就是答應了自己剛纔說的條件了嗎?爲啥還不肯起來啊?自己都說了,你娶了我女兒以後想在金山裡幹什麼就幹什麼,還不夠麼?莫非現在就想坐我這個里正的位置了?也太心急了點兒吧?“韋公子說吧。”
趙金鳳粉臉羞得能滴出水來,此時心中慌亂,腦中一片空白,說不上歡喜,也說不上不歡喜,總是有點喜歡的。雖然覺得急了點,沒有想到自己才16歲,便和一個14歲的少年定下親事了,卻不抗拒,現在不知道韋寶又要說什麼?難不成,現在就想把親成了?想到和韋寶成親的畫面,趙金鳳的芳心便怦怦狂跳,還沒有跟娘說呢,她知道他爹不能完全做她的主,這事還得娘點頭才行,也暗暗責怪爹爹孟浪了一點,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和自己商量,一下子便對韋寶說出口了。
“岳父大人能看的上我一個寒門子弟,韋寶不是不識擡舉的人,感佩莫名,無以言狀。”韋寶道:“不過,我一定要將四個裡連在一起,一定要在外圍修上城牆,內部修築水庫,修建河堤海堤,修建道路,修造引水渠和排水渠,若不如此,這一片永遠富裕不起來。”
趙克虎皺了皺眉頭,心說你小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又想得我的寶貝女兒,又不肯答應我的條件,合着,啥好事你都想一個人佔了啊?
“韋公子,咱們裡方圓也幾十裡了,不小了吧?你就是想把咱們裡搞好,按照你說的那些,也得二三百萬兩白銀扔下來吧?爲啥一定要四個裡,這麼大的一片地呢?”趙克虎不解的問道。
韋寶沒有說要包圍秦皇入海求仙處這一塊,而是說自己想建造一座永遠不怕自然災害的地域,想爲四個裡的百姓謀福祉。
“這些大話,官話,就不要在我這裡說了。”趙克虎習慣性的擺手道:“你直說你是怎麼想的吧?”
“我要有自己的地盤,要成爲能和吳家、祖家、甚至是和東江毛家一般的望族豪強!”韋寶知道在趙克虎這種老狐狸面前,瞞是瞞不過去的,索性開出一個想當軍閥的立論。
趙克虎震驚的看着韋寶,暗忖一個14歲的少年,怎麼有這麼大的想法?他和韋寶的爹韋達康雖然不熟,畢竟是本里的人,他是本里的里正,也是接觸過幾回的,想不通韋達康一個老實巴交的佃戶,怎麼生了個這樣的兒子出來?莫不成,這少年真像是傳聞中所說的,是文曲星下凡?否則便是從孃胎裡出來便開始想事情,也斷斷不會在這個年紀,便有如此的‘宏大志向’吧?
趙金鳳發燙的粉臉,溫度下降了一點,也驚奇的看着韋寶,沒有想到韋寶仍然要堅持在四個裡拓展勢力!才知道韋寶的心這麼大。
“你現在的生意不是做的不錯嗎?整個永平府到處是你的生意,聽說你還把生意都做到京師去了,還跟錦衣衛的官家搭上了關係,你以後在外面把生意再做大便是,何必要盯着鄉里這些窮鄉僻壤呢?”趙克虎不解的問道:“有銀子便有人看得起,便能成爲望族了,光是金山裡這麼大的地方,也足夠了吧?”
“金山裡是不小,但是沒有完全和海河接壤,他不方便修建河堤海堤,不方便修建引水渠排水渠和水庫,無法將這裡徹底治理好。另外,外面的生意做的再大,銀子賺的再多,官當的再大,說句大話,就是做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也不如在本地有勢力靠得住!”韋寶堅決道。
趙克虎認可韋寶這一觀點,要不然,他也不會從遼東跑回遼西老家來了,否則他現在還在遼西做軍官呢,就算不如毛文龍那麼大,至少也是個參將級別了。在趙克虎看來,給個參將都不如他這個里正穩當。
“你想的是好,可是想把整個金山裡搞到一起都很困難了,要想把四個裡都攥在你手裡,這是登天的難事!其他人不會答應的,就是吳家祖家這樣的勢力,也別想任意擴大手上的土地。”趙克虎道。
“我知道想達成這個願望很難,也沒有想讓岳父大人爲難,今天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還有趙小姐知道。你們以後仍然像原先那般對我,兩年之內,我能做到,自然會向趙小姐提親,如若做不到,只能怪自己無能!”韋寶堅決道。
韋寶的一番話,讓趙克虎對於韋寶的好感度直線上升,見過有主見的人,還真是頭一回見韋寶這麼有主見的人,人家甚至都想到兩年後了?
“韋公子,先起來吧。”趙克虎嘆口氣,感覺事情很棘手,覺得這趟白來了,除了稀裡糊塗的被韋寶喊了幾聲岳父,啥收穫也沒有。
韋寶也沒有再跪着,站起身道:“希望里正大人能考慮我的話。實不相瞞,自從當初在山海關第一次和趙小姐見面,我的一顆心,已經全許給小姐了,今生若不能得小姐爲妻,便是富有四海也無法體會到快樂。”
韋寶改了稱呼,是不希望趙克虎覺得自己是在佔便宜,不肯答應條件還硬要求娶女兒。
趙金鳳被韋寶的話感動了,沒有想到自己在韋寶心中這麼重要,心中暖融融的,含情脈脈的看了一眼韋寶。
趙克虎卻沒好氣道:“莫再說這樣的話,韋公子,若我家金鳳對於你來說,真的如此要緊,你別說富有四海了,就連金山裡周邊的三個裡你都捨不得捨棄了?我是爲了你好,不管你用多大的力氣,都沒有辦法辦到的。奪人田產便是奪人性命,你要奪人性命,人家能不和你玩命嗎?你知道不?不出五日,遼東經略府一定會派人來!你認得京城官場的人沒用,這裡是遼西,他們天高皇帝遠,幫不了你,而且這事永遠不會完,不管到哪一天,他們都不會放棄的!”
韋寶聽趙克虎語氣嚴厲,卻並不反感,反而是心中一暖,因爲是趙克虎主動將遼東經略府要來人的事情告訴他的,人家能主動說出來,已經是在爲自己考慮了。
趙金鳳聽父親說的嚴厲,緊張的看着韋寶,急於想知道韋寶會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