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夜軒將手裡的東西“啪”地拍到談十年手上,滿臉的挑釁笑容,“談總,早知今日,您何必當初呢?”
話音未落,他一彎腰,打橫抱起沈殊,就要往出走方向走,一隻大掌像章魚爪子似的摁住他的肩膀……
焦夜軒回眸,對上一雙黝黑猩紅的眼,頭皮一陣發麻。
而就是他一晃神的功夫,談十年直接將沈殊從他懷裡偷走!
“喂,談十年,你想幹什麼?”
“兔崽子,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焦夜軒扯住談十年的胳膊,一道熟悉的威嚴男聲響起。
他循聲望去,整個人都不好了!
“爸啊,您怎麼來了?”
“呵呵,我來給你收屍啊!”
“呵呵,爸啊,您真是我親爸,看,多會開玩笑!啊……爸啊,疼,疼,疼,您輕點!”
焦夜軒苦着臉,卻只能任由自家老爺擰着他耳朵,將他拽到談十年面前,“談總,多謝。”
談十年朝面前氣質儒雅,眼神犀利的男人點了點頭,“焦叔,您客氣了。”
焦夜軒一聽,就急眼了,跳着腳怒罵談十年,“好啊,原來是你!沈殊,我跟你講,像這種背後陰人的男人,你絕對不能跟他在一起!談十年就是個坑啊,坑啊,坑啊……嗚嗚嗚,爸啊,輕點,輕點,耳朵擰掉了怎麼辦?”
“閉嘴,還嫌不夠丟人!”焦銘清滿臉黑線,將自家的逆子丟給帶過來的一打保鏢,對談十年道,“賢侄,他日到霖城,我們再好好敘舊。”
談十年恭敬地頷了頷首,“內子今日不適,有失禮數,還請焦叔見諒。改日,我們一定登門拜訪您。”
焦銘清若有所思地瞥了眼被談十年寶貝似的護在懷裡,看不見容貌的女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神情有些恍惚地說,“賢侄,有花堪折不須折啊!”
當年他真真就是晚了一小步,誰曾想,就那麼錯過了對方的一輩子。
然而,沈殊作爲當事人之一,從始至終,對這一切,置若罔聞,她像是沉浸到了另一個世界裡。
談十年抱着沈殊從醫院出來,遠遠便看到溫翩然牽着丁丁的手,在車旁等着他們。
“談叔叔,我媽媽生病了嗎?你爲什麼抱着她?”
丁丁湊過去,握着沈殊的手搖了搖頭,“媽媽……媽媽……”
一連叫了好幾聲,沈殊纔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被談十年抱着,胡亂地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啞聲道,“麻煩放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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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着溫翩然和丁丁的面,談十年也不好發作,冷着臉放下她。
誰知沈殊就像沒事人似的,牽着丁丁的手,對他皮笑肉不笑地說,“結果出來了,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那麼,就此別過了。”
她轉頭望向溫翩然,看着他的眼睛,幾乎一字一頓地微微笑着說,“我考慮過你的提議,我們試試看吧。”
“……”
談十年身形踉蹌了下,心破了一個大洞!
溫翩然難得錯愕了數秒,拉開車門,輕聲道,“先上車吧。”
沈殊彎腰,一隻腳邁進去——
“沈殊,你敢!”