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要請人來嗎?”範曉琳問道。這年代的儀式,隆重程度主要是取決於圍觀賓客的等級。
“不用請什麼人了,就鄉里一些人吧,趙里正、侯力行、白鵬賦他們一幫有些名望的長輩就行,再叫上天地會的主要管事。”韋寶想了想道:“不必張揚,賓客數量在百人以內。”
“知道了,公子。”範曉琳答應着記下來。
韋寶這一晚上睡的不是很踏實,光是拿到了韋家莊港的牌匾,而沒有拿到韋家莊的牌匾,給他心裡留下了一個陰影。
沒有韋家莊這塊更大的牌子做保護,光是取得一處海港的出海權,沒用,連這處海港能不能保住,都還是一個大問題呢。
事實上,雖然韋寶想着不要張揚,可天啓皇帝親賜一塊韋家莊港牌匾給韋寶的消息,此時已經傳遍了遼西。
尤其是聯繫很緊密的遼西官場內部,消息傳遞的速度絕不亞於一個正統的情報網絡。
這就是一個大的地區出現軍閥化之後的徵兆,遼西遼東已經隱隱以祖家爲龍頭,祖家的力量主要體現在對軍隊的控制,配上吳家這個強力輔助,吳家主要控制經濟。
其他的世家大戶也有各自勢力,但是相對於結成了姻親的祖家吳家,不可同日而語,只能緊緊的團結在他們周圍。
祖家縱然沒有領導遼西遼東所有世家大戶造反的實力,作爲領袖地位,卻已經是綽綽有餘,衆世家必須以祖家吳家馬首是瞻。
韋寶起牀之後便去找李成楝,讓王秋雅帶着李成楝兩個兒子玩,他則跟李成楝聊會兒天,又帶着李成楝四下轉一轉。
女人之間有說不完的話,男人們之間有時候也這樣。
平時身邊都是手下人,即便是宋應星還不完全算是韋家莊的人,但韋寶也是把宋應星當成手下人的,跟手下人說話,畢竟要顧及身份,說話不能放的太輕鬆。
跟李成楝是結義兄弟,那就另當別論了,李成楝不會將自己放在比韋寶低的位置,該吐槽吐槽,該吹牛的時候吹牛,兩個人什麼都可以聊。尤其韋寶愛聽李成楝說京城的各種事情,一個愛聽,一個愛說,談的很投契。
除了李成楝,韋寶還有一個談的投機的人是吳家二公子吳三輔,韋寶和吳三輔之間是真正的朋友關係,也不存在上下級從屬關係。
“大哥,我這裡怎麼樣?建造的還不錯吧?”韋寶走在工業區的路上,得意的笑問道。
“豈止是不錯,簡直太好了。”李成楝樂呵呵道:“看見兄弟好,我比自己好還高興!要是在京城有這麼多買賣的話,這麼好的酒,這麼好的一堆貨物,拉到十王府街就能換銀子。”
“是啊,在京城做買賣自然好,可惜在京城要弄這麼多作坊,必定被人勒索,衙門太多。在遼西鄉里弄出這麼多種類的商品,又不方便銷售,世事兩難全。”韋寶感慨道。
“不急,兄弟還年輕,等有機會的時候,捐個官身,再在官場慢慢發展,等有了一定的實力,把貨賣遍整個北直隸,問題不大。”李成楝寬慰道。
等兩個人回到迎賓館的時候,發現只有王秋雅在。
韋寶奇道:“樂水和樂土呢?”
“被曉琳和蕊兒的人接過去玩了。”王秋雅笑道。
韋寶嗯了一聲,笑着對李成楝道:“看我兩個大侄子多搶手?”
李成楝也呵呵一笑:“兄弟要忙着科考,每天事情多,要不然,我還真想留一個兒子在兄弟身邊。”
其實李成楝這次帶兩個兒子來,就有這層意思,尤其李樂水天生不太愛讀書,李成楝倒是覺得二兒子最聰明機靈,覺得若有機會,跟韋寶學做買賣也是不錯的。
韋寶家有錢,條件好,絕不比京城差,李成楝不想讓兩個小一點的兒子從小就沾上那些個官宦子弟的攀比風氣,這是其一。另外一點,李成楝本身沒有啥文化,就認得幾個字而已,能當官,完全是因爲有一層外戚關係。
李成楝知道韋寶已經考中了秀才,這年頭秀才可不是低文化水平了,李成楝雖然不知道韋寶具體學問咋樣,但是在他眼裡,韋寶這個大秀才就是‘才子’了。
“好啊,我就等大哥說這話呢,上回在京師的時候我就提議過。”韋寶大喜道:“也別留一個了,樂水和樂土都還沒有考過童子試,就留在韋家莊就學吧,我讓個舉人親自教授他們。”
韋寶不喜歡在管理中加入親戚關係,但李樂水不完全算是自己的親戚,沒有血緣關係,而且,加一點點和完全沒有,這是很不同的,適當的有一點親戚在身邊幫着做事,挺好。
“兩個都留下?讓個舉人教授學問,這是好事啊。只是,怕你嫂子捨不得呢。”李成楝道。
“不是還有樂山在你們身邊嗎?而且我下半年就要進京考鄉試的,只要鄉試過了,明年開春我要上京城考會試,到時候,可能我也會長期在京城。”韋寶道:“到時候你們一家不又在一起了嗎?小男孩到了十多歲年紀,多多少少都有點叛逆,留在父母身邊並不好,還是有點距離的好。”
李成楝耳根子軟,覺得韋寶說的話很有道理,思考了一袋煙功夫便點頭道:“成,就把這倆小子都留下!我回去跟你嫂子說,老孃們不敢多說什麼,多廢話的話,我休了她。”
李成楝說完,哈哈大笑。
韋寶也跟着笑起來,知道李成楝又在吹牛,其實李成楝很愛妻子,也很怕妻子,男人愛就是怕,怕就是愛。
說好了留李樂水和李樂土在韋寶身邊學習的事情,這讓韋寶和李成楝都很高興。
韋寶見李成楝對於韋家莊的建設和風光,都不是很感興趣,知道這位老兄的心思都放在吃喝上,雖然談不上嗜酒,卻是個愛喝酒愛熱鬧的人,遂陪他返回韋家府邸。
韋寶召集了範大腦袋等幾個常常要往返於京師和韋家莊之間的管事,以後可能經常會和李成楝打交道的管事陪李成楝喝酒,更是讓李成楝流連忘返,高興的忘了歲月。
在知道了被留在韋家莊,李樂水和李樂土這兩個小孩雖然有些不捨離開父母身邊,但覺得韋家莊和京城離得也不遠,而且韋寶答應,不管他們什麼時候想回家,都派人送他們回去,兩三天功夫便能到,兩個小孩便接受了。
韋寶讓人將黃瀅和韋達康請來,兩人是知道韋寶與李成楝的關係的,也知道韋寶當初第一次上京師做買賣能那麼成功,李成楝出力很多,所以對於留兩個小孩在韋家,很是高興。
“以後樂水和樂土就跟我們住一起,白天讓人送他去進學,每天晚上都弄好吃的給他們,保證一個個長的比小牛犢還壯實。”韋達康是喜歡小孩的人,高興的對李成楝道。
黃瀅也格外高興:“這下好了,小寶搬出去不跟我們住一起,我們正愁身邊沒有人帶呢。”
“樂水、樂土,還不趕緊謝謝祖父祖母?”李成楝笑道。
“謝謝祖父,謝謝祖母。”李樂水和李樂土很乖巧的行禮道。
更是將黃瀅和韋達康樂的合不攏嘴,一個勁的在兩個小孩腦袋上,臉上摸。
“兄弟,叔和嬸子這麼喜歡娃娃,你得抓緊生娃啊。”李成楝沒心沒肺的大聲道。
王秋雅、範曉琳和徐蕊三女聞言,都羞紅了粉臉,尤其是王秋雅,不但害羞,還有點幽怨,她是已經跟公子睡在一起了的,卻還沒有動靜,生怕別人以爲她不能生。
幸好韋寶底下規矩大,別人不敢亂嚼舌根,範曉琳和徐蕊只是起疑心,具體也不知道王秋雅和韋寶到底有沒有真的發生點啥。
韋寶的貼身侍衛們更不敢隨便議論公子的事情,所以韋寶和王秋雅的事情,並沒有多少人知道。
“這你得多勸勸你兄弟啊,其實小寶現在也差不多到了可以娶親的年紀了。”黃瀅笑道。
這是黃瀅、韋達康、範老疙瘩家和王志輝家最感興趣的話題,一旦開頭就不得了了,一幫人又圍繞這事情說開了。
韋寶一汗,名分不是都已經定了嗎?不是就等着我將來娶了正妻,然後一個個將身邊的三個女人都娶了嗎?又說什麼,嫌棄李成楝哪壺不開提哪壺,笑着給了李成楝一個白眼。
“怎麼?兄弟,我是不是說錯啥話了?”李成楝放低了聲音,輕聲問韋寶。
韋寶笑着將自己已經定下了三個妾室的事兒說了。
李成楝一臉羨慕道:“原來是這樣啊,兄弟好福氣,這都還沒有娶妻呢,就已經定下三房美妾了呀?”
韋寶呵呵一笑,看出李成楝現在有錢了,也有找小妾的念頭,不過他理解,男人嘛,哪個男人有錢,不想多嘗一嘗女人的滋味?只要不是身體有問題的男人,都想換換花樣,人之常情,可李成楝又懼內,估計也就是想想罷了。
韋寶並不想參與李成楝的家務事,所以將這個話題打住了,東拉西扯的說些酒桌上勸酒的話。
李成楝倒是對這個格外感興趣:“兄弟,那你認準了正妻的人選了嗎?要是沒有認準的話,哥哥在京城幫你物色物色吧?好些個王公家的女孩子,勳貴大臣家的女孩子,哥哥都知道的,幫兄弟物色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家世又好,不成問題。”
韋寶看了眼大包大攬的李成楝,心裡很舒服,知道李成楝說的是真心話,不是酒桌敷衍的話,這也側面說明李成楝認可自己的社會地位,覺得以自己的財富,縱然還只是一個秀才的身份,已經有機會攀附王公和勳貴大臣家的女孩子了。
“哥哥啊,您就崩操心我的事情了,我是絕不會攀附家世顯赫的人家的,受不了岳丈家的嫌棄。”韋寶笑道。
李成楝嗯了一聲,點頭道:“兄弟跟我一個脾氣,我當初也可以不找樂水樂土他們孃的,本來也可以找家世更好的家族女子,最後還是選了本地一家寒門的女孩子,過日子最要緊的彼此貼心,還是一個地方人好一些。剛纔問你的話,你還沒有回答哩,你認準了正妻的人選了嗎?”
韋寶一汗,你這是啥理解能力啊?我是說不找家世比我家強太多的女子,也沒有說非要找本地的啊?而且你這麼關心我有沒有認下正妻做什麼?
畢竟是未婚男子,說起婚姻大事,韋寶還是靦腆的,模棱兩可道:“算是有吧,不過,並沒有找女方家細說,八字還沒一撇呢,大哥別問了。”
“真的啊?誰家的啊?”李成楝聞言,立時放下手中酒杯,滿臉八卦焦急模樣,聲音壓的很低,神秘兮兮的非要套韋寶的話。
韋寶又好氣又好笑的看着李成楝,知道他是好意,關心自己的終身大事,但你這也太上杆子了吧?跟你有啥關係啊?弄得像是你娶親一般,“大哥別問了,以後再跟你說。”
“呵呵,還不好意思。”李成楝笑道:“你當我沒有看出來啊?肯定是吳家大小姐唄,遼西還能有啥配得上我賢弟的女子?也就吳家大小姐相貌和家世都不錯,即便是放在京師,也是能排在前幾位的千金大小姐。”
韋寶腦門掠過三道黑線,你這啥聯想能力:“大哥,別說了行不行?”
“呵呵,我猜對了吧?還不好意思。”李成楝得意的一笑。
其實韋寶根本啥都沒有說過,至於猜到吳雪霞,是因爲李成楝也就認識個吳雪霞而已,自然而然想到吳雪霞。
又過了幾天,在李成楝要走的前夕,韋家莊港舉行掛牌剪彩儀式。
剪綵不是現代纔有,古代便已經盛行。
韋寶趕在李成楝走之前辦,主要是出於對李成楝的尊重,尤其知道李成楝喜歡喝酒喜歡熱鬧,正好借這個機會,算是給李成楝送行了。
趙克虎、白鵬賦、侯力行等鄉里有名望的人,韋寶手下幾十名重要管事,衆人齊聚一堂。
最讓韋寶意外的是,趙金鳳居然也來了。
上回趙金鳳對韋寶說,會少來韋家莊,而且讓韋寶沒有什麼事,也最好別去山海關找她,兩個人最好等韋寶鄉試之後再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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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寶一方面是因爲忙,一方面得罪了遼西遼東一幫世家大戶,這段時間也不敢隨便離開韋家莊,所以,韋寶是照辦了趙金鳳的囑咐。
不過,今天並不是韋寶去喊趙金鳳來的,倒是趙克虎讓人去接了趙金鳳來,趙克虎其實在心理上已經認可了韋寶,將韋寶當成女婿看待了,趙克虎覺得韋家莊港得到皇帝的親賜匾額,這是莫大的榮耀,這種時候,應該讓女兒來。
李成楝的兩個兒子知道父親明天要走,所以始終在李成楝身邊,王秋雅、範曉琳、徐蕊和趙金鳳四女也圍在李樂水和李樂土身邊,陪兩個男孩說話。
她們都是因爲韋寶這層關係,對兩個小男孩特別的好。
趙金鳳沒有表現出與韋寶的過於親熱,當着衆人的面,韋寶也沒有特意與趙金鳳說話。
不過,韋寶的目光卻始終不曾離開趙金鳳,但見她身穿艾綠金刻絲及膝窄袖長衣,逶迤拖地普藍底盤錦鑲花百花裙,身披蔥綠色色素錦織鑲銀絲邊紋月白色碧霞羅。黑亮的秀髮,頭綰風流別致如意高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裡插着鑲水琉石鏤空雲煙銀釵,膚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個琉璃翠鐲子,腰繫赤色留宿絛,上面掛着一個深棕海棠金絲紋荷包,腳上穿的是絳紫並蒂蓮花睡鞋,整個人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一陣子不見趙金鳳,趙金鳳更加出落的美麗動人。
少年男女都還在長身體的過程中,稍微一段時間不見,便會覺得對方又不同了。
韋寶偷偷注意趙金鳳,趙金鳳又何嘗不在偷偷注意韋寶。
除了趙金鳳剛纔來迎賓館的時候循例與韋寶見過禮之外,兩個人再無私下對話。
但越是這樣,噯昧的情愫越是在心中瘋狂滋生。
原本趙金鳳不清楚自己對韋寶到底有無多少好感,還以爲只是因爲自己跟男子接觸的少,纔會對韋寶格外留意。
現在一陣子不見,趙金鳳明確了自己的想法,知道自己心裡已經有韋寶了,跟韋寶在同一個場合,即便彼此沒有私下說話,她也打心裡開心,與範曉琳、王秋雅和徐蕊三女有說有笑,很親熱。
趙金鳳本來就是溫柔婉約的性子,沒有一點架子,別說是範曉琳、王秋雅和徐蕊,她就是對自己的丫鬟,也像是對親姐妹一般。
所以沒一會功夫,四女便親熱的像什麼一樣。
“韋公子,有了這座港口,以後韋家莊再不愁缺糧了啊,還能私下搞一點鹽,也沒有人會說。”趙克虎高興的對韋寶道。
韋寶有自己的鹽田,放在軍艦灣裡面,大明禁止民間私自產鹽!
韋寶笑道:“韋家莊港只是一塊牌子而已,光有這個牌子沒什麼大用處,因爲朝廷並沒有認可有韋家莊這麼個地方啊,咱們這一片,在遼東的黃冊上,依然是新雀裡,後馬坊裡、金山裡和東白塔裡啊。”
趙克虎點頭道:“不錯,我還以爲你沒有想到這一層呢,若是這處海港發展的好,肯定一堆人眼紅,那樣的話,花大筆銀子修建,興許成爲給別人做嫁衣。”
韋寶嘆口氣道:“那也沒有辦法,是咱們挑頭修建的,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兩個人正在談話當中,林文彪過來輕聲道:“公子,不好了,吳襄帶着人來了。”
韋寶和趙克虎同時一驚,他們雖然剛纔沒有提到吳襄,但是都知道韋家莊港弄起來有人會眼紅,而這個‘人’,首當其衝的指的便是吳家啊,遼西算他實力最強大。
“來了多少人?有軍隊嗎?”韋寶皺了皺眉頭問道:“爲什麼你們每次都等人到了才知道,你們情報部門是幹什麼吃的?”
韋寶是很少發火的,但是現在已經在一幫主要的遼西世家和大官家裡安揷了眼線,不該消息這麼閉塞了呀。
“他們是臨時來的,總共不到五十人,所以事先沒有偵查到。吳襄只隨行帶了四十來衛所兵。”林文彪面紅耳赤的答道,總裁是很少用嚴厲的口氣說話的。
趙克虎也看出來韋寶對吳家,對吳襄,似乎有點過於緊張和敏感了,“韋公子,不必太過驚慌,上次打擂臺的事情,基本算是過去了,都過了一個多月,這時候他們再找麻煩,已經說不過去,而且,收購的那些糧食,銀子不是都已經付清了嗎?你這段時間都沒有出過韋家莊,他們即便要找麻煩,也不容易。”
韋寶意識到自己可能有點失態了,放鬆了一點情緒:“既然來了,就讓他們進來便是!韋家莊港的剪彩儀式先等會,等他們到了韋家府邸外,咱們再一起出去迎接便是。”
趙克虎見韋寶並不打算避而不見,還是很有擔當的,點頭道:“是,來了就見,看是幹什麼來的,現在這一片四個裡,所有人都聽從韋公子的,想找麻煩也不容易!”
吳襄要來的消息傳開,讓剛纔還熱熱鬧鬧有說有笑的迎賓館大廳攏上了一層陰鬱氣氛,大家都不再大聲喧鬧了。
吳襄等人不是騎馬,就是坐馬車,來的很快,剛纔還在不老亭外,兩炷香功夫之後,便進了韋家莊城牆範圍,併到了韋家府邸大門口。
早一步得到了消息的韋寶,已經帶着衆人等着了。
本來不打算安排這麼多迎接,但是想想人多顯得禮數周到,韋寶也就讓今天準備參加韋家莊港剪彩儀式的賓客們都隨着去迎接吳襄了。
“恭迎吳大人。”韋寶站在最前面,最居中的位置的,等吳襄的馬車一停好,便大聲行禮問好,行的是秀才禮節。
韋寶現在平時都穿代表秀才的常服,雖然厭惡科舉的弊端,但韋寶很喜歡這個身份和這種款式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