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這樣多好?咱們三人在一起快快樂樂的,以後有什麼事情都攤開來商量,多個朋友多條路,三人一條心,黃土變成金。”韋寶一邊加柴火,一邊呵呵笑道。
王秋雅和範曉琳聽韋寶一個人自言自語,自得其樂的在那偷着樂,都被氣的無語了,均暗忖誰要跟你三人一條心?誰跟你做朋友?你現在是公子,我們都是你的奴婢,假惺惺。
女人和男人之間做朋友,韋寶認爲可以,但是大明的妹子們似乎不這麼看。
“你們倆同齡,又都是從小到大在一起玩的,有什麼事情啊?都不是事兒。咱們以後還像以前一樣。”韋寶見二女仍然不說話,拉着她倆的手,放到了一起:“來,拉一拉手,算是過去了,剛纔是長輩之間的小爭執,你倆千萬別爲這事介懷,否則就小家子氣了。”
韋寶知道,這種事情,越是早點化解,留下的傷痕就越輕,否則剛纔王秋雅和範曉琳的爹孃都那樣吵了一場了,王秋雅和範曉琳以後別說恢復成原來那般無話不說的狀態,見面恐怕都尷尬。
大明可沒有握手的禮節,倒是小孩子喝女孩子,相處的開心的時候,纔會互相牽手。
現在韋寶硬是將範曉琳和王秋雅的手拉到了一起,她們自然明白韋寶的心意,互相看了看,又同時將目光偏開,倆人的手卻沒有放開。
韋寶見二女不像是有解不開的心結,不由大喜,呵呵一笑:“好了,這就好了,都過去了,你倆是我的左右手,你倆要是不和,我每天都要鬧心的。我一鬧心,就什麼都不想做了,現在咱們的攤子已經支起來了,這麼多人跟着我吃飯呢,會出大事情,都明白吧?”
範曉琳和王秋雅被韋寶說的,忍不住都噗嗤一笑,我倆能怎麼鬧你了?雖然這笑容都是一瞬即逝,但這麼一笑,也將二女的心結化解了大半,若不是剛纔大人們那樣鬧騰,她們其實彼此對現在的這種競爭關係都是早就看明白了的,並且都是有心理準備的。
等到韋達康和黃瀅進來的時候,見韋寶有說有笑的輕聲講話,範曉琳和王秋雅一邊一個,三個人緊挨着坐在一起,似乎沒事了,大感安慰,又很好奇,韋寶有什麼辦法能讓剛纔鬧得不可開交的局面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啊?
不過,韋達康和黃瀅只是相視一笑,不會傻到去問韋寶用了啥法子。
“小寶,那以後曉琳和秋雅,就都和你住一起了?”韋達康問道。
黃瀅差點被韋達康氣死,這不是明擺着的事情嗎?你還要再問一次幹啥?這不是讓人家女孩子難堪嗎?氣憤的在韋達康手臂上打了一記。
果然,被韋達康這麼一問,範曉琳和王秋雅粉臉羞紅,都低着頭不說話。
韋寶看向韋達康,微微一笑,覺得韋達康有時候聰明,有時候傻的好玩,“爹,你該歇着就歇着吧,別那麼多問題,我覺得,以後你有啥不明白的地方,直接問我娘比較好,如果我娘回答不出來,再讓我娘來問我。”
韋達康差點又要被韋寶氣的跳起來,怎麼跟你爹說話呢?瞪着倆眼,正在腹中措辭,準備反擊韋寶,幸好被黃瀅又打了一記,把他拉開了:“趕緊睡你的覺去!”
“我……我還沒有洗腳呢。”韋達康滿腹委屈,感覺作爲一家之主,一點面子都沒有,一個人嘟噥道。
“我幫韋叔打洗腳水。”範曉琳當即站起身。
“不用,曉琳,你和秋雅都別理他,你們是小寶的丫鬟,又不是他的丫鬟,他該幹什麼,自己會做。”黃瀅急忙道。
“沒事的,我們既是小寶的丫鬟了,侍候你們都是應該的。”範曉琳說着便去幫韋達康倒洗腳水。
王秋雅也跟着站起來了。
這小茅屋本來就一點點大,黃瀅見範曉琳和王秋雅站起來,根本就過不去,想阻止也沒法阻止,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小寶他娘說的不錯,我真不用人侍候,我是你們的長輩,侍候我算啥?你們就照顧小寶便可以了。”韋達康心裡好不受用,眼見範曉琳和王秋雅真的成了韋寶的丫鬟了,感覺比這倆姑娘成爲他的丫鬟還高興,想到小寶現在有了一幫家奴,又有王秋雅和範曉琳這麼可人疼的丫鬟侍候着,比喝了蜂蜜還甜。
韋寶一直沒有吭聲,笑眯眯的看着這一切,打個洗腳水,燒個洗腳水,洗個碗,洗個衣服啥的,這些家務事,在韋寶看來並不累,而且從這些小事上能看出一個女孩子的性格,他就這樣瞧着範曉琳和王秋雅侍候完韋達康洗腳,又侍候黃瀅洗腳,也是一種享受,忽然想到,她倆要是一個給我洗腳,一個給我按摩,那我得爽到九霄雲外去了吧?
“真的不用呀,曉琳,你還給我洗腳幹啥啊?”黃瀅樂的合不攏嘴。
“這有啥,我偶爾也會給我娘洗,嬸子,我眼裡,你跟我娘是一樣的。”範曉琳的嘴巴叫一個甜,而且她本來性格就活潑大方,剛纔又被韋寶化解了同王秋雅心裡的疙瘩,此時便恢復了以往愛笑的樣子。
範曉琳的話說的黃瀅心中暖暖的,不住點頭,又看了看正在洗碗筷鍋盆的王秋雅,頓時覺得倆女孩其實都是不錯的。
雖然在黃瀅和韋達康心目中,範曉琳要勝過王秋雅,但他們畢竟都不是小心眼的人,王秋雅能做小寶的丫鬟,這是已經承認錯誤了,其實當初王秋雅拒婚,用小寶的年紀來說事,小寶的確只有14歲,是有點小了,也是站得住腳的,並沒有剛纔範老疙瘩將王秋雅拒婚的影響誇大的那麼嚴重。現在王秋雅又成了小寶的貼身丫鬟,上回王秋雅拒婚造成的不好影響,已經被王秋雅自己全部擦抹乾淨了。
北地之人脾氣耿直,火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都別忙乎了,明天再做也是一樣的,這下我和你們達康叔倒是成了閒人了。”黃瀅樂呵呵道。
“嬸子,應該的,以後你倆就只管享福。”範曉琳笑的叫一個甜。韋寶愛看範曉琳笑起來的時候,粉臉上出現的那倆梨渦。
韋達康洗過腳之後,此時已經睡進了被窩中,一隻手撐着腦袋,一邊看着範曉琳幫黃瀅洗腳,笑道:“還不是享福的時候哩,我得爲我們小寶做生意的事情張羅。”
“你要是這麼說的話,爹,以後我就什麼都不用你做了。”韋寶聽韋達康這麼說,頓時有些不高興,他最怕的就是韋達康在旁邊囉裡囉嗦的,活像一個人開車的時候,副駕駛上坐着一個二把刀,還老是要瞎指揮,這種情況最容易出事情。
韋達康被韋寶的話嚇了一跳,急忙道:“行,爹不說了,以後你讓爹做啥,爹就做啥,總行了吧?”
“嗯,你就把以前鄭金髮做的事情做好,把這些田產打理好就行了,這已經不少事兒呢,其他的你就儘量少參與吧。”韋寶點頭道。
“是啊,小寶說啥就是啥,你再惹小寶不高興的話,以後我也不幫你說話了。”黃瀅也幫着韋寶。
“我說什麼了啊?我什麼也沒有說啊。”韋達康現在被韋寶說兩句都不感覺多無法接受了,他都已經有點認命了,但是被黃瀅說,他是一萬個不願意的,氣鼓鼓的鑽入被窩,就露張臉在外面,“我睡覺!總行了吧?總不用小寶同意吧?你們都大,就我小!以後這個家,我啥事都不用做主了。”
韋達康這樣子,惹得範曉琳和王秋雅一起抿着嘴笑了。
黃瀅倒是心裡有點過意不去,拍了拍韋達康的被子,有哄着自己男人的意思。
“小寶,那你以後就這麼一直做生意了?你不是還說過要進學科考的嗎?”王秋雅輕聲問道。
“對啊,小寶,現在咱家有條件了,以前是供不起你去進學,現在可以了。”黃瀅也跟着道。
“嗯,二月有縣試,離現在還早,還有時間,這事我記着呢,在大明,光是有錢是不行的,還得有權!”韋寶微微一笑:“所以我一定要參加科考,拿功名的。”
黃瀅,王秋雅和範曉琳聽韋寶這麼說,一起看向韋寶,都覺得韋寶說到權力的時候,倆眼發出灼熱的光芒,活像是狼見着了獵物的時候一般,不知道韋寶一天到晚咋那麼多銳氣。
韋達康忽然將頭又伸了起來,樂呵呵道:“小寶有志氣,這話我就愛聽,你要真能考個秀才回金山裡,可就真的給我們韋家光宗耀祖了,這十里八鄉的,已經好些年沒有人中過秀才了。鄭金髮的兒子鄭忠飛考了十幾次,連個童聲都考不過。”
“瞧你幸災樂禍的那樣,鄭忠飛考不上童生怎麼了?又不光他一個人屢試不第。你當童生這麼好考的?老童生不也考了十幾次,不也才只是一個童生而已?”黃瀅對韋達康翻了翻白眼,“你說的這麼輕鬆,我出錢給你去進學,你能考個童生回來,我就算你有本事了!”
“喂!你成心找我吵架是不是?我在說我小寶,關你什麼事情了?”韋達康氣道:“你又說到我頭上幹啥?我這把年紀再去進學,不被人笑死?”
“有啥好笑的,四十多五十多歲的人還有在進學的呢。我是說你剛纔說的這麼輕鬆,萬一小寶過幾年考童生的時候沒有過怎麼辦?”黃瀅也氣道。
韋達康聽黃瀅這麼一說,不說話了,認同了黃瀅的說法,的確不能將話說的太滿,等下小寶也屢試不第,那不是自己用話打自己嘴巴了嗎?
“我今年就要參加考縣試,府試和院試!不用等到過幾年!”韋寶自信道,“過一陣我就把秀才功名抱回來,下半年還要到京城去參加鄉試!”
永平府因爲地處直隸,和外地省府不同,鄉試不是到省會城市,而是直接進京!
啊?
韋寶的話將韋達康,黃瀅,範曉琳和王秋雅都嚇了一跳,雖然王秋雅曾經聽韋寶這樣說過,但也沒有想到韋寶是當真的呢,還有兩個月不到的時間,你一個連一天學都沒有進過的人,能連中三場拿到秀才功名,去參加鄉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