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2 通關路引】

“你這麼跟我一道出去用早膳,就不怕金爺知道後會誤會嗎?”芳姐兒輕聲問道。

芳姐兒和韋寶兩個人並排走着,這在大明還是很少見的,大明女子雖然不是特別保守,也絕沒有這麼開放,很少有男女公然在街上並肩而行的場景,尤其芳姐兒出衆的姿色和風韻,更是惹得過往行人紛紛注目。

韋寶恍然,原來是拿我當擋箭牌,不想被金啓倧糾纏呀?笑道:“怕倒是不怕,因爲我光明磊落啊,咱們正常的交朋友,一起吃個早膳都要怕這怕那的,我韋寶豈不辜負了紅顏?須知,我韋寶有兩不辜負。”

芳姐兒的美眸瞟了韋寶一眼,自尊心有點受打擊了,韋寶的意思很明顯,對她沒有什麼非分之想,這在芳姐兒碰到的男人中,還是獨一份呢,那些個見過她一次,有過接觸的男人,哪一個不是蒼蠅一般?要麼想娶她回家做小妾,要麼想花大價錢跟她‘玩’。難道我還不如你那兩個丫鬟了?我的容貌輸給她們了麼?

因爲出入山海樓的人物非富則貴,很少有寒門子弟能進的起山海樓這種地方,如果有老實人遇見芳姐兒這等姿色的女子,也當然會有人想娶她回家做正妻。

她的條件不高不低的有點偏高,被商家女子這層身份給打壓着,內心又隱藏高傲,自然不容易遇見如意郎君。

“哪兩不辜負?”芳姐兒好奇的問道。

“除父母之外,唯美食與美女不能相負。”韋寶呵呵一笑。

噗。

衆人都是頭一次聽說韋寶的兩不相負之說,都覺得韋寶這皮真是厚的可以的,但是從韋寶嘴裡聽來,卻又不覺得髒,倒反而有男人的真性情。

王秋雅氣呼呼的暗忖你還兩不相負呢,你每天都欺負我!我哪兒比不上這個芳姐兒了?她不就是塗脂抹粉的妝化得濃嗎?

“那我算不算是韋公子的紅顏?”芳姐兒又來了興趣。

“自然算的。”韋寶笑嘻嘻的,壓低了聲音,“哪能不算?”

芳姐兒聞言,粉臉一紅,手帕掩口,飛給韋寶一個大大的嬌俏白眼。

韋寶話語中雖然沒有多浪,但是表情卻浪極了。

“你也不是什麼好人。”芳姐兒也輕聲的迴應韋寶。

韋寶和芳姐兒從自然的說話,一轉眼就發展成了耳鬢廝磨的耳語,把個羅三愣子、劉春石和範大腦袋等人惹得都豎起耳朵想偷聽,三人羨慕透了,有錢就是好啊,以前可沒有發現韋寶走哪兒都這麼受美女待見?

範曉琳和王秋雅則很有默契的,氣鼓鼓的落後了幾步,儘量不去看韋寶和芳姐兒。

韋寶和芳姐兒在外面愉快的吃了一頓早餐,羅三愣子、劉春石、範大腦袋、範曉琳和王秋雅也一個個吃的飽飽的,昨天喝過酒的人,第二天都會感覺特別的餓,人人胃口大開。

一頓飯足足吃了一個時辰,主要韋寶和芳姐兒吃完,似乎還有說不完的話,回來的路上,又東看看西看看的,似乎嫌這路長,走幾步,還退回去一點,那是因爲芳姐兒難道出門,被路邊各種稀奇小飾品吸引,讓韋寶幫着她看看。

“秋雅,原本要是你答應了和小寶的親事,現在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管小寶吧?現在看見人家兩個這樣親熱,難受嗎?”範曉琳自己不高興之餘,還要刺激王秋雅。

王秋雅輕輕地哼了一聲,“我難受什麼?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人家現在是有錢人了,我們就是貧賤女子而已。”

“口不對心。”範曉琳撇了撇嘴。

“你這麼生氣做什麼?你是不是看上韋寶了?”王秋雅瞟向範曉琳,美眸中的目光轉了轉。

範曉琳粉臉頓時羞得通紅,在王秋雅的胳膊上輕輕地拍了一下,“誰要看上他呀?我纔沒有。”

“呵呵。”王秋雅表面若無其事,心中忽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襲來,就在三天前她還看不上的韋寶,轉眼之間已經冒出了這麼多競爭對手,別說那個家世好,人漂亮,還能說會道的芳姐兒,就是身邊的範曉琳,王秋雅也沒有信心一定能勝出的,因爲範曉琳有範曉琳的優勢,活潑可愛身段美,不知道招惹的金山裡多少光棍對範曉琳垂涎三尺呢。

韋寶並沒有撩芳姐兒,像芳姐兒這樣的女人,韋寶沒有信心能夠駕馭,而且又不熟悉,純粹是出於交際圈的考慮,很健康的心態在交往而已,韋寶越是這樣,越發的讓芳姐兒感覺韋寶與衆不同,既‘好色’,又有分寸,這對於芳姐兒這樣的美女來說,充滿了挑戰性。

等到韋寶一行人回到山海樓的時候,羅三愣子和陳北河已經來了,兩個人都不是一個人來的,各自領了一大票人馬。

韋寶笑呵呵的暗忖,孫九叔果然猜的不錯,看樣子,這兩傢伙是準備好了今天一頓飯就把自己存在山海樓櫃檯上的銀兩都造完爲止。

“陳老弟,你這就有點不地道了,上個月你才過的生辰,這個月你又過生辰?你一年過幾回生辰啊?”金啓倧大聲責問陳北河。

“金大哥!你好意思說我嗎?你今天又是爲什麼領了這麼多人來吃飯?”陳北河也不甘示弱。“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我想問一問金大哥,您今天是佔了哪一樣了?我過兩回生辰怎麼了?我樂意。”

“我不佔哪一樣,我就是領着衙門中的同僚來樂呵樂呵,給山海樓增添些人氣,你不知道我和芳姐兒是啥關係啊?”金啓倧理直氣壯道,“我給山海樓增加些生意,這難道說不過去嗎?”

陳北河呵呵一笑,正想着怎麼同金啓倧抗辯呢,一眼看見了韋寶身邊的芳姐兒,頓時道:“小寶,你來的正好。金大哥,你看看芳姐兒現在和誰在一起?你問一問芳姐兒和你是啥關係?”

金啓倧看見芳姐兒居然和韋寶並肩而立,兩人男俊女美,一對神仙眷侶模樣,頓時氣餒了三分。

韋寶見到金啓倧的落寞神情,急忙解釋道:“金大哥,我和芳姐兒就在這旁邊用了點早膳,不光是我們兩個人,我們七八個人同往的。”

“哎,到底還是年輕英俊吃香呢,咱們金大哥是做夢都想請芳姐兒一起用早膳。”陳北河剛纔被金啓倧擠兌的有些臉上掛不住,此時忍不住反擊了,“可是人家芳姐兒連過來飲杯酒都不願意呢。”

金啓倧氣道:“誰說我做夢都盼着和芳姐兒一道用早膳?小寶是我兄弟,小寶和芳姐兒一起去用個早膳,這不是很平常的嗎?小寶,明日,我們三人一道去用早膳好不好?”

韋寶笑道:“好是好的,不過大哥,今日你先陪我買馬,然後我就回金山裡了。這山海關,我不是常來,只怕明日無法陪你和芳姐兒用早膳了。我總不能爲了用早膳而在山海關住客棧吧?”

陳北河拍了拍金啓倧的肩膀:“金爺,行了,咱們兄弟誰也別擠兌誰了,你招呼你衙門的朋友,我招呼我衙門裡的朋友,等會讓櫃上將剩餘的銀子用完,今天晌午這頓飯怎麼都夠了的,怎麼樣?”

不這樣還能怎麼辦?金啓倧脾氣大,但他發脾氣那也是看人的,爲了喝酒這麼點事情跟陳北河翻臉是有點說不過去,悶悶不樂的嗯了一聲。

陳北河哈哈大笑,“好了好了,孫掌櫃!趕緊招呼上菜,咱們今兒早點開始。”

“得嘞。夥計們,還不趕緊招呼好陳爺和金爺?大家都忙起來。”孫掌櫃滿面紅光的大聲答應道,山海樓好久沒有這麼好的生意了,這還多虧了韋寶呢,想着便看了看韋寶,正好看見芳姐兒脈脈含春的餘光掃向韋寶,頓時又將剛纔感激韋寶的情緒給掃蕩了個一乾二淨。

丈母孃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歡,老丈人則完全不會,老丈人看女婿,恨不得一棍子敲死,要不然怎麼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呢。

芳姐兒發現了她爹的目光,粉臉一紅,不動聲色的恢復了山海樓內掌櫃應有的角色,招呼夥計,招呼客人,又忙開了。

“小寶,等會我讓一個兄弟帶你出關,通關引票我都已經給你開好了,不過,你今晚閉關之前,必須回來,否則就麻煩了。”金啓倧對韋寶道。

“大哥?你不是說陪我出關的嗎?我自己去呀?”韋寶納罕的輕聲解釋道:“你不會真的以爲我跟芳姐兒有什麼吧?今天是芳姐兒找我去用早膳的,你別誤會行嗎?”

“小老弟,你老哥是那樣的人嗎?哪能爲這點事誤會。老哥的媳婦都過世好幾年了,這個歲數了,想再娶本已不易,想娶到芳姐兒這樣的可人兒更是難上加難,老哥心裡有數。說陪你出關是我沒有說清楚,出關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在這山海關,你老哥還認得幾個人,到了關外,別說是我,就是他遼東巡撫也得抓瞎。你先去外面看看便知道了,今天若是沒有相中啥貨物便回來,關外馬市亂的很,別生出是非就行,否則老哥也幫不上忙。”金啓倧耐心的解釋道。

韋寶見金啓倧的樣子,也不像是爲了芳姐兒吃醋,這才知道金啓倧之前說的帶他去買馬,原來只是幫他開具一張出關的路引而已啊。韋寶知道大明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關卡,限制人員流動和物資流動,還要抽取重稅,所以,如果沒有路引,哪兒也去不成,尤其是出關入關,更是卡的非常嚴格。

“那好吧,謝謝大哥了。”韋寶道。

“買馬急什麼?今天不去也沒事?中午留下來喝酒,要麼下午再去吧?”金啓倧熱心的問道。

“算了,謝謝大哥美意了,我還是先辦正事要緊,跟你們喝酒,下午哪兒也不能去了。”韋寶笑道。

“呵呵,小夥子挺有上進心的。”金啓倧的情緒好了不少,笑着從懷中拿出通關路引,“這是路引,我喊個人帶你去。”

金啓倧用目光查詢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合適’帶韋寶出關的人。

“大哥,不用了,我知道從哪兒走,有這個就行了。”韋寶揚了揚手中的通關路引,知道羅三愣子曾經出過關,知道馬市的情況,便不想麻煩金啓倧的朋友了,人家這都等着大吃大喝的當口呢,這個時候被叫走陪自己去買馬,肯定會不高興,也沒有必要。

“嗯,那也行,要不然這時候還真不太好找人陪你去,買馬沒事,簡單的很,到了地方,多看幾家,合適就買,不合適就不買,儘量別跟建奴(註解1)和蒙古人起衝突就行了,馬市離關外不遠,附近還有幾個衛所的哨站,蒙古人和建奴輕易不敢亂來。”金啓倧交代道,“對了,出去的路引不好開,你乘着這個機會,還可以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狼皮,虎皮,貂皮,熊皮這些,弄幾張進關就都是錢呢!”

韋寶點點頭,暗忖我身上就剩下四兩銀子,加上範曉琳身上的銀子,也不過十兩銀子多一點,買匹馬都勉勉強強,我還有本錢看什麼合適的狼皮,虎皮,貂皮,熊皮這些?你咋不讓我順便買幾十斤鹿茸和人蔘回來?

韋寶雖然沒有去過馬市,不過東北就這點東西,除了各種獸皮,剩下的就是鹿茸人蔘烏拉草了,烏拉草排進東北三寶是因爲用途大,給窮人放在鞋子裡面,墊在牀鋪下面取暖用的,銷售用途卻不大。

對關內銷售量最大的是鹿茸和人蔘,尤其是人蔘,由於海路完全由毛文龍的東江軍把持,造成陸路交易更加困難。

——————發財線——————

註解1:對於後金人,通常古書裡面稱作建虜,本書一概用建奴。當時的明朝人稱努爾哈赤爲奴酋,建奴首領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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