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奕宸會參加慈善晚宴,那麼談婧言呢?在這個時候把談婧言往法國送,是要做什麼……
公司有一項重要的合約要談,以至於舒小白在很疑惑的情況下並沒有辦法抽出零星半點的時間來給談婧言回覆短信。
g市市中心一間高級咖啡廳,樑妍晨穿着十分普通休閒地走了進來,摘下墨鏡,環視了一週後將目光定在最角落的那個位置,微笑地走了過去。
“爲什麼回來沒有提前給我一個電話?”
座位上原本正看着窗外風景的人兒聞聲扭過頭來,見到樑妍晨,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想要給你一個驚喜,就沒打招呼過來了。”
來人正是蘇子莘,從前她有一個身份,是樑妍晨的閨蜜,如今,她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談婧言的堂姐。
樑妍晨來之前,蘇子莘已經幫她點了一杯卡布奇諾,作爲閨蜜,對方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自然是瞭如指掌的。
“這一次回來,有什麼打算嗎?去青城工作還是過來g市這邊陪我?”
桌上放着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瞥見上面顯示着的名字,蘇子莘有些不耐煩地拒接,然而還不到幾秒鐘,對方又打過來一遍。這一次蘇子莘乾脆把手機給關機了,隨意地丟在一旁,眉目間露出特別不耐煩的表情。
“怎麼了呀?你家裡的電話爲什麼不接?”
方纔手機放在桌面上,所以樑妍晨不小心也看到了上面的來電顯示,知道了是蘇子莘的媽媽打過來的電話。
“我媽打電話過來無非是兩件事情,催我結婚,催我找工作。”
上一次談婧言答應了羅亞元,令她激動了好幾個晚上都睡不着覺,雖然蘇子莘不願意,但她想着萬一工作找不到了,還有這個這麼好的備選留着也不怕。但事實上,談婧言答應了沒錯,可她從來沒有在顧奕宸的面前提起過隻言片語。
所以等了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半點消息,羅亞元這才着急地打電話來問蘇子莘,到底自己找的所謂能夠比寰亞更好的工作找到了沒有。若是沒有,還得攆着甦醒東去找談婧言再說一遍。
蘇子莘本來就不喜歡父母這樣的態度,更何況求的人還是自己最不喜歡的談婧言。
“你之前在國外交的男朋友呢,帶回來給你媽看嘛,至於工作,你的打算呢?你一項都是很有計劃的人,這一次應該不是沒有找好後路就把國外的工作給辭了吧?”
蘇子莘抿脣,看着樑妍晨:“先不要說我的事情了,說你吧,我前幾天看到新聞了,雖然是驚鴻一瞥,而後想要再翻找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但可不可以跟我說一下,你跟顧奕宸現在是什麼狀況了?”
樑妍晨脣角帶着笑容往後靠在椅子上,摸着脖頸間的項鍊:“一個星期後的慈善晚宴,他會作爲我的男伴跟我一塊參加,屆時還會跟我一同上臺領獎。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蘇子莘頗爲驚訝,她聽樑妍晨說過,當年跟顧奕宸談戀愛的時候就曾經許諾過對方,若是有朝一日,登上事業的最高峰,身邊一定要是對方攜手相伴。
之前的無數場頒獎典禮,樑妍晨都是孤身一人上臺領獎,陪伴着一起走紅毯的男伴不過是普通的合作。
所以這一次,對於樑妍晨來說,是顧奕宸對當初許下承諾的一種實現。
“你的意思是,顧奕宸果真還把你放在心上?”
被蘇子莘這樣問,樑妍晨臉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天知道,這一次的機會是陸謹初好不容易幫她爭取過來的。而顧奕宸對自己有沒有放在心上,當事人有數。
若是有,就不用讓陸謹初去逼了。
蘇子莘把樑妍晨短暫的沉默理解爲了默認,微微蹙眉:“那談婧言呢?他不是還沒有跟他妻子離婚嗎?”
樑妍晨優雅地將桌面上的咖啡端起來,輕輕抿了一口。
“你覺得慈善晚宴那麼重要的場合,我跟顧奕宸攜手出現,新聞不會爭相報道嗎?我要的是談婧言主動識相退出,而不是我去用什麼下三濫的手段逼她。”
“那樣的話,豈不是把她逼到了最難堪的位置?”
蘇子莘臉上有些擔憂的表情被樑妍晨捕捉到。
“我怎麼覺得你好像突然對談婧言很上心的樣子,以前你可不是會在意她感受的人啊。”
喝着咖啡想要掩飾自己的表情,卻沒想到樑妍晨一眼就看出來,無奈之下,蘇子莘只好把她跟談婧言之間的關係說給樑妍晨聽。
“我跟她是親戚關係,我是她的堂姐。”
“怎麼可能?”
樑妍晨的聲音猛地拔高來,眼睛睜得大大的,周圍不少人都把目光投過來,因爲今天穿着普通再加上素顏的緣故,很少人會把樑妍晨給認出來。
“你小聲一點,我知道你覺得聽莫名其妙不可思議,可我能說,我知道這件事情只比你早半個月不到嗎?”
蘇子莘無奈地揉着太陽穴。
“她是你的堂妹,你怎麼可能到半個月前才知道。”
樑妍晨覺得這個事情簡直太荒謬了,如果說談婧言是蘇子莘的親戚,那麼閨蜜跟姐妹之間,她還能夠站穩立場嗎?
“我姓蘇,她姓談,十三年前,她是蘇家養女,後來親生父母找回來了,也就是現在的談家。嚴格上來說,我們並沒有血緣關係,而且關係也不是很好。”
聽到關係不是很好這幾個字,樑妍晨鬆了一口氣。
“親愛的,你真的把我給嚇到了好嗎?”脖頸上的鑽石項鍊在陽光的折射下反射出璀璨的光來,塗着寶藍色指甲液的手指捻着它,視線往上擡,紅脣瀲灩,“你要是談婧言的親堂姐,我可就真的很擔心了,到那時候,你是幫我還是幫她,孰輕孰重。”
“你是真的想要把顧奕宸從她身邊奪走嗎?顧家呢?你回來了這麼長時間,有沒有去過顧家,探過他們的口氣,若是跟當年一樣……”
提起當年,樑妍晨的臉色就變得特別難看。
“顧奕宸本來就是我的人,是她談婧言撿了我的便宜,至於顧家,你覺得顧家會要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來作當家主母?”
樑妍晨的話令蘇子莘頗爲震驚,她努了努嘴脣有些艱難地重複方纔聽到的話:“不會……下蛋的母雞……你的意思是,談婧言不能生育?”
“這種事情我會亂說?”
樑妍晨摸着自己的美甲,嘴角帶着嘲諷的笑容:“顧家門檻本來就高,不然我當初也不會生生被趕出去。再得*又怎樣,不能爲顧家傳香火,再優秀的女人都沒用,更何況自己的兒媳婦在國外跟另外一個男人相處一年。還是婚後相處,其中發生了多少事情,孤男寡女*不清,這些事情一旦曝光出來,我就不信,江念初那麼要面子的人會接受的了!”
蘇子莘頗爲陌生地看着樑妍晨,似乎不敢相信這樣的話竟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自己的這個閨蜜好強,好爭,甚至潛規則,不過是因爲她深愛着一個男人。所以最初,蘇子莘也能夠去理解她,去包容她,在所有人都離開她的時候去照顧她。
可現在,她似乎變得有些扭曲了。
學會藏着心機想方設法去對付另外一個女人,而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堂妹,即便是感情不好,從道義上講,蘇子莘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沒有必要做得那麼絕吧?你不是說顧奕宸願意陪你出席晚宴,那麼,從他方面入手不就可以了嗎?”
“你以爲談婧言會是那麼好對付的?我要做的事情還很多,實話告訴你,這一次參加晚宴,顧奕宸並不是自願的。所以我要做的就是從多處出擊,瓦解他們夫妻之間的關係,還有談婧言跟顧家的關係,一個身敗名裂的女人,我就不相信她能夠繼續在顧家安安穩穩地待下去!”
蘇子莘摸着咖啡杯的手指有些冰涼,她看着樑妍晨,暗暗咬脣。
法國。
談婧言睡了一覺,喬紹謙打電話來的時候,她還在夢裡,以至於過了許久才掙扎着接電話。
“法國的清晨,不看不會覺得可惜嗎?”
電話裡,喬紹謙的語氣帶着笑侃,談婧言揉着眼睛,抱着被子坐起身來,迷濛蒙看着窗戶,陽光灑進屋子來,一切美得那麼不真實,她都快忘記自己是身在另外一個國度了,法國,浪漫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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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的是忙到分不清方向,凌晨不更新了,怕晚上寫的太晚趕不上放存稿箱。大家一大早再刷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