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136:現在只想跟他朝夕相處
景博淵從‘牡丹花下’出來,已經晚上十一點。
本來今晚只有場酒局,酒足飯飽有人提議來‘牡丹花下’耍,男人嘛,尤其是有錢男人,最好在溫飽之時起**之念。
酒局上有南方來的富商,跟博威有過不少大型合作,喝多了酒,死活要拉着景博淵一起,景博淵不好駁了對方面子,便跟了過來,剛剛好不容易趁着那富商跟裡面的小姐打成一片的空兒,脫身出來。
以前他倒不覺得來這些地方會有什麼不適,但現在,他一想起家裡有個乾淨純潔的女孩在等着他回家,他便對這些尋歡作樂的場所生出幾分牴觸來,總覺得在這種地方呆久了,身上會沾染些什麼腌臢物,回去弄髒了他的女孩。
回到四合上院,進了門,客廳裡靜悄悄的黑漆漆的,只有窗戶透進來幾分光亮。
景博淵輕輕開了燈,取下腕錶輕放在茶几上,脫了西裝外套搭在沙發背上,邊扯領帶,邊往衛生間走。
剛打開衛生間門,主臥門開了,葉傾心身上穿的不是她平日裡的吊帶睡裙,而是一件男人的白色襯衫。
襯衫寬大,套在女孩纖瘦的骨架上,像調皮的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袖子很長,蓋住了她的雙手,襯衣下襬露出兩條光裸的細長腿,又白又直,帶着幾分性感的味道,特別晃人眼球,與領口繫到第一粒鈕釦的嚴謹形成了對比。
這種對比,更具誘惑力。
女孩長髮垂肩,眉眼笑意盈盈,看着恬靜又漂亮。
“你回來啦。”葉傾心走過來想挨近景博淵。
景博淵想到了什麼似的,往後退了一步,避開她的靠近,嚴肅道:“回房睡,我洗個澡就過來。”
葉傾心總是下意識聽從他的話,聞言沒有反對,只乖巧地點了點頭,“那好吧。”
景博淵洗了澡,腰間裹着條浴巾就出來。
葉傾心正捧着本時尚雜誌,聽見開門聲,下意識擡頭看過去,看見男人肌肉緊實的模樣,目光躲閃着道:“怎麼不穿衣服就出來了?”
景博淵看着她笑了下,走到茶几邊上,彎腰從自己的行李箱裡拿出睡袍,當着葉傾心的面直接扯掉浴巾,就這麼穿起來。
葉傾心耳根一熱。
穿整齊,景博淵走到牀邊坐下,瞧着女孩小臉通紅的羞赧模樣,伸手握住緊抓在雜誌邊沿的小手,不輕不重地揉捏,笑道:“見過這麼多回,怎麼還這麼害羞?”
葉傾心抿了抿脣,不動聲色轉移話題,“今晚我看見賀際帆了。”
景博淵目光落在女孩穿他襯衣的樣子上,女人光裸着身子穿男人的襯衣,本就有種莫名的性感和吸引力,尤其是當這個女人,穿的是自己的襯衣,更惹男人遐思。
聽了葉傾心的話,他漫不經心“嗯”了一聲,帶着幾分心不在焉的味道。
他的手已經探進被子裡。
任景博淵如何內斂自持,也是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會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尤其是身邊的女孩是自己中意的。
葉傾心察覺到男人的意圖,往旁邊縮了縮腿,努力想轉移男人的注意力。
“賀際帆跟我聊了幾句,聽他說話,似乎是對薇兒真的上了心,還讓我幫他在薇兒面前說說好話,可是鑑於他以處過那麼多女朋友,我對他的話持懷疑態度,所以我想問問你,你跟他不是好哥們嗎?肯定比我瞭解他,你說他這次對薇兒是認真的嗎?我應不應該幫他?”
景博淵翻身將女孩壓在身下,道:“別人的事少操心。”
葉傾心張嘴想說什麼,嘴巴卻被封住。
景博淵的薄脣在她粉嫩的脣瓣上輾轉片刻,呼吸灑進她的耳朵裡,男人的聲音低啞性感,“怎麼穿我的衣服?故意的?嗯?”
葉傾心黑白分明的眸子裡蒙了層白霧一般,迷離混沌,聞言臉一紅,下意識反駁:“沒有……”
只是那辯駁的詞,怎麼聽都透着幾分心虛,蒼白且沒有說服力。
她咬着脣,想到不久前,她洗澡忘了拿睡衣,洗完出來準備去衣帽間穿睡衣,路過景博淵的行李箱,腦子裡不知怎麼就跳出以前在電視裡看的,女人穿男人襯衫的性感畫面,鬼使神差的,她就偷摸着從他行李箱裡拿了件襯衫來穿。
穿完了,她又想着讓他看看……想……試試他的反應……
而他的反應,意料之中,情理之內。
……
葉傾心從餘韻裡回神,不知爲何,心底忽而生出一種安於現狀的念頭
之前或多或少,心底深處對同居這件事有幾分牴觸,或許是因爲女孩的矜持,或許是因爲對未來不確定因素的本能的恐懼,她害怕自己在將來的某一天,毫無徵兆地就被捨棄,一如十年前她母親那般。
她跟景博淵的差距太大,那種不確定因素比尋常的情侶更加多種多樣且可怕。
餘清幽的那句‘你跟他能走多遠’的質問,對她並不是沒有一點影響。
但這一刻,她覺得都不重要了,她只想擁着眼前的這個男人,目光短淺地過好每一個觸手可及的今天和明天,未來的事,應該讓未來的她去操心,現在的她,只要負責在他身邊幸福着就好。
這個想法冒出來,葉傾心緩緩動情,那種想要時時刻刻跟他在一起的想法越發衝動。
景博淵抱着她洗完澡出來,她摟着他的脖子將他壓倒在牀上。
耳朵緊貼着他的胸膛,聽到他胸腔裡沉穩有力的心跳,她幽幽開口:“博淵,不管將來我們會怎麼樣,現在的我,只想每天都跟你在一起,等比賽結束了,我們就搬回南山墅吧。”
景博淵眼底滑過一抹意外,旋即被淺淺的笑意取代。
雖然不知道身上這個小丫頭怎麼忽然就有了這覺悟,但對她突如其來的心態轉變,他是樂於接受的。
拍了拍女孩光滑的背,他低沉着嗓子“嗯”了一聲。
大約是上位者當習慣了,即使在情愛裡,景博淵的姿態也從來沒有降低過,葉傾心無形中被他牽着鼻子走,就算她今天沒有突然改變心意,等她比賽結束,景博淵也有無數種辦法讓她乖乖跟着他回南山墅。
葉傾心聽着男人厚重的心跳聲,漸漸睡去。
室內溫度適宜,可保人好眠。
接下來的日子葉傾心越發忙碌,如非必要,幾乎都沒出過門。
終於在臨近總決賽的前幾天,完成了五件成衣。
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每天忙碌、精力集中的緣故,現在忽然歇下來,葉傾心感覺渾身泛着乏意,一躺下來就不想動彈。
景博淵也察覺到她神情總是蔫蔫的,問她是不是不舒服。
葉傾心枕着他的大腿笑着自嘲道:“大概我是忙碌的命,這種悠閒的時光不適合我。”
竇薇兒那邊也忙好了,她的身體也基本恢復,一閒下來,倒不像葉傾心這般精神匱乏,精神抖擻地纏着葉傾心陪她逛街。
葉傾心被她纏了幾回,想着自己也確實好久沒有出門了,便跟她約了下午出去逛。
八月上旬,正是太陽最毒辣的時候。
葉傾心整日呆在空調底下,倒是忘了外面究竟會有多熱,一出單元門,頭頂炙熱的陽光立即烤得她一陣頭暈目眩,身子不由得輕晃了晃。
“你怎麼了?”竇薇兒正準備撐開太陽傘,一看見葉傾心臉色發白的模樣,也顧不得傘了,趕緊過來扶了她一把。
葉傾心靠在竇薇兒身上緩了緩,道:“大概是太久沒見太陽的緣故,乍一見,頭有點暈。”
竇薇兒生怕她就此退縮逛街的打算,趕緊義正言辭道:“我就說你應該多出來逛逛吧,整天待在空調下,好人也得憋出毛病來,走走走,別在這站着了,多活動活動沒準就好了。”
說着她撐起太陽傘,拉着葉傾心就走。
葉傾心靠着竇薇兒緩了一下,感覺也好多了,便任由她拉着。
景博淵曾說過,讓葉傾心出門就打陸師傅的電話。
葉傾心倒是不好意思總麻煩陸師傅,跟着竇薇兒去小區門口攔了輛出租車。
上了車,葉傾心正想說出小區附近商場的名稱,竇薇兒卻搶先說了另一個商場名稱,她說的那個商場,離這裡有些遠,車程在四十分鐘。
“幹嘛去那麼遠?”葉傾心一上車,車裡的味道讓她不適,胃裡隱隱泛起噁心感,她強行壓了壓,倒也壓了下去,只是還有些不舒服。
竇薇兒整理好太陽傘塞進包裡,笑嘻嘻道:“去報仇。”
葉傾心不解,“報什麼仇?”
竇薇兒笑:“去了你就知道。”
出租車司機開車有點急躁,陡開陡停,在慣性的作用下一會兒後仰一會兒前傾,雖然葉傾心握着扶手穩穩地穩着身體,但胃裡的不適感越來越強烈,竇薇兒發現她臉色不對,關心地問了句:“你怎麼了?”
葉傾心壓着嗓子說:“我暈車,胃難受。”
竇薇兒轉頭對司機道:“師傅,您開慢點兒,我朋友暈車。”
司機是個三十幾歲的青年男人,見兩個小姑娘長得好看,男人的好勝心驅使他本能地想炫一下車技,好引起兩個小美女的注意,誰知適得其反,他悻悻地降了車速。
旋即又聽到竇薇兒甜甜的誇讚,“師傅,你人真好,謝謝啊。”
男人久旱逢甘霖似的一下子又精氣神十足,說了聲:“不客氣。”然後將車子開得很穩。
趁機,他也跟竇薇兒聊起天來。
竇薇兒哪裡不明白他的意思,笑眯眯地有一搭沒一搭地應付着。
四十多分鐘後,車子在竇薇兒指定的商場門口停下。
葉傾心下了車,蹲在路邊緩了好一會兒。
竇薇兒把太陽傘撐在她頭頂,“還好吧?你這樣,我倒是有點過意不去了。”
說着四下望了望,看見甜品店的招牌,對葉傾心道:“這兒太熱了,要不去甜品店坐一下吧?正好吃點冰的鎮鎮胃,也許能好點。”
挖了幾口紅豆牛奶冰,葉傾心確實覺得胃裡的不適感好了許久,天又熱,她很快將一小碟紅豆牛奶冰吃完。
又坐了會兒,竇薇兒才拉着她去旁邊的商場。
看着竇薇兒輕車熟路地走進一家精品女裝店,再看見有些眼熟的導購員,葉傾心忽然明白她要報什麼仇了。
猶記得幾個月前,有天晚上她跟竇薇兒在這家精品店裡,竇薇兒想試穿一件貂皮大衣,卻被導購員狗眼看人低地冷落,竇薇兒當時氣大了,發誓等有錢了一定要回來找場子。
葉傾心不由失笑。
竇薇兒心眼兒倒是小,過去這麼久了還記着呢。
有二更【頂鍋遁】
小劇場:
某心:瑤啊,爲什麼我是被牽着鼻子走的那個?
某瑤:沒事沒事,咱不急,等過段時間,某大叔會給自己的鼻子上好環,然後把牽鼻子的繩兒交到你手上。
某心:當真?
某瑤直拍胸脯:咳咳……當真。
幾個月後。
某大叔遞給某心一根繩:心心,以後你說東我絕不往西,你說西我絕不向東。
某心:……真靈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