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倧還是頭一次這麼嚴厲的對待趙貴人。
趙貴人將對責問她的兩班重臣們說過的話,再對李倧說了一遍。
“你!”李倧簡直差點沒有被氣瘋。
趙貴人是害怕的,卻並沒有驚慌,害怕和驚慌,不能劃等號。
因爲趙貴人此刻是高興的,因爲韋寶對她說過,願意陪她醉。
這就夠了。
很多時候,一個男人,或者一個女人,並不是一定要找到自己喜歡的男人或者女人與自己在一起,只要知道對方心裡有自己就夠了。
李倧也不知道應該罵趙貴人什麼:“你是不是喜歡韋寶?”
趙貴人驚訝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君王,沒有想到李倧會說出這麼感性的話來,她一直以爲,自己對於李倧來說,只是一個女人而言。
趙貴人沒有想到李倧會這麼在乎自己的感受。
“殿下,我是你的女人,我不能回答你這個問題,我是屬於殿下的,我只能保證,我絕對不會做對不起殿下的事情。”
李倧能退房光海君李琿的統治,自己當上朝鮮的王,自然不是無能之輩,對人性的觀察還是很入微的。
“你不必說了,雖然你嘴上這樣說,但是我知道,在你心裡,我不如韋寶!我的確不如韋寶!”李倧說到最後,幾乎有點歇斯底里。
趙貴人眼圈一紅,沒有說話。
與此同時,韋總裁正在總裁府酩酊大醉,呼呼大睡。
韋總裁是很會睡覺的人,通常都是睡到自然醒,喝了酒,醉酒的時候,更是能睡的昏天暗地,不知道今夕何夕。
“總裁喝了這麼多啊?總裁從來不喝這麼多的。”王秋雅心疼道。
吳雪霞略帶醋意道:“我也沒有跟着他去,誰知道在朝鮮王宮發生了什麼事情?搞不好,已經被那個朝鮮公主狐狸精給迷住了。”
王秋雅聞言,噗嗤一笑,掩口一笑,然後花枝亂顫的笑個不停。
“你笑什麼啊?”吳雪霞有點不高興,“莫不成,你都大方成這個樣子了?難道你還希望韋寶到處有女人不成?”
“那倒不是,不過,總裁會不會有女人,又不是我們能決定的。”王秋雅笑道:“我別的都不圖,只求總裁健健康康的生活,別的都不重要了。我最怕的不是總裁喜歡上女人,而是怕女人會害總裁。”
王秋雅點頭:“你說的不錯,我也差不多是這麼想的,我也怕有人會害小寶。”
“陷害小寶的人很多,不過,小寶自己心裡應該清楚,能害他的,只有他自己。”王秋雅道。
吳雪霞整了整,隨即莞爾一笑:“你倒是想的很開,你就不怕小寶真的出事?”
“我天天害怕,不過,現在也想通一點點了。”王秋雅道:“小寶跟一幫的老百姓一樣,不能像一般的老百姓家的女人管男人那樣管小寶。”
吳雪霞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許你說的是對的,可能是我太小心眼了,若是小寶有什麼不測,大不了我遂他去便是。只是我不想小寶有不測啊。”
“大小姐,可是我們管不了小寶啊?”王秋雅無奈道。
吳雪霞呵呵一笑,“最煩就是這裡。”
次日清晨,韋總裁從酒醉中醒來,頭還是有點昏昏沉沉的,但是精神卻很好。
韋總裁派人找來了林文彪,指示道:“從今天開始,立刻重新全面接手朝鮮京畿道和黃海道的各項事務!”
林文彪一個立正,同聲道:“是!總裁。”
韋總裁微微的一點頭,以示迴應。
其實韋總裁對於京畿道和黃海道的事情,真的是想拋開就拋開,想撿回來就撿回來,全部隨心所欲。
萌總裁要做的重要的事情,就是成立朝鮮政府,這個政府是韋家莊的分支,由朝鮮站派遣一批特工過來充當警察部隊的指揮官,留下必要的武裝。
最主要的,韋總裁要籠絡朝鮮地方人士。
這個政府,由於朝鮮的時局不穩,暫時只能是軍管狀態,軍政府的首腦,也將由韋總裁親自擔任!
韋總裁當然明白,他的這個軍政府需要有朝鮮的政治大環境作爲配合,不過,他眼下暫時還顧不上李倧和反對自己的兩班大臣。
成立軍政府的這個過程中,事情很順利,軍政府就宣告成立,也標誌着京畿道和黃海道又重新正式落到了韋總裁的統治之下。
“大家靜一靜,我謹代表天地會麾下的百姓代表,推舉韋總裁爲軍政府總督,統領京畿道和黃海道的軍政。”一個滿是白髮的朝鮮老頭,說了長長的一大串朝鮮話。
這裡是漢城的廣場,就離朝鮮王宮不遠。
可笑的是,朝鮮王宮和兩班大臣仍然在行駛權力,可惜的是,京畿道和黃海道的老百姓,可以說,從來沒有一天承認他們。
自從李倧被李適的叛軍趕出了漢城,他的統治就發生了根本性質的動搖。
如果李倧和反對韋寶的兩班重臣不是這麼着急,不是要急於推翻韋總裁的統治,韋寶還不會這麼快就又收回對於京畿道和黃海道的統治。
可惜的是,人在局中,總是看不清楚棋局中到底是誰的勢力最大。
這也許就是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吧。
上百名分散在京畿道和黃海道各地的小地主齊聚一堂,都聚在漢城總裁府的大宴會廳,大家一起鼓掌。
韋總裁一身戎裝,快步上臺,雪白的白手套,對着大家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這還是這幫朝鮮人頭一次見到韋總裁,都只是聽說,沒有想到果然是名不虛傳,真的是神童啊,十來歲的小孩,這麼老練?
這個年代,其實十來歲已經不能算是小孩子了,只是韋總裁顯得出嫩,雖然韋總裁已經年滿15歲,但是看起來,真的只有十二三歲,甚至顯得比聰古倫格格都小。
能變成現在這種局面,不是沒有原因的,主要因爲朝鮮人也心生崇拜。
這個時候的人,還是很封建,如果韋總裁是一個二三十歲的成年人,大家可能會比較牴觸。
而韋總裁這麼年輕,又是從大明宗主國來的人,他們會覺得韋總裁天生強大,有點天賦神奇的意思。
面對聚集在總裁府周圍的漢城老百姓,韋總裁朗聲道:“李倧將仁川和江華島給我,承蒙各位代表的推舉,我們天地會,一定會讓京畿道和黃海道從此不再受到戰爭的傷害!大家一起來營造一個新的世界,所有人都不必再擔心受到盤重賦稅的盤剝,不必再擔心保不住自己的土地和財富!我們天地會會幫你們保護。”
衆人聞言,瘋狂的鼓掌,朝鮮的軍政府就這樣成立了。
本來韋總裁讓天地會成立各級機構,只是爲了暫時穩定局面,並沒有想太多,但是現在軍政府成立,情況就不同了。
這代表天地會正式全面揷手朝鮮事務。
韋總裁說完之後,站在特大的黑紅兩色五角星旗下,行了一個軍禮。
這個畫面似乎定格成爲了一張經典永恆的歷史照片。
只可惜天地會的科技還不足以弄出照相機這種高級貨,韋總裁也不想直接拿出這種現代產品。
軍艦上有古董相機,但是天地會的科技不足以仿製。
軍艦上面也有各種手機,不用膠捲,都是數碼照相,那就更不必交給這個時代的人了,韋總裁幾乎可以肯定,終其這一生,這個時代的科技也不可能發展到擺佈手機的地步,那樣的話,這個時代的科技幾乎能與現代持平,這是不可能的。
王秋雅和吳雪霞詫異的看着神情自若的韋總裁,無法想象,這麼大的場面,韋總裁這麼點大的年紀,居然可以應對自如,談笑風生。
“這個政府,與大明的衙門是一樣的嗎?”雖然幫助韋總裁成立軍政府的過程中,吳雪霞一直在韋總裁的身邊充當秘書,但是她並不知道政府是什麼。
王秋雅微微地一笑,“是啊,不過,相當於你們的衙門,又不同於衙門,以後你會明白的,因爲,政府的上面,是有天地會的領導。”
吳雪霞雖然聰明,但是她真的到現在也沒有弄懂,或者說完全弄懂天地會是什麼意思,似懂非懂的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次日,具宏等反對韋寶的兩班大臣,聽聞韋總裁又捲土重來,重新獲得了對京畿道和黃海道的管制權力,並且是在沒有經過朝鮮朝廷的情況下,喜恐慌之餘,便是深深的擔心,沒有想到韋寶軍隊這兩萬多一點人馬的軍隊,戰鬥力這麼的強大。
或者說是韋總裁將朝鮮那些虛有其表的警備司令部的作用發揮到了最大。
這讓李倧和反對韋寶的兩班大臣非常擔心,他們知道,不管他們圖謀韋寶的預謀有沒有暴露,韋寶是一定已經有所察覺了。
對於韋寶本人來說也一樣,韋寶不再想與朝鮮王宮和兩班大臣們彬彬有禮的了,韋總裁要動真格的了。
一幫反對韋寶的兩班大臣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商議了半天,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繼續執行計劃,讓貞明公主繼續接近韋寶,設法兵不血刃的刺殺韋寶,解決朝鮮的大患。
他們接連以李倧的名義,以貞明公主的名義邀請韋寶吃飯,韋寶都再也沒有答應。
“他是不是已經看破了我們的想法啊?知道我們打算用公主殿下去接近他?並謀劃刺殺他?韋寶這樣搞,將京畿道和黃海道都抓在手裡,我們即便回到了漢城的王宮,好像也只是韋寶下面的傀儡。”申景搷很氣憤,作爲李倧的表舅,他尤其氣憤:“實在不行的話,咱們舉兵與韋寶幹,他們在朝鮮滿打滿算也就兩萬多人,咱們王室大軍至少能集結十萬以上,不信就幹不過韋寶的軍隊!還有,咱們是朝鮮的本土!韋寶的糧食供給,要依賴隔海的韋家莊,況且遼南也不穩定,更沒有糧食供應,據我所知,韋寶的糧食供應是很緊張的!”
申景搷的分析很有道理,大部分人都能立馬明白。
有不少兩班重臣贊成申景搷的意見,紛紛點頭表示附和。
具宏也很贊成申景搷的觀點:“申景搷大人說的不錯,我們和韋寶打,至少有九成勝算。”
老成持重的李元翼卻抱有不同的想法:“不能這樣看,韋寶差點軍隊,在遼南可以打垮強悍的八旗軍,難道你們覺得我們朝鮮的王室大軍能趕得上八旗精銳啊?還有,我們是本土作戰,但是京畿道和黃海道已經在韋寶的控制之中,並且是無法收回的,咱們要籌集大軍糧草,只能靠其他的朝鮮六道。而其他的朝鮮六道和宅一起,也趕不上京畿道和黃海道的實力啊!這樣算的話,到底是韋寶厲害,還是我們厲害?”
衆人聞言,都不言語了。
朝鮮王室的精銳大軍是曾經與韋寶軍交過手的,在韋寶軍手裡吃過大虧,他們知道韋寶軍的實力比他們強大。
“那現在怎麼辦?”具宏板着臉問李元翼,“總不能咱們什麼都不做,就這樣看着韋寶興風作浪吧?”
“我早就說過韋寶不容易對付,還是繼續你們的計劃吧,必須有十足的把握,才能對韋寶施行暗殺!若是實在沒辦法暗殺,也必須先安排殿下退出漢城,到公州城或者更南邊,更加安全的地方,我們才能重新集結大軍與韋寶軍對抗!”李元翼道。
這是很穩健的路線,衆人議論紛紛一陣,都沒辦法反駁,大家重新統一了意見,都決定按照李元翼說的辦。
“現在麻煩的是,韋寶似乎對公主殿下不感興趣啊?甚至沒有對……誰……的興趣大。”申景搷沒辦法直接說出趙貴人的名諱,畢竟趙貴人是王的女人,總不能讓王的女人去勾引韋寶吧?這種事情就算不外泄,也會讓在場的這些反對韋寶的重臣們感到難堪。
讓王的女人去勾引韋寶,這同讓他們自己的女人去勾引韋寶,幾乎沒有分別。
雖然申景搷沒有明着說,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具宏皺了皺眉頭:“要想讓公主殿下接近韋寶,的確不容易。我想了一下,爲今之計,只能讓殿下出馬,再度邀請韋寶到宮中赴宴,韋寶定然會客氣的反邀請殿下去赴宴的,殿下到時候可以帶公主殿下同行,再次爲公主殿下與韋寶接觸創造條件。”
衆人聞言都說好,都說這是不錯的法子,他們並不擔心韋寶會在他的府邸謀害殿下,這就像是韋寶的人絕不會擔心李倧在朝鮮王宮謀害韋寶一樣。
“那,殿下要不要帶趙貴人去?”申景搷問具宏。
“那就看殿下自己囉,我們怎麼好幫殿下拿主意?”具宏無奈道。
議事完,具宏向李倧說了大家的想法。
李倧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只能按照大臣們的意思辦。
李倧想了想之後,也糾結於要不要帶趙貴人去韋寶那裡赴宴:“我先派人向韋寶發出邀請吧?你說,到時候我要帶不帶上趙貴人、”
具宏一怔,沒有想到主上連這種事情都會問自己,低頭道:“這件事,微臣不好說,殿下自己考慮吧?”
“但說無妨!”李倧聽具宏這麼說,立時覺得奇怪:“你是我的親舅舅,不管說什麼,我都不會怪你。”
“殿下還是不要帶趙貴人吧?帶上公主殿下就可以了。”具宏道:“趙貴人話太多,對韋寶表現的太熱絡,這不好。”
李倧明白了具宏的意思,嘆口氣道:“我已經說過她了!我也弄不懂趙貴人這是怎麼了?好像瘋了一樣!那日我只說讓她撮合韋寶與公主,並沒有讓她一直不走,更沒有讓她對韋寶那般親暱!”
具宏點點頭,暗忖殿下是真的很喜歡趙貴人啊,這要是換成別的女人,早就被殿下杖斃了!
李倧雖然生性軟弱,但那是表現在對外,對公事上,私下裡對親信和宮裡面的人,是很殘酷的。
這點從將光海君李琿弄成雙目失明的廢人就能看出來。
與具宏商量好之後,李倧當即派人向韋寶發出邀請。
韋寶果然婉拒,並且邀請李倧到韋寶的府邸赴宴。
這一切似乎都在朝鮮君臣的預料之內,只是多了一個小揷曲!
韋寶在邀請當中,特別強調了要帶上趙貴人,說那日與趙貴人飲酒很開心!卻並沒有特別要求李倧帶上貞明公主。
趙貴人那日被李倧責備之後,雖然沒有被打入冷宮那麼嚴重,卻也差不多,李倧這兩天都沒有再召趙貴人侍寢,也沒有到趙貴人宮中去。
趙貴人自己雖然不後悔那日對韋寶表現的過於親近,卻也很奇怪,自己爲什麼會對一個才只是第一次見面的男人那樣?
韋寶那樣的年輕,甚至都不能稱之爲男人,更應該叫少年纔對。
趙貴人比貞明公主還大一點點,比韋寶大了七八歲,這已經是很大的年齡差距了。
“夫人,殿下召見。”
趙貴人正倚窗發怔,手下的宮人來稟告。
趙貴人一下子沒有回過神來。
宮人又稍微大聲了一點點,“夫人,殿下召見夫人了。”
趙貴人這纔回過神來,“殿下召見我?不可能,一定是搞錯了,殿下正在生我的氣。”
“奴婢怎麼敢欺瞞夫人?”宮人急忙道:“真的是殿下派人來召見,夫人快些梳妝去見殿下吧?”
趙貴人很疑惑,不知道李倧爲什麼這麼快就改變了心意,這麼快就原諒了自己了嗎?
她沒有多想,立刻讓人爲自己梳妝打扮,趕往李倧寢宮。
李倧已經讓人招來了貞明公主,正在等趙貴人。
李倧看見趙貴人打扮的豔光四射,比平時更加亮眼,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賤人!你是不是知道要去見韋寶了,故意這般精心打扮?你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李倧怒喝:“你不就是看見韋寶有權有勢,你想巴結上韋寶,想投懷送抱奔個更好的前程嗎?我這就杖斃了你這賤人!不,我要活剮了你!來人!”
殿外的幾名太監聞言,立刻奔入殿內答應:“殿下,在。”
“把這賤人給我活剮了!立刻活剮!”李倧怒道。
貞明公主一看情況不對,趕忙勸道:“殿下息怒啊。”
趙貴人又氣又急,也急忙爲自己申辯:“殿下,我並不知道是要去見韋寶,殿下錯怪我了啊。”
“我錯怪你了?”李倧氣不過,衝上去幾步,一腳踹中趙貴人的小腹,將趙貴人當時就踹的飛身摔在地上。
李倧再衝上去對趙貴人連續的踢:‘我錯怪你了!我錯怪你了!’
“殿下,不可以,這樣會打死她的。”貞明公主驚嚇的連聲勸阻。
“我今天就是要打死這個蕩婦!”李倧出離的憤怒。
其實趙貴人除了對韋寶過於熱絡了一些,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李倧像現在這麼憤怒,一方面是很在乎趙貴人,另一方面是因爲韋寶給他的龐大壓力,李倧覺得自己在韋寶面前是個弱者。
之前韋寶以孫承宗弟子的身份到朝鮮來,李倧並沒有這種感覺,直到韋寶以天地會的名義,幫助李適免於被朝鮮王室軍隊剿滅,並且幫助李適重新在朝鮮站穩腳跟,進而韋寶和天地會也在朝鮮站穩腳跟。
再到韋寶獲得了太傅的位置。
這一步步的走下來,李倧感覺自己始終被韋寶牽着鼻子走,越是這樣,他的壓力就越大。
所以,趙貴人對韋寶有好感,想與韋寶搞好關係,雖然有一點點過頭,卻並沒有到出格的地步,更多的是還是李倧自己的心理問題,他這段時日太鬱悶了。
李倧不停的踢趙貴人,趙貴人卻倔強的一聲都不肯求饒,瞪着眼睛,咬牙隱忍。
趙貴人越是這樣不肯求饒,李倧越氣憤,“踢死你!踢死你這個賤人!”
“殿下,請不要再打她了,會打死的,你不是說韋寶指明瞭要趙貴人去赴宴嗎?”貞明公主道:“難道殿下不怕趙貴人要是去不成的話,韋寶會起疑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