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吳雪霞生的有多麼的漂亮,也無法扭轉韋寶這種骨子裡的討厭,或者說,是吳雪霞與生俱來的優越感,成功勾起了韋寶心中的仇富,仇權戾氣!
作爲一個穿越之前接近三十歲的人,韋寶自然很清楚現實中的很多無奈和殘酷面。
社會不管如何發展,強者越強,弱者越弱,資源和財富只向少數人聚攏。有錢的人會更有錢,貧窮的人更貧窮,貧富差距將會越來越大,窮人再怎麼努力,也無法超越貧窮。
一個億對於某些人是一個小目標,但是對於沒有家產年收入十萬左右的打工族而言,不吃不喝工作1000年而已。
韋寶曾經看過一個紀錄片《人生七年》,它選擇了14個不同階層的英國孩子,記錄了他們的人生軌跡。從7歲開始,每七年記錄一次,一直到他們56歲。這項歷時49年的研究揭露了一個殘酷的事實:階層在代際間得到了傳承,富人的孩子依然是富人,窮人的孩子依然是窮人。
除了運氣的加成之外,寒門子弟方方面面都不算豪門子弟的對手。
不同階層的孩子在年幼時已表現出了明顯的差異。上流社會的John和Andrew從小就養成了閱讀《金融時報》、《觀察家》的習慣,他們明確地知道自己會上頂級的私立高中,然後讀牛津大學,再然後進入政壇。
而底層社會有人希望當馴馬師賺錢,有人希望能有機會見到自己的爸爸,而貧民窟出生的Paul,甚至把“吃飽飯、少罰站、少被打”當成了自己的人生願望。
49年之後,上流社會的John成爲了企業家並致力於慈善事業,Andrew成爲了律師事務所合夥人,他們的孩子繼續接受着精英教育。
底層社會的Paul成爲了泥瓦工,Symon則成爲了司機,他們生了一大堆兒女,兒女中的大部分人繼續在底層靠出賣勞動力爲生。
在一個百廢待興的社會,寒門逆襲的故事多如牛毛,但是像明末的這種社會,這種穩定的階段,階層的分化和固化將變得日趨明顯,寒門成爲貴子將越來越難。
哈佛公開課《公平的起點是什麼》中指出:“即使是努力本身,很大程度上也依賴於幸運的家庭環境。”
兩位羅斯福總統都畢業於哈佛,“布什家族”四代都是耶魯校友,小布什在競選的時候甚至開玩笑說:“我繼承了我父親一半的朋友。”
上層社會的人脈、財富、精英意識、教育資源等等,父傳子,子傳孫。
而下層社會想要逆襲,難上加難。
這個機會不是沒有,從概率上來算,約爲百分之一或者百分之二。
寒門的孩子能出人頭地,不管何種方式,都算是百裡挑一的人才。
韋寶甚至認爲,只要是成功過,就算是最終的下場是班房,或者墳墓,那也是人才!只是在現代的時候,他沒有這種勇氣想!
世界上永遠存在這樣一類人,他能夠超越自己的家庭、血緣、環境,他能夠掙脫時代對他的束縛,讓世界另眼相看,這一類人被稱爲英雄。
也許在以後,社會分層,階級固化,寒門逆襲將會越來越困難,但是那又如何呢?人活在這個世上,沒有誰能抱怨自己的出身,我們只能接受現狀,接受平凡的自己,並且尋求改變。
韋寶從穿越來的頭幾天,就已經設想過自己崛起的種種路線,唯獨排斥掉的是抱妻家大腿,吃軟飯,那樣的話,不如去死!
就算明知道努力不能成爲金字塔上的人,但也要始終堅持努力是爲了超越自己,使得自己變的更好。
韋寶所能做的,是在現實可控環境的範圍內,好好的生活,不忘記、不放棄曾經的夢想,奮力追求。
韋寶不會跟一個小姑娘說什麼狠話,那樣只會顯得自己低級,此時看向趙金鳳,要看趙金鳳的意思,趙金鳳不讓自己送,自己就不送。
趙金鳳沒有猶豫,對韋寶微微一笑:“你若想送,便辛苦你了。”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令韋寶如沐春風,暗忖這纔是大家閨秀該表現出來的樣子,笑道:“好。”
韋寶和趙金鳳的一答一合,差點把吳雪霞氣的當場暈倒,憤憤然邁步便走,她的幾名貼身丫鬟和隨扈,急忙跟上。
韋寶看了眼吳雪霞的背影,對趙金鳳一笑,趙金鳳也莞爾,卻並沒有像韋寶那樣笑,大家閨秀都是笑不露齒的。
“我不是要跟女孩置氣,實在是這個吳大小姐太能惹人上火了。”韋寶爲自己辯解道。
趙金鳳不置可否,徐徐向韋寶這個甲外面走去,她身後的丫鬟小翠和幾名趙克虎派來侍候趙金鳳的家奴急忙跟從。
韋寶和趙金鳳就這麼並肩漫步,範曉琳、徐蕊和王秋雅三女見狀,很識趣的沒有跟過來,只是由林文彪和十多名統計署的人和韋寶的貼身近衛跟着韋公子。
“冷不冷?”雖然韋寶渾身暖融融的,今天天氣很好,大地開始回暖了,早春還暖,整個世界透着一股生機,透着股生意盎然,但韋寶還是關心的問。
“不冷。”趙金鳳一笑,目光落在韋寶甲中成片的木屋上。
韋寶的心通通直跳,想去牽起趙金鳳的手,但趙金鳳似乎察覺了他的這個意圖,並不給他機會,而是雙手抱着胳膊肘。
趙金鳳身後的小翠也察覺到了這個細節,捂着嘴笑了笑。
韋寶看了看小翠,臉一紅,看向趙金鳳,趙金鳳的側顏如此美麗,精緻的像是白玉,令韋寶恨不得現在就將趙金鳳拽到懷中摟着狂吻一番才過癮。
趙金鳳和韋寶在一起的時候,時時感覺很新奇,很新鮮,從未體會過這樣和男孩相處的瞬間,但她又害怕,尤其從來沒有見過父母恩愛的場景,自幼便給她留下了陰影,害怕真的交出一顆心,真的有朝一日和一個男人組成家庭。
剛纔在看戲的時候,韋寶已經握過她的手了,等於已經直觀的表露過愛意,但趙金鳳並沒有迴應,或者說,同意韋寶送她回家,已經算是一種迴應了,只是這種迴應,遠不如韋寶的進攻,那麼直接。
“平常一般到了這個點,我娘早就催我睡覺了。”趙金鳳見韋寶不說話,輕聲道。
“嗯,我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不過,我一般想睡了才睡,餓了就吃,困了就睡,不太受時間的束縛。”韋寶道。
“你過的真舒服。”趙金鳳羨慕道。
“這不難吧?”韋寶呵呵一笑:“不過,有娘管着,也是挺幸福的事情,我娘也挺喜歡管我,最近好些了。”
“嗯,我娘對我極好的,世上對我最好的人,一定是我娘。”趙金鳳道。
“哪天我去拜訪一下她,好不好?”韋寶偷看趙金鳳。
趙金鳳明白韋寶的意思,知道韋寶想去向娘提親,粉臉羞紅,沒有搭話。
“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你若不喜歡我,我絕不會糾纏。”韋寶頭腦一熱,居然像是個二愣子小年輕一般道:“你若喜歡我,便是天大的難題,我也能解決。”
在現代慢慢追求某個女孩子還可以,可這是大明啊,韋寶知道男女見面的機會實在是太寶貴了,弄得像是偷情一般,所以才抓緊這寶貴的機會,很想聽趙金鳳的真心話。
韋寶心裡沒有忘記芳姐兒,其實他能感覺出來,芳姐兒對自己有幾分情誼,說不定比趙金鳳還熱情一些。所以想跟趙金鳳定下來,早些跟人家芳姐兒說清楚,莫耽誤了人家姑娘。
“你這麼急幹什麼呀?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我爹孃都點頭才行的。”趙金鳳輕聲道。
“我知道啊,我現在不是問你的意思麼?在我這裡,你的意思是最大,最重要的,若你不喜歡,兩個人在一起不會幸福的。”韋寶道。
趙金鳳看向韋寶,覺得韋寶的想法很新奇,她就從來沒有這麼想過,“我不知道。”
“嗯,那如果現在你爹孃要給你找一個婆家,一個你沒有見過面的男人,也許比我好,也許比我差,你會答應麼?”韋寶問道。
“不會的。”趙金鳳粉臉一紅,低頭道。
韋寶呵呵一笑,暗忖古代妹子就是含蓄,“那如果你知道那人是我,你會答應你爹孃麼?”
“哎呀,又問回來了。”趙金鳳瞟了韋寶一眼,“說了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答應了!”韋寶盯着趙金鳳豐滿的酥胸,聲音有點激動。雖然在現代處過對象了,但是這畢竟是在大明,如果和趙金鳳的事情成了,她便是自己的結髮妻子,兩個人要白頭到老的。想到白頭到老幾個字,便讓韋寶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今日斗酒會,明旦溝水頭。躞蹀御溝上,溝水東西流。悽悽復悽悽,嫁娶不須啼。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竹竿何嫋嫋,魚尾何簁簁!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爲!”
韋寶對詩歌並不熱衷,就會一點情詩,那也都是讀大學的時候,成天想着怎麼寫情書,四處翻找資料,久而久之,背下來了幾首。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趙金鳳在心中默唸了這句詩,覺得好美,看向韋寶:“我爹孃答應的話,我不反對。”
韋寶聞言大喜,這就是答應了呀,但還是覺得不滿足,搞得好像自己逼迫人家妹子一般,“你得說我願意,否則像是我在逼你。”
趙金鳳本來說出不反對,已經是鼓足了極大的勇氣了,哪裡能按照韋寶的要求,說什麼‘我願意’,粉臉羞的更紅,偏過頭,不去理睬韋寶。
韋寶身後一幫隨扈,還有趙金鳳的丫鬟,隨從,衆人是明晃晃的三十多盞大燈泡,將二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的,都佩服韋總裁的皮厚程度,也都在爲兩個人着急,大家都存着一個心思,只恨不得幫趙金鳳說出‘我願意’那三個字了。這要是放在現代,一幫人肯定要齊聲高喊‘在一起’了,因爲瞎子也看得出來,郎情妾意,你情我願,天作之合,世上最美的時刻,莫過於此。
“你上回不是說要學二胡的嗎?學了沒有?”趙金鳳見韋寶半天不說話,偷偷去看他,見韋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還以爲自己傷了他的心,急忙找話題。
韋寶搖頭道:“這段時間太忙了,一直沒有得出空來,而且我馬上要上山海關去參加科考。”
“真的啊?你要去山海關參加科考麼?”趙金鳳高興道:“我不知道我爹上回爲什麼會那樣跟你說,我爹曾經說過,他選女婿,至少得是舉人。”
韋寶一汗,腦門掠過三道黑線,又來個舉人?趙克虎也是這種要求?芳姐兒她爹孫掌櫃也是這個要求,大明要都是像你們這樣選女婿,哪裡有那麼多舉人的指標哇?不是有很多美貌姑娘要等到大齡女子了嗎?
不過想想,趙克虎和孫九叔都是中產階級了,中產階級想找門第高點的女婿,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芳姐兒和趙金鳳的年紀都不大,還屬於‘拿俏’的階段,等過個幾年,估計便不會執着於找女婿找舉人才行了吧?
“你爹對我應該會放寬限制,上回你爹不是當着你的面……”韋寶沒有說完,怕人家聽了去,也是給趙金鳳留面子。畢竟女方主動向男方提親,是不光彩的事情。
趙金鳳明白韋寶沒有說完的話,並不是很介意,不過很感謝韋寶沒有說出來,笑道:“我家的事情,我爹做不了我孃的主,所以,他不管說什麼,都不用太當回事。但是我爹要是反對的話,也是不行的。”
韋寶笑道:“你家好民主啊,你爹那是隻有推舉權和否決權,而沒有拍板的權力了。”
趙金鳳沒有停過韋寶說的這些個新鮮詞彙,覺得韋寶說話很有趣,不過倒也能理解韋寶話中的意思,笑道:“你說話真古怪,不過差不多是這樣,我娘才能決定我的終身大事。但是事先要我爹先同意。”
“這好說,我先搞定你爹,再搞定你娘便罷了。爲了你,便是刀山火海,我要去燙一燙。”韋寶一副誓死不屈的慨然模樣。
惹得趙金鳳沒有忍住,捂着嘴巴噗嗤一笑:“不和你說了,沒有一句是正經話。”
“句句都正經好不好?”韋寶笑道:“而且句句都是真心話,你不知道,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啊。”
趙金鳳聞言,心裡暖洋洋的,感覺很舒服,羞澀道:“心裡想的話,也不用都說出來,我偶爾也會想起你。”
韋寶聞言大喜:“那就是喜歡,就是愛,懂嗎?不管男人想起女人,還是女人想起男人,都一樣,這叫牽腸掛肚。豈不聞,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三句話離不開這個事情,早知道我不告訴你了。”趙金鳳被韋寶羞的走快一點,到了甲外,便上馬車。
韋寶有心一道上去,可憐巴巴的看着趙金鳳。
趙金鳳嫣然一笑:“好了,就送到這裡吧?”
“不行,我必須送你回去才成!”韋寶道:“否則,我今天一晚上都要睡不着覺了。”
趙金鳳簡直對韋寶無語了,再羞人的話,似乎在韋寶口中說出來,都能夠一本正經的,像是在說很尋常的事情。
“男女有別,你送我回去,讓人看見會說閒話。”趙金鳳婉言謝絕道。
韋寶是很想來個臨別擁抱,最好是長時間擁吻,纔算盡興,但是想到大明這樣做的話,應該是有些難度,還是作罷了,只得道:“那你走吧,我遠遠的送,直到你回家爲止。”
趙金鳳拗不過韋寶,心中滿滿的都是感動,含情脈脈的看了韋寶一眼,合上了馬車的窗簾。
只這一眼,趙金鳳星眸如畫,便已經雋永的刻畫在了韋寶心頭。
小翠吃吃一笑,向韋寶福了一福,施禮完,上了馬車,馬車開動。
韋寶沒有注意小翠,等馬車行出二三十米,才步行跟上。
“公子,要不我讓人備車來吧?”林文彪道。
韋寶一擺手,沒有說話,制止了林文彪的這個建議,沒有多少路,還備什麼車?
“小姐,韋公子多癡情啊?當真在後面跟着呢,恭喜小姐了。”小翠喜滋滋的對趙金鳳道。
趙金鳳正心中小鹿亂撞,六神無主,滿臉紅暈呢,聞言白了小翠一眼:“死丫頭,取笑人。”
“韋公子這般人才,老爺和夫人定然會喜歡的,小姐只怕是好事將近了。”小翠是自幼跟趙金鳳一道長大的,纔不怕趙金鳳。
“死丫頭,還說。”趙金鳳氣不過,去哈小翠的癢癢。
“哎呀,饒命呀,不說了,小姐,我……我……不說了……”小翠扭動腰肢,咯咯直笑。
韋寶真的將趙金鳳送回了家,看見趙金鳳進了她家的大宅院,才返回,一路上樂滋滋的哼着歌:“你說你,想要逃,偏偏註定要落腳。情滅了,愛熄了,剩下空心要不要。春已走,花又落,用心良苦卻成空。我的痛怎麼形容,一生愛錯放你的手。”
這本是一句悲傷的歌詞,卻被韋寶唱的歡樂氣息十足,頗具喜劇色彩。
韋寶唱歌有點天賦,加之剛纔聽了老戲,又飽含感情,在空曠的夜幕中,動人心絃。
林文彪和一大幫隨扈見公子這麼高興,人人卻都憋着笑,倒不是因爲公子唱的不好,只是他們從來沒有聽過如此曲調的小曲,一時之間,有點接受不了。
若是範大腦袋在,定會立馬學了韋寶的歌曲,附和吟唱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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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雪霞就沒有韋寶這麼好的心情了,在回去的路上,盤問剛纔撒出去的丫鬟和隨扈,十多個人,忙乎了一個多時辰,居然一點消息也沒有收到。
“怎麼可能?毒霧這麼大的動靜,肯定不是一個人能搞的出來的,別人就算不清楚底細,不可能連聽都沒有聽說過吧?我就不信韋寶手下是鐵板一塊!三四千人,很多人都是從關外才來的人,怎麼可能跟他這麼心齊?你們是不會說話,還是不捨得使銀子?”吳雪霞生氣的發着連珠炮般的疑問。
吳雪霞的貼身丫鬟道:“小姐,我說了給銀子,偷偷問了好幾個人,我每個都說只要能透露消息,至少賞銀五兩!而且先拿銀子再說,也可以,但是真的沒有人知道啊。”
吳雪霞皺着眉頭,無聲的哼了一下,感覺十分懊惱,今天晚上和趙金鳳一起去韋寶的甲,已經受了一肚子的氣,白天跟爹爹去韋寶的甲,也受了一肚子氣,等於受了兩場氣,可是一點收穫都沒有,心裡堵得慌。
“算了,你們都去歇着吧!明天等大哥酒醒了再說,看來真的要像那個趙元化說的,聯絡所有的里正、甲長和富戶們,人多總是能知道一些消息的。”吳雪霞道。
幾個人一起答應,向吳雪霞告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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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返回自己的住處,韋寶還不時露出得意的微笑,今天真的太爽了,沒有想到趙金鳳會來。
韋寶對於趙金鳳方方面面都很滿意,唯獨名字稍顯鄉土氣息了些,不過也沒有辦法,誰讓這個年代,鳳和花,這兩個,在女孩的名字當中,至少佔到兩成,十個裡面必然有兩個帶上鳳或者花字。
“今天高興了吧?”範曉琳靠在門框邊,看着由徐蕊和王秋雅服侍着更衣,準備就寢的韋寶道。
韋寶微微一笑:“本來我就對你們說過了呀。你們該不會吃趙金鳳的醋吧?”
三女聞言,神色都有點不自然,這讓韋寶大悅,女人吃醋是正常的事情,如果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們都沒有反應,那不是大方,那隻能說明心裡沒有自己。
“我有金鳳和你們三個,就很滿足了,一輩子不再想女人也沒事。”韋寶由衷道。
“這話還先別說死。”範曉琳笑道:“遠的就不提了,至少還有個芳姐兒怎麼辦?”
“芳姐兒?”韋寶猶豫了兩秒鐘道:“我跟她什麼也沒有啊。再說,她爹非要她找個舉人,我能不能考中秀才,考中童生都難說的很。”
“是哦,總裁還要去科考,沒有幾天了呢。”範曉琳道。
“嗯,時間非常趕!現在又來了吳大公子和吳大小姐找麻煩!我要敢在科考前,弄出一樣或者兩樣拳頭產品,是能盈利的!否則這麼多人的吃飯是個大問題!”韋寶道。他本來還想趕緊擴充人手,人越多,幹活的速度肯定越快,越能夠提高建設進度,但是眼下工程的攤子鋪的太大,還有很多急需要馬上進入日程安排的工程都還沒有上馬呢!
除了修建城牆和道路之外,修築河堤海堤,修建水庫,修築引水渠排水渠,這幾項都必須馬上開始動工了!否則趕上春汛,又是大麻煩,而且現在是明末小冰河紀,天氣十分反常,一會洪澇,一會又是乾旱的,沒有這些水利設施,肯定不行!這年代的產品流通太不方便,這麼多人吃飯,不能依賴外購糧食,那樣的話,一旦供應出現問題,會出簍子。
“水泥能不能直接賣銀子?”王秋雅問道。
韋寶點頭:“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了,水泥是質量好,能使得建築更堅固,提高工程進度,但是價錢並不比普通的黏土低多少,這時候的人,只認價格,而且水泥要在市場上形成知名度,只能靠口碑相傳,需要時間,一時半會,肯定是指望不上的。”畢竟這個年代沒有廣告,沒有媒體。
王秋雅嗯了一聲,“還是得要人馬上需要用到的東西才行。可惜咱們沒有皮貨和藥材的進貨渠道,關內外的貿易都被吳家和遼西少數幾家大戶把持了。陸路被他們把持了,海路行不行?能不能進到貨?”
“海路被毛家把持,更麻煩。”徐蕊接話道。
韋寶笑了笑:“我會想出辦法的!不用從這些傳統商品上想辦法,咱們不去和他們搶那點利潤!只要吳大小姐和吳大公子這幫找麻煩的瘟神趕緊走,都不算問題。”
範曉琳、王秋雅和徐蕊三女同時點頭,都同意韋寶的看法,她們都相信韋總裁能儘快弄出賺錢的商品來的,她們都對韋寶有信心。
第二天韋寶早上還未醒眼,徐蕊就來敲門。
韋寶不禁有氣,昨天就是沒有睡到自然醒,被叫醒的,他的習慣是要睡到自己自然醒,起牀才能稍微心平氣和一些,否則起牀氣很大。
甕聲甕氣的問道:“幹啥?”
徐蕊和王秋雅兩個人是商量了一下,最後猜字決定勝負,徐蕊輸了,才決定由徐蕊來叫門。
“公子,林管事說有重要情報。”徐蕊道。
韋寶睜開眼睛,眼睛眯了眯,嗯了一聲,知道肯定跟吳家兄妹有關,“我起來!”
徐蕊和王秋雅聞言,鬆口氣,趕緊推門進去。
韋寶在被窩中提上內褲,徐蕊和王秋雅急忙服侍公子穿衣洗漱。韋寶一言不發,來到客廳見林文彪。
“公子,派在趙里正家的線報和死了的趙理全家的線報說,趙理全的兒子趙元化,吳大公子,吳大小姐,一大早就四處派人去聯絡所有的里正、甲長和富戶,打探毒霧的事兒,並且要用這些人手上握着的欠據,裹挾四個裡的老百姓做文章對付公子。”林文彪道。
韋寶沒有出聲,點了個頭,知道林文彪當初在幾個里正身邊都派了眼線,而甲長和富戶們中間,只有趙理全家派了眼線,雖然這個情報他此前就猜到了,但是有準確的情報,還是能讓人安心一點,至少提前有個準確的判斷!
“這事情麻煩了。”很少說話的徐蕊道。
韋寶坐了下來,知道徐蕊是什麼意思,他也知道很麻煩,倒不怕有人查毒霧,毒霧只有他一個人經手,而且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如何造。怕的是四個裡的老百姓合起來的欠據,那得多大數目?合起來得五六十萬兩紋銀!他不可能出這筆銀子,但是不出這筆銀子的話,這些老百姓不但生活無着,因爲沒有了土地耕種,而且這幫里正、甲長和富戶們手頭的欠據也將變成一堆廢紙,肯定會一直找他麻煩。
總不能再用一次毒霧,再來一個神明懲罰吧?這麼大的範圍,這幫人不見得再會跑到趙理全那個甲去集中了,哪裡還有那麼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