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幫里正、甲長和富戶們打的主意,都變了,變成了另外想法子,找韋寶商量擡高收購欠據的價格。
他們想到的核心是韋寶,想着該怎麼對付韋寶。
而韋寶想到的核心,則是眼前的這個吳雪霞。
從剛纔吳三鳳收了自己的銀票,韋寶便不再將吳三鳳當成什麼難纏的角色了。
韋寶覺得吳三鳳的確比楊麒的公子楊弘毅差很多,像楊弘毅,就絕不會輕易收取人家的好處,自己當初若不是抓準了楊弘毅好色,需要偉哥這一茬,還真不容易打通楊家的關節,現在看來,要打通吳三鳳的關節,太容易了。
“你是不是藉着把我支開,既免得我說你壞話,又能躲開那些里正、甲長和富戶們向你私下提出擡高收購欠據的價錢?”吳雪霞邊走邊道。
韋寶深深看了吳雪霞一眼,覺得吳雪霞真的是很聰明的女孩子,不過,男人一般都不喜歡太聰明的美女,他也不例外,美貌與智慧並重,那都是說說罷了,碰上個自己無論想什麼,對方都知道,而且還愛找茬,愛與自己唱反調,還站在不同立場的聰明美女,哪裡還有啥想法。
“怎麼?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我說錯了嗎?”吳雪霞微微擡起下巴,不屑的看着韋寶。
韋寶什麼都沒有說,繼續往前走,兩個人身後跟從的韋寶的隨扈,吳雪霞的丫鬟和隨扈,都只是遠遠跟着,二十米開外,並不很靠近。
韋寶這一片的四個裡,位於後世的秦皇島海港區海濱風景區。
海濱風景區是指南戴河海濱休療旅遊區,與聞名遐邇的北戴河一河之隔,一橋相連,是休療旅遊勝地。
它東起戴河口,西至老河口,金沙海岸175公里,被環抱其中,是一個天然的軍事重地。
海水浴場條件得天獨厚,被後世的衆多旅遊者稱頌爲“天下第一浴”。
這裡沙軟潮平,灘寬水清,潮汐穩靜,風爽無塵;岸邊林帶蒼翠,綠樹成蔭,藏匿其間,夏如春,春暖夏涼,涼爽、怡然。
海洋、沙灘、空氣、陽光和綠色,組合在一起,景色風光無限。
“我不想看動物,我想隨便走走。”吳雪霞道:“動物身上一股味道。”
韋寶微微一笑:“但是吃起來不是很高興?好,隨便走走就隨便走走。”
“我要騎馬。”吳雪霞忽然噗嗤一笑,露出興奮和嚮往的神色。她在家是沒有這種機會的。像她這種大家閨秀,只能乘坐馬車,決不能學騎馬。
韋寶看見吳雪霞露出小女兒神態,對她的印象稍微好了一點,笑道:“這好辦,走,選馬去!”
“可是我不會騎馬。”吳雪霞又道。
韋寶一汗,啥意思啊?“不會騎馬,你又說要騎馬?”
“能有多難啊?學一學不就會了麼?”吳雪霞抱着胳膊:“若不是想偷偷騎馬,我會跟你出來麼?再說,你也不吃虧,你陪我出來玩,那些里正、甲長和富戶們,便沒有機會找到你了,而且還不是你故意躲着不見,都可以推到我身上來,豈不很好?”
“那這麼說,我還要多謝你了。”韋寶微微一笑。
“你本來就應該多謝我!”吳雪霞道:“所以,要罰你爲我牽馬。”吳雪霞捂嘴笑道。
韋寶腦門掠過三道黑線,我幫你牽馬?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你的奴隸?“你底下這麼多人,爲什麼一定要我給你牽馬?隨便喊個人便是了,要不然,我讓我手下的人幫你牽馬也可以。”
“我就要你牽馬,除非等會我學會了,不用人牽馬,你纔不用牽。”吳雪霞固執道:“否則,我就不去玩了。”
尼瑪。韋寶被這刁鑽古怪的小丫頭給弄暈了,見過麻煩的,還真沒有見過這麼麻煩的,整個一個事媽。
要是依着韋寶的個性,肯定要直接頂回去,但是想到今天事關重大,收購那些里正、甲長和富戶們手中的欠據,對自己有至關重要的意義,不容有失,不想在一個小女孩身上出岔子,只得忍氣點頭。
“這麼不情願,哼。”吳雪霞瞥了韋寶一眼,露出勝利者般的微笑,每每見到韋寶這種不甘心的表情,她便會覺得開心。典型的喜歡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韋寶被吳雪霞擠兌的很是憋屈,勉強擠出個笑容。
韋寶這個笑的很尬的表情將吳雪霞逗樂了,噗嗤一笑:“這還差不多。”
到了馬廄,吳雪霞才知道原來韋寶有這麼多馬,而且都是好馬!“這三十多匹馬當中,有超過二十匹馬是來自漠北的良馬,市價不低於百兩紋銀,你捨得送我?”
韋寶好奇的看了眼吳雪霞,這小姑娘年紀幼小,卻彷彿什麼都懂一般:“你不會騎馬,卻能識馬啊?難得。”
“這有什麼?琴棋書畫,古玩、馬匹、男人懂的事情,我懂,女人懂的事情,我也精通。”吳雪霞驕傲道。
韋寶點了點頭:“我說話算話,你喜歡那一匹馬,我都送給你。”
“我不管挑中哪一匹馬,你都送我?”吳雪霞看着韋寶。
“當然。”韋寶微微一笑:“這有什麼好疑問的?”
“那我要那一匹馬!”吳雪霞說着便指了指最高大的一匹黑馬,這匹馬實際不是黑馬,而是紅的發黑的馬,正是韋寶從殺死的范文程的大哥範文彩手中奪來的坐騎,這匹馬是努爾哈赤爲獎賞範家兄弟,也爲鼓勵投誠到後金的漢人,所特賜的,珍惜異常。
韋寶身後的隨扈們率先不樂意了,大家都知道這是公子的坐騎。
吳雪霞見韋寶面露難色,微笑道:“舍不捨得?”
“不是捨不得,只是這是我自己的坐騎,你要便拿去。”韋寶淡然一笑。
這反而讓吳雪霞臉紅了,男人的坐騎是不能隨便騎乘的,那樣的話,真的說明兩個人關係匪淺了。
“你真的捨得將此馬送給我嗎?”吳雪霞再次確認道。
“發現你挺有意思,我不是都答應了?”韋寶笑道。
“我纔不坐你的馬!你給我挑一匹馬吧。”吳雪霞道:“等下又挑中你的那些女人的馬,省得被人揹後說。”
韋寶笑道:“好,看來你還是看重旁人的看法的。”說着便親自爲吳雪霞挑了一匹黃色的馬,也很不錯,是良馬:“這匹馬怎麼樣?”
吳雪霞欣喜的走過去,在馬粗壯的脖子上輕輕地撫了撫,“挺漂亮的,送給我了嗎?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黃色?”
“因爲你每次都穿黃杉。”韋寶笑道:“我見你換過四五次衣服,都是黃杉。”
吳雪霞粉臉一紅,沒有想到韋寶會注意自己的着裝:“走吧。把你自己的馬也帶上。”
韋寶點點頭,讓隨扈們牽馬侍從,這一來,吳雪霞的一幫隨扈反而沒有馬跟從了,吳雪霞便讓他們先回去。
吳雪霞上不了馬,韋寶想攙扶她。
吳雪霞識破了韋寶的意圖,粉臉羞紅,“不要碰我。”
韋寶大汗,鬼要碰你,說的勞資像色狼一樣?便收回了手。
吳雪霞很是倔強,明明上不去,還是硬咬着牙,兩隻雪白的小手扶着馬鞍,一隻腳踏住馬鐙,努力的想上去。她見識過女人騎馬,很是羨慕,覺得自己什麼東西都精通,沒有道理不能騎馬的,卻沒有想到這麼難。
“你力氣不夠,等着,我讓人端高凳子來。”韋寶體貼的道。
吳雪霞嗯了一聲,暗忖自己真笨,卻沒有一點感謝韋寶的意思。
韋寶的隨扈端來高凳子,吳雪霞再試了三次,第四次才上了馬背,輕輕地呼一聲:“好高啊。”隨即展露出如花笑顏。
韋寶親自幫吳雪霞牽着勒緊馬頭的繮繩:“你抓緊馬繮,小心摔下來,摔着你這千金大小姐,我可麻煩大了。”
“喂喂,能說點吉利的話麼?我又不是你這種大笨蛋,怎麼會摔下來?”吳雪霞翻了個白眼。
韋寶微微一笑,徐徐走起。
隨着馬兒動了,吳雪霞高興且興奮的抓緊繮繩,“真不錯,怪不得男人都喜歡馬,我弟弟一天到晚不離馬背。”
“你弟弟?”韋寶一念便想到了吳三桂,他還沒有見到這個中國歷史上的名人呢。
吳三桂在歷史上,甚至比他老爹吳襄和遼西另外一個大門閥祖大壽合起來的名氣還要大。
甚至比吳襄、祖大壽、毛文龍三個大軍閥合起來的名氣還要大,因爲畢竟是曾經左右過歷史進程的人,而且在投降清廷之後,又再反,頗具傳奇色彩。
“怎麼?你認得我弟弟?”吳雪霞奇道。
韋寶搖頭道:“你家,我只認得你,你大哥,還有你二哥和你爹。”
“嗯,我還有一個弟弟,叫三桂,從小便不愛詩書文章,愛舞刀弄槍,最愛戰馬弓箭。”吳雪霞笑道:“我弟弟比你小兩歲,但是打你這樣的,一個能打十個。”
我呸!韋寶頓時來氣,他來這一世之後,也見識過高手了,知道像是常五爺,侯三、譚瘋子,他們都已經是很厲害的練家子了,尤其常五爺,更是能躋身一流好手之列,要說常五爺一個能打他這樣的十個,他相信,你弟弟比我還小兩歲,怎麼可能一個打十個我?
不過韋寶不愛和女人鬥嘴,臉無表情,並不懟吳雪霞。
“不信麼?”吳雪霞笑道:“我弟弟,一頓飯能吃三斤面!能拉開50斤的硬弓,能舉起百斤巨石,你行不行?”
尼瑪,你弟弟怎麼不去參加奧運會?不去參加大胃王比賽?不去參加射擊比賽?不去參加舉重比賽?有沒有這麼誇張啊?韋寶不由腹誹道。
吳雪霞見韋寶不說話,洋洋得意了,笑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若是你欺負我的時候,我弟弟在場,只怕一隻手便能將提起來,扔出去老遠。”
“喂,我不說你你還來勁了?”韋寶不由反擊道:“說的你弟弟跟神經病一樣,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了?我不惹他,他好端端的要把我扔出去做什麼?再說,有小舅子打姐夫的麼?”
吳雪霞聞言,粉臉倏地便紅了,“你膽子不小,敢如此佔我便宜!”說罷,緊張的去看身後衆人,生怕他們聽見了韋寶的話,:“說好了不說的,你是不是已經把賣身契的事情,對人說過了?”
韋寶見吳雪霞緊張的樣子,也暗暗得意,幸好有個賣身契做護身符,否則真的要被這小妮子給吃的死死的了,“怎麼?害怕了?讓你一個勁吹牛。”
“誰吹牛了?”吳雪霞氣道:“好,你等着,哪天就讓我弟弟結實打你一頓,你才老實。”
“你弟弟要是敢打我,我就告訴你爹,說小舅子打姐夫。”韋寶呵呵一笑。
吳雪霞氣鼓鼓的嘟着嘴,狠狠瞪了韋寶一眼。
兩個人說說談談,倒也愉快。
韋寶到這世上,還沒有正兒八經的在這附近玩過,每次都是從自己的住處,再到秦皇入海求仙處,兩點一線的活動。
按照吳雪霞的要求,韋寶牽着她和馬,往海邊走。
在後世,秦皇島港位於渤海遼東灣西測,是國家級主樞紐港,也是國家唯一直接管理的港口,世界上最大的煤炭輸出港之一。秦皇島港擁有目前全國最大的自動化煤炭裝卸碼頭和設備先進的原油、雜貨與集裝箱碼頭,生產性碼頭總長度爲6694米。港區陸域面積10平方公里,水域面積115平方公里,錨地面積765平方公里。航道水深16.5米,最大靠泊能力10萬噸級。
在歷史上,秦皇島港始建於1898年,是清代光緒皇帝御批的惟一自開口岸。位於河北省東部、渤海灣西岸,扼華北、東北之咽喉,居京、津、唐經濟區東側,旁邊就是軍事重鎮山海關,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港口自然條件優良,素以不凍、不淤、水深、浪小等著稱。港區交通發達,集疏運條件優越,京山、沈山、京秦、大秦四條鐵路幹線以及京秦高速公路直達港口,大慶至秦皇島輸油管線直達碼頭前沿;港口經濟腹地遼闊,主要包括華北、東北、西北各省、市、自治區;港口經營範圍廣闊,進出口貨類主要以煤炭、石油、糧食、化肥、水泥、礦石、飼料爲大宗,並大力發展集裝箱運輸業務。
經由秦皇島港下水的煤炭佔全國北方主要沿海港口下水煤炭總量的50%左右。港口除承擔國內貨物的中轉外,還與世界上80多個國家和地區的港口保持着經常性的貿易往來。
韋寶看着這一望無垠的海疆,暗忖在自己的手上,能把這一片建設好,什麼勢力便都不用怕了!這裡不但物質資源豐富,啥都不缺,而且四通八達,到全世界都方便!不過在此之前,自己還是要想着如何自保,如何發展!
想到擁有如此美妙的資源,韋寶微微一笑。
吳雪霞見韋寶忽然長時間不說話,且面露微笑,奇道:“你笑什麼?”
韋寶看向吳雪霞:“我開心啊,開心便要笑!怎麼?”
吳雪霞粉臉一紅,她是絕想不到,韋寶會因爲這一片的資源好而開心,這片區域,在這個時代的人看來,垃圾的不能再垃圾了,這時代的人看一個地方好與不好,都是站在農耕者的角度來看的。
吳雪霞暗忖你開心什麼?跟我在一起才這般開心麼?忽然也感覺有點開心,嗓音甜膩了一些,“我要下來,我餓了,看看你的人,帶了吃的東西麼?”
“要不然還是回去吧?”韋寶道。他也覺得餓了,沒有吃中飯就出來,算算時辰,差不多玩了一個時辰了。
“不要,我還要玩,等會吃過東西,你再陪我去法雲寺看一看吧?聽說離此不遠。”吳雪霞道。
韋寶一汗,你當勞資是導遊啊?他知道這裡往西北走出十來裡,好像是有個法雲寺,只是明末民不聊生,老百姓連吃飯都沒有着落,哪裡還有餘力供奉香火給神明?那寺院早就破敗了。
“那裡有好多年沒有修繕,僧人早走光了,有什麼好看的?”韋寶勸道:“還是回去吃飯爲好,在這荒郊海灘能吃什麼?”
“就要在這裡。”吳雪霞不高興道,說着便要翻身下馬。
“好,就在這裡,你等我讓人拿凳子來啊。”韋寶急道。這馬這麼高,吳雪霞根本墊腳都夠不到地面,怕她摔跤。
吳雪霞性子急,不理韋寶,就要下來,韋寶又不敢伸手去扶她,怕又說自己佔她便宜。
“啊。”吳雪霞一聲輕呼,兩隻手死死抓着馬鞍,一隻腳蹬在馬鐙上,另外一隻腳四處找尋地面要下來,可是還離地有三四十公分呢。
韋寶見吳雪霞這幅模樣感覺好笑,替她抓緊馬繮,這馬已經馴服了的,在抓緊繮繩的情況下,很老實,並不亂動,否則吳雪霞早就要摔下來了。
“你還看着幹什麼啊?趕快扶我,我抓不住了!”吳雪霞叫道。
韋寶微微一笑:“我不是怕你說我佔你便宜麼?我還真不是很想碰你。”
吳雪霞美眸一瞪韋寶:“趕快。”
韋寶嘴角一彎,帶着笑意,一隻手握住了吳雪霞香軟的胳膊,只覺觸手之間軟綿綿的無比舒服,雖然和碰王秋雅,碰徐蕊的感覺沒有多少區別,但是平時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吳大小姐,到底還是帶給了韋寶一些感官上的額外享受。
“還是夠不到地啊。”吳雪霞氣道。
韋寶笑道:“我都抓住你胳膊了,你放心下來便是,不會摔跤。”
吳雪霞閉着眼睛,信任韋寶的往下一跳,噗的便摔到了地上,沒有想到,連帶着還將韋寶也帶着到了地上,正壓在她豐滿動人的嬌軀上。
大戶人家的閨女就是豐滿,吃的好的關係,細皮嫩肉的吳雪霞,渾身極富有彈性,震的韋寶心馳盪漾無比,萬沒有想到,影視劇,小說中狗血無比的橋段,有朝一日會落到他身上,他真沒有想過要這樣佔吳雪霞的便宜。
“你,快下去啊。”吳雪霞羞憤無比的閉着美眸。
韋寶不敢耽擱,一個翻身便下了吳雪霞的身子,完全沒有故意佔便宜,關心道:“你沒事吧?”
韋寶的一幫隨扈們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詢問公子有沒有事情。
韋寶一擺手:“我沒事。”繼續看着吳雪霞。
吳雪霞坐了起來,粉臉埋在膝蓋中,“我沒事,讓他們走開呀。”
韋寶急忙擺了擺手:“你們退下吧,弄些東西來吃。”
“是,公子!”一幫隨扈趕緊一起退下。
韋寶看不見吳雪霞此時的表情,好笑的坐在了她身邊:“到底有沒有碰着哪裡啊?我給你看看,我有創傷藥。”
“說了沒事!”吳雪霞仍然不讓韋寶看她紅的發燙的粉臉,氣道:“我要是將剛纔的事情告訴我爹和我大哥,你一定會被殺掉!”
韋寶大汗,“你好沒有道理,我不是被你帶着摔倒的啊?我不是爲了救你嗎?狗咬呂洞賓。”
吳雪霞倏地擡起粉臉,美眸狠狠瞪着韋寶:“你纔是狗哩!”想到韋寶剛纔壓在她身上了,美眸中委屈的涌上兩顆大大的淚珠在打晃。
韋寶腦門掠過三道黑線,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富家女就是麻煩!既然沒事,你哭個毛啊?我剛纔那樣也不算佔便宜吧?我又沒有上手,就握了一下你的胳膊,還是你叫我的嘛。至於壓到你身上,這麼短的一點時間,又隔着多少層衣服,你又不會懷孕。
吳雪霞一邊擦眼淚,一邊道:“我從來沒有讓家裡之外的人那樣碰過我,你去把你的隨從都殺了,我不想讓他們說出去!”
韋寶差點沒有被吳雪霞的話氣的昏厥過去,剛剛對吳雪霞有了的一點好印象,立時蕩然無存,你是什麼女人投胎轉世的啊?要這麼狠麼?他們幹什麼了就要全部殺了?你當勞資是什麼人啊?能隨便殺人嗎?
“你們家都是這麼隨便殺人的?”韋寶冷冷的問道。
吳雪霞並不覺得自己剛纔那話哪兒不對,冷然道:“不殺他們就殺你!誰讓你對我那樣了?”
“我對你哪樣了啊?”韋寶又好氣又好笑:“放心,不會懷孕的!”
吳雪霞像是見鬼一般的看着韋寶,萬沒有想到韋寶會說出這種話來:“你無恥,無賴,混蛋!”
“你身爲一個大家閨秀,是不是該知道禮貌爲何物?”韋寶冷冷的回嗆。
吳雪霞一怔,不再罵他,也知道韋寶萬不會按照自己說的,去殺掉他那一幫隨從,嘟了嘟嘴,低下頭:“弄東西來吃呀。”
韋寶腦門掠過三道黑線,真不知道這吳大小姐到底是什麼性格的人了?剛纔上一秒還在跟自己吵架,下一秒便能指揮自己做事,你的優越感,真的是天生的嗎?也好的太離譜了吧?他原本以爲自己已經夠自戀的了,跟人家吳大小姐比起來,他啥都趕不上。
韋寶遂站起身,招呼自己的隨扈過來:“弄到什麼吃的了嗎?”
“回公子的話,只有一點乾糧,已經讓人回去拿熱的去了。”隨扈答道。
ωωω▲тtkan▲C〇 韋寶嗯了一聲,問吳雪霞:“是吃他們隨身帶的乾糧,還是等一會?”
“等一會。”吳雪霞道。
韋寶微微一笑,擺擺手,示意隨扈下去。
“這樣不就好了?一個女孩子,一天到晚那麼大的脾氣,很容易老的,知道嗎?生氣是女人的天敵,一生氣,皺紋就出來了,就不漂亮了。”韋寶諄諄善誘道。
吳雪霞看了韋寶一眼,美眸自然的習慣性一翻,“我老不老,與你何干?”
吳雪霞看着韋寶,韋寶也看着吳雪霞,只見吳雪霞額前一縷烏黑的秀髮,被海風吹的微微擺動,卻沒有亂,都是朝着一個方向擺動的,男人婆居然長得有些像周蕙敏?只是韋寶萬萬無法將這男人婆的性子和溫柔著稱的周蕙敏聯繫在一起。這反差也太大了。
吳雪霞見韋寶呆呆的盯着自己看,粉臉紅了,卻沒有偏轉目光。
倒是將韋寶弄得先避開了吳雪霞的目光,看向一望無垠的大海,不知道爲什麼,在這初春的天氣中,和吳雪霞並肩坐在海邊的沙灘上,忽然會讓他有種刻骨銘心的感覺。
若不是穿越過來這時代已經有一陣了,也算是見識過上流社會是啥樣的了,畢竟連皇宮都去過兩回!否則,真的能被吳雪霞這種天子嬌女的風姿風韻壓的如同螻蟻一般。
任何男人在吳雪霞這種女子面前,似乎便該是卑微的,該是屈從的,沒有獨立人格的,人家不管是自身條件,還是家世背景,都完美的嚇人。
吳雪霞見韋寶避開自己的目光,不由的得意一笑,年輕的女孩子到底健忘,轉眼間她便忘記了剛纔的事兒,笑道:“你怕了我啊?我還以爲你一天到晚像是一條好鬥的小雞。”
韋寶大汗,沒有想到吳雪霞會將自己形容成好鬥的小雞?擦了個擦的。不由也笑道:“那你是啥?好鬥的小母雞麼?咱倆是兩隻小雞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