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試一試!”韋寶道:“想的再周全,不如做實驗!沒有試過的事情,不要輕易下判斷。”
“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林文彪道:“我設法上外面找個練家子來,對他暗中下葯,然後讓他跟公子比試一場,外面找來的人,不會顧及公子身份,不會不敢出手。”
“嗯。”韋寶答應道:“這個主意不錯。”
“只是還有兩日便要比試了,後天正午,轉眼將至,怕外面找來給公子試手的人把公子打傷了!”常五爺提醒道:“公子萬一受傷,不是得不償失?更打不過吳三桂了。”
“那怎麼辦?要是我拿自己試的話,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不管吃不吃藥,出手都會有所顧忌,不敢對公子下重手。就算是想下重手,動手之際也會畏首畏尾。”林文彪道。
“嗯,熟人肯定不行。”常五爺點頭道:“顧忌公子的身份,比武也失去意義了。”
衆人沉默下來,找人做實驗是好,但是具體操作起來,難度實際上也不小。
不找人做實驗的話,藥量,藥效,都不好把握。
這個做實驗的人,還得是和吳三桂差不多武力,差不多身體素質的人,的確很不好找這種人。
“先不管會不會把我打傷,先把這人找到再說,到時候有你們在旁邊掠陣,我就算捱上一兩下重的,也不見得會受傷。”韋寶果斷道。
林文彪點頭,想了想道:“吳三桂練的拳法是少林派的硬功夫,遼西軍中很多將領都是這類功夫,最好是能找個職銜低,但功夫好的將官,公子上他家去試一試。”
韋寶一奇:“你的意思是,你先讓人設法下葯,然後咱們上那人家去,假意打劫?”
林文彪點了點頭:“找低階的將官,家裡一般沒啥下人,我們不必大張旗鼓,只去幾個人便好,出了事也容易走脫。”
常五爺道:“最好不要去山海關吧?山海關內戒備森嚴。”
“不用去山海關,這種人,撫寧衛就能找到,我知道好幾個總旗和百戶的身手就很不錯,只是沒有關係,纔多年無法晉升。”林文彪道:“挑兩個家住在撫寧衛衛城之外的人,可以連着試兩天。我和常五爺在,再帶幾個好手從旁保護,不會有任何事情。”
“可以,就這麼辦,你現在就去安排,咱們今晚就試一試!”韋寶拍板道:“同時用軟骨的葯和置狂的葯!今天先少用點分量,看看效果。如果我與對手差距太大,明日再換個人,適當加大分量!”
“是,總裁!”林文彪躬身答應。
兩天之內要把握合理的藥量,也是難度挺大的,既要有效果,還不能讓人看出來,難點在這裡。
商量完,韋寶與常五爺練了一會兒推手和腿法。
韋寶現在對動作要領已經掌握的不錯了,熟練度卻還遠遠不夠,畢竟只練了半個月。
“公子現在不要想着如何破敵,只將注意力放在自保上,對手便會多露出破綻的,太極最實用於以弱勝強。”常五爺道。
“五爺,這話不是寬慰我吧?”韋寶微微一笑。
“公子看我何事說過奉承的話?這都是實話。”常五爺道:“就拿我自己來說,就算是碰上功夫再好的對手,我也有信心能自保。只要撐過百招以上,再強的對手也會露出破綻,先求自保,方能立於不敗之地。”
韋寶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再練了一個時辰,常五爺說每日不必多練,尤其公子馬上要與人動手,更不宜過分用力。
“公子欠缺的還是實戰,聽聞那吳三桂的功夫是每日到軍營中找人比武打出來的,所以我才說公子就算是再練兩年,也難與吳三桂打平手。實戰纔是最好的練功之道。”常五爺道。
“我也每日都與林文彪和你過招啊。難道吳三桂在軍營中找人動手,別人就不顧及他是吳家公子的身份了嗎?”韋寶笑道。
“可他練了多年,公子纔剛開始練啊,習武之道,熟能生巧,這是不變的硬道理。”常五爺道。
韋寶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公子也不必過於擔心,我剛纔說公子一成勝算也沒有,那是對等的條件下,咱們要是上了手段,公子的勝算至少能增加一些,比武時放手一搏,越怕越打不好。以我看來,公子習武的天賦屬於上乘!不拘泥於招式,剛學便懂得應變,已經很難得了。”常五爺終於對韋寶說出了一句打氣的話。
“多謝五爺讚譽了,別誇我,有點不習慣。”韋寶呵呵一笑。
“不是怕公子擔心過度了嗎?”常五爺少有的調皮一眨眼。雖然兩個人不按師徒名分,但實際上,常五爺就是韋寶的授業師傅,至少算是練武方面的啓蒙老師。
韋寶也沒有打算把自己練成一身橫肉的猛男,估計以後也就常五爺一個師傅了。
“公子還有一個優勢,這段時間我一直讓公子與林文彪過招,林文彪學的並不是太極,也是一般的外家功夫。一般的習武之人練習,都是同門之間,同功夫之間,甚少會一開始便找其他門派的功夫對練,怕篡了自身的功夫路數。”常五爺道:“本來公子應該找我師弟侯三對練的,幸好侯三忙於帶陸衛隊訓練,否則公子對修行硬功的人將更沒有把握。”
“對啊。”韋寶又高興了一點,“就看今天晚上林文彪給我找什麼對手了!我還從來沒有與外人比試過呢。”
“嗯,如果不顧慮受傷的話。多找對手比武,這是最好的,尤其是找各種各樣的對手。”常五爺贊同道。
林文彪的效率很高。
黃昏之前便又來找韋公子彙報情況了。
“公子,我派人出去找了好幾個人,今天認定了一個撫寧衛的小旗官。說起來公子還認識這個人,廖春寶。”林文彪道。
韋寶一汗,廖春寶?這人他算是熟悉,說起來,也能算是有交情的人了。
朋友不朋友的很難說,實際上,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人到了成年之後,在社會上,是很難交到朋友的。
男人還稍微好點,進入社會之後,也許還有一部分人能與以前的同窗保持友誼。
女人們出了社會,連以前的同學友誼也難保存,之後認識的朋友,多爲在一起假嗨的類型。
“廖春寶的功夫不錯嗎?我怕他會認出我來吧?”韋寶質疑道。
“廖春寶功夫不錯,當初公子跟他多談過幾次話,我就派人調查過他了。若不管地位,廖春寶和吳三桂拼死相鬥的話,吳三桂肯定不是廖春寶的對手。”林文彪道:“公子蒙了面,不容易認出。再說咱們又不殺人滅口,只是比試而已,就算他稍有懷疑也沒事。”
韋寶嗯了一聲:“那行,就他吧!”對於和廖春寶比試,也有點小期待,畢竟之前只是喝過兩回酒而已。
“我讓人鎖定了四個人,今天都設法給他們下了藥,藥力很輕,兩三個時辰就能過去,今天公子先看看情況,不行的話,明天再加大一倍的量。”林文彪解釋道:“具體公子要不要與廖春寶打鬥,公子還能選。”
“就廖春寶吧!定好了在哪兒動手嗎?”韋寶點頭道。
“定好了,上廖春寶家,廖家村。”林文彪道:“本來在他從撫寧衛回家的路上攔截比較好,不過廖家村不過十來戶人家,天黑了去,不弄出太大動靜,也沒事。”
“行,我吃了晚飯就去!”韋寶拍板道。
吃罷晚飯,韋寶和林文彪,常五爺,再帶上十來個好手護衛,一行人夜行人打扮,悄悄潛出韋家莊,策馬往廖家村而去。
這些事情,本來就是土匪們駕輕就熟的事兒,大家都很自然,韋寶卻有點小激動。
雖然不是真的去打劫,只是找人‘過招’,但在韋寶的認知中,還沒有做過這樣的壞事呢。
叫人去做壞事,和自己親自動手幹壞事,這是兩種心情。
上回韋寶親手調製毒煙算一次,這回算是第二回了。
“你確定廖春寶比吳三桂厲害,而且兩個人是用同一種功夫啊?”韋寶在馬上問林文彪。
“公子放心吧,若能打得贏廖春寶,我可以拍胸脯保證公子能打贏吳三桂。”林文彪擔保道。
韋寶嗯了一聲,仍然有點不放心:“動起手來,拳腳無眼,你們看情況終止打鬥。”
常五爺笑道:“公子儘管放心,公子練是內家拳,多以閃避引導對方勁力爲主的招式,即便捱上一兩下拳腳,也不會太重,我看情況不對,會隨時終止打鬥。”
韋寶點頭,沒有什麼問題了,問林文彪道:“你們是什麼時候在廖春寶身上下葯的?”
“兩個時辰之前,我們在撫寧衛有眼線,分別在四個可能讓公子與之動手的人身上下了藥,都是下在茶水中。”林文彪道:“藥力不重的話,一般三四個時辰消退,藥力重的話,要六七個時辰方能散去。”
“你們統計署在撫寧衛做的工作不錯。”韋寶讚賞道。這麼快就能找到四個理想對象,還能分別對他們下葯,這已經很了不起了,如果將撫寧衛作爲假想敵,自己一方都能隨便對敵軍的軍官做手腳,等於直接破壞指揮系統了。
“除了永平府和山海關,對各個衛所,我們都下了功夫,主要圍繞軍方佈置眼線。非官家方面,主要對十來個有名望有實力的世家大戶派出眼線,現在在遼西,已經派出了上百的人,統計署的人都召集到一起,已經有三百多人了。”林文彪彙報道。
“嗯,不錯,遼東,北直隸,朝鮮,關外建奴,蒙古人,這些勢力範圍也要加緊佈置人手。”韋寶讚許道。
“一直在做這方面的事情,人手緊張,訓練跟不上,現在派遣的人,多是打入外圍,邊做眼線,邊培訓。北直隸已經有三四十人,關外建奴、蒙古人,暫時還只是派出幾個人活動,還沒有打入特別有分量的人物身邊。朝鮮也已經開始活動,從海衛隊要的幾十個人,多有在朝鮮生活的經歷,當地也有親屬朋友。”林文彪彙報道。
其實這些事情,韋寶都大致瞭解,但林文彪彙報的時候,仍然不厭其詳。
“好!”韋寶舒心道:“這次得罪了吳家和祖家,以後在遼西的日子會更難受。向北直隸和朝鮮拓展商路是急務!160多萬石糧食到手,整個遼西兩年之內都不用擔心缺糧,肯定要賣一部分到朝鮮去。你設法在南浦、仁川、先弄出店鋪據點,靠中間人倒騰的生意不叫生意,到時候咱們一定要直接與朝鮮方面官家商家取得聯繫。”
“是,公子。”林文彪答應道。
林文彪的任務是最重的,從開始營建統計署這一攤子事情,他都感覺自己擔子很重,主要是公子發展的速度太快,需要的人手太多,鋪的面積太廣。
尤其韋寶對於情報蒐集這一塊的工作最爲重視,一直在親自抓,從統計署的人事,到人員的訓練,到安插各個聯絡點,韋寶都親自參與,這也給統計署的人以壓力。
用了近一個時辰,到了廖家村。
和林文彪之前說的一樣,這的確是一個小村莊,只有十來戶人家,此時天已經漆黑,基本上家家關門閉戶,沒有點燈。
“公子,那家點了燈的人家,便是廖春寶家,他家有媳婦,子女三人,還有老爹老孃。”林文彪指給韋寶看,並做簡單介紹。
韋寶微微一汗,廖春寶家也就三間房的樣子,有這麼多人口啊?看樣子,他這個小旗官夠窮的,也看得出來,他那做永平府同知的堂哥,一點油水沒有分給廖春寶這個堂弟,否則也不會住在撫寧衛外面的小村莊。
“他家這麼多人,咱們這麼多人去,不會嚇着他家裡人吧?”韋寶有點不忍心。
“沒事,我們進去之後將他家人都堵在屋子裡,控制起來,不讓他們看打鬥,只放廖春寶一個人出來,與韋公子在院中打鬥便是。不殺人,孩子們嚇不着,再說,咱遼西的人,就是孩子,也見多了死人,不會那麼容易嚇着的。如果順利的話,我們不在他家打,把他弄出來。”林文彪解釋道。
之所以這麼解釋,因爲林文彪暗忖,就是再換其他家,基本也是這種情況嘛。
韋寶沒有再說啥,暗暗覺得自己有點聖母,誰出來‘打劫’,還顧忌這麼多?
“動手!”韋寶下令道。
林文彪當即一揮手,手下幾名特勤當即分成兩隊前進,一隊守在廖春寶家周邊,不讓人靠近。一隊翻牆而入。
韋寶見這些準特工們執行起任務來,已經像模像樣,頓時大感欣慰,這纔多久功夫啊?相信一兩年之後,他的情報機構能和這個時代的任何一個情報機構媲美。
朝廷的錦衣衛、東廠、建奴的細作,各個軍閥勢力的細作,都能與之媲美。
林文彪帶着人去了,韋寶和常五爺帶着幾個人站在村口,等待林文彪發信號。
廖春寶家人都已經吃過晚飯,爹孃和孩子們已經睡下,廖春寶正與媳婦在屋內說話,感覺外面有動靜,便喝問一聲:“誰?”
廖春寶媳婦嚇了一跳:“怎麼了?”
沒人迴應,廖春寶站起身道:“沒事,我出去看看!”
說罷去開門。
廖春寶一開門,便有兩個黑衣蒙面人將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別出聲,出聲弄死你!”林文彪低音沉聲道。
廖春寶驚懼的睜大眼睛,發現自己家院中有幾個黑衣蒙面人,嚇得身子一震,饒是習武之人,這時候也難免緊張。
“春寶,啥事啊?”
廖春寶的媳婦還沒有發問,還沒有睡着的廖春寶的娘問道。
“娘,沒事,你們都睡吧,有幾個朋友來找我說話。”廖春寶答道,這話既答覆娘,也答覆了媳婦。
林文彪見廖春寶上道,知道不用在廖春寶家打鬥,便讓人將他帶走。
廖春寶不敢出聲,心驚膽戰的被兩個黑衣人拖着走,前後各有三個黑衣人,出來之後,發現家外面也還有黑衣人,更爲恐懼,暗忖這幫人是訓練有素的練家子,不是普通的盜匪啊!再說我又沒啥銀子,盜匪也不會看上我家纔對。自忖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不知道這幫人要做什麼,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大哥,你們是什麼人?到底要幹什麼?是不是認錯人了啊?”廖春寶問道。
“不想給家人惹麻煩,就別出聲!”林文彪沉聲道。柳子一般都會自動變聲,蒙着臉的情況,以後就是當面,也不會教人發現曾經碰過面。
廖春寶聽來人這樣說,嚇得不敢再問。
兩分鐘之後,廖春寶就被人帶到了韋寶所在的村口。
在韋寶面前停下。
韋寶身邊有兩個人打着燈籠,照的在場十來個黑衣蒙面人,幽幽冥冥,大晚上的,像一羣鬼。
“好漢爺,我就是一窮小吏,活命都勉強,你們找我作甚?找錯了人吧?是不是誤會了?”廖春寶哀求道。這回他不敢問對方是什麼人,要幹什麼了,只是求饒。
“來要你的命!”林文彪說話中,一個大耳瓜子扇到了廖春寶的臉上。
廖春寶本能的已經避讓,卻還是被掌風帶到,發出啪的一聲清脆的響。
韋寶上來不搭話,對着廖春寶當胸就是一腳。
這一下踢的很紮實,可惜韋寶勁力太差,這一腳居然沒有將廖春寶踢倒。
若是換成常五爺,譚瘋子,侯三,林文彪等練家子,韋寶踢廖春寶的這一腳,能將人踢飛。
廖春寶先是被打巴掌,現在又見人不說話,上來就與自己動手,晃了一下,後退了一步站定,想來對方是真的要自己的命來的,也沒法再疑問,只能硬着頭皮動手。
雖然此前被人下了藥,但是廖春寶並沒有多少感覺,微微有點氣短,呼吸急促,也有點乏力,但是在生死攸關的狀況下,仍然將幾招大開大合的少林外家拳腳功夫打的虎虎生風。
天下武功出少林。
真正的古代江湖,並不像武俠片或者古裝電視劇演的那般各門各派爭奇鬥豔,實際上九成的人,打的都是少林系的硬功,然後纔是武當和其他幾個主流派別的功夫。
像是軍隊練習的,更全部都是少林系功夫!軍方上來便要博生死,硬功更實用。
否則大隊人馬對陣拼殺的時候,大家不可能扭來扭去擺太極姿勢,那樣會笑死人。
“嚯嚯嚯嚯”
廖春寶一邊發招,一邊喝個不停,拳腳結合的很老道,上路下路中路,三路都招呼到了,屬於很純熟的立體攻防。
幸好廖春寶見對方人多勢衆,以守爲主。
就算是這樣,韋寶仍然左支右拙,狼狽不堪,這是真事的交鋒,廖春寶並不知道他是誰,只是將他當成一個要殺自己的人,下手絕不留情,自然不會像是韋寶和常五爺、和林文彪拆拳的時候那般有節奏感,給韋寶流出擋拆的思考時間。
“啊!”
不到十招,韋寶就被廖春寶一個掃堂腿,重重的掃落於地,即便是臀先着地,也差點疼的背過氣去。
林文彪急忙看向常五爺,之前說好了的,終止打鬥的權力在常五爺手裡,否則他現在就想終止了,顯然藥力作用不大,公子完全不是對手,只能明天劑量加大再試一試。
常五爺並沒有要停止打鬥的打算,站的很平靜,公子不敵,這是他的預料之內,覺得這樣的打鬥對公子有好處,還想多讓公子堅持一陣。
韋寶從地上一躍而起,雖然很痛,但是並未受傷。
他已經很注意守衛下盤了,尤其是當初學武之前,被吳雪霞絆倒過,韋寶就很注重下路功夫的練習。
韋寶習武,還有一部分動力是想着將來有機會能在吳雪霞面前露露臉,如果能再與吳雪霞動手,肯定要調戲個夠,纔有趣。
肯定不能再被一個妹子打倒。
作爲一個男人,那感覺會讓人生不如死好嗎?
可是剛纔防備了半天,仍然讓廖春寶給踢倒了,不禁微微有點氣餒,暗暗腹誹這些習武之人,爲什麼這麼喜歡攻擊腳啊?
怪不得拳擊是洋人才愛玩的,洋人愛打腹部以上,咱們大華國人,只愛玩腳。
“好漢是太極門人啊?我認識的人當中,沒有一個會太極的,不可能交惡啊?你們是不是真的弄錯了?”廖春寶也沒有趁勢追擊,苦惱的再次詢問。
“沒錯!要殺的就是你!”林文彪見‘試驗品’‘不太配合’的樣子,爲韋公子添了一把柴火。
這回廖春寶徹底憤怒了,感覺身體有點乏力,但是渾身特別的煩躁,特別想殺人!
廖春寶砰的一拳擊出,韋寶急忙錯身借力。
廖春寶大概料到了韋寶的拳法套路,整個人向前奔,以防失去重心,同時用膝蓋攻擊韋寶的腰。
韋寶不敢再借力,急忙大跳一步避開。
廖春寶跟上又想掃堂腿,韋寶這回防備的足,跳了兩下避開。
廖春寶現在完全清楚韋寶的功夫水平了,比自己差的太遠,不再防備,一招緊似一招的攻擊。
韋寶剛纔還能防守的像模像樣,至少基本的拳法架勢是有的,現在只能蹦跳躲避,狼狽無比,哪裡還有半點學過武的人的樣子?
不過畢竟練習了十來日,也是有成效的,韋寶半點招式不用,一味躲閃之後,倒是連着三十多招,一下子都沒有讓廖春寶打中。
廖春寶主要心中狂怒控制不住,靜不下心來出招,越打越快控制不住,出招的時候又時不時覺得有點痠軟感覺,有些有力氣使不上力。
韋寶開始打的沒有後面捱打了一下之後好,是因爲以前和常五爺,和林文彪拆招,兩個人不光是速度節奏上慢一點,會給他思考的時間,更主要是韋寶從來沒有被打過。
要想打人,被打這關,也是少不了的,尤其是對招式的時候。
被廖春寶打的這一下不輕,韋寶剛纔身子重重在地上一摔,倒是將血氣摔出來了,一副豁出去的感覺油然而生。
所以打的比之前好很多。
覺得遇到真正的練家子,也不過如此,只要不是用兵器交戰,光是比拳腳,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可怕。
而且越是防守的招數增加,這種信心便能愈發積累。
韋寶可沒有在管自己出招優美不優美。
對於初學乍練的韋寶來說,顧及招式的優美程度,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太多。
韋寶越打越好,廖春寶則愈發焦躁,只覺得胸口一股烈火無法按捺!
林文彪看的暗暗高興,估計這廖春寶雖然說功夫不如自己,但是兩個廖春寶合起來,自己一定打不過的,想來廖春寶應該比吳三桂厲害一點,公子既然能躲避這麼多招,到時候對陣吳三桂的時候,應該也能支撐一陣的!
看樣子,找人‘做實驗’,然後確定藥量,然後對吳三桂下葯這招,可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