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姿畫驚呆了。
剎那間劇烈的疼痛朝她襲來,她咬緊嘴脣,一個悶哼,把頭埋在他的胸膛裡。
在掙扎中,還能清晰的聽到走廊上來人的說話聲……
想反抗又反抗不了,想大喊救命,又害怕被別人看見。
又緊張,又害怕。
她,居然還有一絲該死的期待……
她要瘋了!
風欽煬感覺到她的緊緻和不適應,才慢慢的放緩動作,心裡也沒有了剛纔的怒火,低頭親吻着她,聲音蠱惑着她。
“畫兒,放鬆一點!”
明姿畫迷迷糊糊的,聽着他帶着磁性而沙啞的聲音,她緊繃的精神慢慢的鬆懈下來,整個人軟軟的趴在她的身上。
不同於四年前的霸道,她感受到他的細膩和疼惜。
恍恍惚惚中,她似乎聽到了風欽煬溫柔的說,“四年多不見,你更加迷人!”
她一定瘋了,產生的幻覺!
莫名的感覺,她想要,又要不到……
不知何時自己已躺在了牀上,她虛脫的拉着被子把自己蓋上,像只迷路的小鹿,迷茫的看着風欽煬,眼神中帶着頹廢。
“風總,這回我沒有什麼欠你的了,希望咱們以後各走各的路,我只是你的員工,一個有夫之婦,僅此而已!”
風欽煬正襟危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優雅的翹着二郎腿,裁剪得體的西裝,毫無褶皺,似乎剛纔的激烈運動和他無關一樣。
他的眼神依舊灼熱,似乎要把她吞噬一般。
他緩緩的站起身,單腿跪在牀上,邪魅無比,伸出一隻手鉗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齒,“在我眼裡,你從來就不是有夫之婦,你是我的女人!”
明姿畫伸手拍開他的手,別過臉,躲開他灼熱的眸光,想到剛纔的翻雲覆雨,臉頰不由自主的紅起來。
風欽煬燦爛一笑,低頭湊過去親吻一下她緋紅的臉頰,繼續補充,“唯一的女人!”
明姿畫倏而轉過頭,一臉震驚的看着風欽煬,一副“我相信你,母豬都會上樹”的表情。
風欽煬一臉嚴肅,眸光深邃的看着她,她的皮膚很白,長髮凌亂的放在她的背後,有種撫媚的凌亂美。
“你必須離婚!”
明姿畫苦澀的笑着,眼眶有絲溼潤,“然後呢?”
然後呢?他敢拋棄未婚妻娶她嗎?
風欽煬一愣,“不管如何,你必須離婚!”
“呵……”明姿畫落寞一笑。
不然呢?
心裡莫名其妙悶悶的,心裡有點期待另外的答案,害怕聽到,又渴望聽到,她倏而起身,用被子裹着自己,撿起地上凌亂的衣裙,利索的套上。
不禁慢慢的嘲諷自己的卑微,如今的她還有什麼資格去追求愛情。
自己不應該奢求太多不是嗎?有小心肝已經滿足了。
她“呵”的冷笑一聲,站起身,把被子扔到牀上,轉身走過去擰門把。
“你可以嘗試走出這個房間試試!”或許是剛纔的野性得到了釋放,風欽煬的聲音異常的柔和。
明姿畫擰門把的動作變得僵硬,冷哼一聲,背對着他,“風總,你想要的已經得到,你還想要什麼?”
她的確不敢試,她知道這隻妖孽一定做出讓自己不敢恭維的事情來。
風欽煬從牀上下來,邪魅的朝她走過來,伸手摟着她的腰,一個旋轉,把她頂在門上和他的胸膛之間。
“必須離婚,不然他碰你哪裡我剁他哪裡!”
他笑得花枝招展,眼神卻冷的嚇人!
明姿畫身子僵硬,咧嘴乾笑,“風總,我能理解成你喜歡上我了嗎?”
整個空間頓時凝固下來,她眨着漂亮的眼眸,似乎漠不關心接下來的答案,內心卻熱的像一把火,整個神經都緊繃着,越繃越細。
風欽煬一臉壞笑,表情卻很認真,眼眸閃着光,“是,我愛上你了!”
明姿畫一愣,她似乎聽到了骨子裡“啪”一聲,緊繃的神經瞬間崩斷。
她原本打算如果他說不是,玩玩而已,那她一定會給他一個特寫的嘲諷表情,然後調侃,“風總,玩玩而已,適可而止!”
可是。
他說他愛上她了,而不是喜歡!
說不心動,是假的。
她思索着,心裡的小姿畫不停的吶喊,告訴他吧,其實,四年前,我帶走了你的種!
她深呼一口氣,深情的看着風欽煬,紅脣微啓,“風總,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有事情瞞着你,你會原諒我嗎?”
風欽煬笑着伸手把玩着她柔順的頭髮,對她眨了眨眼,“你會嗎?”
明姿畫咧嘴乾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在她正在糾結怎麼回答的時候。
旁邊的手機鈴聲響起,風欽煬煩躁的鬆開鉗制她腰的手,拿出手機劃開屏幕,“喂!”
“爺,思琪有急事找你,她……有了!”電話那頭說得支支吾吾,手機聲音調得很大,明姿畫聽得一清二楚。
“打掉,沒有經過我允許就有,你認爲我能容忍?”風欽煬說得風輕雲淡。
明姿畫的心“咯噔”一下,低落到谷底……複雜的表情看着風欽煬,看來,又是哪朵野花被他摧殘了。
如果,他知道小心肝的存在,那小心肝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她想都不敢想。
頓時渾身冷顫。
“你冷嗎?”風欽煬體貼的問着,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明姿畫的身上。
她冷漠的把衣服脫下還給他,面無表情,“謝謝,我不喜歡你!”
說完掙扎着轉身擰門把,手裡的手機振動起來。
她用眼角餘光瞟了一眼,發現是石珏的,急忙伸出手指掛斷,對方又固執的打過來!
倏而感覺到手裡一空,手機被風欽煬掠了去,按了接聽鍵,打開擴音器,放在明姿畫耳際,石珏在電話那頭聲音焦急。
“姿畫,你現在哪裡?我看到你上樓了,我上來怎麼不見你……”
明姿畫的心提到嗓子眼上,“我出來透氣,等下去找你!”
“告訴我你的位置!”電話那頭的石珏固執的問着。
手機裡的聲音越來越大,好像人就在她旁邊說話一樣。
等等……
石珏就在外面,隨即傳來了擾亂心絃的敲門聲。
“姿畫,我聽到了你的聲音,開門!”
明姿畫慌亂的搶過風欽煬手上的手機,慌亂的眼神看着風欽煬,他不爲所動的看着她,似乎事情和他無關一樣。
她生氣的推開他,卻被他一把攥回來,他用手狠狠的擦拭她的紅脣,低聲警告,“別讓他碰你!”
說完伸手幫明姿畫擰開了門把,一個轉身不見了人影,速度之快,快的明姿畫差點以爲,他不是人。
她傻眼了,嘴巴大得能塞下一個雞蛋,緩緩的轉過頭,目光呆滯的看着那個窗戶,等等,這裡是25樓,這樣下去還能活着嗎?
一直大手在她眼前晃着。
“姿畫,你沒事吧?”
石珏的聲音在她旁邊響起。
她瞬間清醒過來,一臉淡漠,“沒事,就是想靜靜!”
說完自顧自的走到窗前故意關上窗戶,瞟了一眼樓下,一切正常,她懸着的心,安定了下來。
轉身越過石珏,走出了房間。
這個房間不適合繼續逗留,否則裡面彌留的味道會讓石珏產生懷疑。
石珏走上來拉着她的手一起走下樓。
一路上,她心不在焉。
回到大廳。
大廳中央有一羣人圍着,似乎在交談着什麼。
她一眼就看到了被圍着的那個人。
他坐着,似笑非笑的看着衆人,一手端着一杯葡萄酒,似乎被一層光環籠罩着,霸氣十足。
明姿畫腦補了一下皇帝坐在龍椅上,聽衆臣納諫的場景。
石珏自然的伸手摟着她的腰,朝大廳裡走去,她感覺到石珏渾身散發着一種危險的氣息,絕對不是因爲她。
倏而她感覺到一刀犀利的眸光從人羣中迸射過來,不由得彆扭的一個轉身,甩開了石珏的手。
“石總,好久不見!”風欽煬在人羣中間站起來,把酒杯遞給旁邊的助手,慵懶的站起身,兩手悠閒的插入褲袋中,笑得羣魔亂舞。
明姿畫第一次知道,原來,耀眼的笑容也能遮擋住一個人的情緒,完全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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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珏禮貌性的伸出手去握手,風欽煬伸手一握,兩人表面謙和,內裡卻在暗自較勁,兩隻男人的手背上均已冒出青筋。
石珏莞爾一笑,把頭湊到風欽煬的耳際,厚脣微啓,用兩人聽到的聲音說道,“他邀請我去幫他過壽!”
風欽煬迷花眼笑,鬆開手,優雅的伸手接過旁邊侍者托盤上的葡萄酒,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明姿畫。
“石總,你認爲那是值得炫耀的東西,在我眼裡,從來什麼都不是!”
明姿畫目光躲閃着看向別處,總感覺這兩個男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糾葛,而且還不淺,她感覺整個大廳的空氣稀薄,讓她快要窒息。
在樓上和他禽獸激烈的運動,讓她雙腿有些酸,只想找個地方坐着,她看着石珏,一臉冷漠,“我有點累,想找個地方坐坐!”
石珏體貼的低頭欲去親吻她的臉頰,明姿畫看到風欽煬掃過來的刀眼,嚇得急忙躲開,小碎步的走向角落裡的沙發坐下,伸手捂住欲要跳出來的心臟。
爲什麼風欽煬一定要自己離婚?絕非是因爲對她感興趣這麼簡單!
還有三個月後,石珏需要從她身上拿到什麼?
石珏和風欽煬的恩怨,好像並非普通商人之間的關係。
她煩躁的搖搖頭,拿起旁邊的一杯葡萄酒一飲而盡,希望能壓住自己的心煩意亂,把那些不關自己的疑惑都沖刷掉。
這些不見底的漩渦,她不想參與,只想離婚,帶着小心肝跑路。
也許是酒喝得過急,頓時感覺到臉頰發燙,不由得伸手捂臉。
“明小姐,你的本事真大,警局都沒關上你!”一個尖銳的聲音在她旁邊響起。
她煩躁的閉上眼。
果然,今年犯太歲,到處都能遇見賤人。
過來半響,她緩緩的睜開眼,一個令人噁心的面孔在她面前傲氣的晃悠着,旁邊還站着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傳來刺鼻的香氣。
她拳頭緊握,冷哼一聲,“顧銀華!”
果然,物以類聚,什麼樣的人交什麼樣的朋友。
她真是太忙了,忙的沒空調教一下這種上竄下跳的猴子。
她扯嘴冷笑,顧銀華,你自動送上門,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顧銀華盛氣凌人的瞪着明姿畫,“你裝什麼清高,霸佔別人的愛人,還裝柔弱以爲自己是原配,其實就是個小三,這種人最恐怖!”
她尖酸刻薄的指責着,一提到人神共憤的小三,旁邊的女性聚集而來,一副鄙夷的眼神看着明姿畫。
顧銀華趾高氣昂的說,“這個女人搶了我閨蜜的男人,不解恨,還想殺我閨蜜,真是不要臉!”
旁邊的女人憤怒的嘲諷,“剛纔看到進來時,一身貴氣,還以爲是什麼名門貴婦呢,真能裝,搶別人的老公還這麼不要臉的在這裡顯擺。”
明姿畫一臉漠然的端着酒杯,慢慢的品酒,似乎這場指責跟她無關。
顧銀華憤怒的走過來欲搶她手裡的酒杯,明姿畫卻搶先一步把酒杯的葡萄酒順勢甩到她臉上,一臉坦然,“不好意思,手滑了!”
顧銀華穿的絲質抹胸短裙,紅酒潑到胸前,能清晰的看到裡面的內衣的顏色和花紋,角落的燈光較暗,不容易引起注意,她也不好發怒,擔心引起更多人關注看到自己的尷尬。
她咬牙切齒的撲過去,欲掐住明姿畫的脖子,明姿畫巧妙的一個轉身,優雅的笑着,“**銀行行長的女兒,不應該家教很好嗎?我都說不是故意的,你還這麼得理不饒人!”
還以爲你會有什麼招數,原來是這麼沒有水平!
呵……
顧銀華氣急敗壞的站起身,對着圍觀的女人嚷嚷,“大家看到她的手段了吧,可惜她老公還是不愛她,只愛我閨蜜,她活該得不到老公的愛!”
明姿畫雙手懷胸,莞爾一笑,秀眉挑了挑,“大家知道了吧,顧小姐說我老公不愛我,只愛她閨蜜,是我活該!”
旁邊的幾個貴婦癟了癟嘴,鄙夷的看着顧銀華。
“理直氣壯的吆喝,還以爲是朋友遭遇了小三,在這替閨蜜出氣呢!”
“現在的年輕人,三觀都不正,自己是三還理直氣壯!”
“**銀行行長的女兒,出了名的潑辣嬌縱……”
“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伸張正義呢,也不過是一直上串下跳的猴子而已!”
……
顧銀華一聽局面轉向明姿畫那邊,急了,急忙揮手解釋,“你們不懂,我閨蜜和她老公是真愛,是她不願意離婚!”
圍觀的打扮素雅的貴婦撲哧一笑,“真愛?破壞別人家庭得來的愛叫真愛嗎?這位小姐,別站着說話不腰疼,你結婚了,有個女人喊着和你老公是真愛,讓你離婚,到時你還這般理直氣壯,我才佩服你!”
說完氣憤的轉身離開。
幾個圍觀的女人也紛紛散去,“真是,現在的女孩真不要臉!”
顧銀華見嘲諷明姿畫無果,氣得直跺腳,凶神惡煞的瞪着明姿畫,“你以爲這樣就算贏了?我告訴你,我不會善罷甘休,珏哥只愛林芝,這是你無法得到的,哈哈哈!”
明姿畫起身離開,越過她時,面無表情,“我從來就沒有和你比輸贏,因爲你不配!”
顧銀華頓時火冒三丈,向旁邊幾個一般年紀大的女孩使眼色,“給她一點教訓!”
幾個女孩憤怒的走上前擋住了明姿畫的去路,臉上卻帶着一抹膽怯。
明姿畫冷笑,眼眸犀利,“小姑娘,逞一時之快可以,別傻的當別人的炮灰,如果能打,她爲什麼不打?”
幾個女孩唯唯諾諾的後退,斜睨一眼花容失色的顧銀華,識相的給明姿畫讓出一條道。
“打她,別怕,我哥是**局的局長,沒事!”
顧銀華衝上來,雙臂一推,明姿畫成功躲閃的那一瞬間,她看到了石珏朝她的方向走過來,她轉念一想,急忙裝作猝不及防的倒在地上,大叫一聲“啊……”
引來了旁人的關注,還猜剛纔那羣婦人。
她的心在吶喊。
石珏,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機會。
你選擇好就是好老公形象,選擇不好就別怪我不客氣的撕扯你的僞裝。
“怎麼回事?”
一個深沉的聲音在她頭頂上響起,她低着頭冷笑着,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
“珏哥,她不要臉,她挑釁我!”顧銀華氣急敗壞的惡人先告狀。
石珏紳士的脫下外套披在顧銀華身上,聲音柔和下來,“快回去換衣服,這個樣子逗別人笑話!”
顧銀華嬌柔的哭起來,“是她倒的,我也要倒一杯在她身上!”說完搶過旁人的酒杯嚮明姿畫撲過去,旁邊幾個人急忙伸手擋住她。
石珏嘴角扯了扯,沒說話。
顧銀華見石珏沒說話,氣得把石珏給她臺上的外套脫下,甩在地上,大聲嚷嚷,“石珏,你就是個混蛋,林芝被她侮辱,我替你的女人出氣,你TMD還站着不動,我真替林芝不值!”
衆人,“……”
原來是小三挑釁正室的戲碼。
石總原來也不是傳言中的家庭好男人嘛?
石珏臉瞬間變黑,又變白,倏而轉過頭笑着看向衆人,“各位不好意思,朋友脾氣暴躁,我妻子的確有不足,我代替妻子向我朋友道歉!”
說完彎身拿起桌上的酒杯,嘩啦一下,把酒全部倒在自己臉上,緩緩的滴到他的身上,染紅了他的白襯衫,李秘書急忙跑過來幫他擦拭,隨即離開了現場。
衆人,“……”
原來圍觀的幾位貴婦癟嘴的鄙視着,捂嘴竊竊私語,代替妻子道歉,讓自己變得狼狽,是多麼可歌可泣的事蹟。
然而。
沒有想象中的熱烈的掌聲,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掌聲,帶着恭維,帶着嘲諷!
明姿畫心裡冷哼一聲,轉身走出人羣,心情愉快的撿起旁邊桌上的一塊甜品,狠狠的咬了一口。
這個小插曲沒有鬧得太大,又發生在角落裡,所以沒有影響酒會的正常進行,但是壞事傳千里,相信石珏的形象不會有以前那麼好。
想表演英雄救美維護好形象,可惜配合你的隊友是個豬頭。
樓上的某個人,拿着一隻酒杯,搖晃着葡萄酒,嘴角彎起了漂亮的弧度。
幾個貴婦帶着圍觀的心態走過來安慰明姿畫,“石太太,別想太多,男人都這樣,看着碗裡的想着鍋裡的!”
明姿畫心情異常的平靜,敷衍着這些婦人虛僞的安慰。
她倏而眯起眼睛,從人縫中,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一個侍者提着一盤甜品從顧銀華身邊走過,一個碰撞,伸手扯開了顧銀華後背的拉鍊,布料柔軟的抹胸短裙瞬間滑落到地上,頓時春光咋泄!
“啊啊啊啊……”顧銀華着急的伸手護住自己,臉色煞白的蹲在地上急忙撿起衣物,狼狽的逃離現場。
整個會場靜了下來,驚訝,鄙視,貪婪……反應過來這是上演現場版活色生香時,已經沒有了顧銀華的身影。
明姿畫偶然間一個擡頭,看到風欽煬在樓上遞了什麼東西給那名撞到顧銀華的侍者,轉頭看向她,邪魅的笑着。
她心裡“咯噔”一下,急忙低頭抿了一口酒,假裝沒有看見他。
原來,剛纔發生的一切,他都看到!
她煩躁拿出手機給石珏打電話,提出不舒服,想提前離開,在換衣間換衣服的石珏知道了始末,也很狼狽,也沒了要在明姿畫面前扮演恩愛丈夫的心思,所以應允了。
明姿畫如負重荷般,逃離了現場。
她打車回到公寓,剛下出租車,一擡頭,就看到了那朵噁心的白蓮花。
林芝負手而立,溫柔的笑着站在石珏給她配的路虎前。
“今晚的事,銀華都已經告訴我了,你本事真大,警局都沒能關住你,你居然找風欽煬,看來你也沒有多愛石珏嘛!”
她邊說邊朝明姿畫走過來,眼神中帶着前所未有的殺意,明姿畫連連後退。
林芝,看來不是想象中白蓮花。
林芝走過來,倏而兇狠的一拳揍在明姿畫腹部,疼得她眼淚嘩嘩轉,彎腰覆住腹部。
她的力度不是普通女人的力度,她是誰?
霎那間,明姿畫腦海中閃過無數個疑問。
林芝冷笑着,“風欽煬那種男人豈能是你能沾惹的?石珏也是,你就不配有男人愛!這是給你的警告!”
說完轉身上了路邊,呼嘯而去……
明姿畫狼狽的站起身,卻看到了站在公寓門口的小心肝,一臉陰鷙。
她尷尬一笑,“啊……心肝,讓你看到了媽咪的狼狽!”
小心肝氣憤的揹着小手,小正太般的朝明姿畫走過來。
“我會讓她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