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韋寶跑到趙理全甲的外圍的時候,趙理全當中的人,能跑的,已經跑光。
黑夜中,四下寂靜的有點嚇人,韋寶好容易找到一名匍匐在地上的準特工。
韋寶隔着防毒面具問那準特工,帶着面具也分不清是誰:“怎麼樣?有沒有放走衣服上沒有補丁的人?”
“沒有,公子,跑出來的都是窮人,衣衫光鮮的一個都沒有出來。”那名準特工卻能分辨出正在和自己說話的是公子,因爲公子披着黑熊皮大氅。
韋寶點點頭,暗忖這倒是省事了,本來還讓人準備了電棍攔截,沒有想到完全用不上。
此時離他釋放氯氣,已經過去了近二十分鐘時間,韋寶暗忖,這麼長的時間還沒有出來,怕是出不來了!不過,到了跟前,韋寶感受了一下,覺得這樣密度的一場氯氣飄過,只能讓人落下病根,要想一次性弄死人,估計會有,但是有偶然性,二三百人當中頂多死幾個,而這幾個人,會不會是恰好自己要弄死的那幾個人?
韋寶看了眼趙理全這個甲,黃綠色的煙霧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來的,氯氣的量還是不夠,而且北方風大,來的快,去的也快。
趙理全的甲中死寂一片,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不過韋寶估計,裡面的人,現在應該是昏迷一大片的局面。
“你去把趙克虎救出來!認識他嗎?”韋寶拍了拍身邊那人。
那人點頭道:“認得!公子,我這就去。”
“等等!”韋寶從懷中摸出一瓶之前做實驗的時候準備的氰字頭的藥水!“把這個給趙理全、秦大拿、秦康順灌下去!”
這三個人是最帶頭的,他們必須死!
韋寶的手下毫不遲疑,接過之後道:“公子,放心吧!”
韋寶對於手下人的忠勇表示滿意,做了個去吧的手勢,那人便冒着淡淡的馬上要散盡的黃綠色的煙霧往趙理全的甲中衝去。
這個氰字頭的藥水,製作方法是否正確,韋寶也搞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絕對致命,但凡是跟強酸強鹼有關的東西,到了腸胃,不死都難。
黑騰騰的夜色中,韋寶站在寒風中,渾身發燥,一點不覺得冷,有種野獸般的焦躁,想吃人,想把這天地都吞噬了!
他分不清自己此刻是人是獸,忽然有種悲涼,又有種暴戾,兩種不相融和的感受在體內來回的激盪!
他深切的體會到什麼是鬥爭,上一世,自己只能作爲有難來臨時,哭着喊着,奪命而逃的那幫鄉民。
這一世,他可以作爲棋盤兩頭的對局之人了,這是你死我亡的遊戲,是比拼實力和智力的遊戲,不管結局如何,他此刻贏了半個子,至少他可以站在這裡等着知道對手的生死,而暫時不必擔心自己的生死。
韋寶不能讓趙克虎死,還想要人家趙克虎的女兒呢,本來想提前讓人給趙克虎帶句話,讓趙克虎先行離開的,但是擔心走漏風聲,導致行動失敗,也擔心趙克虎識破了他的陰謀,所以忍住了沒有做這一步。
不到一炷香功夫,那名準特工便揹着趙克虎回來了。
此時韋寶已經取下了頭上的防毒面具,四周的氯氣已經散盡,他正在抽菸。
韋寶迎上去,看了眼昏迷中的趙克虎,探了探趙克虎的鼻息,有氣的,輕聲問道:“都辦妥了?”
那準特工也取下了防毒面具,輕聲回答道:“都辦妥了,三個人都灌下去了!”說着將那瓶氰字頭還給韋公子。
韋寶接過,在身邊的一塊石頭上砸下去,那瓶子立刻粉碎成一片白點,似乎世上從來沒有過它的存在。
“這事,不要對任何人說,永遠爛在肚子裡!”韋寶低聲吩咐了一句。
準特工急忙稱是:“公子放心,我一輩子不會對任何人提。”
“先回水站!”韋寶率先往回走。估摸不用多久,林文彪和其他人都會趕回來集結的,他給出的命令,是不准他們現形!趙理全甲出逃的人們,等會肯定要返回。
那名準特工急忙跟上韋公子,兩個人,加上準特工背上的趙克虎,三人不到三分鐘便返回了水站。
水站此時也已經氯氣散盡,完全沒有餘味。
韋寶讓準特工點亮燈籠。仔細觀察了一下趙克虎的臉色,好像和平時比起來,沒有多少變化,一股酒味還很重。
氯氣這種東西的特點就是容易製造,但是不易保存,容易與其他介質發生化學反應,使用很方便,所以在工業上廣泛應用。
“打清水來,給他沖洗,把臉洗乾淨!”韋寶對手下這人道。
手下人聞言,趕緊去旁邊的儲水池中,打了一桶水來,給趙克虎清洗臉部。
冷水纔剛剛碰到趙克虎的臉,趙克虎便嗯的一聲發出喘息聲。
韋寶這下便對中氯氣的情況,心裡有底了,情況似乎非常輕微。
若不是自己剛纔讓人對趙理全、秦康順和秦大拿額外用藥,這趟估計一個人都不會有事。除非是在反應槽邊上一直被氯氣薰,這麼飄過去一點氯氣,也就是嚇嚇人,很難致命。
氯氣中毒一般24小時內消退。
像趙克虎這樣輕度中毒,主要表現爲支氣管炎或支氣管周圍炎,有咳嗽、咳少量痰、胸悶等現象。
兩肺有散在乾性囉音或哮鳴音,也會有少量溼性囉音。
就算是韋寶不給趙克虎急救,自然休息,頂多三四天,不舒服的反應便會自動消失。
如果是中度中毒,主要表現爲支氣管肺炎、間質性肺水腫或侷限的肺泡性肺水腫。眼及上呼吸道刺激症狀加重,胸悶、呼吸困難、陣發性嗆咳、咳痰,有時咳粉紅色泡沫痰或痰中帶血,伴有頭痛、乏力及噁心、食慾不振、腹痛、腹脹等胃腸道反應。輕度發紺,兩肺有乾性或溼性囉音,或兩肺瀰漫性哮鳴音。
只要當時沒死,休息個20來天,也能逐漸減輕,直至消退。
人體的自我修復功能還是很強大的。
重度中毒就不好說了,吸入高濃度氯數分鐘至數小時出現肺水腫,可咳大量白色或粉紅色泡沫痰,呼吸困難、胸部緊束感,明顯發紺,兩肺有瀰漫性溼性囉音;喉頭、支氣管痙攣或水腫造成嚴重窒息;休克及中度、深度昏迷;反射性呼吸中樞抑制或心跳驟停所致猝死;出現嚴重併發症如氣胸、縱隔氣腫等。
重度氯中毒後,可發生支氣管哮喘或喘息性支氣管炎。後者是由於鹽酸腐蝕形成的機化瘢痕所致,難以恢復,並可發展爲肺氣腫。
韋寶根據趙克虎的情況判斷,頂多有少部分人中度中毒,應該不會產生什麼後遺症,這也讓他的良心得到了平安。
做的時候不管不顧,做完之後,他更多的不是考慮會被官府追查的後果,而是考慮用這種方式殺人,良心上是否能過得去,畢竟這還屬於內部的鬥爭,不是敵對勢力集團間的,更不是敵國之間的鬥爭。
韋寶現在的矛盾是地主階級內部的矛盾,他這個新近崛起的‘小地主’要成爲大地主,和原來的本地勢力之間的矛盾。
雖然也是你死我活的鬥爭,但韋寶所站的高度,是歷史的高度,是他作爲一個現代人,看這個時代的人的角度,即便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個時代,時常覺得自己就是這個時代的一份子,但是鎮遠艦和鎮遠艦上的物品,時常會提醒韋寶記得自己是個穿越巨。
而且韋寶本來就不是一個天生的狠人,使得他有於心不忍的糾葛。
給趙克虎餵了一些濃茶加紅糖加鹽水的韋寶自己讓徐蕊調製的‘解藥’之後,趙克虎的情況更爲轉好,呼出一口長氣,睜不開眼睛,卻已經能眯着了。
韋寶知道趙克虎已經有了意識,急忙道:“趙伯,不要說話,好好休息一下,一會兒就沒事了。”
趙克虎嗯了一聲,心中暗忖果然是韋寶使用了啥法子。卻沒有詢問,只是暗暗擔心,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了。
沒過兩分鐘,林文彪帶着其他的準特工們回來集結,衆人看見趙克虎,都不敢隨便說話。
韋寶對衆人道:“回本甲,把趙伯帶到迎賓館休息,住最好的上房。”
“是,公子。”林文彪答應着,用眼神示意一個人去背趙克虎。剛纔回來找不到一個兄弟,現在看見在公子身邊,知道是公子去趙理全甲外圍過了,趙克虎必定是公子親自讓這個兄弟去救出來的。
“不用了,送我回家去,免得家裡人擔心。”趙克虎道:“不知道我的兩個伴當怎麼樣了?”
“趙伯,你的伴當一定沒事!”韋寶道:“先到我甲中稍事休息,我會派人去你家通知的。”
趙克虎見韋寶這麼說了,便不再堅持。不敢確定是不是韋寶弄出來的這場詭異的瘴氣?如果是韋寶弄的,韋寶又是用了什麼法子?越想越是心驚。
不過韋寶的溫和態度,又讓趙克虎覺得還行,挺暖心的,韋寶畢竟對自己不錯,是他救了自己。本來趙克虎因爲韋寶拒婚的事情,心中還憋着氣呢。
雖然韋寶不覺得自己上次算拒婚,但趙克虎是這麼認爲的,畢竟他已經主動提出想讓韋寶做女婿。
韋寶等人回到本甲,還不到九點,這一趟發生了很多事情,但總共沒有花到兩個小時。
範曉琳,王秋雅、徐蕊和羅三愣子等人,都等在大門口。
韋寶奇道:“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幾個人本來要說話,可是都一眼看見了被人揹在背上的趙克虎,有外人在場,便都住嘴了。
韋寶會意,也沒有接着問,對徐蕊道:“把給我調配的這種濃茶,多煮上一些,就放在趙伯的房裡煮,讓整個屋子都是茶香,讓趙伯聞,多聞一會對人的身體有好處。”
“是,公子。”徐蕊答應道。
韋寶又笑眯眯的對趙克虎道:“趙伯,不用一個時辰就沒事了,要有什麼需要,請對我的丫鬟說,千萬不要客氣。”
趙克虎嗯了一聲,點了一下頭:“多謝韋公子。”
韋寶微微一笑:“能幫趙伯做事,是我的榮幸。”
說罷,很瀟灑的一個欠身,“失陪了。”然後回去休息。
範曉琳和王秋雅,羅三愣子等人急忙跟上韋寶,徐蕊則留下來服侍趙克虎。
韋寶要如何對付一幫里正和甲長們,並沒有和羅三愣子通氣,所以羅三愣子完全不知道,很是擔心,但是看見一幫里正和甲長們都到了這個時辰,也沒有帶人來鬧事,又覺得很奇怪。
現在韋寶手下的三千多人,其實都是這種心思,都覺得很奇怪,都有些心慌,人在不清楚目前處境,感覺有危險的時候,是最糟心的時候。
韋寶看了羅三愣子一眼,“有事?”
“公子,大家都是一條心跟着公子,公子不管有啥主意,大家刀裡刀裡來火裡火裡去!絕沒有二話。”羅三愣子一臉忠誠道:“公子有啥事,一定要跟我說啊。”
韋寶微微一笑,明白羅三愣子的意思,通過羅三愣子的話,也搞清楚了底下人的主流想法,很是欣慰,他的這個團隊,其實才成型幾天罷了,不過已經能算的上團結,韋寶估計,真的能夠的上造反的星星之火的標準了。
“沒啥事,能有啥事,有事我能不跟你說嗎?”韋寶看了眼甲中四處的火光,很多地方還點着燈火,知道大部分人都沒有睡覺,笑道:“羅大管事,讓大家都安心,趕緊睡覺,明天恢復開工。”
恢復開工?羅三愣子一怔,解決了?不知道韋公子有什麼方法,能不聲不響的就解決這麼大的麻煩。他知道公子今天才帶了十來個人出去,並沒有出動護衛隊,也不像是打鬥了一番回來,也沒有聽見公子常用的‘暗器’聲音啊?
他剛纔在大門口豎着耳朵聽,就是想聽一聽,公子有沒有用他的‘獨門暗器’,並沒有聽見,所以基本上可以斷定公子並沒有帶人去打鬥。
範曉琳和王秋雅也狐疑的看了看韋寶,大家都實在想不通,他是如何‘解決’的?
“回去吧,總裁說沒事就沒事了。”範曉琳嫣然一笑,她現在在人前,也改了稱呼了,之所以叫總裁,是因爲她發現韋寶喜歡這個稱呼,在本甲,這樣叫,最能讓韋寶高興。
羅三愣子嗯了一聲,對韋寶躬身告退。
韋寶笑着點了點頭,不管明天將是啥局面,反正今天他的心情還行。
趙理全那個甲的人,就沒有韋寶這麼好的心情了,整個甲,籠罩在一種死亡的氣息當中。
氯氣煙霧早已經散盡,這場毒霧並沒有直接致人死亡。
不過,還是死了三個人——趙理全、秦康順、秦大拿。
所有人都回來了,一幫里正、甲長和各甲的富戶們都還橫七豎八的躺在趙理全家的大院子中。
他們的隨從們,則有的在這些人身邊假惺惺的抹眼淚,有的則趕緊回去告訴這些人的家人。
一幫里正、甲長和富戶們,都醒了過來,只是難受異常,有一個算一個,全部是中度中毒!一個個哎喲哎喲的鬼哭鬼號,疼痛萬分。
秦康順的家人離趙理全的這個甲,有十多里路,沒有這麼快趕過來。
清醒過來的趙理全的老婆和幾個在家中的子女,都痛哭不已,一方面是他們也都中毒了,身上,喉嚨,眼睛,到處難受,另一方面是當家人死了,這可是一家的頂樑柱,說死就死了!
被趙理全的家人這麼一頓哭,所有人都感覺很可怕,沒有人敢高聲說話。
只有被韋寶讓人及時救出的趙克虎是輕度的,加上韋寶及時處理,所以趙克虎受到的傷害很輕,這些人就不行了,在氯氣煙霧中整整薰了二十分鐘左右,又都是飲了酒的情況下。
喝酒的人本來就血液流速較常人快的多,飲酒之後的一段時間內,喉嚨,心肺這些機能都有個放鬆的過程,更爲嬌嫩,再加上氯氣薰這麼久,不難受纔怪。
身體上的難受還有個範圍,有個限度,最可怕的是心理上的痛楚,都搞不懂這種毒霧是咋來的,不知道有沒有救,這纔可怕。
鄉里人遇到解不開的難題,或者說任何一個時代的人,尤其是古代封建迷信較重的年代的人,遇到解不開的難題,立刻會自行腦補出一大堆有的沒的可怕答案。
不少跑回來的鄉民都說肯定是狐仙顯靈了啥的,或者這一帶鬧惡鬼了,因爲別的地方都沒事,唯獨這個甲有事,無論如何都解釋不通。
這些亂七八糟的解釋中,有一種最爲主流的解釋,也最容易讓人相信,大部分人說韋寶傳言是文曲星下凡,得罪了文曲星,所以遭難。
“不會真的像是傳聞說的,那個韋寶真的是文曲星轉世,咱們跟韋寶作對,所以上天降下了懲罰吧?”東白塔裡的里正白鵬賦輕聲對後馬坊裡的里正侯力行道。
侯力行眼珠轉了轉,本來是不信這種事情的,不信真的有文曲星轉世這回事,更不信韋寶是啥文曲星,一個童生功名都沒有的人,會是啥文曲星下凡?不過,這種話,他現在也不敢說出口了,就連想一想,都覺得害怕。
“對了,趙克虎呢?怎麼沒有看見趙克虎?”侯力行想找趙克虎商量,眼睛看了一圈,都沒有看見趙克虎。
白鵬賦也奇道:“是啊,趙克虎呢?不會直接被毒霧弄沒了吧?”
侯力行的眼睛一下子瞪大!“弄沒了?”
兩個人都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了。
剛纔起霧的時候,所有人都只顧着逃命,韋寶的手下是在煙霧中衝入殺趙理全、秦康順和秦大拿三人的,並且在煙霧中救出的趙克虎,所以沒有人看見。
此時衆人也發現少了一個趙克虎,這太驚人了!
這次的事情,趙理全和秦大拿、秦康順三人是挑頭的,眼下這三人已經死了。
而趙克虎是金山裡的里正,這四個人都是和這次‘搞’韋寶的事件最貼近的人,三個死了,一個直接不見屍體了?
這下,關於韋寶是文曲星下凡,就因爲得罪了韋寶,所以上天降下懲罰的說法,已經從主流,轉化爲了一種定論!
鄉里人愛說是非,尤其是這些跟神鬼有關的是非,於是,這個甲中的五六百人,越談越熱烈。
熱烈是因爲害怕,害怕是因爲覺得危機還沒有過去,在想怎麼解決,想怎麼解決,便要想事情的起因。
雖然得罪韋寶,和這場詭異的毒霧,本來看似兩件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現在硬是被這幫人扯在了一起,而且越說越真。
韋寶此時剛剛由王秋雅和範曉琳服侍着,洗了個澡,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正在牀上趴着,由範曉琳和王秋雅爲他鬆骨。
倆美女妹子,一個按韋寶的肩膀,一個按韋寶的大腿,把個扒着的韋寶,差點爽的舒服糊塗了。
韋寶用毒霧打擊這幫人,只是要破除這幫人的聯盟,原本並沒有想過很多,他這時候要是知道那幫里正、甲長、各甲的富戶們,還有趙理全甲的鄉民們,會談着談着,把毒霧和他聯繫到一起,更甚至發展成對於他這個人的文曲星下凡傳聞的一種肯定,更甚至發展到,對他本人從憎惡,發展到了敬畏的地步,韋寶必定要笑的從牀上跌下來。
“小寶,是不是用勁大了?”範曉琳揉着韋寶的大腿肚子後面。
弄得韋寶有點癢癢,所以兩條腿動來動去,範曉琳才這麼問的。
“沒事,就這個力道剛剛好,對,對,就這樣。”韋寶眯着眼睛,不停的舒服的哼哼着。
王秋雅見韋寶這幅樣子,噗嗤一笑:“總裁,能說說到底是咋解決的這事嗎?”
“我啥時候說解決了?剛纔跟羅三愣子那麼說,是讓他寬心。”韋寶眯着眼,餘光看了眼王秋雅:“我只是覺得,這幾天,那幫人應該不會有閒工夫來鬧事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